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醉兒,這裡有些涼,要不要進去馬車休息一下?」聶龍霄將醉兒臉頰旁邊垂落的一絲髮絲撩到她的耳後,溫柔的對她說道。
「剛剛才出來,不想回去,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醉兒看了看四周,站起身,一手扶著聶龍霄的手,一手扶著自己的肚子,看著已經凸出的讓自己看不到自己腳的肚子,醉兒很是無奈,這肚子怎麼這麼大?那寶寶該有多大啊?而且這寶寶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趁現在好好的活動一下吧!不然整日窩在馬車內,身體一定會變懶的。
「沒什麼事情!醉兒就不用擔心了,來,我扶你走走。」看著醉兒皺眉的樣子,聶龍霄也知道,她這麼一個不安分的人,要她老實的呆在馬車裡,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如果不是因為身子不舒服,恐怕她早就煩了。
「唔!霄,腿感覺有些疼呢!」剛剛走了幾步,醉兒就皺眉停了下來,腿上傳來陣陣緊繃的感覺,應該是浮腫了吧?哎!就知道,早晚會這樣。
「怎麼了?來我看看。」聶龍霄聽到醉兒的話,立刻便彎腰將她抱了起來,走到馬車邊上,放在馬車上,溫柔的撩開她的裙擺,撩起褲管就見原本白皙纖細的腳踝腫的圓圓的,小腳也腫了起來,心疼的伸手輕輕的幫她揉著,想起當日自己詢問太醫,他告訴自己的話,孕婦要適量的運動,不然會血脈不暢,導致手腳浮腫,看著那腫的高高的腳踝,聶龍霄眼神一暗,看來自己還是疏忽了。
「霄,你怎麼了?」醉兒感覺聶龍霄週身的氣場有些不同,感覺他的情緒有些低沉,於是開口問道。
「還疼嗎?」聶龍霄沒有回答,而是專心致志的幫她按摩著浮腫的雙腿,聲音低低的。
「不疼了,霄,這是很正常的,不用擔心,不過,我們還要坐多久的馬車啊?我怕時間太長,我會堅持不住。」醉兒話語裡有些可憐兮兮的成分,說實話,她是真的不喜歡坐馬車。
「小心。」聶龍霄抬頭正想回答醉兒,就看見一個亮亮的東西朝著他們飛過來,一把將醉兒抱進懷裡,敏捷的閃開,回頭一看,不禁驚出一身冷汗,醉兒之前坐的地方赫然插著四五根細小的銀針,而且根根入木三分。
「爺,夫人,你們沒事吧?」聽到聶龍霄的聲音後,蕭寒幾人就急急的趕到他們身邊,形成一個小小的保護圈,將他們兩人圍在中間,神情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生怕暗處的人再發動突襲。
「去看看!」聶龍霄緊緊的護著醉兒,看著那深深扎進馬車車邦裡的銀針,眼神凌厲,看來這次的人比起上次的人要厲害很多,要小心應付了。
「是!你們幾個跟我來,其他人保護好爺和夫人。」蕭寒應了一聲,對著幾個手下吩咐了一聲,然後就帶著他們朝之前銀針飛來的方向而去。
「為什麼就不能讓我清靜清靜?」醉兒雙手緊緊的摟著聶龍霄的脖子,額角狠狠的抽了抽,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不管來的是什麼人?他們就不能讓自己清靜一下嘛?要知道,她現在可是一個孕婦,沒精力陪他們玩。
「春曉,明月,進去陪著醉兒。」聶龍霄聽到醉兒的嘀咕,眼神一冷,這些人讓他的醉兒煩惱了,該死,一揮衣袖掃掉馬車上的銀針,小心翼翼的將醉兒放進馬車,然後回頭對著春曉和明月說道。
「是!」春曉在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現在面對這些事情,已經能沉著應對了,雖然她不能幫上忙,但是卻能盡量避免給他們添麻煩,聽到聶龍霄的吩咐,趕緊從保護她的士兵身後出來,利索的爬上馬車。
明月也隨後緊跟著春曉上了馬車,上一次因為她受傷中毒,沒能在公主身邊保護她,這一次,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再讓公主受一點點的傷害,哪怕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所有人護衛馬車,立刻啟程。」聶龍霄看著進去馬車的醉兒,轉身神情嚴肅的對著其他的所有人吩咐道。
「霄,小心點。」醉兒進去馬車之後,還是有些不放心,她能感覺的到,這次的敵人要比之前的厲害很多,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所以忍不住鑽出馬車叮囑著他。
「醉兒,回去坐好!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知道嗎?」聶龍霄神情很是嚴肅,這次的人估計是不想讓他們活著,雖然現在還只是在暗處動手,但是難保後面不會有大的動作,他們現在既然已經開始動手,那麼就說明,接下來說不定會有一場大戰。
「我…我知道了。」醉兒本來想說,我也可以幫忙,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硬生生的換了詞,自己不能再莽撞,再冒險,寶寶現在是安靜了下來,可萬一自己再觸動了真氣,引起不能承受的後果,那自己就是追悔莫及了,況且現在霄就在自己身邊,自己應該要相信他不會讓他們有事才對。
「提高警惕,出發!」沈御看著整裝待發的隊伍,敏捷的翻身上馬,等聶龍霄坐到趕車人的位置上時,才壓低了聲音,對著所有人說道。
「駕!」聶龍霄一把拿過馬伕手裡拿著的韁繩,一揚,低低的喝了一聲,便駕著馬車飛快的朝前面跑去。
「報,他們已經朝著這裡而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都很嚴肅,看情形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攻擊?現在他們的戒備更加的嚴了,我們該怎麼辦?」醉兒他們前進的方向是一個小鎮,並不是很大,整個小鎮也就白來戶人家,在鎮上唯一的一間客棧內,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恭敬的跪在四個裝扮怪異的男子面前,稟報著。
「靜觀其變!他們進入小鎮,勢必會再次歇息,去殺了這店裡的所有人,換上我們的人,咱們來一個守株待兔。」其中一個身上穿著黑衣,臉色卻慘白的猶如鬼魅一般的男人,一臉嗜血的笑容,雲淡風輕的便將別人的性命斷送。
「是!屬下立刻去辦!」聽到男子的話,跪在地上的人,立刻應道,起身就走了出去,不多時,便聽到下面傳來一陣慘叫聲:「啊!」
「一群笨蛋,就不知道何為隱秘行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另一個穿著青色衣衫,臉上帶著半張面具的男人,在聽到下面的慘叫聲時,抬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可他的話雖然帶著責備,可語氣裡卻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
「這次的人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小人物,可是堂堂的戰神,玄劍門的弟子,而且還聽說,他師傅也跟著,咱們最好周密的計劃一下,免得到時出了紕漏,就算能活著回去,恐怕你我的腦袋也照樣保不住。」四人中看上去算是最正常,穿著一身大紅的衣衫,劈頭散發的男子,在聽到兩個夥伴的話時,優雅的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對其他人說道,他這個動作本應該很正常,可當他抬起頭,露出臉上那道猙獰無比,從左邊額際貫穿到右邊下巴處的傷疤時,就感覺他這個動作和裝扮是有多麼的不協調。
「說實話,我還真不想來著一趟,如果不是門主的命令,我是決計不會來自討苦吃的。」另一個整個將身子包裹在黑衣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男子,而他們不是別人,正是羅剎門的四大護法,分別是魑魅魍魎,第一個說和第二個說話的,分別是四大護法中的右護法魑和魅,另外兩人,一身紅衣,面目猙獰的是左護法魍,另一個將自己裹在黑衣裡的是另一個左護法魎,而他也是之前在醉兒去藍剎為明月找解藥時,隨著薛藍幽一起去截殺醉兒他們,後來被醉兒他們所殺的拿過左護法的弟弟。
「做事吧!這次的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一旦失敗,我們都將性命不保,只有成功了,才有活下去的希望。」魑站起身,走到床邊,看著很是蕭條的小鎮,神情陰鬱的說著,他現在這副樣子,更加的像是那種死不瞑目的厲鬼。
其他三人聽到他的話,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各自起身,紛紛走了出去,每個都各懷心思,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爺,屬下帶人搜遍了附近的山林,卻一無所獲,就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蕭寒帶著人在他們剛才休息的周圍山林裡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有一點的可以之處,別說人影了,就連一隻鳥影都沒有看見,於是便帶著人快馬加鞭的趕上大隊伍,來到聶龍霄身邊,低頭稟報著。
「去前面探探路。」聶龍霄聽完之後,只是皺了一下眉,並沒有表示什麼?眼睛一直盯著前面的路,看來對方是一等一的高手,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到底是什麼人?
「是!駕!」蕭寒原本以為,王爺會責罵自己無能,可等了半天卻是這麼一句話,頓時有些發愣,回過神,趕緊應著策馬跑向前面。
「聶王爺打算就這麼逃走?做一個縮頭烏龜嗎?」正當大家聽到蕭寒的話,緊張起來的時候,空中突然傳出一個低沉,充滿了磁性的男子聲音。
「來者何人?如此躲躲藏藏,難道就很光明磊落?」聶龍霄拉住馬韁,停下了馬車,一臉冰冷的對著空氣說道,神情戒備,身上的氣勢就如同一隻正在埋伏狩獵的獅子,只等目標出現,就給他狠狠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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