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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 人生就像一齣劇 文 / 急火燎原

    已然熟悉的聲音,黃金天也並沒有驚訝,畢竟早就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宋君曜關好房門,走到床頭看著黃金天冷笑:「演戲的時候笨的要死,可竟然會裝病,還裝的挺像。」

    黃金天眼珠子動了動,在想自己要不要醒來。

    宋君曜扯了椅子坐下:「醒吧,眼珠子都動了,連裝睡都不會,一點也不專業。」

    黃金天終於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坐起身靠在床頭,面無表情的,但終歸有些尷尬。

    宋君曜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劇本:「這部戲中我最喜歡的角色就是顧恆,要不是配角片酬低,說不定我就自己演了,可你這麼個東西,竟然害得顧恆要被刪戲,你是不想混了麼?!」

    黃金天無奈低頭,不得不說:「我的確不專業。」

    「嗤~」宋君曜嗤笑,而後收斂了表情看著他:「聽說你是純新人,第一次接戲,就讓劇組為了你改戲,演技差到要從配角變成龍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不論你以後在其它方面有多出名,在演戲這一行裡,你將永遠都被套上一個演技爛的污名,或許再沒有人願意找你演戲,你將再無證明自己的機會。」

    黃金天默然,他當然知道,否則他就不會用裝病這種爛招來拖延時間了。

    宋君曜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低著頭,將雙手插在褲兜中,貌似表情不屑的斜眼看他:「你前陣子還和張亦閒傳緋聞,故意的吧。人生就像一場戲,你演的好自己,當然也演的好別人。」

    黃金天看著他將要出門的背影若有所思道:「自己還用演嗎?又…怎麼演別人?」

    「世上無真正灑脫之人。」宋君曜打開病房門:「人生就是一齣劇,每個人都在演戲,站在劇中的人不懂,站在劇外的人,方可以看懂每一個表情。」

    門外站著他的助理為他戴上帽子和圍巾,宋君曜又看了一眼黃金天,想了想又說道:「會看戲的不會演,會演戲的,或許本不知道自己在演戲,就像你一樣。」

    房門漸漸合上,黃金天默然片刻,而後將目光轉向了床頭櫃上,那一本不算太厚的劇本。

    宋君曜來幹什麼,或許就像他所說的,他喜歡顧恆這個角色,因此他是來表達不滿的,也或許,他就是打著不滿的名義,來教導一下黃金天這個新人的,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誰知道呢?

    至少黃金天不會去多想,他只是想,宋君曜能當影帝是有道理的,那麼他的話也一定是有道理的。

    人生就是一齣劇,每個人都在演戲,站在劇中的人不懂,站在劇外的人,方能看懂每一個表情。

    可若是每個人都在演戲,那麼誰才是那個站在劇外的人?

    黃金天直直的看著手中的劇本,其實現在根本不用糾結的,因為對於白離這部劇來說,自己分明還是個劇外的人,可以先去看看每一個人的表情。

    這劇本比黃金天自己的要乾淨的多,沒有了拼音註解,也沒有多次翻閱的折痕,一字字一句句,如若不是黃金天已相近倒背如流,只怕還讀不出來呢。

    一句句台詞一個個名字,黃金天不在將自己投入其中,而是以一種泰然之外的心態去看,站在劇本之外而沒有參與其中,就像一個單純看故事的人。

    然後情不自禁的,將已知的演員形象代入其中,回憶起拍攝完成的一幕幕,明明他本該是身在其中的人,可現在他卻覺得他看見了自己身後人的表情。

    驚訝的、悲憤的兵士們,白離那張冷毅的臉,顧成意氣風發的笑語。就好像鏡頭已經切換,自己不在鏡頭前,而是在導演的那個位置上,可以清楚的看清每一個人的表情,雖然他並不知道,拍出來的效果,是否是如他想法一般。

    不可否認的是,這種感覺很棒,畫面的清晰度,比看電影還好,將那一幕幕想完,黃金天睜開眼睛,發現手上的劇本明明才翻開了兩三頁。

    他想,他或許明白了,將劇本翻到顧恆主場的那一頁。

    顧成死去,做為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站在靈位前看著自家哥哥的靈位,靈位上寫著副將顧成將軍之靈位,可是立碑人卻不是自己,明明自己是他唯一的親人。

    無奈的轉眼,而後立在院外,看著院中那來來去去的人,天上明月皎皎,似乎飄渺的連自己都要帶走一般。

    黃金天的腦海中印出了一幕幕,包括自己臉上該有的一個個表情。

    劇裡劇外,甚至是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臆想,還是正在演戲,直到再抬頭睜眼時才幡然醒悟,周圍一片片的白牆,分明還是在醫院之中。

    黃金天下床換下病號服,穿好衣服連床鋪都一併整理好,才拿好劇本開門出去,猛然間又想不起自己該去哪裡,於是又走了回去,轉而開了隔間的廁所門。

    進了洗手間,倚著牆壁看著鏡子,從鏡中努力的看著自己。

    撐起一個微笑,和以前練表情時觀察自己的狀態不同,他更加仔細的描摹自己的眼眉,從微勾的唇角到面頰,再到眼角眉梢,一個個細微之處。

    讓它們全部都沾染笑意,漸漸的那一種開心喜悅,由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通過鏡子,滲透到自己的內心,逐漸的如同發瘋了一般的發出輕笑聲。

    「呵呵,呵呵呵呵。」黃金天低垂下眉眼,這副他原本不喜的容貌,其實也很好看。

    當年有算命的先生說他男生女相,不是薄情薄命,就是克親

    親克友之人。因此被當做女孩一般出賣,後來被師傅所養,師傅教他易容術,說他這一副容貌易掀起江湖風雨,讓他不可在人前現眼。

    因此他學有所成之後,終年易容成普通容貌,想來當除識得自己真容的人,可謂是寥寥數幾,這副容顏,連著自己都不覺得熟悉,他以前慣於隱藏自己的容貌,後來穿越過來,不自覺得也想要忽略這幅過美的容顏。

    黃金天收斂了笑意,認真的看著自己,而後開始回想,剛剛在腦中想起的顧恆,應該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求而不得,見而不能相認,逝去親人的痛苦。

    敬香時那一垂首一低頭,再抬眼一看,眼前是一塊黑乎乎的靈位,靈位後擺放著棺木,棺中放著自己的親人。

    只可惜黃金天從小就沒有親人,只有一個師父,好在後來又有了莫念情他們這班子兄弟。

    如若躺在棺木中的人,是師父或他們的話,黃金天略顯悲哀的斂眉,太逗了好麼,那根本不可能!

    黃金天放棄將顧成當做自家師父的做法,轉而將自己投入到顧恆的身世上。

    沒錯,一定可以的,黃金天認真的看著鏡子,鏡中人發長依舊,他是顧恆、他是顧恆,他一直生活在戰場喧囂之中,他如此的告訴自己,然後面上一點點的擺上表情。

    會不會太過了,是不是誇張了,有沒有情緒太過外露,他一點點的調整著,希望找到一個最適合的情緒。

    最後連手指都用上了,在自己的臉上揉搓著,就

    好像以前化妝一樣,往自己的臉上塗抹著,只是這次他手上什麼都沒有。

    時間就在這樣的不知覺中轉入了深夜,蘇直一個人開車從公司出發。

    又是一個沒有和自家愛人通話的一天,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今天蘇小妹也登機前往西安了,於是,從現在開始,總裁大人要一個人吃飯一個睡覺,一個人守著空空的大房子了。

    蘇直再一次歎氣:「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車子轉過了兩個彎,蘇直突然停下車看著另外一側的馬路,一個穿著花俏的男人,身形十分眼熟啊。

    裴凌風正站在酒吧門口掛斷了一個電話,然後十分騷包的走了進去。

    蘇直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停下,果然沒有看錯,裴傻子好好的竟然也不回公司說一聲,害自己還以為他又被他老爸給丟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都打算去想辦法救人了好麼。

    總裁大人才不承認自己是無聊了呢。

    本著好基友有難同當的心理,蘇直說什麼也不能自己孤家寡人,卻看著裴凌風四處風流,就算是抓回公司當苦力也好啊。

    蘇直進了那間同志酒吧,果然一眼就看到裴凌風正與一個男人面對面的坐著喝酒,而且那還是個高大的外國男人。

    裴傻子好像說過,他在國外是有男朋友的,自己這真要去打擾人家約會?蘇直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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