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推門的聲音,我知道是三阿哥,他一進來直接忽略我的存在,一把抱起孩子,講歐陽程琳留下的那個葵花花型的簪子放到了救贖的手裡,「來,救贖,阿媽抱著你,你自己親手把這個簪子放到你額娘的牌位那裡。」孩子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說著什麼,可能是這個屋裡有點著香,把孩子嗆著了,孩子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我想孩子一定把簪子弄髒了,生怕這樣三阿哥會生氣,但是三阿哥出奇的笑了。「真是母子連心,記得當初你阿媽送你額娘簪子的時候,你額娘拿著這個簪子也打了兩個噴嚏。你們母子兩個真的好像。」
「皇上已經停了老八的爵俸,就在今天早上。」三阿哥抱著救贖突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甚至難以置信他會主動告訴我關於八阿哥的事情,「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八阿哥又做錯了什麼,去年的時候已經停止了食俸,現在又要停止爵俸,皇上是要趕盡殺絕嗎?真不明白做父親的怎麼可以如此的狠心。」
「對於你說的這些我不知道答案,你跟他之間的事情我不想過問什麼,我只是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僅此而已,至於你的反應是什麼,你有什麼不解和疑惑,這些都不是我所關係的事情,好了,你出去吧,讓我們一家三口在這裡好好的說會話,出去吧。」雖然他這樣子直接的說,讓我有點不爽,但是我自己也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在這個男人的心目中是個什麼形象是個什麼地位。
現在的八阿哥,不知道他現在要怎樣過日子,我想我必須得見見他,不管我可以為他做什麼,不管我能不能幫到他,我都要去見見他,哪怕去見他就只是說兩句話我也很知足了。想到這裡,我就回到自己的屋內拿出了出門的披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那放在桌子上的三個錦囊,這是歐陽程琳留給我的。現在我的處境應該可以算是走投無路了。現在歐陽程琳已經不在了,以前她在的時候我想要幫助八阿哥最後總是變成了害,現在她不在了就沒有人阻擋我去幫八阿哥了。歐陽程琳在給我拿這三個錦囊的時候,就說了這個是可以幫到八阿哥和十四阿哥的。想到了這裡,我就拆開了最上面的那個錦囊,拆開錦囊發現裡面只有一張紙條:親愛的,現在八阿哥已經大勢已去了,你一定要認清楚形勢,我知道你不會放著八阿哥不管的,現在可以幫助他走出困境的人也只有你了。送給你一句話:受身無間者永遠不死,壽長乃無間地獄中之大劫。」
點點知道我會為了八阿哥打開錦囊,但是現在我著急的是我看不懂這句話。我想她給我的提示就是那句我看不懂的話,這個點點也是的,不知道我們理科生看不懂這些玩意,現在你不是在難為我嗎?這裡面提到無間,難道跟我們看的那個電影《無間道》有什麼關係,對了,剛才的我看不懂的那句話,好像在這個電影裡面出現過。在電影《無間道》裡面華仔和梁朝偉先生都是扮演的臥底,難不成點點想跟我說的是臥底,可是在這個時代裡面是沒有臥底可言的。哎,好焦慮。左思右想我都不知道這句話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不管了,那我現在就先去看望八阿哥,這句話回來了再接著想。
來到了八阿哥的府上,這裡的場景讓我很吃驚,八阿哥躺在椅子上面,聽著八福晉在給他念著一些文字,現在的八阿哥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麼的有朝氣,但是現在在他的眉眼之間還是有快樂存在的,八阿哥現在的生活如果排除那些政治上面的水深火熱,可以用閒適來形容,這種生活我也曾經幻想過。曾經我和席諾在一起的時候,他把他看到的好的文字都認認真真地讀給我聽,我呢喜歡唱歌給他,雖然我唱歌不是特別的好聽,但是每次他都喜歡叫我唱歌給他聽。
八福晉看我進來了,就起身對八阿哥說,「你們聊吧,我去後面看看我們的兒子。」八阿哥微微的點了點頭,他的眼睛一直追隨著八福晉,直到她離開,他才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來了呀,坐吧。」
「你還是再等等吧,等皇上的氣消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等與不等對於我來說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在外人看來我是怎樣怎樣的,但是現在散漫的生活我還怪喜歡的。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很好。我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真是難得你了,還願意來看我。家裡的人很少,所以就沒有什麼很大的開銷。」
「我跟你說,這人少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你忘了皇上信奉的可是多子多福,現在小公子是很多,可是小公主可是很少」
「我現在的情況,我想你比我都還要清楚吧,我要是繼續要孩子,孩子生下來就意味著他要跟著我受苦,越多的孩子,越多的人跟著我受苦受難的。我要是真的當初要是像三阿哥那樣娶那麼多回家,那我想現在每天都只有喝米湯的份了。還有就是我要是娶那麼多的話,她會因為這樣而不開心的,讓她不快樂的事情,我想我是不會做的。曾經的我認為我愛她就要給她最好的,我認為讓她坐上皇后的寶座,那個才是我對她最大的愛,她是那麼的好強,她什麼都想要贏,所以我就拚命的去往上爬,拚命的去幫她爭取。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才明白其實我們都錯了,她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夠坐上皇后的寶座,她不在乎自己可以擁有多麼大的權利,她在乎的只有我,只有我們這個家,她覺得我想要坐上那個王位,所以她要讓自己變得很厲害,那樣子她覺得自己才可以幫我達成我的願望,那樣子她覺得自己才可以站在我的身邊。很可笑對不對,我們兩個人都誤會彼此了,現在的我們很好,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不用再去想那些是是非非了,我們過得很輕鬆。我想三哥肯定十分羨慕我現在的生活,我現在過的這種小日子,是三哥想要的。只是天意弄人,三哥遇見歐陽程琳格格的時候太晚太晚了,那時候的三哥早已經妻妾成群了。我現在是一個妻子,一對子女,這種組合很不錯的。這個也是三個想要的。用自己的一生好好地愛一個女人,就只愛那一個就足夠了,孩子不要很多,一兒一女足矣。
其實,慕兒在你見到我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了你的心裡在想什麼,一個人最不會說謊的就是人的眼睛。你對我真的很好,我現在也承認我曾經利用過你,那時候是想要得到歐陽程琳格格,不過真的很抱歉。我的心裡一直都是很清楚的,我的心裡只能容下一個女人。
你今天的到來其實我的心裡是把你當成三哥大代表來看待的,但是我是知道事實好像不是這樣子的,這樣子是為了讓我自己寬心,是為了讓她,我唯一的女人還不至於對於現在的這個家是那麼的失望。所以就只能夠這樣子對你了,三嫂。」說完了八阿哥衝著我淡淡的一笑,這淡淡的一笑,卻讓我的心開始顫抖,怎麼是那麼的冰冷。
「謝謝你八阿哥,你可以對我這樣的坦誠,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只要你開口,我會全心全意的幫你的。」
走出了八爺府,我感覺整個人就像是飄在空中一樣,我的整顆心就這樣子被抽空了,這個結局是我自己早就知道的,但是我為什麼就是不肯勇敢的面對這個結局,我習慣欺騙自己說,席諾還在我的身邊。為了這樣的一個男人,我不惜去傷害我最好的朋友,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我把自己相依為命的好朋友害死了,我這樣做值得嗎?在那天晚上,歐陽程琳說過有一天我會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而後悔的。
我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我只能藉著風的力量,隨處飄搖,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盡頭,他跟我說了那麼多,我現在腦袋裡面只是留下了他的一句話——「現在是一個妻子,一對子女,這種組合很不錯的。這個也是三個想要的。」
突然間我感覺到自己像是被誰提起丟到馬車上一樣,我收神定睛一看,四阿哥。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老八就沒有留你下來吃個晚飯什麼的?」
「你跟蹤我?」
「我手下的幕僚就在八爺府上,我還用跟蹤你嗎?若曦我這次沒有直接搞死八阿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面,現在你也得好自為之。有句話說的好:受身無間者永遠不死,壽長乃無間地獄中之大劫。」
這不就是點點給我留下的那句話嗎?「難道八阿哥的事情一直是你在搞鬼?你是怎麼知道這句話的?」
四阿哥轉過頭用一種很不屑的眼神看著我,「我最喜歡的就是佛經,這句話就是佛經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