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起身開門出去遊蕩了一圈回來了,我以為她要開口給我講,誰知道她直接就躺在了床上,做了一個讓我過去的手勢。
我在點點身邊躺下,點點並沒有脫去她的外套,那個外套上面的涼氣我隔著衣服都可以感覺到。就這樣她在我耳朵旁邊講起來。
「四阿哥手下的幕僚有很多,其中裡面有一個就叫戴逸。戴逸為人是十分謹慎超級不苟言笑的那種。就在二次廢太子的時候,戴逸給四阿哥寫了一封信,信上面說是現在太子已經廢除了,儲君的位子是空缺的,現在皇上還沒有定下新的儲君,你還不快點去爭取小心被被人給搶走了,自己的命運要靠自己掌握,這個世上什麼藥都有,唯獨沒有後悔藥。換句話說,除了太子以外剩下的阿哥們都是皇上的小老婆生的,廢了太子,現在大家的地位都是平等的,再加上四阿哥的生母現在是後宮中地位最高的,這樣看來四阿哥是最強大有力的皇上的接班人。這裡說到四阿哥的生母,再給你普及一個知識。就是四阿哥出生的時候他的娘的地位還十分的低下,就被當時還沒有子嗣的皇后抱過去養,大概到了四阿哥十二歲的樣子,皇后去世了,這樣四阿哥又回到了自己親娘的身邊。」
「難怪我說,十四阿哥跟四阿哥都是同一個媽,怎麼這個媽對待他們兩個人的態度怎麼不一樣呢,原來這老人家是有點偏心的。」
「你說這怎麼可能不偏心,四阿哥整整有十二年沒有跟他娘一起生活過,從他記事起睜開眼睛看到的就不是他的親娘。十四阿哥可是被她養育大的,可以說是一天天看著長大的,這個是不能比的。()」
「可是四阿哥告不告發我跟戴逸上不上書有什麼關係?」
「戴逸他給四阿哥踢了一條建議,這條建議只有四個字——孝、誠、和、忍,這四個字我們四爺運用的爐火純青的。」
「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對皇上『孝』,對跟自己在同一條戰線的人『誠』,對自己的兄弟們『和』,對那些見風使舵的官員們『忍』。告訴你四爺是個喜歡秋後算賬的人,他一個大男人心眼超級小的,超級愛記仇的。所以你現在有把柄在他的手上,你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要掂量掂量,千萬不要觸怒他。」
第二天太監還沒有喊,點點就把我從被窩裡面扯了出來,她說要給別人留下好的印象,這個別人指的就是皇帝,說是什麼以後犯了什麼錯誤,有了這個好印象皇上也不會追究什麼,說不定皇上一高興還賞你個什麼東西呢。也是說皇上一高興說不定就把我賜婚給了八阿哥,想到這裡我就精神抖擻的去做事了。我一來,管事的就告訴我了,今天我的職責就是負責皇上的茶水,並且還得注意皇上的心情,必須仔細注意皇上的心情,廢話這還用你教我,察言觀色這一招,我跟點點在一起就學會了。伴君如伴虎,你以為這句話是說是好玩的。
話說皇上回來的時候帶著幾個我不認識的,好像是阿哥吧。看著皇上跟幾個年輕人講的眉飛色舞的,我斷定皇上今天心情不錯,我選了一筐色彩明艷的茶具,皇上一喝茶眉頭微微一皺,這是怎麼啦,
「若曦,你過來。」
我戰戰兢兢的走過,我這泡的茶不合這位老人家的口味。「今天這茶我一喝我就知道你是個生手,在家臥床太久了,但是現在很多東西還是要學。」
「謝皇上教誨,奴才銘記心中,以後一定多多學習。」謝天謝地幾天皇上的心情是愉悅的,要不然我就得吃傢伙了。
「不錯,有這份謙虛好學的精神,朕有賞賜,若曦,蒙古你去過沒有?」其實我還是很嚮往蒙古大草原的,但是我這個份嚮往被點點給摧毀了,點點告訴我說那裡的老鼠相當之強大,因為他們都經歷過什麼原子彈什麼核輻射的考驗的,他們沒有滅亡依舊堅強的活著。受到了核輻射的生物容易發生基因突變,那些老鼠說不定長得跟牛一樣。不過我想在這個時代,應該沒有被輻射吧。妹子的,我不知道若曦到底去沒去過,我只能自作主張的幫若曦回答了。
「回皇上,若曦從小身子弱,遠門都很少出,更別說是去蒙古了。」
皇上笑了,說實話我現在很怕在我說話的時候看到別人笑,有了四阿哥那個怎麼也揮之不去的陰影,「那我這次就讓你也去見識一下大草原的壯闊,你就跟著我好好的學學怎麼泡茶吧?」
「奴才是很想跟隨皇上去,可是我去了蒙古,那不就是只剩下歐陽程琳一個人,您也知道她的那個性子,我走了就沒人陪她說說話了。」
皇上聽到我說的話,哈哈大笑起來,「真的是不愧是十四府裡面走出來的人,如此的講義氣,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次去蒙古朕會帶上歐陽程琳的,你就放心吧。等開春了我們就出發,現在天氣還是太冷了。」
終於把點點給帶上了,這一路上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點點還可以救救我,點點就是我的定心丸。以前看電視劇裡面,男主角和女主角他們躺在草原那軟軟的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十分美好。在瓊瑤阿姨的小說裡面經常看到什麼策馬奔騰,在草原上面打鬧嬉戲的相關描寫。那可是真心的羨慕。這次去我有可能跟我的八阿哥,躺在大草原上看著星星,想著都覺得好開心。
「要去趟內蒙,有這麼高興嗎?」十四爺看我一個人在這傻傻的笑,「以前在府裡面看到你跟歐陽程琳兩個人水火不容的,現在沒想到你們到了宮裡關係變得這麼好,皇阿瑪要帶你出去你也不忘了要把歐陽程琳帶上。只不過呀,這你是去伺候別人的,可是這歐陽程琳是專門去遊玩的。」
聽到十四阿哥這樣說我就不爽了,雖然他說的是事實。我看到了八阿哥,我想謝謝他那天給我送手鐲,可是現在人這麼的多,我實在不好意思開口。等那些不相干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之後,我跟在八阿哥的後面,到了僻靜的地方,我對八阿哥說:「謝謝你送的鐲子,很漂亮,我很喜歡。」說著說著我就把我的袖子拉起來,露出了他送給我的鐲子。
「沒什麼小東西,只要你喜歡就好。謝謝你是一個懂我心的好姑娘。」
聽到八阿哥說的這句話,我感動的好想撲倒在他的懷裡,完了痛哭一場。但是在這個時代裡面做一件這樣的事情,似乎是那麼的不正常,算了還是放棄吧。我還準備跟八阿哥再說幾句話的,再給他灌輸一些心靈的雞湯,但是八阿哥說他有事先走了,哎,這個雞湯還是等到下次再給他喝吧。
在這個地方就是交通相當之不方便,我每次要去當值,走的我要累死,從我這住的地方走到我這當值的地方得要個一個小時左右呀,每天這兩趟走的我都夠嗆了,在路上再碰到幾個需要行跪拜之禮的主們,我那可憐的腿又要遭受那摧殘了。你看這宮裡面的路相當的平坦,騎自行車那是相當的快,對了還可以溜冰,這完全可以是個露天的溜冰場。我的這苦逼的生活跟點點是沒辦法比的。點點的書房離我們住的地方可近了,她穿過一個院子就可以到達。到了那裡要是沒有什麼事情要做的話。就是小資生活,一壺上好的茶,一本自己喜歡的書,跟自己喜歡的人談談情說說愛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哪像我在這裡看各種人的臉色行事。
這春是開了,我們這蒙古之行也開始了,要是早知道是個這樣子,打死我都不來,這個路是相當的不好走呀,真是個折磨。在這樣的路上我們愣是折騰了一個多月,我好想說,皇上您應該冬天的時候出發,到了蒙古就春天了,那多好,這春天出發到了的時候我怕就是夏天了。
這裡的王為我們皇上準備了相當豐盛的晚宴,有我早就想吃的牛肉乾,我恨不得都用東西裝起來帶回去。曹公公看我一路顛簸都被折磨成這個憔悴的樣子了,他決定放我假,讓我好好地休息一下,這個公公真是好,這麼體貼人,難怪可以把皇上伺候的那麼的好,深得皇上的喜愛。
累了一天終於可以睡覺了,太好了。鑽進帳篷裡,發現點點一個人默默的望著油燈,看起來很鬱悶的樣子,按說她應該是不會鬱悶的呀,這跟三阿哥一起在外遊玩,沒有那什麼別的什麼妻妾的,這可是真正的二人世界呀,我過去給了他一腳,「想什麼呢,還不去洗洗睡覺,還在想你家三阿哥呢。我今天都快要累死了。」
「大姐這裡的人基本上是沒有洗澡這個概念的,我來的時候連洗澡要用的東西都沒有帶。你說你建議皇上把我帶到這兒來做什麼!」點點說著句話的時候,眼裡透露出一股無奈。我終於明白點點為什麼看起來是這麼的鬱悶了,這個孩子是一天不洗澡就會有點要抓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