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子肩上是兩槓三星,有點微胖,雖然走路速度很快,但終究還是有點喘。不過他也顧不上自己喘不喘了,他帶著那班長跑了過來。
「我的小祖宗,你可真下的了手。」那男子帶著點哭腔,呻吟起來。
周圍的士兵這時都放下了槍,只是情不自禁別過臉,那班長也是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隱約看見他臉色有點紅。
乘風發現自己壓根就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不過那男子好像也不需要乘風回答。他又喘了好一會兒,這才一挺腰桿,他臉上神情一肅:「都圍著幹嘛?這裡有入侵者不成?」
那些士兵嘩的一聲全笑起來,然後便列著隊向那男子敬了一禮,然後在男子不耐煩的揮手示意中向收費站跑了回去。
這時,便只剩下那班長和這名男子。不過乘風還是沒有說話,陳老師等人看這情況也沒好過來,不然一群人圍著兩個人,出現什麼誤會多不好。而且計算有什麼意外,乘風也可以解決了,壓根不需要太過於擔心。
那男子又轉身向著天空揮了揮手,然後,原本籠罩著這一片的探照燈便默默退下,這時,四周的光線便暗了下來。
相對於剛剛那麼猛烈的燈火直射,現在這略有點暗的光線便讓人感覺相對舒服多了。
這時這男子笑了起來:「小傢伙,挺狠啊。我是這邊xx團的團長,姜天賜。小龍剛剛向我說了你們的事,嗯情況我已經看見了。」
不行,這傢伙太能扯了,乘風發現自己有點招架不住:「團長叔叔,你就直說吧。」
「現在的年輕人真沒耐心啊。」姜天賜習慣性地伸手要去拍乘風的肩膀,不過手才伸到一半,便反應過來,一時間卻沒拍下去。
乘風心裡一樂,才明白為什麼這團長出現之後,四周的氣氛會輕鬆這麼多,於是不動聲色地向前走了一步。
姜天賜看著乘風的舉動,臉上的笑意便濃了,順勢把手輕輕壓下,在乘風肩膀上拍了三下:「嗯,不錯,不錯。不過,你們會有點麻煩。」
「還請叔叔明說。」乘風態度很恭敬,還陪著笑摸出一條中華。
姜天賜拿過中華,笑罵起來:「蠻老成的嘛。」說著摸出一包丟給了班長許如龍,然後自己拿了一包抽出三根,丟了一根給乘風,又丟了一根給班長,然後收好這包開了的,把剩下的丟回給乘風。
乘風也笑了笑,把煙收了起來,然後連忙給對方點上,不過許如龍已經自顧自地躲一邊抽去了,乘風也就把自己的點燃,一大一小兩雄性生物,就棟在原地吞雲吐霧起來。
姜天賜這時沒有急著說話,那便只能乘風來展開話題:「我說叔,你準備把我們怎麼辦?」
「你想我怎麼辦?要不把你關幾天禁閉玩玩?你也好體驗下生活。」姜天賜沒好氣地笑罵著。
「這還是饒了我吧。」乘風苦瓜著臉。
「那幾個人是g市軍區來的,我們是f市軍區的。」姜天賜淡淡地笑著:「上級市來的人,總有一些會飛揚跋扈一點。」
「公僕和子弟兵大多數都是極好,總會有些害群之馬,小子明白的。」乘風掐掉手裡的煙,認真地說。
「你明白就好。」姜天賜一聲歎息,然後一揮手:「如果不是現在很混亂,我還真想把你們給征了。你們走吧,進了市區便問避難所在哪裡行了。這邊剛出了事,你們最好找機會繞個圈,我這邊也不方便給你們開什麼證明。」
「叔您是棄賊從軍的?」
「滾吧!」
不過不管怎麼樣,乘風一行人總算可以走了,臨走前,乘風想了想,便送了一批物資以及一百個結晶。
那一批物資這個時候還是屬於聊勝於無的,不過多少也能改善下伙食,但是天朝軍方的伙食一直都算是極好,所以也就算不了什麼。但是這一百個結晶,就不得了了!現在都知道這東西要收集上交的,當然或許有貪墨,但是大家只是知道簡單的用法而已。但是乘風已經給姜天賜說明白了使用的方法,所以這時姜天賜看見這批結晶哪能不眼紅?
要知道,他們佔據這裡之後,收穫的結晶都上繳了。就算有私藏,也不會有多少。還好,因為不大清楚使用方式,所以雖然心急,但是姜天賜倒是沒使用過結晶進行強化。這時一聽有正確使用方式,哪能坐得住?
至於乘風為什麼知道正確使用方式,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當乘風的車子緩緩離去,許如龍這時走到姜天賜身邊:「老大,您看他說的方法有幾成可信?」
「十成!」姜天賜無比自信,然後把手一揮:「去吧我的酒拿來,老子要泡酒了!」
「酒?在哪裡?」許如龍裝傻。
「別給老子裝,你偷喝老子的酒還少?你能不知道?」姜天賜沒好氣地一巴掌拍在對方腦袋上,許如龍面一紅,訕訕地賠著笑。
只是姜天賜一看又火了:「還棟在這裡幹嘛?拿酒來哇!」
車子進了市區,軍方的影子便多了起來,市民看樣子都被集中到避難所了,現在軍方正在做的事情,便只有消滅入侵者,以及搬運物資,還有就是,處理一下還在城市裡遊蕩的市民。
車子一路開過去,還沒開出幾公里,便被攔截問了幾次話。眾人煩不勝煩,直至忍無可忍之後,乘風看準四周沒人的時機,把車子開進一棟大廈的停車場,把車子收了起來,然後又一起走了出去。
如此一來,事情便簡單輕鬆多了。沒走一會,眾人又一次被軍方的人發現了,這一次,不需要再三解釋,直接被送上了車,車子直接向避難所的方向開去。
車子上,還真的不止乘風這一群人,雖然人也不多,但也有十來個,男女老少都有!按照把自己送進車裡的士兵的話來說,就是都這時候了,就安生點,不要增加國家的麻煩。這麼大的城市,要躲幾個人還不容易?
車上那老頭一直認為那些ss是某企業僱人扮的,真是喪心病狂到了極點,zf也不管一管,看來都串通在一起了的,自己說的話,那些長官都沒人信!那些人就是想逼走自己,然後好拆遷!
對此,車上除了老頭一家五口之外,別的人是直接無語。不過沒人理會,不代表老頭一家會冷靜下來,本來還只有老頭一個人說,到後面一家人都在說,而且情緒越來越激動。如果不是駕駛座是用鋼板隔開的話,估計老頭一家就要作出些過火的行為來了。但饒是如此,他們那一直拍著那層鋼板,嘴裡不依不饒地大聲嚷嚷:「還管不管了?!老百姓要活不下去了!你們哪個部門的,我要投訴你們!」
而另外兩名中年男女,情緒比老頭更激動,只是車上可沒有什麼東西襯手的,所以只是又拍車窗又拉車門,車上另外幾名男女看著這狀況也不敢出聲,只是謹慎地盯著這一家子,還把位置移遠了不少。
只是他們不動還好,這一動便引起了這一家人的注意,那老頭還是在拍鋼板,那婦女也暫時沒有什麼表示,但是那男子居然轉身一面凶神惡煞:「大家評評理,這還能活嗎?!」
有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被這男子的模樣嚇了一跳,口不擇言地破口而出:「你們要瘋一邊瘋去,別過來!」
這一下便不得了了,這一家子立馬怒氣衝天地盯著這名女子,那老頭破口大罵:「你這丫頭咋這麼沒良心?都不知道家裡是怎麼教的,要我是你爹,我就一巴掌把你拍死算了,免得害人。」
那中年女子這時轉身看見這說話的女子,眼睛一瞪,也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刺激:「好你這個賤人,癢了就去買根黃瓜,別跑出來找磨!」
聽見這話,這年輕女子身邊的朋友便無法再繼續沉默了,另外一位同樣年輕的女子站起來:「你們一家人瘋就好了,幹嘛騷擾別人?!」
另外兩位男子也站起身:「別太過份了。」
只是那中年男子這時卻猛地前衝了幾步,一拳就砸在一名年輕男子面門上面:「老子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說?」
另一位年輕男子看著自己痛苦地掩面在地上翻滾的朋友,嚇了一跳,居然後退了幾步。只是車上就那麼一點地方,能退到哪裡?
他還沒退出幾步,也被一拳砸倒在地上。
這時中年婦女也跑了過來,一巴掌一扇在後面站出來的年輕女子面上,然後抓住對方的頭髮拚命撕扯。
而中年男子砸倒兩名男子之後,直接往另一位女孩撲過去,在對方的驚呼之中,居然作出了可恥的事情!直襲雙峰!
中年女子看見自己丈夫的動作,居然不敢說什麼,但是竟然把火氣全發作到被自己壓在下面的那女子身上了。
「說了是賤人,還真是賤人!沒事不在家裡出來勾搭什麼?!」中年女子匪夷所思的話胡亂地從她嘴裡冒了出來。
這時那老頭不拍鋼板了,步子很輕快地走了過來,看樣子是往那位不知道是他兒子還是女婿的中年男子那邊去了。
「陳老師。」乘風開口了,雖然他很不想持強凌弱,但是對方的行為已經嚴重超出他的底線,這讓他想起了一些不怎麼光明的事情。
所以,陳老師正剛站起來,乘風自己便已經忍不住自己出手了。
叫陳老師,是因為陳老師頂多把對方弄得不能動而已,而自己出手,怕控制不住。只是,終究還是忍不住親自出手了。
乘風一站起來,那一家子便發現了。
「誰家的小孩?閒活膩了?滾回你媽媽肚子裡吧!別多事!」那中年女子依舊毫不講理地破口大罵,而那中年男子被老頭拍了一巴掌腦袋便雙目通紅地站起來。
乘風這時清楚地看見老頭竟然把手伸進了那女子的褲子裡面!而那女子的上衣已經被扯裂了,白花花的一片很是刺目。
沒什麼可說的了,乘風搖了搖頭,一揮手便把那男子兩條手臂拆了下來。然後便隨手丟到那中年婦女面前。
這時那男子才感覺到自己身上發生的異變,他痛苦地在車地板上翻滾著,血湧了一地。
那中年婦女丟下女子,瘋了似地向乘風撲過來:「你這個殺人兇手,我和你拼了!」
一巴掌,便把那婦女打得翻滾著砸在那鋼板上面,這婦女再爬起來的時候,面比以前更腫了。但是卻乖巧起來,至少不敢再拚命了。只是眼裡滿是怨毒的神色,狠不得把乘風吃進肚子裡。
發生這事,那老頭當然不敢再繼續上下其手,而且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是乘風的對手,他居然雙眼一閉,挺著胸膛就向乘風走了過來:「把我殺了吧!反正zf也不管我們死活了!我這老頭子也沒什麼盼頭了!」說得很是義正詞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烈士英雄。
說不過就打,打不過就耍無賴,完全不顧別人死活,一切都以自己利益為主!還完全認為自己就是對的!這類人,在乘風眼內比ss更不應該存在在這世界上。
「哎!成全你吧。」乘風的話剛說出,那老頭便驚訝地睜開眼睛,然後他的臉便被乘風手捉住,然後往車窗上一按……就沒有然後了。
看見老頭的慘狀,那本來還在地上翻滾的男子居然不敢繼續慘叫,只是雙腿在地上亂踢,想要和乘風拉開距離。而那婦女則瘋狂地繼續拍起鋼板,她再次尖叫起來。不過這次不是罵人,而是叫救命。
「殺人啦!救命啊!」叫得很是撕心裂肺……
只是乘風沒有理會男子,而是直接走到婦女面前,那婦女不敢繼續拍鋼板了,只是哭著就想撲到乘風的腳邊。
不過乘風的動作要比她快,乘風淡淡地說:「下輩子,三觀正常點。」
地上那男子嘴張了張,眼神有點茫然,不過乘風也沒讓他等太久,直接一腳便送他上路去了。
本來兩位年輕女子還在被那兩位男子安慰著哭聲不斷,但是現在都靜了下來,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子欣這時走到乘風身邊,輕輕挽住他的手臂,雖然她覺得乘風這事有點過了,只是對死去的一家子卻並沒有任何同情。
這時,年輕男子中的一位走了過來,他有點緊張,所以猶豫了一小會,才小聲地說:「這位小哥,謝謝了。」
有了年輕男子的帶頭,剩下那位男子和另外兩位女子也走了過來。
另外那位男子摀住自己的胸口,呼吸有點不平,不過還是強忍著痛對乘風投了個感激的眼神。
那兩位女子,皺著眉頭,身體有點顫抖,看著地上三具屍體,面色有點蒼白。這時那個怎麼敲也沒開的鋼板開了。
一名士兵探出半個身子,只是他才剛準備說點什麼,便愣住了。然後猛地又把鋼板關回,車子便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車門被猛地打開,有幾名士兵小心翼翼地走爬進車內,其中一名皺了皺眉,嚴肅地問:「這發生了什麼事?」
那兩對年輕男女沒有說話,只是把頭低下,車內瞬間沉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