南宮若水一番話,讓夜安兒呆愣當場,猶如雕塑一般完全石化。()
什,什麼?
他他他……他說他作畫時,想的是她?
夜安兒還記得幼年時,看見每一次南宮若水作畫,都會出神半天,似在想什麼人。後來她才知道,他想畫的是她娘,但是他又不能畫,所以出神許久之後就還是畫了山水畫。
而現在,他竟說他作畫時,想的人是她?那這豈不是說,她已經開始走進他心裡,甚至……甚至比她以為的,要更深圍?
「南宮,我是在做夢嗎?」夜安兒眨著迷惑的眼睛,伸手想掐自己臉頰一把。
南宮若水本來還是尷尬的,但一見她這迷糊又純真的樣子,卻有些忍俊不禁了。他伸手制止她傻里傻氣的動作,將她的手稍用力一握,見她眉頭一蹙時才放開羿。
「如何?有些痛意吧?」他看著她逐漸綻放驚喜的水靈大眼,臉上掛著一抹讓人眩暈的笑意。
「所以,我不是在做夢。」夜安兒肯定地下了結論,而後得到南宮若水一個輕輕的點頭。
她看了眼前無數次在她夢中出現的男人,心裡感情突然全部湧了出來,她用力地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他,激動地說道:「南宮,你接受我了!你接受我了!」
她以為會等很久,怎知才入山莊,他就接受她了?還跟她說了這麼讓她幸福得要死去的話?他在想她,他會想她啊!
南宮若水輕歎一聲,伸出雙手抱住嬌小玲瓏的少女,大手輕輕在她背上拍著。
「安兒這麼好,要接受安兒怎會是一件難事?只不過……」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心中隱憂。
她現在是堅定的,即便他如何說,她也不會認為她與他有任何不合適,所以……一切就交給時間吧。
他唯一能守住的,就是與她清清白白,這樣至少在她明白他並非那麼好之後,抽身離開時也能再覓良人。
「南宮,不要想那麼多,我會對你好的。」夜安兒這回是真不知道南宮若水心裡在顧忌什麼,但她暗暗發誓這一次絕不會再離開這個溫暖的胸膛,因為他對她也不是沒有感覺的。
南宮若水倒是有些失笑,本該他對她好才是,她卻顛鸞倒鳳了,但他知道她是真對他好,否則她不會燒得一手好菜。
那時消息說她似乎是為了男子才學的燒菜,吃了不少苦,他還有些酸楚說不知誰有那麼好福氣能娶到他的安兒,卻原來她是為了他才學的……
「我……也會對安兒好的。」南宮若水有些不適應說如此溫情脈脈的話語,特別是對著夜安兒,但如今他終究是有了不一樣的心情,且也不忍不給夜安兒一些回應,便還算自然地說了出來。
「南宮,謝謝你。」夜安兒揚起甜蜜笑容,緊緊依偎在南宮若水懷裡。
謝謝你肯接受我,謝謝你肯對我好,我定不會讓你再孤單了……
自打這一日起,夜安兒傾盡所有地對南宮若水好,不但一日三餐和南宮若水一起做一起吃,連夜晚都恨不得不能分離。
當然了,南宮若水是決計不肯與夜安兒同塌而眠的,夜安兒雖覺鬱悶,可到底也是個女兒家,南宮若水又是她心中大神,她也不敢造次。
兩人在別莊裡度過了一個多月的悠閒時光,夜安兒終於是有些耐不住了。
感情雖加溫得快,可生活是缺少了一些樂趣,夜安兒生性好動,如今南宮若水已經逐漸接受她,她自然不會再壓抑本性,所以對南宮若水提出了要出去玩的要求。
南宮若水心中一直在想夜安兒能忍耐多久,如今夜安兒終於提了出來,他心下微微一歎:她到底是年輕的,與他的生活習慣截然不同。
「我陪安兒出去不太妥當,安兒若是待不住,出去玩玩也好。」南宮若水淡淡笑道。
「有什麼不妥當的?你以前不也常和我去逛街?」夜安兒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見他臉色微窘不禁暗暗好笑。
以前竟不知道,她家南宮美人會是這麼容易害羞的人,每次她去磨蹭他,他耳根子就會紅,臉色也會有些窘迫。
「安兒你……」南宮若水對她的親近有些無力,他抗議過多次,可惜都被她強詞奪理了。
若他說男女授受不親吧,她便會說他們已經親過了;若他說女子當自重吧,她便會說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人。
更是時不時地,端出她娘和她爹的事情來舉例,說旁人議論有何干係,只要當事人幸福快樂就好了。
他在她面前的威信似乎在漸漸消失,而他竟然一點不覺得奇怪……
南宮若水終究沒有把夜安兒推離,只溫和笑著說道:「以前我跟安兒出門,那是以叔叔的身份,玉城百姓不會如何議論,但現在……安兒,你還不知道什麼叫做『人言可畏』。」
現在他和她出門,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怎麼回事,他並不願那些流言蜚語傷害到她。
至於他,倒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