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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真回到租住的套房,才發現自己忘了把麥雲哲的衣服送去乾洗店。()
想起之前在醫院那一幕,她懊惱自己的自控能力太差。
就知道不應該再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瓜葛的。
有些生氣的把裝有他衣服的紙袋隨手一扔,她回到臥房倒床便睡。懶
通宵了一整夜,身體本身已經疲憊至極,卻偏偏是睡不著。
不得以,又從床上爬起來,恨恨地拾起被她扔在地上的紙袋,把衣物放入浴室的塑料桶裡打算親手幫他洗。
她一再催眠自己只是懶得再跑腿,所以才給他洗衣服的,絕對不是因為還對他有非分之想。
是啊,她對他的感情,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非份之想。
剛把衣服晾上回到客廳,門鈴響起。
她一楞,猜測著門外人的身份,應該十有**是廖偉。
很想假裝睡得太熟沒聽見,心裡卻莫名覺得有絲愧疚。
不知道是因為他兩年來對她的付出她無以回報,還是因為她隱瞞了她和麥雲哲的事情。
不過這有什麼呢?廖偉並不是她喜歡的人,她並不在乎他怎麼想,自然有權利隱瞞她不想向外人提及的**。
門鈴聲繼續叫囂。似乎篤定她就在房裡。
她有些無奈的歎口氣,走過去開門.
門外果然站著廖偉.蟲
他一臉溫柔,一手提著一些許天真喜愛的食材和水果,一手拿了束火紅的玫瑰。
「天真,我打電話你沒聽到嗎?」他把花遞給她,熟門熟路的徑直進了廚房,把食材和水果放下。
「沒有。」或許是剛才洗衣服沒聽到。
「廖師兄,你怎麼……師母不是在家嗎?你知道我不怎麼會弄飯,你買的這些菜我奈何不了它們。」她靠在廚房的門框上一臉為難。
「沒關係,你不會我會啊。我剛在家嘗試過做一道新鮮菜,我媽說味道不錯,所以迫不及待過來做給你吃。」廖偉顯得很有興致。
「可是……我很困誒……」實際上她是害怕兩個人獨處。因為不知道要跟他說些什麼,也害怕他看自己的眼神。
那種濃烈的感情是她無法承載的。
她不想傷他,但必要的時候不得不傷。所以才盡量避免兩人獨處。
廖偉似並末察覺她語氣中的拒絕,依舊笑得溫柔。
「我知道你困,去睡吧,我一個人做,不用你打下手,等你睡一覺醒來餓了馬上可以開吃,我保證口味絕對不會差就是了。」
天真無語。
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了。
很多次都很明顯的拒絕過,暗示明示都用過,可他就是假裝不懂。
一定要傷了和氣連同事都做不成麼?
她想起在美國自己無依無靠時廖偉和他父親對自己的幫助,心頓地一軟。
「那你自便吧,我去睡覺。」
「好,去吧,傻丫頭,我看你連站著都能睡著了。」廖偉望著她的背影取笑她。
天真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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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覺得這麼孤單過。
掛掉電話的麥雲哲靠在窗旁望著眼前白茫茫一片的牆壁,像是頓失了心臟,空蕩蕩的,身體有一剎那的麻木,彷彿靈魂出竅般,有血有肉的身體只是具空殼。
回想起電話裡小念喬的可愛,眼前彷彿浮現出那一家四口聚在一起時的溫馨畫面。
一個人孤單久了,越來越貪戀家的感覺。
也想找一個人結婚生子,像他們一樣兒女雙全,幸福美滿。
可是除了她,他還能在誰身上找到那種家的感覺?
沒有。
這幾年他不是沒嘗試過,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歌裡唱,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他把自己對她的感情壓制在心底,讓時間慢慢沉澱。
希望能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讓她心安,也讓自己不再孤單。
只是寧缺勿濫,世界這麼大,想要找到那個能陪自己度過終生的人又何嘗容易?
一年又一年,逝去的不只是時光,還有他的耐心。
想起那晚聶容那句頗具佛理的話,他突地笑了下。()
如果他真的是在等一個人,那麼,他到底在等誰?
手機振動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他回神,屏幕上跳躍著喬喬兩個字。
心裡莫名一陣酸楚。
總是在感覺孤單時接到她的電話,又或者是在聽到她的聲音後才感覺特別孤單。
這種滋味,是種煎熬。
電話接通,喬安童略顯嚴肅而焦急的聲音立即傳出。
「麥大哥,你在哪家醫院?」
「……」
「你生病了怎麼可以瞞著我?如果不是我覺得不對勁打電話去你公司問,還真的被你瞞過去了。」念叨的聲音溫柔中透著責怪。
麥雲哲撇了撇嘴,「你怎麼覺得不對勁了?」
「你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而且沙啞得很明顯。」
麥雲哲莞爾,他倒是沒注意到這點。
算起來也有兩天沒吃東西了,不有氣無力才怪。他現在連站著都覺得費勁,可躺下去有腰酸背疼。
看來真的是老了,要找個人來心疼自己,照顧自己了。
他自嘲。
「我沒事,就一點小感冒,」他不想讓她擔心。何況今天還是小寶貝生日。
「還騙人啊,高揚都說了你要住院幾天,小感冒會這麼大動靜?」
「真的沒事,我……」
「親愛的雲哥哥,你生病了嗎?打針是不是痛痛?乖,寶貝和媽咪去看你,寶貝給你呼呼,就不痛了。」
麥雲哲笑出聲。
「寶貝的呼呼是要在叔叔臉上塗滿臉的口水嗎?那叔叔不要了。」
「雲哥哥,那是寶貝的初吻,不准不要。」小念喬哼了聲,顯然是生氣了。
麥雲哲忍俊不禁。
「麥大哥,快說哪家醫院,我們現在過去看你。」
「呃……你們一家?」
「我和寶貝啊,她爹地帶小箏出去了。」
麥雲哲想了十幾秒,告訴她醫院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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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的香氣刺激著熟睡中的許天真。
她聳了聳鼻子,腹部發出幾聲咕嚕的叫聲。
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是真的餓了。
睜開惺忪睡眼,從床上爬起來,進浴室梳洗換下身上的睡衣,走出臥室時菜香越發濃郁。
餐桌上已經擺了三菜一湯,而廚房裡那道身影還在忙碌。
這一幕讓她有些失神。
曾幾何時,她連做夢都夢見這樣的情景發生在現實裡?
如今當真發生了,廚房裡那道身影卻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
「天真,你醒了?」
廖偉的聲音響起。
許天真回頭靜靜凝視著廖偉穿著粉色圍裙的模樣,
廖偉清俊的五官無疑是帥氣的,身形挺拔,專業精湛,尤其對感情認真。
這麼出色的男人怎麼會喜歡她這種犯`賤的女人呢?
她有什麼好?不過是一個被人嫌棄連倒貼人家都不要的女人。
她,不值得廖偉付出這麼純淨的愛情。
三年前她肚子裡懷的孩子從身體裡流失的那刻,她的心已經腐爛了,身體裡充斥著的只有無無際的陰暗。
她給不了他燦爛的愛情,而他也沒法帶她從陰暗裡走出來。
因為,他不是他。
「怎麼站在那發呆?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見她呆楞著一直盯著自己看,廖偉下意識的去摸臉,結果反而把用來勾芡的太白粉給弄到鼻子上。
許天真笑了笑,從一旁抽了張紙巾走過去遞給他,「鼻子上有太白粉。」
廖偉呵呵一笑,接過來擦拭乾淨。
「怎麼做這麼多菜?就我們兩個也吃不完,浪費了太可惜。」
「有什麼好可惜的?圖的就是快樂,吃得開心就多吃點,我媽說你太瘦了,讓我以後多做飯給你吃,讓你胖一點。」廖偉笑著說。
話題有些敏感,天真自然的迴避。
「你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少爺,是怎麼學會下廚的?我記得你在美國時都不會啊,也跟我一樣不是吃師傅做的現成的就是吃外賣。」
「因為我聽人說好老公必須要做得一手好菜,才能拴住老婆的胃,免得她受餓休了自己。」
真是剛逃離一個坑又掉入另一個陷阱。
似乎說什麼都不對。
於是許天真打算閉嘴。
只是她閉嘴了廖偉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兩人入坐時他說,「天真,我媽說改天讓你去我家吃頓飯,我奶奶八十大壽想看看你。」
這句話嚇得天真身子一僵,手裡的筷子掉落在地上。
她慌忙玩身去撿,額頭卻撞在桌角上,疼得她眼淚都掉了出來。
「天真!」
廖偉心焦的挪過來檢查她額頭上的傷口,幸好沒破皮。卻也迅速紅腫成一個大包,顯然那一下撞得也不輕。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彷彿撞到的是自己,廖偉心疼得臉都白了。
他去天真房裡拿出醫藥箱。
「不用了,我不喜歡那些外用藥的味道。」天真捂著被撞到的地方皺眉道。
「不怕,我少抹一點,不然明天會更加腫得厲害。」廖偉幾乎是強制性的扳開她的手給她塗抹。
許天真這才發現其實廖偉力氣非常大,大到如果他要對她做什麼,她根本無法反抗。
「好了,我換雙筷子給你,先喝湯,把注意力轉移到吃上,就不會覺得很痛了。」廖偉說著重新拿了雙乾淨的筷子給她。
許天真點頭。
只吃飯不說話不用交談,這正是她想要的。
許是真的餓了,加上都是她喜愛的菜,味道也很不錯,所以這一頓飯她吃得還算滿意。
但如果不談那些掃興的事,不在額頭上撞個大包,或許就更滿意了。
「分工合作,碗我來洗,廖師兄我就不送你了。」
剛吃完許天真便下逐客令。
廖偉似乎習慣了她這樣的態度,也不覺得尷尬,反而無所謂的笑笑說,「我回去也沒事,在這陪陪你吧,我這有幾個大片的碟,晚上一起看?」
許天真愕然。
「你上午才做了台手術又馬上趕過來做午飯,你不用休息的嗎?」
「我不累啊。」
可是面對你我很累。
天真腹誹著,卻沒說出來。
她撫了撫額,收拾碗筷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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