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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 ま三三 文 / 火棘子

    發紅?

    遲衡徹底瘋了,遇上了這個半吊子大夫,自己還算什麼桃花姻緣,有安錯在,絕對是活不到能遇上桃花開的時候了。早知道就該測測自己還能活幾天,這麼折騰,一百天都過不下去。

    見他臉色頃刻發白,安錯急忙道:「你別急,我再號一號脈。」

    遲衡伸出手。

    半天過後,他弱弱地問:「安錯,你到底號出個什麼結果沒,還有救嗎,說句話。」

    「脈象是比前兩天好很多的,相火一時旺一時弱,大概各種奇草的藥性都起了,這倒不好下藥了,再等等看。」安錯點了點頭,「這樣吧,晚上去找絳石,你跟著我走動走動,再散散體內的火氣,驅使體內的藥繼續發作。」

    這主意比胡亂喝藥好一萬倍。

    萬籟俱靜,天上一鉤月遲遲而行,映得水碧石蒙一層青霧,遠望如仙境。

    看著那一邊的安錯,手執木鋤一絲不苟地翻過平凡的水碧石,雖然對他的醫術頗有微辭,不得不承認他的執著很可怕。

    遲衡背靠著一棵西金樹,坐著休息,越想越毛,還沒用過,就廢了?

    想來想去,心煩意亂,解開褲子掏出來看了看:跟昨天一樣,依舊軟兮兮的,揉了兩下,它才大夢初醒一般翹了一點。硬了一分。沒廢,就是好。遲衡欣喜萬分地撫摩著,它卻始終興趣不高地欲翹不翹,並沒有硬上幾分。

    遲衡岔開兩條腿,專心地撫弄著,左摸摸,右撫撫,十足的耐心,小鳥兒卻東倒西歪十分矜持。

    不知不覺一盞茶的功夫都過去了。

    「幹嗎呢?」

    遲衡渾身一抖,一手捏著小鳥,仰看不知何時走過來的安錯,兩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安錯噗的一聲笑了:「玩得怪認真的。」

    這都怪誰啊,遲衡羞得跳將起來,飛速繫好褲子,拿起木鋤就翻石子,不理會安錯在身後咿咿呀呀的道歉。

    安錯還沒心眼,前前後後跟著他叨叨:「我看你那裡有點虛啊,醫書上說腎氣虛弱,容易不起。這是病,你是不是經常恣情縱慾?會不會經常精關不守、半夜遺……」

    「才沒有呢我好得很。」遲衡忍不住回他一句。

    「怎麼沒有?我看你玩了半天都沒有起來。你看我的,都不能隨便動,一動就硬……」安錯認真地說,大有立刻解衣展示給遲衡看的意思。

    遲衡氣得臉色青了又白:「還不是你,我以前也不是這樣啊。」

    安錯閉上了嘴巴。

    翻了一夜,又是無果,別說水碧石,連帶發亮的東西都沒見著。

    天色大亮之後二人默默地回到屋子裡,安錯也不像前兩天那麼高興了,蔫蔫地添柴添火,一句話不說。灶邊忙了一陣,端出一碗紅中帶褐的藥湯出來,遞給遲衡。眼皮耷拉著,萬分沮喪的模樣。

    遲衡不忍弗他的好意,忍著藥味的噁心一口吞了。

    連續找一個多月,還半點影子不見,確實夠打擊人的,遲衡忍不住安慰:「別沮喪了,只有絳石能治人瘟嗎?有沒有別的辦法。」

    安錯眼睛一亮,嘻嘻笑了:「還以為你不想和我說話呢。」

    遲衡無語。

    「我一點兒也不沮喪,看我們都快把整個山找完了,肯定就快了。」安錯笑得眉眼都瞇了起來,好像絳石就在眼前了,這樣盲目的達觀,真是不多見。

    遲衡咳了一聲:「我回夷州啊,不能陪你一起找。」

    安錯一驚:「你的病還沒好。」

    沒等好,就被治死了,遲衡腹誹:「不礙事,我到夷州城治也一樣的,要不了三兩天。」

    安錯眨了眨眼:「不一樣的,這些草藥都是我搜羅來的,一般郎中看了也治不了。再說,我才給你吃了藥性絕好的鐵陽草,保管你的那裡明天就能硬得像鐵一樣。萬一半路有個別的什麼,你也找不到郎中啊。」

    「什麼?」遲衡差點噴出來。

    這下不消問了,肯定藥如其名。

    遲衡齜牙咧嘴:「能不能不給我胡亂吃藥!別以為我脾氣好,我砍起人來不眨眼的,趕緊給我一碗催吐藥。」

    安錯立刻一副愧疚難當的模樣,真誠地說:「吃了就吐不出來了。你一晚上都悶不樂,是不是當心以後不行了?我跟你說,這鐵陽草啊,治別的不行,治那裡百分百的管用,有人吃了一株長了十年的鐵陽,一晚連御十人第二天依然神采奕奕……」

    二話沒說,遲衡抓起一個凳子扔過去。

    安錯瞬間跳開,手舞足蹈地解釋:「放心放心,我就給你放了一片葉子,其他也就是白茯苓甘草節什麼的,絕對不會過量,反正你別擔心就是。」

    「滾,我要睡覺。」

    清晨鳥語花香,正是睡覺的大好時候。

    遲衡抱著薄薄的秋被,進入夢鄉。他也明知是夢,卻掙脫不了。夢中,他口乾舌燥,到處找水喝,一會兒就見到鍾序站在夷河之中,裸了半身,笑意吟吟。遲衡血脈賁張,歡歡喜喜地跑過去抱住了他。少不了說些甜言蜜語,很快胯|下就脹了,他抱緊了鍾序親了幾口,下|身難耐蹭著鍾序的腿,著火似的摩|擦著,一股|股快意湧上來,腹|下一凜,洩了出去。

    鍾序見狀,吃吃的笑。

    遲衡惱羞成怒,抱著他又親又蹭,貼著耳邊說著絮絮情話。一會兒又硬了,磨著蹭著胯|下一緊,洩|了。如此這般來來回回,不知出了幾次精,正逍遙之際,驀然,一個激浪打過來……

    遲衡一凜,醒了。

    掀開被子,解了褻褲,別說褲子全是黏|液了,蓆子上都濕了好大一片,一看即知怎麼回事。遲衡頓時抱著頭,熱氣從臉燒到了耳根,偷偷地把褻褲藏在衣服裡,出去一看安錯又睡在了草藥上,依舊四仰八叉,累得鼾聲四起。

    遲衡飛速地將褻褲洗了鋪在那堆柴火上。

    暗地裡握緊拳頭,不管安錯再說什麼都絕對、絕對不要吃他給的任何東西。以及,黑天白夜一顛倒,他在這裡快待了四五天了,明天,一定要回去,夢裡鍾序一直嗔怪他不回來呢。

    遲衡翻了翻,發現乾糧快吃完了,就剩兩張大餅。

    不由得歎了口氣,安錯不是神仙也得吃飯,他就一天胡湊合,估計那一天也是因為出去買乾糧才碰上自己的。山中到處是熟透了的果子,遲衡爬上樹一口氣摘了一籮筐回來。

    見他倒出一筐通紅的果子回來,安錯驚訝地說:「背那麼多果子回來幹什麼?」

    「吃。吃不完就曬成干留著你以後吃。」

    安錯笑了:「要不了這麼多,只要找到絳石我就會離開的。」掠過一絲情愫和感動,安錯揀起一個紅果子,猶滴著清水,咬了一口,甜甜的脆脆的,十分好吃,忍不住一口氣吃了三個,果香留齒。

    「沒乾糧了,我明天就下山買乾糧去。」安錯遞給他一個大餅子。

    遲衡擺了擺手:「我飽了,你留著明天吃。安錯,那個,我明天就回夷州啊。」

    「啊。」安錯半張嘴巴,「明天?」

    遲衡點了點頭。

    安錯立刻露出很複雜的表情,有愧疚有不捨:「是不是怕我把你給治得越來越壞?真的不會有事的,你睡後我幫你看過了,很硬很翹,肯定不會影響……」

    嚓!

    「你看過了?」遲衡差點暈過去。

    安錯點了點頭:「看了還摸了,尺寸不小,硬度很硬,我可以打包票,紫茯的藥性肯定早就沖沒了,以後你絕對可以生龍活虎龍精虎猛……」

    奇恥大辱!

    遲衡啪的一聲站起來:「我下山去啊!」

    說是說,天都黑了,安錯說什麼都留不住遲衡了,最後坦然地說:「我把草藥研好,你帶回去自己熬著吃也一樣,今天就不用揀絳石了,留點體力明天下山。」

    他這麼乾脆,遲衡也不計較:「睡不著,再幫你找最後一晚吧。」

    對這種滿山找石的方式,遲衡並沒有抱什麼信心,地上的石頭多過天上的繁星,幾乎可以說整座山的水碧石都快被翻遍了,後半夜,風涼颼颼,遲衡集中所有精神,撥弄著每一塊石,不知不覺,最後一塊撥了一下,撲通撲通地滾落了下去。

    原來走到了懸崖,底下就是數丈深淵。

    遲衡擦了擦汗,沮喪地往回走,走著走著,忽然靈光一現,沖安錯大喊:「誒,過來!」

    安錯眼放綠光跑過來:「你找到了?」

    「沒有。你是不是每次都找到懸崖就停下了?聞一聞,懸崖底下也有西金樹呢。」遲衡笑了。

    安錯望了下去,懸崖數丈,底下鋪滿石頭,但卻是很硬很大一塊的紅色石頭,不是水碧石,頓時失望了:「哪裡是西金樹啊,全是石頭,有這種石頭,就不會有水碧石。」

    「這懸崖是伸出來的,我們這樣看,看不到凹進去的地方,你聞一聞,有種苦苦的味道。」

    安錯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乍亮:「對!我們跳下去看看。」

    不要命了!

    遲衡好笑地說:「我還想活夠一百年,回去拿根繩子,我爬下去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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