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煙不依不饒,繼續讓花婆婆跟自己一塊分析剛才的突襲。()
「花婆婆,這番勢力到底什麼來頭,再困難,我們也要弄清楚,其實不瞞您說,我有一種感覺,這力量似乎不是你們先前說的那大惡人的勢力,有一點你發現沒有.」和煙拖長語調,凝神望著花婆婆的眼睛。
「什麼?」花婆婆精神也是高度集中。
「這次,他們的武器,主要是那種閃閃發光的漁網。這個,好像跟你們以前戰鬥過多次的大惡人以及他的爪牙們,都不相同吧,據我所知,大惡人的爪牙們,並不會使用這種漁網的!」
花婆婆點頭:「沒錯,不過和煙,這次的事情,有很多可疑的地方,雖然這些人用的我們之前沒有交手過的漁網,然而,他們打鬥的風格,我聽我門下的人統計分析得出,絕對是有大惡人的人摻雜其中的,至於是否是大惡人授意,現在還不能下定論。」
花婆婆的這些話,無疑舉出了很多關鍵問題,但同時,也讓和煙心頭的疑惑更深了。
這次花妮妮被虜獲,然後調虎離山,神甲被攻擊,這前後連成一串的事情,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真正的目標,到底是誰?
是星然?還是神甲?
如果是星然,幾乎可以說他們的目的達到了,星然識海遭受重創,並且被一個奇怪的禁制所禁錮,暫時根本沒有方法復原。如果是神甲,他們的目的打了水漂,那種威力的漁網,根本不是神甲的對手,況且,在神甲周圍,還有這眾多守護者,那打神甲主意的人,顯然是打了一場無準備戰鬥!
然而,不管是針對誰,和煙心中現在所想都是集中在一個焦點:
星然受傷了,很嚴重,真的很嚴重!
「姐姐,你快過來。」
聽到赤火在喊自己,和煙趕緊跟花婆婆招呼一聲,回到小白身邊,現在小白已經放大了身形,而虛弱的星然躺在上面。奄奄一息的樣子。
「師父,放過我.」星然在呻吟。
「師父,對不起.」依然是星然的呻吟。
「哎呀,你那個勞什子的師父,算什麼東西哦,你還在臨死的時候記掛著他,星然啊,你到底在想什麼呢?」赤火恨鐵不成鋼地咒罵起來,雖然現在的星然很是虛弱,樣子也足夠惹人憐愛,特別是那蒼白的好像白紙一樣的臉色,簡直就是白得跟一塊布條似的了,然而,她依然在努力的張嘴,溫溫吞吞地說著彌留的話語。並且張口閉口都是她那個勞什子的什麼師父,這叫赤火怎麼能不生氣。
「他關心過你嗎?愛護過你嗎?在你一個人蜷縮在地下泥堆裡閉關修煉時,他想過你的日子有多難熬嗎?一直以來,他只是將你當做一個工具,對,一個利用的工具,星然,你醒醒吧,記得你之前跟我和姐姐兩人說過什麼嗎,說你慶幸自己終於擺脫了那個大壞蛋師父,現在,你居然一句接著一句地在這個時刻,呼喊他,我不懂你了,你在想什麼啊?你怎麼可以這樣虐自己的心?」
赤火說著,胸中對星然無限的同情就化作了滾燙的淚水,從她眼中掉落了下來。
「姐姐,姐姐,真的沒辦法救小星然一命嗎?她本身的修為也是不弱,已經是半步天級,姐姐你的辦法那麼多,一定可以想到救治她的辦法的。」
和煙搖頭。
她剛才一下子就發現了星然識海的秘密,現在,星然的問題並非是不知道怎麼救治,而是,根本不能救治。
當聽到和煙說出這個事實之後,赤火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赤火並不是人類的真身,她是來自外域的一個神龍,而作為火蛇的星然,跟她有著眾多的共同語言,現在,星然要是再想不到合適的辦法,生命的跡象定然是要一點點流逝,這也意味著星然元神的漸漸消散,她道行的一點點侵蝕,最後,自然是灰飛煙滅,就是普通人死掉,還有機會變成鬼,但修煉的人,一旦道行毀滅,就是化作灰灰,連做鬼的機會也不會有的,沒有比這個更慘的了。
雖然是無比傷心,但眾人還是要繼續趕路.
當和煙等人繼續趕路的時候,在這奪命深淵,一個秘密的角落之中。
先前攻擊和煙等人,虜獲花妮妮,並且,重創星然,還有試圖去搶奪神甲的一行人,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這一行人,全部在背部上面,都是背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漁網。
這些人,就是海鬼門。
這次,海鬼門出山,跟先前那地形土著王一樣,也是被一星王者說動。
一星王者派了另外的一個弟子星狂魔跟海鬼門接觸。
現在海鬼門的門主海鬼大王,正在焦急地走來走去。因為他要等待的來接洽他的星狂魔這傢伙,遲遲也沒有現身。
「難道這一星王者,用那紫羽仙姬的秘密,就是為了將我當做炮灰去對付遊牧門的?」
海鬼大王這樣想著,頓時,蒼白的臉頰,氣得幾乎是通紅起來。
「哼!一星王者,若然你真敢這樣耍我,我海鬼大王可是翻臉不認人的!到時候就別怪我翻臉比翻書還要快了!」
心中輾轉地想著這些事,海鬼大王氣得在原地一刻也不肯消停,走來走去,走來走去,那心中飛憤懣,簡直就是無法形容了。
本來,星狂魔給他的任務是很簡單的,就是使用調虎離山的計策,將那星然給重創,當然,重創星然的時候,是要在她的識海之中,打入一個特殊的禁制的,這些——海鬼大王,憑借他先天高手的修為,已經完美地做到了。
只是,在對付那神甲的時候,卻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可以說,自從進入這奪命深淵以來,幾乎是無往不厲的那漁網陣法,是從來沒有失手過的,但是在對付神甲的時候,敗得以他徒弟,海鬼心中的氣氛,也有很大原因,是因為一星王者,並沒有告訴他那神甲真實的實力。
「報!」
一個下屬的門人高聲地喊起來。
「說!」
海鬼大王依然是怒不可遏的樣子,轉過身子,憋著通紅的臉蛋,等著門人通報最新的情況。
「報告大王,我們並沒有跟蹤到星狂魔,但是發現了他的師弟白頭髮的星五郎的行蹤了。」
「好!告訴我,在哪個位置。」
得知了那星五郎的位置,海鬼大王火急火燎地就趕了去,他的想法實在是簡單不過的,只要能追蹤到星五郎的下落,那麼,順籐摸瓜地找到他的師兄星狂魔,自然是易如反掌,這樣,畢竟,在這次跟一星王者的合作之中,海鬼大王跟一星王者之間唯一的聯繫人,一直以來都是一星王者的大弟子星狂魔,反正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溝通信息上的錯誤問題,這個行狂魔是肯定逃不脫的,不死也要脫掉他一層皮去。
「眾弟子聽令,就在原地等候大王我的歸來,不得擅自離開。」
「遵命,大王。」
做完這些囑托,海鬼大王無所顧忌地就逍遙地飛走了,他之所以讓他門下的這弟子在這裡等候他的歸來,乃是因為,這裡,他佈置了相當厲害的陣法和禁制,一般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進來的,並且,這陣法還有隱匿的效果,就是一般的人,哪怕是那遊牧門人包括和煙等,可能都是沒有能力發現這些普通弟子們的藏身所在。
飛走之後,海鬼大王覺得心情一瞬間都要好了很多。
想著,馬上就要找到行狂魔這個狗雜碎,他可是要好好地逼問一番看這一星大王,到底是什麼意思,將他叫出來,真是讓他來當炮灰的?
他可不相信,如果只是執行這麼些小兒科的任務,就真能讓他參與按紫羽仙姬的巨大利益分配之中去。
海鬼大王內心焦急也是情有可原!想啊——那紫羽仙姬,是多麼巨大的利益,牽涉到多麼巨大的秘密,難道自己做這麼一點小事,就能參與分享了?這顯然是不可能了,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一星王者可能在忙碌著紫羽仙姬的轉移,自己只不過被狡詐的一星王者當做炮灰給使用了一下,然後,他已經遁走了,自己這邊,也不想再搭理了!
海鬼心海劇烈起伏,他氣呼呼地想著這些,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是確鑿無疑,是千真萬確的!
「咦!果然是一星那雜毛門下的白髮童子。」
看到了白髮的行五郎,海鬼那個興奮啊!
他顯示身形一晃,將自己氣息還有身體,都是完美無缺地隱匿在了虛無空間之中。
他在隱身的狀態下,悄悄地跟蹤上前,看這白髮星五郎到底在等什麼人。
「小師弟,小師弟!」
一個肥碩的矮個子,搖搖晃晃地從空中飛了下來。
「大師兄,你怎麼才來,害師弟我等得好辛苦。」
星狂魔從空中落下來之後,蹲坐在一塊光潔的大石頭之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怎麼了,那事情,你吩咐下去了沒有?」
「是說讓海鬼大王是殺小師妹的事情嗎?」星狂魔抬眼看了看自己白髮蒼蒼的濕地星五郎。
一星王者門下,其實,嫡傳的弟子一共就只有三個,老大就是這個肥肥胖胖的星狂魔了,第二個,就是白頭髮的星五郎,其實,在一星門還有很多的白髮童子,但是,嫡傳的之中,就只有這星五郎是白頭髮,這白頭髮,據說也是一星門的一個秘法。但只要修煉那種秘法,就會這樣呈現出頭髮雪白的樣子。
一代嫡傳弟子當中,唯一一個女的,就是星然,所以,也被星狂魔還有星五郎稱呼為小師妹。
白髮星五郎「哎」的歎息一口氣,「是啊,大師兄,小師妹背叛了師門,她死有餘辜。」
「是活不了啦,海鬼出手,絕不會失誤的,這點放心,不過,我懷疑這海鬼現在找我啊,小師弟啊,師父是什麼態度,有什麼新的指示沒有呢?」
白髮星五郎搖頭:「大師兄,你先拖延一陣時間吧,說實話,我現在也幾乎聯繫不到師父了,他老人家在忙一個緊要的事情,必要時候,肯定會找我們,對了,我們現在還有新的任務!這是師傅之前就已經囑托下來了的,師父當初千叮嚀萬囑咐,說等海鬼那老匹夫在小師妹的識海種下了禁制之後,不出七天,小師妹肯定會隕落的,到時候小師妹會現出原形,變成一條火紅的蛇,師父說,叫我們倆用盡一切手段,務必將蛇尾巴最後一米砍下,搶奪回來。」
「為什麼一定要搶奪小師妹的屍體?就是屍體上刻錄了抵達一星門總部的地圖?」星狂魔覺得有些多此一舉。
白髮星五郎顯然更受一星王者的寵愛一些,知道的也更加多一些,他搖搖頭:「大師兄,你糊塗啊,那地圖,裡面蘊藏奧妙,趁著那些人沒發現我們現在趕緊搶奪回來,既是幫助師父,其實也未嘗不是幫助我們自己,要自己,我們身為一星門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一條船上的。那地圖,絕對不能洩露到外人手中,而且,在師妹現出原型,變成火蛇的時候,地圖會有異變,是很容易被人發現奧妙的。」
「你說師父是有多偏心,我這個大弟子都不知道這些秘密,還要你這個小師弟來給我普及,師父啊,您老人家真是太偏心啦!」星狂魔晃動著肥胖的身軀,頗有些不滿地抱怨起來。
「好啦好啦,別說那麼多沒用的,反正小師妹一現原形,我就會將她的尾巴砍下來的,到時候你伺機一起搶奪,絕不能失誤啊!」白髮星五郎說了又說,極度謹慎的樣子。
「小師妹可真慘啊!」星狂魔喟歎一聲。
「屁,慘什麼慘啊!她死有餘辜,她看不清楚形式,師父用秘法查到,她已經有了二心,你說該不該死?」白髮星五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確實該死,小師妹怎會如此糊塗啊,師父功參造化,並且,現在又得到了紫羽仙姬的屍體,未來成就不可限量,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小師妹太沒有眼光了,的確是該死!」星狂魔對於星然的死,當即從同情變成了憤慨,對她膽敢背叛師父一星王者的行為,充滿了不理解。
「大師兄,今天就說這麼多了,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要確定一下小師妹的事,只要海鬼真動手了,就萬事無虞,我們大可按照計劃行事,接下來就是搶奪小師妹屍體的那截尾巴了。話說到這裡,就夠了,我先走一步,你休息一下,隨後也撤了吧。」
說完,白髮星五郎疏忽一聲,就嗖的飛到天上去了,然後,遠遠地飛走了。
星狂魔懶洋洋地從地上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就要一躍而飛出去。突然,他驚恐地發現,卻是怎麼也飛不動!不好,居然有人在他休息的時候,在他的雙腳下面,佈置了六六三十六道陣法,將他死死地困在了原地。
星狂魔低下頭,用神識去探查那陣法的奧妙。
只是看見星光閃閃,亮晶晶的,他看得眼睛都有一些酸痛,一晃,一閃,剛才那一道道的陣法,在自己腳下從無形變成了有實質的物什,縱橫交錯的,一道道,一橫橫,交織在一起。
啊!這——怎麼變成一張漁網了。
「小子,你好福氣啊,居然能夠讓本大王親自動手來降服你。」
因為星狂魔本身的修為就已經達到了准天級,並且,又用了他師父一星王者的幻力丹,表現出先天高手的虛假實力,所以,實力還是很不可小覷的。
但是,在海鬼大王面前,假的就是假的,何況,海鬼大王不但是貨真價實的先天高手,他的漁網之利害,也是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特別是他現在於不知不覺之中,無形布下的這天羅地網陣法,現在,硬生生地將星狂魔定住,在原地一動不能動了。
「海鬼大王,饒命、饒命啊!」
「饒命?我為什麼要殺你?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針對你,別的呢,我想你也是知道的,現在我就有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地回答我。」
「海鬼大王,海鬼爺爺,您問吧,隨便問,只要不殺我就行,我一定是原原本本,老老實實地全部告訴你的。」
「好!」海鬼大王哈哈大笑,平靜之後,他凝視著星狂魔的眼睛,問他,「告訴我,這次,你師父除開請我出山,還請了什麼人?這個,你多少應該知道一點!」
「這!只有您一個人,前輩,海鬼大王,這是真的,你想啊,這紫羽仙姬是那麼珍貴的東西,我師父怎麼可能找那麼多人分享呢,是吧,普天之後,只有您有資格跟我師父共享了,我師父說啦,海鬼大王您是平常時候不出世,要是出世,在這大陸上,還有哪神宗島的宗王什麼事,一定是您的名頭,響徹大陸,婦孺皆知的。」
「嘿嘿,你師父這後半句話倒是真的,但前面半句話麼,我可不大相信,他不願意跟人紫羽仙姬我相信,但是,這次我感覺,他可不止請了我一個炮灰,我要知道,到底還有誰?你快說,不然,我讓你灰飛煙滅。」
「不要啊,海鬼大王,您千萬不要激動啊。」肥肥胖胖的星狂魔,好歹已經是老大年紀的一個人了,現在被這暴躁的海鬼大王逼問的,簡直就是隨時都要尿褲子的樣子,看上去慘兮兮。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海鬼大王說著,從袖子裡抽出一張金色的符紙。「嘗嘗這個!」嗖的一聲,這張金色的符紙從星狂魔的琵琶骨的位置穿透過去。
「啊啊啊!疼死我了。」星狂魔大喊,痛得臉上的冷汗一層層地往下掉。
要知道,之前星狂魔雖然是被海鬼大王的陣法給定住,但至少也沒什麼痛苦,這陣法雖然讓人渾身凝滯,幾乎不得動彈,但不像現在,琵琶骨被鎖穿,就不能調動一丁點的元力來抵擋了,現在**上產生的痛苦,就是真正的全部要靠毅力來承擔!對於修煉習慣了時刻用元力調整身體的人來說,這是地獄般的酷刑,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