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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各種刺耳的汽笛聲、說話聲和間歇插入的幾個咒罵聲的嘈雜聲,將陸莛庸從昏昏沉沉的意識中拉回現實。
不記得自己這樣半昏迷了多久,腦海裡零星閃過的畫面幻燈般閃現,從記憶起的寄人籬下到少年時的不甘而辛苦賺取第一桶金;從如願搬出衛家遠離劉杏芳雷打不動每日必念的養育經,到後來的艱辛創業後事業飛黃騰達;從報復喬國華的第一步到認識喬安童。之後發生的種種恩怨,一幕比一幕更清晰的呈現在他眼底。懶
他突然記起了所有事情。
包括他設計偷子,喬安童五年後兩人重縫,真相敗露後她帶著兒子不告而別。失憶前最後一幕記憶停留在車禍那晚他駕著車行駛在車來人往的街道上失魂落魄的畫面。
他記起自己失憶前也是愛著喬安童的,而她心裡同樣幾年來一直只有他。即便是和她朝夕相處的利政玄,五年多的時間也沒能讓她把對他的感情轉移到他身上。而他卻懷疑和她相處了不到一年的麥雲哲,懷疑她背著他和麥雲哲有染,懷疑她懷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如果不是突然恢復以往的記憶,他不會這麼快後悔自己昨晚的所做所為。
因為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不敢肯定她有多愛自己,所以才會在發現那些照片又得到蕭薔薇的『證據』後便一怒不可收拾。他不但質疑她對自己的感情不夠忠誠,昨晚還藉著幾分醉意以那樣的方式懲罰她。蟲
想起浴室裡那些乾涸的血跡,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在瞬間凍結,從頭到腳每一個毛細孔都在散發蝕骨的冷氣。
「陸莛庸,你現在這樣傷害我,等有一天你發現自己誤會了我的時候請問你要怎麼來求我原諒?」
當她這樣問他的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
他不敢往下想。
「叩叩叩!」
車窗外傳來不耐的敲窗聲。
他收斂心神,降下車窗探向車外半彎著身把臉湊得極近,渾身上下充斥著極度不爽及煩躁的肌肉男,後者滿臉的不耐和凶神惡煞在觸及陸莛庸如冰刃般的眼神後自動消失,僵硬的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而翻到舌尖的不滿咒罵也變成了禮貌的詢問句。
「那個,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您的車堵在這兒一個多小時了,所以過來看看。」話落見陸莛庸眉頭一皺,肌肉男趕緊又擺手解釋道,「沒事沒事,您如果還不想開走沒關係,我繞道走好了~」
語畢肌肉男一溜沒了個人影,那速度,比見了撒旦還逃得快。
陸莛庸這輛車後的車主原本都在罵罵咧咧,見肌肉男一臉畏懼的光速竄回自己車內,紛紛閉了嘴。
陸莛庸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的魄力能把陌生人震住,也無暇顧及這些,只是掃了眼時間便重新發動引擎離開了。
回到公司,他立即讓卓宇去查各大醫院及一些私人衛生院的入院記錄。
他是急昏了頭了才會沒在第一時間從血跡判斷出喬安童應該是去了醫院。
卓宇一聽楞住了。可還沒開口問怎麼回事,陸莛庸已經把他轟了出去。
下午三點多,卓宇那邊還沒傳來消息,陸莛庸反倒接到了一通稱知道喬安童在哪裡的電話。
「莛庸,雖然我答應她不會打電話給你,但我知道你很在乎她,找不到她心裡一定很著急,所以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你她目前的狀況。」
衛康妮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語氣溫和得讓陸莛庸猜不到她此時的表情是詳和還是算計。
「你怎麼會知道她在哪裡?」他並不認為喬安童和衛康妮之間會有聯繫。
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或是未來,她們都不可能成為朋友。
「我媽剛好也在這家醫院看病,我偶然碰到她的。不過她……」
「她怎麼了?」陸莛庸急聲問完,幾乎是屏息靜等下文。
「醫生說她出了很多血,身體非常虛弱,近段時間都要在醫院臥床保胎。而且她情緒很低落,看似乎不喜不怒,實際上非常傷心。」
陸莛庸聞言眉頭狠狠一擰,心臟彷彿被人突然刺了一刀,窒息的疼。
不過好在寶寶還沒流掉,不然她會恨死他。
他忖著要怎麼去見她,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請了醫院的特護照顧她嗎?」
「沒請。」
「你告訴我哪家醫院,我現在過去。」
「不行,你不能過來。」衛康妮阻止他,「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她的一言一行都表示目前不想見到你。你如果現在過來會刺激她的情緒波動,這樣不利於保胎。」
「可她一個人在醫院沒人照顧我怎麼放心?」
「我爸和小恆送我媽回紐約,晚上的航班,我剛好可以留下來照顧她。」
「她不可能會接受你的照顧。」陸莛庸非常篤定的語氣。
「這個你放心,中午我給她帶的粥及點心她都吃了。她現在在睡覺,我是在外面的洗手間打電話給你的。」
陸莛庸沉默。
「莛庸,請你相信我一次好嗎?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因為我真的很想得到她的原諒,你就當是讓我贖罪好了,可以嗎?」衛康妮哀求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
陸莛庸頭靠在椅背上,閉眼無聲的長舒了口氣。
「connie,她對我有多重要,你心裡有數。」
面對他雖不顯山露水但絕對強勢的威脅,衛康妮保證,「我不會讓她在我的照顧下有任何閃失。」
「你告訴我哪家醫院。」
「莛庸,她……」
「我不會讓她知道我去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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