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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66章 攻心為上 文 / 路人家

    「仲凌,此番得你兩次出手相救,我華雄當真不知如何感謝才好。大恩不言謝,將來你但有用得著我的,只要吩咐一聲,我一定不會推辭!」在董卓吩咐完一切,著眾人散去之後,華雄便來到了馬越跟前,鄭重拱手說道。

    馬越忙還了一禮:「華將軍太見外了,在下出手幫你只是為盡同僚之情,可從未有想過需要你回報的。其實只要將軍能盡心為主公辦事,將我們的敵人擊敗以雪前恥,那便是對在下最好的回報了。」

    華雄見馬越並不因此而自得,心下對他就更是欽佩了,鄭重道:「華某乃是戴罪之身,此番能得主公寬恕戴罪立功,敢不用命。不過……我還是想聽一聽仲凌你對此戰有何看法。」

    馬越自然希望看到華雄因為之前的事情而對自己變得信任,就點頭道:「若將軍不嫌棄在下見識淺陋,有些事情在下的確可以為將軍參謀一二。」

    「先生請說。」見馬越肯指點自己,華雄的態度是愈發的恭敬了,顯然在前次陽城敗北之後,他已比以往要謹慎得多了,對馬越的看法更是不敢輕視。

    馬越帶著幾分無奈地說道:「其實在來到虎牢關後,在下的想法與呂將軍是相同的。我們有此雄關險地在手,最有利的便是緊守門戶,待到敵軍疲憊不堪,再相機出兵,那麼就能以最少的傷亡取得此戰的勝利了。不過,主公卻不想如此做,反而催促大軍東進,那這戰局想要取勝就有些困難了。」

    「呂將軍的想法我也明白,不過現在主公已令我為先鋒主動出擊,再想守在關內是不可能了,卻不知先生可還有其他的策略破敵麼?」

    「辦法還是有的,那就是出兵時不急於進攻,而改為在來我虎牢的要道險地上設下伏兵。一旦關東聯軍踏進伏擊圈,將軍便能以此大破敵軍了。不過……」說到這裡,馬越頓了一頓,「如此卻有兩件為難之事。第一是在進軍時與主公的意思相違背,第二,即便伏擊真成了,也不可能傷敵人太重,畢竟將軍手中兵力有限,最多只能打掉他們的先鋒軍隊。」

    華雄聽了馬越的剖析後很是思索了一陣,隨即猛地抬起頭來:「就依先生之計,即便主公怪罪於我,只要能勝上一場,洗刷我之前兵敗的恥辱便夠了!」

    見他聽取了自己的意見,馬越也顯得很是高興:「如此,在下就在虎牢關中等候將軍獲勝的好消息了!」

    當馬越向華雄提出如此建議的同時,李儒也在為董卓取勝提出自己的法子:「岳父,要想取得勝利,除了正面沙場的拚殺之外,攻心之戰也是關鍵的一點。小婿以為,此番我們便可用上一用。」當沒有旁人在場時,李儒依然稱董卓為岳父,這樣可以顯出雙方關係的密切,從而讓董卓更容易聽取他的建議。

    「哦,此話怎講?」董卓對自己這個女婿加謀士還是相當信任的,便即詢問道。

    「叛軍主帥乃是袁紹,我們只要設計激怒了他,讓他失去理智,再要敗叛軍就變得容易許多了。」李儒說道。

    「如何激怒袁紹?」董卓聽到這話也來了興趣,連忙問道。對這個曾在眾人面前大落自己面子的年輕人,董卓還是有些記憶,很想親手拿住了他以為報復的。

    「他的叔父袁隗被主公下令處斬,如今他的頭顱還在我們手裡。只要我們將其首級送給袁紹,受此刺激,想必袁紹必然一心復仇,從而亂了心志。如此一來,我們的攻心之策便算是達成了。」李儒嘿笑著說道。

    「唔。此計確實可行,但,現在那袁隗的首級尚在洛陽,如今再派人去取來是否遲了些?」董卓思忖了一番後,也認同了這個激將之法。

    「小婿在離開洛陽時就曾想到袁隗的首級或有大用,所以便命人將他帶來了。現在只要岳父一聲令下,我們便能將之送去給袁紹,算是主公與他交戰之前的一份大禮吧。」

    「好!文優你果然心思縝密,連這一招都已想到了,那就照你說的去做吧。此一戰我要速戰速決,能亂其心智自然是最好不過了!」董卓當即拍板肯定了李儒的建議。

    三ri後,袁紹軍營之中,他的面前几案之上擺放著一隻數尺見方的木匣子,當他把目光落到這木匣上時,不知怎的,總覺得一陣心悸。

    這木匣是今ri天黑之前,由一名西涼騎兵送到前軍將士手裡的,他曾言道,這是董卓送給關東聯軍盟主袁紹的一份大禮,並且言明此匣當由袁紹親自打開。對此,前方接下木匣的人不敢隨意處置,便著人將之送到了中軍,剛剛被袁紹的親兵捧著放到了他的面前。

    袁紹仔細端詳了這匣子半晌後,便yu將其打開,卻被曹cāo出言制止了:「本初兄,這既然是董賊命人送來的,必然有些問題。為防他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在下以為還是讓衛士們去外面開啟了確認無礙後再交給你為好吧?」

    「無妨,此物應該沒什麼可疑的。」袁紹看著匣子,似乎有所感應,有些艱難地擺手說道。隨即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打開了木匣蓋子。當他看清楚匣子裡所呈之物究竟是什麼時,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而後面se陡然變紅,又是一白,哇地一聲從口中猛地溢出了一口鮮血,旋即身體便是一軟便要倒下。

    「本初兄……」曹cāo早在一旁發現情況有些不對,看到袁紹搖搖yu倒,他連忙上前攙扶,這才沒有讓他就這樣倒下了。隨即,曹cāo的目光也落到了那匣子之上,當時他的面se也變了,因為他清楚地看到匣子裡所盛的乃是一個圓球狀的東西,仔細一瞧,卻是個人的首級,而且這個首級的模樣他也很是熟悉,正是袁紹的叔父袁隗。

    頓時,曹cāo也覺得一陣悲憤之感襲來,他因為與袁紹交好的關係,以前在洛陽也是和袁隗見過多次面的,對這樣一個視自己也如子侄的前輩,他還是相當有好感的。可沒想到,如今再見他卻已是這般光景,這讓曹cāo也覺心傷。

    但很快地,他便從這種悲傷的情緒裡走了出來,隨即想到了一件關鍵的事情,關係到眼下用兵:「董卓當真是好心計哪,想用此來擾亂本初兄之心。如今他發現自己的叔父被殺,必然滿心想著復仇,這用兵最忌的便是的便是意氣用事,這回只怕本初兄是真要與他拚命了!」

    正想間,袁紹已從剛才的昏厥裡醒了過來,大聲叫道:「董卓老賊,我袁紹與你誓不兩立!你殺我叔父,我發誓一定殺你……」話沒有說完,他的目光又是一凝,卻發現匣子裡尚有一張沾滿了血跡的布帛,上面似乎寫著些什麼。

    他便將這布帛取出來,一看之下,更是幾yu昏厥,因為上面寫著一個個袁紹所熟悉的名字——袁方、袁悅、袁崇、袁當……這些人都是他在洛陽家中的兄弟輩,而在這些名字之上都被人用鮮血劃了一個大大叉子,其意為何,袁紹立刻便明白了。

    袁家在洛陽的滿門,只怕這回全都跟袁隗一樣已經遭了董卓的毒手了!

    曹cāo面帶憂se地看著雙眼盡赤,咬牙切齒的袁紹,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半晌後,才說道:「本初兄還請節哀。我們現在已經出兵,不ri就能與董賊一戰,相信大家一定會為袁太傅和袁家眾位無辜慘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的。」

    袁紹咬著牙,滿口鮮血淋漓,對曹cāo的話似乎不曾聽到,只是一遍遍地說著:「董卓老賊,我誓殺你,滅你滿門!董卓老賊,我誓殺你,滅你滿門!……」

    曹cāo見狀,只得一聲歎息,知道自己現在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聽的。便命袁紹的親兵護著他休息,轉頭離開了。他很清楚,經此一激之後,袁紹對於出兵攻打西涼軍是不會有任何猶豫了。不過,一心報仇的他還能平心靜氣地來指揮大軍作戰麼?對此一點,曹cāo是深表懷疑的。

    不過,如今曹cāo對於眼下的情況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有先去和一些人商議了,然後再作決定。好在這支大軍並非袁紹一人的隊伍,只要聯軍中其他那些將領否決了他的命令,那麼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與此同時,在離虎牢關五十里外的一處硤道之上,兩萬西涼軍在華雄的指揮下正在擇地埋伏,他已打算照馬越的指點用兵。

    而這時候,關東聯軍的先鋒隊伍已離此地不過兩ri路程,新一輪的戰鬥即將在這裡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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