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心地聽她傾訴,也許是今天的夜風吹得十分熏人,霞的話匣子一打開,便像壞了的水龍頭一樣,再也關不上。請加我能做的,不過是當個合格的傾聽者。
「可是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能自已,阿南的死對我來講,就好像靈一般對我如影隨形,而我自己便如被一架枷鎖套在頭上,動彈不得。」霞頓了一頓,繼續打開水龍頭,「後來,我便破罐子破摔,以浪為浪了。」
我就想逗她,環顧四處無人,便一手挨上她那高挺的部,稍一用力,在她耳邊挑逗地說道:「哈哈,你不浪我怎麼會有機會?」
霞使勁打了一下我的那只正在作案的右手,從皮膚組織表面傳達到大腦皮層感應系統的疼痛感覺告訴我,這下真把霞給惹火了。
她氣嘟嘟地從我身上跳下來,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我伸手去抓,沒抓到,只好起身快速追了上去,小心陪了個不是。
誰曾想這娘們原來是騙我,轉過臉來確實一片春色,笑面如花,我想生氣,卻一時沒怒火上來,被她打的那一下可真夠疼的,最要命的是她手上的手鏈掛到我的指骨,真的痛徹心扉。
我將她重新拉到一個長椅上坐下,裝了個好人,繼續賠不是,並沒有怪罪她的狠毒心腸,這倒讓霞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瓦解,人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古人不我欺也。
霞知道剛才那下打得我不輕,也不好再生氣,坐下來之後,我原本以為她會繼續給我講她的故事,誰曾想,經過剛才這麼一鬧,霞的回憶便從此中斷,我們便如普通情侶般在河邊卿卿我我,好不自在。
趁著夜色,我自然可以對心裡已經沒有任何阻礙的霞上下其手,將她摟在懷裡,反正別人也看不見,就是偶爾走過一兩個老人,對這種你儂我儂的熱戀現象已然見怪不怪了。
折騰半天,霞終於呼吸加重,我剛要進一步蹂躪的時候,霞阻止了我的不良企圖,掙扎著我從身上下來,整理了下衣服拉我起身,雙手挽住我的手臂,說道:「你個小壞蛋,一天到晚不幹好事,走!罰你陪姐姐去買條內褲!」
我一臉愕然,買女人內褲作為懲罰這事,還真是頭一回聽說。霞看我的傻傻的樣子,湊到我耳邊,說道:「傻瓜,你把人家弄得洪水氾濫,不買條新的,姐姐明天怎麼見人啊?」
離開柔風似水的河邊,我帶著霞漫無目的地逛街,此時已然夜幕深重,街道兩旁卻燈火通明如同白晝。各色美女帥哥魚貫而出,一條街上,只要是個店,幾乎都人滿為患,這便是傳說中火爆的校園經濟。
霞說口渴,便在路邊一家小店買了杯木瓜奶茶,我一臉壞笑,她問我:「你要不要?」
我湊到她耳邊,說道:「我又沒奶,自然不要這個茶,還有,你不怕下次買不到合適的內衣嗎?還敢喝這個?」
「哈哈,不怕!」霞用驕傲的眼神炫耀著自己的資本,「壞傢伙,那你喝什麼?」
我喊服務員給我拿了瓶百事,跟著給了錢拖著她繼續往前走。霞毫無顧忌地喝著那杯據說有豐胸作用的奶茶,輕輕地依偎著我,這架勢,像極了之前我羨慕嫉妒恨的學校裡那些狗男女,霞今天穿著很清純,外表上,除了我,整條街上估計也沒幾個人猜得出她的真實年齡,更何況她居然毫不顧及淑女形象地在我眼前嘻嘻哈哈地撒嬌。
我摟緊霞,正準備告訴她注意形象,沒想到居然讓我碰到我最不想碰到的人。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今天我真是闖了鬼了,遇見誰不行偏偏遇到了**趙麗麗。
其時我注意力全部在霞身上,待猛一抬頭,便跟她狹路相逢,避之不及,只要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怎麼是你,趙麗麗!」
她看到我摟著一個美女招搖過市,眼神裡流露出的一絲責備轉瞬即逝,馬上換了一個笑臉,說道:「魯強,你跟朋友逛街呀?」神態可親,不明真相的群眾肯定以為她是我的親姐姐。
我一臉羞赧,準備找個地縫鑽進去,沒想到身邊這個美女卻很大方地伸出那只剛剛還被我緊緊拽在手裡的小手,語不驚人死不休:「趙麗麗,你好!我是魯強的女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此話一出,趙麗麗也被嚇了一跳,手下學生的女朋友比自己大不說,居然還敢不打自招。
這下完了,我心裡咯登一下。
雖然此時已然二十一世紀,在大學裡談個戀愛不見得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但霞卻不知道趙麗麗這婊子向來對我關愛有加,從進學校第一天就對我很是照顧,對我這個同樣背井離鄉的孩子期望頗高。如此一來,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趙麗麗不愧比我多吃2年大米飯,隨即恢復正常,笑臉相迎:「你好,你好,我也很高興認識你,真沒想到魯強這小子,又找了這麼漂亮一個女朋友。」
霞被人一誇,自然心花怒放,投桃報李:「趙老師你也不錯,而且居然那麼年輕,不是魯強告訴我你是他大學的輔導員,我還以為你是他同學呢!」
我在一旁沉默是金,兩個女人經由剛才的互相吹捧,距離拉近。居然家長裡短地在大街上相互攀談起來。三個女人一台戲,我估摸著要能再給她們一個女人,可以立馬在此地開個現場辦公會。
我腦袋裡正在思索以後怎麼跟趙麗麗解釋,她們聊什麼我渾然沒有聽見去,想了半天了無頭緒。肋部卻被霞狠狠掐了一下,我才猛然清醒,聽到趙麗麗微笑著說道:「魯強啊,你要好好照顧你女朋友哦,人家那麼大老遠來看你,別怠慢了人家。」
我把頭點得跟吃了點頭丸似的,滿口答應。趙麗麗跟霞打招呼說拜拜,跟我們擦肩而過。
正當我慶幸終於熬過此關,背後傳來趙麗麗的聲音:「魯強,明天就是學分考試了,你可別忘了去考試啊,如果這個考試不參加,那你就真拿不到畢業證了!」
我笑著說道:「我會的。」
目送趙麗麗遠走,霞在我身邊輕聲說道:「魯強,不錯嘛,你們學校居然有這麼年輕漂亮的老師。」
我唉聲歎氣,說道:「今天真倒霉,遇見誰不好,居然遇到這婊子輔導員。」
霞哈哈笑出聲來,說道:「啊?你們這些小鬼真過分,這麼乖的老師居然給人家取那麼難聽的名字。」
我說道:「你別被她清純的外表給蒙蔽了,她真是個婊子」
雖然遇到了輔導員這麼晦氣的事,但霞懲罰我陪她買內衣這個偉大的計劃並未因此而取消。
賣內衣褲的地兒還真不少,不過之前作為一個帶把的,自然對此類店面毫不關心。
霞拉我進了一家女人味十足的內衣店,一進門我就感歎這老闆八成是個粉紅控。不僅賣的內衣物粉紅色居多,天花板和牆壁也是顏色深淺不一的粉紅,店裡人不多,只有一個頗具姿色的老闆娘,35歲上下,身材保養得不錯,還未發福,甚至連發福的跡象都還沒有,她自己倒沒穿件粉紅色的衣服,轉念一想,或許這娘們裡面兩件都是粉紅的也不一定。
大凡進這種陰氣十足的地方,我便渾身不舒服,更別提要幫霞買條內褲了。為了逃避現實,我像跟屁蟲一樣躲在霞背後,走到一大串掛滿各式內褲的貨架前,大難臨頭,霞居然指著其中一條丁字褲問起我意見來:「親愛的,你覺得這條怎麼樣?」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給出非專業的意見,脹紅了臉,恨不得找個胸罩蓋住自己的臉,掩耳盜鈴也總比被霞這般羞辱好得多。
我輕聲在她耳邊說道:「麗姐,別太過分了,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這一回吧」遇上這等事,示弱才是王道,不然非得被霞整死才算完。
霞白了我一眼,隨即用高跟鞋剁了我一腳,說道:「小樣,這就怕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來,這次饒了你!我自己來買,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到門口等我。」
此言一出,我如沐春風,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衝出內衣店,此等龍潭虎穴,哥哥我是真不願意多呆哪怕一秒鐘。
我站在內衣店旁邊的書店前,點了一根煙,斜刺裡看到霞手裡拿著幾條用料十分節省的內褲左挑右選,不由感歎女人就是喜歡挑來揀去,這事要換成我,保準問明型號,拿起閃人。
過得片刻,霞笑盈盈的提著袋子滿載而歸,見我在一邊悠閒自得的抽煙,把拎包這種男人天經地義的光榮任務交給了我。
買完內衣,霞便要和我打道回府。估計是急於試穿新入手的新款丁字褲,其實以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就是拿個四角褲套上,一樣能讓人噴血而亡。
我一方面這幾天確實有些縱慾過度,二來也不想這麼早回去,便提議找個地方吃點宵夜,心裡盤算著最好能喝上兩口。
霞跟我都是無辣不歡,我便拉她在以前經常來光顧的一家燒烤攤上坐下,點了菜,又叫了每人兩瓶啤酒,霞大概猜到我的意圖,笑著問道:「親愛的,你有心事?」
我沉默不語,相識這麼久,今天算更進一步瞭解眼前這個堪稱尤物般得女人,但玫瑰雖美,根根帶刺,阿南雖然死於意外,但此刻的我,跟幾年的他又有何區別。
霞見我不說話,自己也沒有開口,四月的風白天固然暖和,晚上倒還有些許涼意,我看到她今天穿的輕薄,便準備將外套脫下來重溫電視劇場面。
霞溫柔地笑道:「嘖嘖,你這個傢伙,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我不冷,再說你這招哄小女孩可以,麗姐我上年紀了,浪漫這一套,對我沒多少作用。」
我嬉皮笑臉地說道:「麗姐,你行行好,讓洒家做會好人,這個機會的來不容易。」說著強行將外套給她披上,夜風吹過,涼徹心扉,待看到霞無奈中帶點讚許的微笑,卻如陽光滿身,溫暖在心。
很多時候,兩個人在一起,靠的是一種感覺,而並非時時掛在嘴邊的甜言蜜語,卿卿我我我我卿卿。
酒菜上來,我們都有些飢不擇食,狼吞虎嚥般風捲殘雲,待吃得差不多,才開始往杯子裡滿酒,夜色下,燈光裡,霞光彩四射,嫵媚至極。如果不是那麼多人在,而且她做在我對面,而並非我旁邊,禽獸如我,肯定會將之抱過來先啃咬一番。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拚命往自己的嘴裡扔菜。
霞看我的樣子,知道我心裡不痛快,便給我倒滿酒,然後端起自己的杯子,對我說道:「魯強,你放心,歷史不會重演,用上學時老師的話說,一隻腳不可能踏進一條河流兩次。」
我也舉杯跟她相碰,掏了心窩子:「麗姐,說真的,我是真喜歡你,可是,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們將來會怎麼樣,不是嗎?」
兩人都把酒杯喝了個底朝天,霞若有所思地說道:「魯強,其實這兩天,我也想了很多,我覺得……」
話說到這裡,霞故意卻停住,而我,正全神貫注兼心懷忐忑地等著她的下一句,卻許久沒有聽她吐出一個字。
「有什麼就說什麼唄,我們都已經這關係了,麗姐,我希望你別顧及太多,我也不會是第二個劉勇。」我實在忍不住。
「魯強,你是個好男孩,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霞終於還是說出我最不想聽到的話。
「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麗姐是想跟我分手?」我說。
「算是吧,魯強,我不太可能離婚,也不會永遠跟你在一起,雖然我真的很喜歡你,但要我做到以上兩點,太難了。」霞的眼神裡充滿了無奈和愧疚。
「為什麼?」其實我不應該問,但我還是問了,我的人生哲學,無論好壞,人總要活的明白。
「傻瓜,看把你急的,麗姐說跟你分手,不是想永遠不見你,是怕耽誤了你,知道嗎?」麗姐意味深長的眼神裡居然透著絲絲的挑逗。讓我有些搞不懂她的準確意思,不過無論如何,霞對我確是真好。
雖然這種好,的確讓此刻的我有些難受。不,十分難受。
「魯強,來,我們再喝一杯」霞不愧為女酒仙,喝酒跟喝礦泉水似的,直接把剩下的大半瓶啤酒吹了。
我呆呆坐在她面前,看著那些黃褐色的液體被她從酒瓶裡通過咽喉轉移到她的肚子裡,突然舉得這個大自己7歲的女人最有魅力的地方不是那雙修長的細腿,也不是胸前那兩座高挺傲人的山峰,更不是床上讓男人欲仙欲死的通曲徑,而是這只白嫩細滑的頸子,透過兩旁的路燈,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霞的耳根下一顆豌豆大小的痔,如同上帝造人時留在她身體上的銘牌記號,許多年之後,當霞的容顏漸漸在我腦海中模糊,我的大腦中卻無比清晰地烙印著這顆痔,一如浩瀚天空中一顆耀眼奪目波光動人的星星。
見她如此豪飲,加之心情鬱結,我抓起酒瓶也不甘示弱吹光剩下的酒,俗話說,悶酒醉人,今夜與佳人舉杯共飲,尚不知明日是否還能否互相依偎,今朝有酒今朝醉!誰tmd說的這麼精闢的話,真tm該死!
我握住霞的手,就差眼冒淚花,略帶哭腔地對她說道:「麗姐,我真捨不得你,你別離開我,好嗎?」
霞明顯比我清醒,輕怕我的背,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魯強,乖,麗姐不會離開你的。」其實我也多半是借酒裝瘋,這些話換做平時,在心裡憋死估計也不會透露半句,此刻卻全然不管不顧地如噴泉般魚貫而出。
霞跟老闆要了半打純生,說是要跟我不醉不歸,我嬉笑著說道:「麗姐,我已經醉了,喝醉了。」
霞假意打了一下我的頭,嗔道:「小滑頭,盡胡說!」
一陣陰風吹過,霞的裙擺隨風而動,長髮飄飄,此刻之霞,名副其實,夜色迷人,佳人更迷人。
霞要不醉不歸,我自然捨命陪佳人。
半打啤酒,就著微冷的夜色,兩個瞭解對方身體比瞭解對方心靈更多的寂寞男女開懷暢飲,通向霞身體的道路經由數次苟合,我也算輕車駕熟,今天霞向我敞開她的心扉,這條路卻讓我望而生畏。
愛或者不愛,這是個問題。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半打啤酒對於我和她來講,完全沒到失控的界限。
我付了帳,相互攙扶著踉踉蹌蹌爬回家,竟然有種同事天涯淪落人的感慨,外加一絲相依為命的錯覺。
狗血電視劇裡酒後亂性的狗屁場景並沒有如期上演,甚至色狼如我,也居然沒有一絲歪念頭,兩條屍體挺進臥室,霞蹬掉高跟鞋,迷迷糊糊把衣服脫光,我腦袋重得利害,脫掉鞋子,夾了雙拖鞋,步履蹣跚地奔入衛生間,打開熱水洗臉腳。
經過夢琪的調教,無論我如何爛醉如泥,都要將自己打整乾淨才上床睡覺。
我坐在衛生間的浴缸上面,靠著冰冷的瓷磚,腦海裡突然回想起跟夢琪一起的時光。
霞見我半天不出現,在臥室大呼小叫,而我的內心卻一次次在捫心自問,這便是我想要的愛情嗎?
我回到臥室,霞已經鑽進被窩,只露出一個頭仰臥看著天花板,腦後一席秀髮如同黑雲般散落在枕頭,眼睛卻是睜得大大的,見我進屋,臉上掛起魅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輕聲說道:「親愛的,快來陪人家睡覺覺。」
一般來講,被一個大自己7歲的女人撒嬌應該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但如果這個女人美如霞,便一切不成問題。從這個角度上來講,上帝從來就沒有公平過。
聽聞她的勾魂聲音,我用自己那雙善解人衣的手迅迅速脫光,什麼都不剩,赤果果地鑽進已經被霞富有彈性的身體暖過的被窩。
香吻完畢,霞再次背過身去,我也再次擁抱著她,此刻的我們,像極了多年的夫妻,平淡而溫暖。
我雖然想能否趁勝追擊,但對方絲毫沒有合體的意願,便懶得調動氣氛,何況,連續征戰數天,也該讓作案工具休息休息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臥室,如我所料,霞已經不見蹤影,我翻身拿起手機一看,原來已經不是清晨,時間已然跑到中午11點,手機裡躺著2條短信:
第一條,「魯強,我走了,原諒我的又一次不辭而別,早餐在鍋裡,不過你起來肯定都中午了,小懶蟲。」
繼續看第二條,「老公,這麼叫不會很肉麻吧,我給你寫了封信,在茶几上。要仔細看哦。吻你!」
我起得床來,洗漱完,從廚房端出霞留下的豐盛早餐,坐到沙發上,邊吃邊讀那封信:
親愛的,
昨天晚上,你並沒有要我,但卻是姐姐睡得最美最舒服的一夜,我原本以為,和你在一起,似乎除了性,再也沒有其他事可做了。沒想到我居然還能擁有如此平凡的幸福,謝謝你,魯強,雖然我們不能成為一輩子的夫妻,但我已經決定做你一世的情人。
不要問我為什麼,如果你真心愛我,請你尊重姐姐的決定。
我承認,最開始見你,是因為阿南,我懷著不可否認的企圖,那便是在你身上尋找阿南的影子,那個傻得可以的男孩,是我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陰影。
姐姐騙了你,我已經和李鴻夕離婚了,具體什麼原因,以後你會知道的,但我還是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想,你應該去和你的夢琪結婚,你應該接著等她。
你雖然一再標榜自己是個色狼,假裝做一個壞人,實際上,你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好孩子,我不想打亂你的生活,你有讓我羨慕的青春,大好的前程,我這個老女人,不會是你最後的歸屬,我也不想破壞你的幸福。
這兩天跟你在這個家裡,我真的很開心,在我的人生中,還從來沒有如此的幸福,謝謝你,再次。
王麗!
霞的字跡一如既往的粗獷有力。
我把信看了兩遍,身體往後一靠,柔軟的沙發幾乎將我吞噬,大腦卻異常清醒:霞最終還是走了。
我剛要把信收起,發現背面寫得有幾個字:「親愛的,這個房子不是我朋友的,是我的,所以,你可以無限期住下去,也可以帶你哥們過來玩,但是有一條,你要是敢帶其他女人來這裡鬼混,小心我把你的小弟弟割了!ps:我挺喜歡你那個順子兄弟的,有機會給他介紹個美女,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