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克薩斯停在高聳的大廈前,昊浩天步出,抬頭看著這大型的高樓大廈,他的臉上漾開了一抹奇異的笑。()——手機端閱讀請登陸m.
直接向大廳走去,待前台人員通傳後,他來到了祥和的會議室,靜待丁健仁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推了開來。昊浩天抬頭,丁健仁在海的陪伴下前來。
「丁總。」熱情地打著招呼,昊浩天站了起來。
「昊總,不知你突如其來,是為了什麼?」丁健仁坐落在海為他拉開的座椅上,雙眼探究地掃向昊浩天。
「昊某聽聞這期招標丁總失敗了,所以特意過來關心,瞭解一下情況。」慵懶地笑著,昊浩天也不繞圈子,直接表明了前來目的,「畢竟,祥和也和朝陽簽了一份五年期約。」
「昊總擔心?」雙目倏瞇,丁健仁的語氣沉了些許。
「丁總,你也該體諒一下我們的心情,畢竟,美帝這麼大的集團,而且和祥和生產同類型的環保型汽車,如果我說不擔心,那絕對是騙你的。」懶懶的笑意不減,昊浩天眼底有著忽閃的亮芒,「而且,丁總敢保證不會受到影響嗎?」
「好。昊總不虧是商場上的風雲人物,這麼快便前來要求祥和作保證。」丁健仁不惱,反笑,只是,那掀起的弧度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丁總也不要這樣說,我們做生意的,也知道利益作先,感情排後的道理。不是嗎?」淡淡笑著,昊浩天也不急,只是盯著丁健仁淺淺低笑。
「既然昊總也看得出現下的情況,你認為就算現在我向你保證,你也會信得過我嗎?」淡淡勾唇,丁健仁語露譏諷。
「不。丁總誤會了,我只是來提醒丁總,不要忘記合同上面的一條,如果祥和不能達到合同上面的條約,那麼違約金將會是合同金額的雙倍,即是20億的違約賠償金。」懶懶地笑著,昊浩天週身都散發著慵懶至極的氣息。
「昊浩天。」丁健仁雙眼倏瞇,「你這個時候來落井下石,不嫌太快了嗎?畢竟,誰也不知道,最終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嘖嘖,丁總別激動。」淡笑著搖頭,昊浩天臉上仍舊是慵懶的神情,「昊某只是一介普通商人,只要有利可圖,便會向哪方面發展,想必這個道理,任是誰都可以理解,不是嗎?」
「只是,現下我過來,不過是想要通知一下你,美帝的項目,朝陽有很大的優勢,而我,也不想要放棄這個機會。」慵懶地笑著,昊浩天高大的身子愜意地往後靠,「或者,丁總有更好的利益給我,我或許會選擇繼續得失美亞。」
「昊浩天,你這不就是擺明諷刺著我嗎?」微瞇的目光狠狠地瞪向他,丁健仁鼻息間的呼吸變得急速。
無可否認,昊浩天這樣做是對的,任是哪個商人,都只會做有利於自己的事,而他也一樣。
只是,現在的他再也沒了欣賞的心情,這時這刻,他哪裡還有更好的利益給他。
「可惜呀。」歎息著後仰,昊浩天忽而直起了身,懶懶掃向丁健仁,他的語調有著意味不明的寓意,「如果,你的孫女不是身敗名裂,或者我會考慮考慮,畢竟兩家聯婚,對於彼此都有重大的利益可圖,不是嗎。」
「只是……」搖了搖頭,昊浩天站了起來,「現在的她,就算是有再大的利益,我也不會接受。」
丁健仁微怔,看著昊浩天從桌旁站起,繞著巨形辦公桌,慢慢向門口走去,他忽而一驚,後驚醒回神,「等等。」
昊浩天停步,挑眉看他。
「你的意思是什麼?」丁健仁激動站起,卻極力隱下臉上情緒的波動,平靜地道,「就算我的孫女不是身敗名裂,可是嫁給了你,我還不怕被你吞併了祥和嗎?」
再怎樣說,相處了這麼短的時間,他可以看得出來,昊浩天,這個人一點也不簡單,他太過深沉,深沉得就如同汪洋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他太過厲害,如果和他成為一家,定是不得不防。
「呵……」昊浩天低笑,「如果你怕這個,我不防在結婚當天,簽下一紙合同,保障雙方的利益。」
「你願意雙方各自持有自己的股權?」深究地凝入昊浩天的眼底,丁健仁問。
「對。」昊浩天大方點頭,然而,下一刻,他轉開了身,「不過說什麼都沒用,對於身敗名裂的她,我是不會考慮。」
「等等。」丁健仁再度激動地叫道。
「丁總還有事?」懶懶挑眉,昊浩天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如果我說,我的孫女不是她,你會接受?」謹慎地瞅視著他半晌,丁健仁才出聲問道。
俊眉輕佻,昊浩天的目光在丁健仁的身上轉了幾圈,然後嗤笑,「丁總,你該不會是因為想不到辦法,所以用這個謊話來搪塞我吧。」
「昊浩天,你只需要答我,會還是不會。」丁健仁不答,反而沉聲問道。
唇角的笑意牽了那麼一下,昊浩天道:「會,商業聯婚於我的意義只在於利益,而非是某個特定的人選。」
「好。」讚賞地附和,丁健仁原本沉下的臉再度漾開了笑意,「不虧為商場上面的風雲人物,昊浩天,我對你很滿意。」
昊浩天挑眉,「丁總,對於你的滿意,昊某真受寵受驚,只是,丁總既然沒有匹配的孫女,那麼,昊某也只可以說抱歉。」
轉身正欲離去,卻聽到丁健仁爽朗的大笑聲。
「昊浩天,放心,夏雪惜並非我丁健仁真正的孫女,我的孫女另有其人,而且她絕對有這個資格與你匹配。」
停步轉身,昊浩天似笑非笑地瞅著大笑的丁健仁,「不知丁總有什麼證據?我昊某絕不接受什麼阿貓阿狗等冒充人物。」
「血緣,這個總不會錯了吧?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安排去醫院證明。」起身走至昊浩天的身側,丁健仁抬頭,道。「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只有她才有資格繼承我的產業。」
「哦……」淡淡挑眉,昊浩天唇角的弧度加深,「這麼說,夏雪惜又是你的誰?而你真正的孫女又是誰?」
「夏雪惜是誰,你就不必管了,我真正的孫女,昊總也見過,她現在在霍正東的身邊。」
「凡雅思?!」訝然抬眸,昊浩天讚賞地拍掌,「。將夏雪惜作為暫代的棋子,滅了霍正東的戒心,讓你的孫女可以名正言順地潛伏在他的身側,監察他的一舉一動,丁總這招,真是高明呀。」
「只是,既然已經成功潛伏在霍正東的身邊,丁總又為什麼要將她送到我的身邊來?」懶懶挑眉,昊浩天意有所指地掃向他,「莫不是這次的競標,害她露出馬腳了?」
丁健仁翹起的嘴角凝住了,「昊浩天,莫非你不是有意和我家進行商業聯婚麼?」
「不。」淡笑著搖頭,昊浩天黑亮的雙眼有著妖嬈的魅光,「有利可圖的事,我昊浩天從不拒絕。而且,我會送一份聘禮給你,想必丁總在聽到後,一定會高興。」
「哦……是什麼?」唇角凝住的弧度放鬆,丁健仁好奇抬眸。
「丁總千辛萬苦地令自己的孫女接近霍正東,不就是為了打擊他嗎?我倒有個好提議。」
「什麼提議?」
「雖然霍正東競得了此標,可是,並不代表他成功了。投得了這個標,可以令美亞更上一個樓層,但是同樣地,也可以令美亞從此一蹶不振。」慵懶地笑著,昊浩天的臉上全是懶懶的笑意。
「怎麼說?」激動地上前,丁健仁緊瞅著昊浩天慵懶的俊臉。
「丁總知道嗎?這期項目美帝承認的零部件供應商,只有兩家,一家是你以往一直合作的華昌,另一家就是朝陽。」踏步,移至桌旁,昊浩天彎身,優雅地坐落在一旁的椅上,,他懶懶地掃向丁健仁,瞳孔間,全然是戲謔的神色。「這樣,丁總應該知道怎樣做才會令霍正東一蹶不振吧。」
「你是要我將華昌的零部件囤積起來?」丁健仁皺眉,這方法太冒險。
「放心,只要丁總有辦法令華昌的零部件無法供應給霍正東,朝陽自然也不會將零部件提供給他,畢竟,昊某和丁總才是自家人。」看著丁健仁緊皺的眉頭,昊浩天低笑,「丁總,你作為生意人,早該明白,不經風險,何來世間財。而且,只要霍正東沒有了零部件,那他自然不能按時完成訂單,這樣,美帝在中國市場也自然不能與你競爭。到時,丁總還怕什麼?那囤積的零部件,自然而然也可以消除,不會成為積壓。」
丁健仁低頭,沉思良久。
昊浩天也不語,只是莫測高深地笑著。
許久,丁健仁才抬頭,堅定地凝向昊浩天,乾枯的眼底,有著強烈深究的意欲。
其實他明白,昊浩天口中明其名為聘禮的建議,實際上卻是一個要求,如果他不答應,那麼昊浩天也不會允了這門聯婚,因為沒有了利益的祥和,還怎麼值得他投資。
昊浩天,這個人太過厲害,如果將祥和交至他的手上,他真的一千萬上不放心,只是,既然他答應了在聯婚之時簽下契約,在法律的保護下,其實,他倒可以省下這個心。
而現在在環境所逼下,祥和其實是沒有退路可走。
昊浩天不語,只是望著他,慵懶地笑著,臉上,那個千年不變的笑臉,亦沒有因為他強烈的注視而改變分毫。
「好。昊浩天,希望你說話算話,絕不提供零部件給霍正東。」現在,祥和只有賭這麼一次。
「丁總何必擔心,我和霍正東的關係如何,你並不是不知道。而且既然你我終將成為一家人,我為什麼要暗中踩你一腳,自損利益。」昊浩天伸出右手,「丁總,再度慶祝我們合作愉快。」
「好。」瞇眼,乾枯的眼底透出愉悅的色澤,丁健仁伸手,大力握住昊浩天的大掌。
當兩掌交握時,昊浩天低笑,慵懶的眼底全是妖孽至極的光芒。
…………
……
夜晚,別墅區內
昏黃的燈光,映射著長長的走廊,有一條修長的身影,緩緩向前邁進,當來到某扇緊閉的門前,他停了下來。
伸手輕敲了木門數下,他靜待裡面的動靜。
不多時,門被輕輕打了開來,,透出的燈光下,有著一張小巧的臉。
「昊浩天?」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他,夏雪惜低聲喚道。
「你忘了這個。」伸手,舉起手中的托盤,昊浩天低笑。
「嗯?」低頭,看著托盤中的牛奶,她恍然大悟,側身讓開了路,她讓他進來。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昊浩天總會和她在睡前喝下一杯熱牛奶。
剛開始時,她驚愕。
因為上次他分明抗拒得要命,突然之間卻改變了一慣的作風,這實在令她驚奇。
可久而久之,這種驚奇反倒成了習慣。
昊浩天走進她的房間,當走近長型的梳妝台前,他彎身將托盤放下,拿起其中一杯牛奶,遞給身旁的她。
夏雪惜伸手接過,走至床邊坐下。手裡捧著微溫的牛奶,溫熱的觸感從掌心漫延,慢慢地傳遞到心裡。
昊浩天拿起另一杯牛奶,走至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昊浩天。」身側的她低喚,抬頭看著他慵懶的側面,她仍是不解,「為什麼你會突然喜歡喝牛奶了呢?」
每天晚上他都會和她分享著這買回來的牛奶,可是之前的他,就算是寧願半夜喝著酒,也不會選擇牛奶的呀?
莫不是就那天,他才發現牛奶的好處?
幫助他入睡?
「只是懷念以前而已。」昊浩天低笑,卻沒有回頭,抬頭凝望著半空,他的目光不知落在哪一點。
「懷念?」她側頭,不解地皺著眉。
身為老闆的他應有盡有,這樣的他也會懷念嗎?
不過說真的,她對他一點瞭解也沒有。
昊浩天太過神秘,就連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就連她與他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沒有半分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