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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城,梁王府,正廳。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站立堂上,臉上緊繃的肌肉透著一股潮紅,瞪著的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
堂下跪著一群人,俱是梁王府公子華少的近侍隨處,此刻卻瑟瑟發抖,大顆大顆的汗滴落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驚恐地盯著堂上的那個憤怒的男人。男人旁邊的一個中年女人,大聲哭鬧,吵得那男人有一絲心煩,微微蹙起眉頭卻不敢對那女人有一絲怒意。
那女人不依不饒地指著堂下跪著的眾人罵道:「你們平常一個個仰著我王府的名頭,拿著我王府的俸祿耀武揚威,可一到了需要你們出力的時候卻一個個畏縮不前,我王府養著你們有什麼用,還不如養一條狗。可憐我兒,怎麼攤上你們這群貨色,白白丟了性命。」那婦人說完,又掩面大哭。
中年男人厭煩地看了她一眼,心道若不是你父女倆平常嬌慣縱容,華兒如何會落此下場。不過這話他說萬不敢說出口,因為這婦人的父親便是那聖境的老人,華少的外公,若不是他,也沒這現在的梁王府。那婦人越哭聲音越大,中年男人心中突然莫明煩躁,大聲怒喝:「夠了……!」
中年女人發出『歐』地一聲拖音,一下止住哭聲,似乎不敢相信平常這個對自己言聽計從卑躬屈膝的男人也敢吼自己,驚訝地望著他。
「哼!「中年男人狠狠甩了下袖口,回過頭去看著地上眾人問道:「查出來沒有,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其中一個大概是頭目的男子跪著往前走了兩步,謹慎地回答道:「回梁王,據屬下調查,那青年男子應該是兩月前鬧得沸沸揚揚闖三重天的古月……」那男子邊說邊觀察梁王的臉色,不知該做如何應對。誰都知道如果真是古月,那麼闖過三重天就一定會是書院的內門弟子,梁王府號稱一個『王』字,也不過是書院的附屬勢力而已,是萬萬不敢招惹內門的任何一個人的。
梁王還沒開口,旁邊的中年婦女人卻大聲嚷嚷道:「古月又咋了,既然你們查到了人,為什麼不把人抓來……?」她本來還要繼續說下去,卻看見旁邊自己的男人又回頭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婦人不明白這個男人今天為何頻頻拿這樣的眼神瞪自己,心中不悅,本想大聲頂撞,可不知為何看著那似要噴出火來的眼睛,終究是悻悻住口。
梁王眉頭緊皺,如果真是書院內門弟子,那這事還真不好辦。對方本來就佔了一個理字,就算官司打到院主那裡也講不通的,何況內門從來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他沉思片刻,然後問道:「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有誰?」
跪在地上的男人心頭一顫,隱隱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頭上原本就沒干的汗水又冒了出來,顫抖著聲音答道:「回梁王,就我們幾個,還有負責打探消息的三個兄弟。」
梁王半瞇著眼睛盯著他,寒聲說道:「你知道騙我的後果?」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那男子大駭,連連磕頭,咚咚作響。梁王一甩袖子,哼地一聲道:「諒你們也不敢。」然後他突然提高聲音大聲罵道:「書院是何等地方,那男子怎麼會和書院有關係,你們這群蠢材簡直胡說八道,當真該死……」
「梁王饒命,梁王……饒……」地上那群人大驚,紛紛磕頭求饒,可話還沒說完,梁王手掌一翻,轟轟轟幾聲拍在跪著那群人身上,那群人口吐血箭,當場斃命。梁王拍了拍手,看了地上幾具屍體一眼,吩咐道:「拖出去,好生葬了吧。」外門有人應是,自有一群盔甲侍衛進來,拖著幾具屍體出去。梁王回頭看了中年女人一眼,一聲歎息,走進後院。
後院中,華少外公,那個聖境老者安然坐在太師椅上。梁王走近,恭敬施禮:「岳父大人。」
老者點頭,讚許道:「做的不錯。和此事有關之人一個不留,全部殺掉吧。」
「小婿謹記。」
那中年婦人也跟著進了後院,見狀上前搖著老者胳膊,嬌聲道:「父親,為何不直接抓了那人來給華兒報仇?」
「胡鬧。」老者蹙眉看著這個女兒,嚴肅警告道:「今天這事,決不能走漏一個字,你可要記好,不能任性。」
婦人嘟嘴,憤憤道:「難道華兒就這麼白死了?」
老者雙目一瞪,怒道:「此事我自有決斷,你先出去。」
婦人見父親發怒,不敢繼續埋怨,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老者略一沉吟,抬頭問道:「那幾人可還在梁州?」
梁王知他問的是那幾個人,眼神中竟閃過一絲懼色,顫聲問道:「難道……?」
老者沒等他說完,哼的一聲打斷,說道:「我的外孫可不能白死。你給那幾位捎個信,就說我現在有空了,想見見他們……」梁王似乎心中難以決斷,猶豫著沒有應答。
老者戲謔地問道:「怎麼?怕了?」
梁王看著老者鄙夷的眼神,終於下定決心,猛地甩袖而出,邊走邊答道:「我這就去辦?」
……
……
夜幕降臨,梁王府別院的燈光卻越加璀璨。別院地下密室中,氣氛壓抑得有些令人窒息。三名老人坐在方桌周圍,戲謔地看著坐在上首的人,正是梁王府中的聖境老者。
老者雙眉緊蹙,咬著嘴巴默不作聲。額頭上隱隱滲出的汗珠也不知是因為密室太熱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四方木桌下首,一個白髮老人,雙目如電,死死盯著梁王府中的老者,等待著他做出決定。
終於,梁王府中的老人握拳狠狠砸在木桌上,下定了某個決心。猛地抬頭看著對面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幫你們找到那件東西。不過要等我進入內門以後才有權利進入書院核心。」
對面的白髮老人見狀,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笑著點頭說道:「既然梁長老你主動找我們合作,當然要拿出你的誠意。那件東西對我們蠻荒各族來說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當然,承諾的東西我也會一件不少的給你。」
梁長老皺著眉頭思考了一陣,像是在估量他們承諾的東西,然後突然說道:「我希望能附加一個條件……」
白髮老人戲謔地說道:「你看,我早就說過,背叛其實沒那麼難,只要你邁過了開始那道坎,這後面就容易多了,哈哈哈!」
梁長老聽著老者的戲謔,有些不悅。惱怒地說道:「請你記住一點,我們是合作關係,我不是你的奴僕,所以我希望你和即將到來的弟子能給我相應的尊重,不然我隨時都可以終止合作。」
「哈哈哈!當然。」白髮老者說道:「畢竟我們的那些弟子也即將成為你的弟子,當然要尊重你這個老師。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梁長老當然知道對方口中的尊重是什麼,也沒指望能得到對方真正的尊重,冷冷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說道:「我需要你的弟子進入書院後幫我對付一個人。這個人也是書院的弟子,我作為長老不好親自出面。而且以後你們計劃成功後,我要在書院拿一樣東西,你們要幫我。」
白髮老者揮揮手,表示對這個不感興趣,說道:「我會吩咐他們進書院以後聽你的吩咐,只要是不傷害道我們蠻荒各族利益的事情,我相信他們也不會拒絕。我只希望你能盡快幫我們打探出那件東西的下落。」
梁長老點頭表示同意,於是雙方再無問題,擊掌為盟。
幾人自是各自散去,施展神通瞬息萬里。不多時已是來到蠻荒交界處。白髮老者搖身一變,本體竟然是一隻大白猿。而另外兩個老者也現出本體,一隻白鶴,一頭黑熊,俱是蠻荒中的化形妖獸。
那頭黑熊看著白猿,甕聲甕氣問道:「聖主叫我們打探盜走我們聖寶的那小子的下落你為什麼不告訴那姓梁的?」
白鶴鄙視地看了它一眼罵道:「你個笨熊,那聖寶關係重大,如何能讓姓梁的知道。」
白猿也說道:「那姓梁的一看就是貪婪之輩,我們只是利用他而已,如果讓他知道聖寶的事情一定會節外生枝。再說那盜走我們聖寶的小子中了鎖魂咒,估計現在也凶多吉少。只需叫我們族中子弟仔細打探就是了。我們還是各自散去稟告妖主,盡快選出族中子弟送到書院的好,別耽誤妖主的大事。」
幾妖俱是點頭,然後各自散去。
……
這一夜,蠻荒之中,妖氣沖天,風雲變色,天上星光暗淡,日月無光。各大妖族強者雲集,伺機而動。
這一夜,九州各地,各勢力之間像是有某種默契,紛紛遣出門中青年才俊趕赴梁州,而各教老輩強者也接連出關,望向梁州方向。
一時間,風雲匯聚梁州城。
……
天香書院主峰,院主閉關的銅殿大門吱嘎一聲,突然打開,從裡面出來一人。門口侍候的童子慌忙上前,臉露驚異之色,院主已閉關十年,沒想到今天會突然出關。
那人鶴髮童顏,滿面紅光。頭結髮髻,白鬚飄飄,身著一身寬大的道袍,隨風鼓蕩,正是當代書院院主。只見他表情嚴肅,看著天上星辰右手五指連連掐算,表情越來越肅穆。良久,看著天上星辰似有所感,輕歎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應劫之人已現,這天下,要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