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艷小姐!」
啪!
許仙一個巴掌朝那個說話的傢伙給扇了過去,冷冷地盯著剩下的兩人,語氣森冷地說:「誰再說一句老子下次直接一口咬掉!」
聽到許仙的話,剩下的三個傢伙趕緊縮了縮脖子,眼神頗有些委屈,人多了不起啊,人多就欺負他們啊。
不是說好了等她先生醒來就跟他們回去的麼,現在她先生不是醒來了麼?
「回去吧!」
許一年腦海當中儘是今天那些場景不斷回放,為了自己寧願嫁給那個不願意嫁給的人,最後呢?變成了什麼樣子!?
努力了所有,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到了最後,自己依然保護不了自己該保護的人,連自己所愛之人都保護不了的廢物,還有什麼資格活在世上。
他剛才不該感謝魏武的,他本來就該救活自己!
心口處一刀小小的傷口,輕輕地隨著心跳而產生一陣陣痛苦,一陣接著一陣,輕輕地在傷口上灑下一把鹽巴,痛徹心扉,痛得靈魂都失去了知覺一般。
步履闌珊,眼淚在眼角不經意之間掉落地上,發出心碎的聲音,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那可能不是淚水,而是他的血液,當淚流乾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就乾枯,最後變成一具屍體,再然後,消失在歷史的塵埃當中!
腳下顛簸的大地,走得麻木了,沒有你的世界,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冰冷的夜風肆虐著心口的傷痛,漆黑的夜晚渲染了悲傷地顏色。
「哈哈哈……」
哈哈大笑著,一頭從山坡上滾到了山腳下,再從山腳下站起來,接著再倒下,一邊發出癡狂的笑容。
那笑聲令周圍的人都感覺到心一陣陣的作痛。
「別去,讓他好好釋放一下吧!」
火艷看著許一年那不爭氣的樣子,真想衝上去,一起陪他痛哭一場,之後一巴掌甩過去:「要是你這麼痛哭,你還不如去陪小夢去!」
剛走前一步,就被許仙攔截下來,搖了搖頭,示意對方還是不要去了。
火艷無語地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
第二天天剛亮,火艷剛起來就發現那三個從北美過來的人又來敲門了,火艷快要崩潰了,許一年那個樣子,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可是自己答應的事情又不得不去,家族的壓力,以及那邊商業脈絡沒有了她的打理,迅速開始呈現癱瘓狀態。
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嚴重,他必須回去了,拿起手機,十幾個未接電話以及未讀短信。
一部分是家裡來的,一部分則是從北美那邊發送過來的。
看來自己真的要啟程了啊!
咚咚……
咚咚!
「你們三個等下,我立刻就跟你們離開!」
這已經是今天早上第三次了,火艷真恨不得將這些如此忠心的傢伙給踹死,然而事實告訴她,不可以這樣做。
「是我!」
火艷手中的動作頓時一愣,是許一年的聲音,許一年昨天一夜未歸,現在忽然來敲門,並且聽到許一年那淡然的聲音,讓火艷有些意外,聽聲音,好似沒有太大的問題。
「進來吧!」
感覺到許一年好了許多,自己心中也十分高興,只是北美那邊答應的事情,始終是她心中一直都不願意面對的事實。
一夜不見,許一年變了許多,頭髮微微凌亂,細細的鬍子渣都冒了出來,平增了一分滄桑的感覺,並且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磁性,更加增添了一份滄桑的氣息。
許一年一進來就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微笑地看著火艷,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火艷。
火艷微微一頓,有些納悶地看著許一年,這傢伙昨天是不是突破什麼了?
怎麼感覺一夜之間,這傢伙忽然就沒事了,並且許一年現在看起來,跟之前沒有什麼兩樣。
只是多了一份淡淡的滄桑而已。
「有什麼事情麼一年?」
「吶,你看,火姐,我現在正常得很,現在換你不正常了吧?」
許一年十分不高興地看著火艷,火艷微微有些發愣,什麼叫不正常,她哪裡不正常了?
……
昨夜,許一年一直跌跌撞撞地在風雨當中行進,栽倒了再站起來,站起來接著再被東西絆倒,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傷感。
他就不該醒來,就不該繼續在這個世界上或者。
「許一年,你真的以為你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意義了麼?你是不是你以為你誰都不欠了麼?」
柳刀從許一年身後冒了出來,狠狠地一腳朝許一年踹了過去,許一年沒有絲毫的反抗,直接甩了出去,咳嗽幾聲就站了起來,看著柳刀,一笑置之,再次朝前面跌跌撞撞地前進。
「你知道主人為了你,就要獻出自己的身體,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覺得慚愧麼?為了你,主人犧牲了多少,我看錯你了!」
柳刀憤怒地大吼一句,許一年的身形猛然一閃到柳刀面前,柳刀只感覺面前黑影一閃,頓時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許一年提了起來。
「你說什麼~!?」
在許一年百般威脅之下,柳刀終於將使其的原委都說了出來,聽了這個事情原委過程,許一年徹底的傻眼了。
怪不得柳刀當初欲言又止的樣子,怪不得火艷得不到家裡,得不到軍府支持的情況下,還能夠調動八名先天中級強者前來。
原來是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
怪不得,這些日子來,火艷變得如此怪異,好似帶著心事一樣,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現在終於知道事情發生在什麼地方了!
輕輕地將柳刀放了下來,語氣有些落寞地說:「為什麼,根本不值得為我如此犧牲,或許,我可以認為她是因為夢芽才做出這樣的選擇和犧牲,但是我也有責任,我不會那樣想,夢芽死,我心死!」
說完許一年臉上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只是笑容變得很是滄桑。
事實上,火艷人如此做究竟是為了誰,就連她本人都不知道,不清楚,為了誰會這樣做?
當今天早上第二次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許一年就已經出現在火艷的門口了,猶豫再三,許一年才敲響火艷今天的第三次房門。
「火姐,你說是陪我,還是陪那些傢伙兩個月好?這個很顯而易見的事情吧?」
許一年有些玩世不恭地看著火艷。
火艷臉色一變,表情瞬間變得冰冷下來,怒目圓瞪地站了起來。
「柳刀,你給我出來!」
火艷憤怒地嘶吼了一聲!
「來了來了!」
柳刀十分興奮地走了進來,臉上露出了恭維的笑意。
「你究竟說了些什麼?」
火艷心中的怒火已經完全無法抑制了,原本信任柳刀才告訴柳刀這些事情,然而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被許一年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