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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微涼,潤濕的霧氣溫潤著整個夜空,擴散著一種傷感的氣氛。天上的星星像是點綴在幕布上的鑽石,依舊明亮,北方的那顆星也依舊是天上最耀眼的一顆。
古月躺在山頂的草地上望著星空,秦語嫣在旁邊抱膝坐著靜靜地看著他。
「那顆星是叫北極星嗎?」古月偏頭問到。秦語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但還是極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天上沒有月亮?」
「月亮是什麼?」秦語嫣好奇地睜著大眼睛。
「月亮是……」
古月突然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這個世界有太陽,夜晚的星空也和地球一樣,他能清晰地分辨天上的北斗七星,牛郎織女星座,銀河系,可是沒有月亮。
他突然很好奇,地球在哪裡?於是他問了出來。
「地球?」秦語嫣同樣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表現得極為好奇:「古月哥哥,你今天晚上說話好奇怪,地球又是什麼?」
古月愕然,不知道怎麼解釋,轉頭想了一下,然後極認真地說道:「地球是我家。」
「你很想家嗎?一定是的了。因為我也很想家。」秦語嫣表現得有一絲傷感,把頭埋在膝間。
古月坐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秦語嫣把頭靠在古月肩膀上,小聲說道:「可惜家中沒人了。除了一個哥哥,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你還有我呢。」古月拍拍她的香肩安慰道:「而且你忘記了,你還有一個太姑奶奶。」
秦語嫣仰起頭,突然認真說道:「古月哥哥,其實她不應該算是我的太姑奶奶,應該……叫太奶奶。」
「啥?」古月嚇了一跳,大八卦啊。
「她是我太祖爺爺的養女。從小在我們秦家長大。她資質出眾,修煉天賦極強,所以我太祖爺爺把我秦家功法傾囊相授,希望她能成為我秦家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一人,做我秦家的護法長老。」
「她現在也不錯啊,聖境強者,要是在你們那個地方應該是最強大的存在了,可最後又怎麼離開你們秦家了?」古月心中疑惑,問到。
秦語嫣接著說道:「因為她愛上了我太爺爺……」
「啊!」古月瞪著眼睛,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秦語嫣仰頭自豪地說出來這句話,眼中撲閃撲閃全是小星星,似乎很崇拜這個敢愛敢恨的太姑奶奶,繼續說道:
「當時家中長老全部反對,沒有一個人支持。甚至棒打鴛鴦,生生拆散她倆,太祖爺爺更是逼太爺爺發下重誓,終身不得娶她。我太姑奶奶一氣之下就離開了秦家,幾百年間再無音訊……」
說到這裡秦語嫣語氣有點傷感,抬頭看著古月認真地問道:「古月哥哥,你的理想是什麼?等你完成了你的理想我就嫁給你好不好?」語氣有點傻氣天真可愛,可最多的還是認真,很執著的那種認真。
古月一呆,看著她傻傻的樣子,有些心痛。溺愛地揉揉他的頭,把她腦袋摟進自己懷中。
一直以來古月雖然明白小丫頭的心事,卻從沒正面正視個這個問題。畢竟秦語嫣還小,十六歲不到,而古月也不過才十八歲年紀,在心底其實更多時候是把她當成一個寵溺的小妹妹般疼愛。可今天晚上語嫣說出這番話來,顯然已是把他視為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這讓古月有些受寵若驚,可看著她那無助的眼神,更多的卻是寵溺和心痛。
他喜歡秦語嫣,這毫無疑問,可是不是愛情卻又說不清道不明。十八年的歲月中,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驗,懵懵懂懂中只是覺得很喜歡現在的感覺。
古月心中默默念道,也許,愛情就是這種感覺吧……!
這一夜,兩個青年男女就這樣靜靜地依偎在一起,無聲相伴,像是一幅天地間最美麗的畫卷。
……
……
「咚……!」鐘聲悠揚,飄蕩在書院群山之間。
古月也聽見了鐘聲。今日是第三日,剛剛送走了秦語嫣,古月便聽見這書院的召集鐘聲。
「咚,咚……咚!」鐘聲連續七響。
他聽師傅說過,七響代表院主召集令,表示書院有重大的事情宣佈,古月初入書院,不敢怠慢,連忙朝藏書閣趕去。之所以先到藏書閣,是因為他這個書院幾千年來第一個闖過三重天的天才弟子居然還不知道召集的地方所在。
遠遠看去,藏書閣門前一把木椅上坐著一個青衣道人,雙目有神,正捧著一本舊書卷觀看,正是師傅孤長風。古月上前行禮,孤長風抬頭慈祥地看著他,招呼道:「來了。」
古月點頭回答:「嗯。弟子聽見書院的鐘聲七響,所以趕來。」
孤長風隨手放下手中書卷,說道:「梁坤修為突破中期,依照書院規矩,這是要招他入內門。前日院主出關,正好宣佈此事。本來你不去也可,但是我稟明院主收你為徒,這拜師禮卻少不了的,院主的意思是今天就一起辦了。你換身乾淨衣衫,就隨我去吧。」
他想了一下,繼續說道:「梁坤入了內門,你們的恩怨也暫時放放吧,你斬了他一個後人,說來你也沒有吃虧。」
古月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這幾日的事情師傅竟然知道。孤長風看著他道:「你也不用吃驚,梁王府畢竟是書院扶持的勢力,有什麼事情書院想知道的話自然知道。」
古月想著確實自己這方沒什麼損失,既然師傅開口,自然不好拂逆,於是點頭稱是,答道:「就怕他不肯放過我。」
孤長風眉頭一皺,不怒自威,喝到:「他敢。雖然入了內門,可書院也容不得他放肆,如果事後他要找你麻煩,自有為師替你做主。」古月於是點頭答應。洗漱一番,換了身乾淨衣服,便隨著師傅趕去召集地點。
召集地在院主居住的主峰之上。
古月隨著師傅步行,繞過藏書閣所在,便見到一潭清澈的湖水,遠處隆隆水響,想來是一個瀑布。潭水流過一片石林,林中石碑密佈,雜亂無序,卻又星羅排列,猶如一柄柄倒插在地的利劍,尖峰直插雲霄,雜亂中隱隱透出一股森嚴的殺戮之氣。那潭水流淌其間,化成一片濃郁水霧,散步在林中,遮人靈識,而且水霧中飄出一道道符文,禁制整個天空。古越知道這是一方石林殺陣,不敢大意,緊緊跟著孤長風腳步,生怕踏錯一步,萬劫不復。
穿過石林,眼前豁然開朗,一道高十丈的牌樓印入眼簾,牌樓後面便是登山的道路,一步步階梯插入雲端,不知道幾千級,上面密密麻麻的人成群結隊而上。
牌樓門前有兩個小童子,看見孤長風,上前行禮稽首道:「師祖。」孤長風點頭,然後帶著古月朝上走去,邊走邊解釋道:「主峰乃書院重地,只有我們十大長老可以隨便出入,其他人等非院主召集平常不得擅闖,整個主峰方圓百里內都有禁空大陣和殺陣守護,所以上主峰只能步行。」
爬上三千級石梯,上面是一個巨大的廣場,方圓千丈。廣場前方亭台樓閣,瓊樓殿宇,依山勢而建,高低錯落,井然有序,甚是雄偉壯觀。而殿宇前面一點,平台邊上,卻是一個巨大的高台,當中位子豎著一張巨大的屏風,屏風前面放著一張墨玉座椅。
墨玉座椅的左邊擺放著五張白玉座椅,而右邊卻有六張,最後一張椅子明顯是剛剛加上去的。白玉椅子上面除了墨玉椅子旁邊那張和右邊最末一張外,已經坐了九個人,正是書院的幾大長老。孤長風來到廣場後,招呼古月站在前面的位子,逕自上台坐在了墨玉椅子旁邊的那張椅子上。
廣場上早就擠滿了年輕一代的弟子,足有數千之眾。古月擠到最前面一排,卻看見兩個熟人,正是蕭瑋和柒夜。
蕭瑋一如既往地面色冷漠,好像沒有任何事情能引起她的關注,只是看見古月出現時,才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柒夜一身黑衣,嘴角掛著標誌性的邪笑,看見古月也是點了點頭。古月和她倆逐一問好,擠到他們身前站好。
廣場眾弟子顯然站列排序也是有規矩的,蕭瑋她們作為院主親傳弟子自然站在第一排,古月為孤長風長老的弟子也是和他們並肩而立。除了他們,第一排還有二十來個年輕男女,古月發現當初和自己一起參加書院考核的鳳凰天女和瑤池聖女也赫然在列。想來都是其他幾個長老的關門弟子。眾人見墨玉椅子上的人還沒到,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師兄,你們聽說沒有,據說這次召集我們是因為我們書院又多了一位內門長老……」
「是嗎?可是我聽說是孤長老收徒了,要舉行收徒儀式。」這人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紛紛瞧向古月,顯然知道他就是孤長老新收的弟子,眼神之中紛紛露出羨慕的神色。
這時有人說道:「孤長老收徒弟哪裡會把我們召集起來,大不了請那些內門的長老們觀禮,然後院長主持就行了,我看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有人過來問柒夜:「大師兄,你可知道是什麼事?」柒夜斜著眼睛看了看古月,呶了呶嘴。眾人明白其意,紛紛上前恭賀古月。
「恭喜師兄,小弟姓高,高峰,陳長老的弟子,以後還要請師兄多多照顧……」
「是啊是啊!孤長老法力高深,師兄以後一定前途光明,小弟史舒,不知道師兄晚課後可有時間,小弟做東,想請師兄小酌幾杯,也算慶賀師兄得遇明師……」古月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死輸,這名字太有喜感了,就是不知道這位師兄是不是喜歡賭錢。
其他弟子也紛紛圍攏過來和古月打招呼,言語之中毫不掩飾羨慕之色。古月忙於招架,心中把柒夜罵了個夠,心道這個小子故意的吧。
「好了!」蕭瑋站出來,冷冷喝到:「院主快出來了,你們這樣像什麼樣子。」她是大師姐,平常又一副冷面對人,在眾人眼中表現的太過嚴肅,她一吼,眾師弟們都作鳥獸散,再也不敢上前叨擾古月。
古月朝眾人歉意一笑,嘿嘿笑著擠到蕭瑋旁邊。摸著臉自言自語道:「靠,難道又帥了,怎麼對我這麼熱情?」
柒夜聞言,立馬跳開,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
蕭瑋被他無恥樣子逗得噗嗤一笑,想起平常在師弟們面前的形象,又趕緊板起臉來,看著古月沒好氣地說道:「孤長老從來不收徒弟,加上他又掌管藏書閣,你是他唯一的弟子,以後肯定有機會接觸到大量的藏書,師弟們當然羨慕,和你長得怎樣有什麼關係。」古月這才明白,作恍然大悟狀說道:「我就說嘛,我魅力雖然很大,可也沒到男女通殺的地步啊。」
蕭瑋翻著白眼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能不能別這麼自戀。」
「沒辦法,我一向這樣。」
「一向這樣沒正行?」
……
「咚……!」
突然一聲悠揚的鐘聲傳來,蕭瑋蹙眉,看著古月說道:「正經點,院長出來了。」
周圍喧鬧的聲音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古月忙收了嬉皮笑臉,裝著一副嚴肅的樣子朝台上望去。就見從屏風後面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鶴髮童顏,白鬚飄飄,面目慈祥,目光炯炯有神,精光四射,修為十分強大,一頭白髮整齊地盤在頭頂,打了個髮髻,身穿紫金道袍,正是天香書院的院主。
院主走到前面,朝孤長風施了半禮,恭敬地叫了聲師兄,這才走到墨玉座椅前坐下,雙手放於扶手之上,雙目掃視台下眾弟子。
古月心中赫然,沒想到書院院主居然對孤長風如此尊敬。柒夜湊過腦袋,輕聲說道:「這下你明白眾師兄弟為什麼羨慕你了吧。孤長老身份特殊,歷代院主都以師兄相稱,實際上的輩分高的嚇人。」古月這才想起,自己這個師傅已經活了兩萬餘歲了,和書院的歷史也差不多多少,想到自己以後有這麼個牛人罩著,就感覺自己也牛b了起來。
「咳咳!」
台上傳來一聲咳嗽。古月心道:為什麼大人物講話之前都要有這樣一個動作?
當然沒人會回答他的無聊問題。實際上此刻廣場上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安靜無比,連呼吸聲都小了很多。書院歷來教學嚴謹,雖然這個院長看起來慈眉善目,可要是你真的違反書院規矩,你才知道什麼叫鐵血手腕。
院長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自上次閉關,至今已十年有餘,其間院內事務俱是由幾位長老代為處理,把書院打理得井井有條,幾位長老辛苦了。」說罷站起身來,朝幾位長老團團一揖,眾長老慌忙站起來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