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濕噠噠的汗衫,莫離殤困惑望著草地上的男人,他究竟是嘴上流氓,還是本身就是個紳士?
席地而坐,一打啤酒在旁,他慵懶坐在景色靜謐的湖邊,霓虹打在湖面折射出的光彩映在他俊容上,赤著的健碩胸膛上,使得他性感而邪魅。
晚風吹起他濡濕的長髮,他單腿弓起,握著啤酒的手懶懶的搭在膝蓋上,又為他平添幾許飄逸與帥勁兒。
沙沙,腳步聲傳來,穆流年沒有回頭,反而仰著頭望著天上的星星,愜意的勾唇:「陪我坐坐,適當的酒精會讓人開心不少。」
身後沒有回應,亦沒有發出走動的聲響,他不用想就知道莫離殤又在懷疑他的人品,抿唇一笑,他穆流年在不夜城還真是讓女人「頭疼」的男人,不過大多數都是頭疼怎麼從他身上搾取更多的錢和利益,而今天還是頭次懷疑他會霸王硬上弓的。
挺不錯的體驗,但他還真不屑強迫一個女人,不過他討厭拒絕!
驀然回首,冷銳的目光自幽深黑眸迸射,他一字一頓道:「還要我重複一次?」
聲音變冷,似含了冰霜,與他俊容之上的雅致微笑形成強烈對比。
一眼難忘,莫離殤十分肯定穆流年不是一個好相處的男人,想不被他撕碎就要聽話,這樣才能保全自己。
緩緩坐下,拿過一聽啤酒,她學著他的樣子,悵然若失道:「如果酒真能像你說的一樣,我情願長醉不醒。」然而事實上,當苦澀的液體滑過咽喉,麻痺了神經,煩惱只是短暫的忘卻,醒來還是一樣要面對。
「呵呵,你要小心了,女人在男人面前提醉的字眼,正是提醒男人提升對你的企圖。」他優雅舉起啤酒,風度翩翩一笑,到真看不出在緋色酒吧的流氓。
莫離殤微微一愣,轉瞬對上他迷人而無任何企圖的眼神,不由露出今晚第一次笑容,那清淡而絕美的嬌容,因為這抹笑格外的甜美。
看慣了工於算計和獻媚的笑容,再見這抹若蓮花清冽的笑容,霎時讓人想保留這份純淨微笑,即使她的笑容很淡,羞澀透著淡淡的疏離,但還是令穆流年心情不錯。
「為什麼出現在緋色?」
如此稚嫩的年齡,又出落的如此美麗,除了感情受挫,想尋找一個比前男友更強的男人,這似乎是女孩子普遍的想法,為的不過是打擊報復。如若不然,她絕對不會擔任鋼琴師,而是選擇做待價而沽的公主。
「偶然。」不願提及過去,莫離殤抿了一口酒悶悶的說道,如果早知道賺外快會遇到這麼個難懂的男人,她一定不會走進緋色。
「很有趣的說法。」穆流年微微歪頭,看向淡然出塵的迷人女孩兒,似笑非笑道:「據我說知,想擔任緋色三樓鋼琴師要符合幾個條件,第一容貌一定要出挑,第二要知名學府畢業,第三必須是處/女。」
聲音落地,深沉而探究的目光襲來,致使莫離殤笑容一凝,顯然她並不知道做緋色的鋼琴師會如此嚴格,更加不知道三樓的鋼琴師還有一個特別的別稱——准豪門少奶奶
緋色之所以出名,不單單是它的老闆有手腕,還是具有一定黑色背景色彩,更多的便是三樓上流社會的世界,能為不夜城許多富豪帶來符合「審美」並達到苛刻條件的妻子。
而緋色酒吧三樓的鋼琴師,都是由幕後老闆經過嚴格挑選,經過「培訓」才會上崗,而她無論從哪點來看都不具備這些,卻能擔任琴師不得不叫人奇怪。
若說偶然,沒門路以金科的精明絕不可能隨便讓一個女人擔任。若說有心擠入紫醉金迷的上流社會,看她的樣子又不像,不然不會在自己放縱親吻她的時候,她會惱羞的凝眸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