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還有申訴的機會,你從未給過我拒絕的機會不是嗎?」
目光灼灼,憂鬱的光色在眼中流竄的更濃,莫離殤從一開始就極其排斥穆流年,但因為「權勢」二字她才一直壓抑本性,處處落在仰視的位置,而穆流年從始至終都是俯視姿態。
「這就是人性的自私,我不認為自己這麼做有錯。」身為一個男人,如果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都不強勢,那麼還能叫男人麼?當然,他不否認自己今天的做法太過火。
「離殤,不訴離傷,很美的名字,人也是一等一的美。」男人慵懶的側臥,以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沿著她細膩的線條描摹,微涼的指尖撫平了她皺起的眉梢,「離殤,你說一個不缺女人投懷送抱的男人,他既不強迫和你發生關係,也不會干擾你的生活,為的究竟是什麼。」
聽著他輕如翎羽的嗓音,莫離殤凝悌面前的男人,隨後怔愣的迷失在他無限風情的笑容裡……
為的是什麼?她不敢往深了想,唯有步步謹防,莫離殤低垂眉眼,眼睫顫了顫,「既然是這樣,穆少您為什麼不肯高抬貴手呢?」
「因為我不想背叛我自己的意志。」邪魅玉容逼近,他輕佻啄了一下她的唇,「離殤,我喜歡你,不僅僅是男人對女人的一種**,你這麼聰明還不明白嗎?」
氣氛不知不覺染上了曖昧,莫離殤迴避他灼熱的眼神,聲音略微黯啞:「穆少,成人的遊戲我玩不起。」
「我沒把你當做遊戲。」穆流年鬱悶睨著用手抵著他的小女人,聲音漸漸染上了風霜:「莫離殤,你再跟本少裝傻,是不是想本少用點特別的手段,讓你看清這個事實呢?」
話鋒一轉,穆流年一下子從自稱「我」變成了「本少」,這是他生氣的預兆。
莫離殤下意識害怕的抖了抖,穆流年的威脅奏效了,同時也讓她怨氣上頭,只聽她語氣尖利道:「就算我知道你喜歡我又怎樣!」
喜歡是最不靠譜的東西,風瑞年當初何曾沒喜歡過莫清秋,最終的下場又是怎樣?何況穆流年從來沒給她拒絕的權利,難道他還希望自己給出什麼動人的說辭嗎?
「當然是正視我對你的喜歡,而不是像個鴕鳥一樣,以為不去理會喜歡就不存在。」穆流年優雅一笑,旋即瞥了一眼小小反抗自己的莫離殤,愜意的勾唇:「真是彆扭的性格,非得像牙膏一樣,我擠一下你才會有點回應。」
許是見穆流年有了笑容,莫離殤咬了咬唇大膽的反駁道:「我們身份和角度從一開始就不對等,你想要我有什麼好聽的回應?」
「呵呵。」穆流年高深莫測的笑了,他看著像個小戰士一樣的莫離殤,她在嘲弄他以權壓人獲取她的感情和好感,就算這是事實又如何?「離殤,從一開始,你就擺正了自己的角度,只是不肯正視我給你的位置,你說這究竟是怨我,還是怪你自己太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