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年怔然,小蘿莉已經開口:「你就是許一年,將我愛徒張兵腦袋拍成爛黃瓜的大膽之徒?」
許一年只感覺腦中『嗡』的一聲巨響,像是被許仙用它的巨尾抽中了一般,完全傻掉了。
「媽的,怎麼沒有人告訴我,洪長老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巨可愛的小蘿莉!這麼小的小蘿莉是宗門長老?坑爹呢吧?」許一年的心中在咆哮,在怒喊,在黯然神傷。
這前後的轉變實在是太大了,說好的怪叔叔呢,說好的大鬍子老頭呢?怎麼會變成了一個小蘿莉?
許一年已經傻掉了?原本設計好的說詞這個時候完全忘記了,眼中,只剩下這位小蘿莉長老用與她年級不相吻合的口氣吩咐道:「既然你就是許一年,那再好不過了,省得我去找你,你還有什麼遺言沒有交代麼?」
許一年怔然,抬頭朝著小蘿莉望了過去,卻見她那冰一樣的眼中居然儘是一片殺氣。
面對這陣殺濃得如水霧般的殺氣,許一年居然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退,直到碰到身後的人時,他才猛的反應了過來。
「娘的,氣勢完全落於下風了,這樣很不好啊。」許一年暗自感歎著,強吸一口氣,凜然道:「不知洪,洪長老準備怎麼對付在下?」許一年是忍了好久才將『洪長老』三個字縷順了,看著這個超可愛的小蘿莉,洪長老三個字真的是難以叫得出口啊。
小蘿莉眉頭都不眨一眼,淡然道:「你對我的愛徒做了什麼,我只需要原封不動的還回來就是了,否則如何服眾?」
許一年翻起了白眼來,他已經將張兵的腦袋拍成了爛黃瓜,難不成這小蘿莉還想將他許一年的腦袋也拍成爛黃瓜不成?不過看她那平靜的模樣,似乎,她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洪長老,就沒有商量了嗎?你要知道,當時我可是在執行任務,張兵被那蚊子精操縱要殺我們,難道我們還讓他殺?」許一年叫起了撞天屈,在他看來,這小蘿莉再怎麼看也像是一個講理的人才對。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小蘿莉面不改色的道:「你也說了,操縱張兵的是蚊子精,所以你只需要殺掉蚊子精就行,何必將我愛徒的腦袋拍成爛黃瓜?我也不欺負你,我只要將你的腦袋拍成張兵的腦袋一樣的程度就行了。」
許一年要不是看在她年青又可愛,他早就破口罵娘了。
「老子又不是變形精鋼,拍成那樣還能活嗎?」許一年無語加翻白眼,心頭惱火。
「洪長老,做人要講理,蚊子精如果是我就能解決的話,那麼令愛徒又如何會被它給控制住呢?您還是……」許一年還想要說點什麼,小蘿莉出口,斷然打斷了他的話。
「不用說了,一報還一報,你認為我不講道理?」小蘿莉圓圓烏黑的大眼睛瞪著許一年,殺氣溢然。
「廢話,有你這麼講理的嗎?今天老子就把話撂這兒了,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履行職責罷了,你要是想找麻煩,那好,劃下道來,老子怕你就不是男子漢!」許一年被她逼得急了,也就懶得再跟她講什麼破道理了,辣相一現,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放肆!」八名盤花衫男怒目圓瞪,怒視著許一年,踏步上前就要教訓他。
「汰!」許一年身後的黑衣人們也猛然斷吼一聲,前一步,用更高昂的吼聲將這些盤花衫男給死死的鎮住了。
這兩方人馬一對峙,頓時引來了酒樓內外的一片圍觀,大堂經理跟幾名小門童早被雙方可怕的氣勢給嚇得不敢靠近了,正一個勁兒的打電話,報警的報警,叫人的叫人,一時間場面哄亂。
「呵,想不到你小小的警員,居然還有這樣的身份,怎麼?你想要反抗我嗎?」小蘿莉輕輕嗤笑一聲,一步步踏了上來,帆布碎花鞋踩在路面上,路面上的灰塵都自動的朝著四面八方退散,幾步走下來,小蘿莉的腳底卻也是乾乾淨淨,不染一絲凡塵。
許一年只感覺像是被半壁山壓住了一般,連說話似乎都很困難了。
可是他原本就是光棍主意者,越是困難的時候,他就越是能激發心中的憤怒。
一口吞下了一顆完全體的水珠,許一年總算能頂住小蘿莉可怕的殺意,昂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洪長老,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我殺掉了張兵,那也是他學藝不精,死了也就死了,想讓我賠命,門兒都沒有!」
這個時候,許一年總算是想起了這位洪長老的一些特性,所以立刻拿話激他。
「說得好!」小蘿莉眼中精芒一閃,大聲道:「就衝你剛剛的那句話,張兵的死我完全可以不怪你了。」許一年頓時大喜,可是沒等他歡喜完,小蘿莉又道:「不過我對你很感興趣,所以,接我三招吧,三招過後,生死不論,此事一筆勾消。」
「我去年買了個表!」許一年心中破口大罵了起來,這該死的小蘿莉看起來精純可愛,沒想到居然會是這般的歹毒啊。
接她三招?她一個先天境界的高手來欺負他一個剛剛煉氣境界的新人,還要臉不呢?
許一年還想要說什麼,可是小蘿莉已經完全不給他機會了,就在她話說的瞬間,她的掌心已經多了一道明黃符咒。
「天地五行,為我律令,大力符咒,急!」
符咒上臂,小蘿莉週身罡氣大盛,一股沖天而起的氣芒將她週身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那八名盤花衫男識像的退開了,速度跟兔子有得一拼。
而許一年的那些黑衣男在猶豫了一翻之後,也退開了。
洪長老這個級別的人物,也完全不是他們可以抵擋的,上去也是送死。
許一年心頭大罵,不過也顧不得太多了,他也算是見識了這位蘿莉武癡了,說打就打,沒有任何的顧及。
許一年剛剛來得及吞下第二顆水珠的時候,這丫頭已經順手將她坐過來的那輛名貴的小車給提了起來。
天地觀音如來佛,這小蘿莉手掌相觸的保險桿當場就被她給捏得變了形了,然後重達三千多斤的小車就在瘦弱的她的手中被舉了起來,像是揮竹技一樣朝著許一年抽了過來。
許一年只感覺勁風吹面,哪怕是吃下了兩顆水珠的他,速度變得飛快,這個時候也沒辦法避讓,直直接接的被一小車拍飛了出去,像是一顆人肉炸彈,橫飛十數米,砸進了雲中酒樓的大堂酒櫃裡,一片乒乓之聲響起。
圍觀的群眾一陣驚叫,用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開玩笑,能輪起汽車來打架,這還是凡人可以參與的事情嗎?
小蘿莉看了看手中拍出了一個人形凹槽的汽車,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繼續提著跟她身材相比極不協調的小車一步步的走向了酒櫃。
前堂的小姑娘早已經嚇得跑路了,許一年從被砸成了廢墟的酒櫃中踢碎了幾方木櫃,然後身體一彈,猛的站了起來。
身上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被剛剛好一拍拍斷的骨頭也在飛快的凝接著。
吐了口血水,許一年拿出了一把符來。
「天地五行,為我律令,大力符咒,急!」
兩顆完全版的水珠吃下了,現在又貼了四貼黃符,許一年瞬間感覺氣勢爆漲了,體內彷彿有著無窮的力量在湧現著一般。
他現在的本身力量足有兩百多斤了,兩顆水球翻十倍力量,四張黃符全是由蚊子精的血書寫而成,每一張都能增加五百到一千斤的力量。
也就是說,現在的許一年渾身的蠻力已經達到了近五千斤的恐怖程度。
面對這種力量,小蘿莉卻是勃然大怒。
「《玄黃符》?該死的,居然敢偷用大力符宗的功法,找死!」小汽車劃過一蓬可怕的氣量朝著許一年拍打了過來。
許一年沉聲一喝,掌上狂風勁動,蠻然迎向了拍打而來的小汽車,剛剛還在他得不可一世的小汽車現在已經能被他敏銳的捕捉到痕跡了。
「噹!」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響起,就像是一輛高速行駛的小汽車撞到了牆上一般。
許一年憑自身的力量,硬生生的將小汽車給擋了下來,腳下被巨大的力量撞擊得陷下去了十幾厘米,而車身更是被許一年的力量拍擊得凹陷下去了一個深深的痕跡,連輪子都被理生生的撞掉了一個,顯然,這輛名貴的小汽車報廢了。
「該我了!」心中豪氣萬丈,一聲怒吼,雙臂猛的手提抱住了車身,從遠處,別人可以明顯的看到被他抱起來的車身瞬間縮小了一圈,那是被他的力量硬生生的擠壓住的。
「喝!」許一年狂然一聲吼,陷入大理石地面的腳猛的拔了起來,連車帶人,一頭撞向了小蘿莉。
「轟!」車頭撞在了牆壁裡,撞出一個大坑來,塵石飛揚。
「不錯,不錯,居然還有反擊之力,第二招!」塵煙中勁風襲捲,衣著光鮮的小蘿莉站在車頂上,毫髮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