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不平,馬車行駛的有些緩慢。艾金坐在車廂裡厚實的軟墊上,慵懶的靠在天塵的肩上。
想起墨風來時給自己捎來的師傅的信,艾金坐直身子從懷中將未開啟的信封拿了出來。撕開信封密封的信口,掏出裡面的信展開低頭看著。
吾徒: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愛徒你已經踏上了來外大陸的路上。為師倍感欣慰,為師知道愛徒你一定很想念你可愛的師傅。因此,師傅我老人家為了不讓你因思念為師而鬱鬱寡歡。特意讓你那無良的師兄給你捎來這封信給你,為師會在清風谷等待你的到來。
你最可愛的師傅留
艾金眼角狂跳,看著說話的語氣就是她那無良師傅。絕對不會有假,但是他說了這麼多的廢話,貌似就只有一個意思讓她到了外大陸去那個什麼清風谷去找他而已。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纖細的手緊緊一握,再次張開手時只剩下了一灘粉末。
車廂中玲瓏和巧欣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對小姐的師傅都很好奇。只聽說過是一個高人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不過小姐的一身本領都是從他那裡學的,不禁心裡對龍谷老人崇拜了幾分。能培養出小姐這樣的人,定是不簡單的。
不知道艾金若是知道了玲瓏和巧欣心裡的想法,會是什麼感想。她一身的醫術是從龍谷老人那裡得來的,但是這煉毒卻是她自己專研的。
潺潺流水清澈見底,成群的魚兒歡快的嬉戲著。山間鬱鬱蔥蔥、百花齊放。時不時傳來鳥兒清脆的鳴叫聲,一名滿頭白髮的白衣老人負手站於蔥鬱的林間。臉上神色有些糾結,還有一些憤怒的望著他面前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
金色的陽光透過樹枝交錯見的縫隙投射在銀色的面具上,留下斑駁的陰影。面具下完美的唇形勾起愜意的弧度,男子修長的身體慵懶的靠在一個粗壯的樹幹上。手裡轉動著一隻翠綠的玉笛,在陽光下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師弟,你真的要這麼做?」
最終龍老人實在是忍不住了,一跺腳一咬牙將心底的疑問問出了口。丫的就是一個腹黑的狐狸,明明就是他想要將那些東西交給那丫頭。非要讓他來做中間那個傳遞的人,就好像那本百毒秘籍一樣。
「你不覺得這樣更有趣嗎,那丫頭你又不是不瞭解。越是有挑戰性的東西,越能激起她的興趣。我不將百毒秘籍傳的神秘一些,哪裡能將那丫頭的興趣激起來。」
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那性感完美的薄唇中傳出,露在銀色面具外的眸子。深邃如浩瀚的星空讓人不敢直視,此時月閃爍著一抹興奮的光澤。那小丫頭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這麼快就來到外大陸了。
龍谷老人撇撇嘴,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還不是為他無趣的生活找點樂子。蒼老的眸子看了一眼那慵懶肆意的銀面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那丫頭的性子他可是再瞭解不過了,若是知道這所有的事情都眼前這個腹黑的狐狸暗中搞的鬼。嘖嘖,不知道那丫頭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突然他有些期待那丫頭知道所有事之後,這個腹黑的狐狸會有什麼下場。龍谷老人抬起頭,透過樹枝間的縫隙望向湛藍的天空。丫頭,應該快到了吧。這一別快兩年了吧,他可是有些想念她了。
連續趕了一個月的路,在眾人都要受不了一路的顛婆之時。終於到了外大陸——蒼穹大陸,蒼穹大陸的佈局早在來之前艾金幾人就已經打聽清楚了。大隊伍停在了玉衡城的城門前,守城門的侍衛立刻上前攔住了眾人。
最前面的馬車中走出一名老者,他掀開簾子將手中的令牌遞給了侍衛。侍衛看過令牌後,立刻恭敬向後退了一步為大隊伍讓了路。
沒了阻攔,大隊伍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玉衡城。,馬車外喧嘩熱鬧。時不時傳來小販的叫賣聲,酒樓茶匙裡爽朗的大笑聲。艾金坐在馬車中,伸手掀開車簾的一角往外望去。
這蒼穹大陸與青芒大陸真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寬敞的大街足足可以容納十輛馬車並駕齊驅。街道的兩邊酒樓茶肆,錢莊當鋪數不勝數。街邊叫賣的小販更是出奇的多,商品琳琅滿目。
這大街上的人都衣著華貴,眉宇間儘是愉悅之色。彷彿沒有任何讓他們煩憂之事,生活過的滋潤愜意。
艾金放下馬車的簾子,坐回了厚重的軟墊上。不禁嘖嘖了兩聲,驚歎道:「這蒼穹大陸真是讓人驚歎,青芒大陸與之根本就沒辦法比。難怪這蒼穹大陸上的人,看到青芒大陸的人個個都眼睛彷彿長在頭頂上一樣。」
天塵伸手捏了捏她皺起的小巧鼻子,薄唇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蒼穹大陸經濟發達,貧富差距沒有青芒大陸那麼大。各大勢力雖然盤根錯綜,但是很多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他們之間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擰成一個股繩。」
艾金點點頭,這道理她也明白。青芒大陸上各大勢力表面上看起來平和,可是私下裡誰不想吞併了彼此。就好像四國一般,玄冥和天嵐表面上很平和私下卻又是另一番心思。
在兩人之間的對話剛剛結束,馬車便停了下來。艾金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一看,一個高聳的紅漆大門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順著大門往上看,一個燙金的牌匾掛在大門的正上方。金府兩個大字,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
「這是哪裡,匾額上的大字都是用純金打造的。還真是符閤府邸的名字,真是『金』府啊。」
艾金放下馬車的簾子,轉頭看向天塵詭異的一笑。這金府一看就是一個有錢人家,艾金心裡的小算盤又開始辟里啪啦的作響。這牌匾上的燙金大字要是都刮下來,應該能賣不少錢。她的小金庫肯定又有一大筆金子入賬了。
玲瓏和巧欣看到她的樣子,立刻就明白她心裡又在盤算什麼了。只有後來才加入的錦淵不明所以的看著幾個人臉上那怪異的表情,天塵輕咳了一聲。
「似乎都下馬車了,我們也下去吧。」
說完便拉著艾金下了馬車,自家娘子心裡那點小心思他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剛到這裡就惦記上人家大門上的金子,這樣似乎不太好。
「你以後就會知道我們為何會如此表情了。」
玲瓏臨下車前,看了一眼依然一臉茫然的錦淵。燦燦的一笑,不願過多的做解釋。自家小姐就這麼一點特殊愛好,還是給她留點面子吧。
錦淵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跟著玲瓏下了馬車。馬車外眾人都安靜的站著,那名老者走到金府大門外的石階上。
「今日你們就都居住在這裡,明日蒼穹大陸的各大勢力都會派人前來。你們可以自己選擇一方勢力加入,也可以自己組建勢力。不過,在這裡自己組建勢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者的視線掃視了一眼眾人,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他的話音剛剛落下,背後紅漆大門便被人從裡面推開。緊接著走出一名身材圓潤的中年男子,四方形的臉上低著市儈的笑。
「烙落長老,房間已經為眾人都準備好了。現在可以隨我進去了。」
聽到那中年胖子的話,艾金黑眸微微一瞇。原來這帶頭的老者是烙家的人,寒光從眼底悄然滑過。烙家似乎和秦家有著一些合作,若是他們真的聯手那就不好對付了。
在艾金沉思的片刻,烙落長老已經率先和那胖子走進了金府。其他人也紛紛的跟了進去,天塵拉起她的手隨著人流往金府裡走。
進了金府以後,艾金看著裡面的裝潢更是咋舌。這金家的主人到底是腦子有病還是真的財大氣粗,這品味她可真不敢恭維。到處都是純金打造的事物,整個府宅只能用幾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金碧輝煌。
艾金心裡的小心思更加的翻騰起來,這人都把金子送到她眼前來了。她若再沒有行動,可真是對不起她自己了。
金府很大,那胖子帶著眾人穿過假山湖泊,亭台樓閣。又在九轉八回的長廊走了一段,才來停下腳步。對面是三個相連的院子,佈置的依然是金碧輝煌。
那胖子轉頭身,臉上帶著笑看向眾人:「這裡便是為大家準備的休息的地方,三國分開居住。這中間的院子是給天嵐國的。左邊的是鳳國的,右邊的是藍冰國的。你們若是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就叫一聲管家便可。」
胖子身邊一名身穿墨綠色長衫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走出一步,衝著眾人點了點頭。
隨後那胖子轉身笑瞇瞇的看向烙落長老,眉宇間儘是討好的神色:「烙落長老金某的安排不知你可滿意?」
烙落面色平和,淡淡的看了一眼胖子:「金老闆安排的我烙某自然是滿意的,回去後我會和家主多提提你上次說的那樁買賣的。」
聽到烙落的話,胖子眼睛一亮。嘴角的笑更加的燦爛,彷彿遇到了天大的好事一般。
「好了,眾位現在就可以在這裡好好休息了。若是覺得無聊也可以到街上逛逛,希望你們在這裡呆的愉快。烙某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
烙落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疏離的笑。說完便轉身離開,胖子立馬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親自將他送走。
艾金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珠滴溜溜一轉。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轉身走入了中間的院子。
玲瓏和巧欣抱著兩個小包子,緊跟著走進了院子。眾人都紛紛進到為他們準備的獨立小院,一個月的連日趕路讓眾人都有些吃不消,只想要好好的休息一頓。
夜寂靜,晚風習習。
金府西南角的偏院,一道嬌小的身影從房間中走出。靈活的步子悄無聲息的朝著院門外走去,艾金四下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以後身子一閃消失在了院子的大門處。
金府儲藏寶物的藏寶閣處,高聳的樓閣四角上是用純金雕刻的花紋。四角的尖頭上更是各自鑲嵌著一顆散發著瑩瑩白光的夜明珠,艾金眼中閃過一抹流光。心裡嘖嘖道,真是奢侈罪過啊罪過。不知道有很多人餓都沒有飯吃了嗎,還是讓她這個好人來替那些窮苦人做些好事吧。
如此重要的地方,金府自然派了很多的高手守衛著。艾金將身子隱藏在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眸子仔細的觀察著守在藏寶閣外的幾名大漢。估量著要用多少的迷藥才能將他們**,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
嘴角悄然勾起一抹弧度,身子微微一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原地,風吹起夾雜著淡淡的清香拂過看守藏寶閣的幾名大漢面頰。
噗通!噗通!幾聲重物落地的悶響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清晰,隱身在暗處的艾金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看著自己手中已經空掉的瓷瓶,實力強的人還真是費她的迷藥。看來,下次要煉製一些效果再強悍一點的了。
握著瓷瓶的小手用力一捏,瓷瓶瞬間化為粉末隨著晚風消失在空氣中。艾金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來,邁著悠閒的步子大步跨過幾個昏迷大漢的身子走進了藏寶閣。
藏寶閣裡的東西讓艾金有一瞬間愣神,一個商人怎會有如此多的收藏。那一個個架子上都分類擺放著各類寶貝,這熟悉的擺設讓艾金覺得分外的眼熟。似乎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可是又一時想不起來。
突然艾金的眉頭微微一皺,瞳孔瞬間收縮。眸子一瞇,警惕的轉身往後看去。只見藏寶閣的入口處,一身金色華麗長袍的金家主人金侃站在那裡。與白天看到的不同,此時的金侃面容嚴肅。週身再沒有那一抹市儈,反而縈繞著一種沉穩大氣。
「你是不是覺得這裡的佈局很熟悉?」
金侃的話讓艾金眸子再度寒了幾度,冷芒如同刀鋒一般射向他。紅唇狠狠的抿成了一條線,冷聲道。
「你,到底是誰?」
金侃哈哈一笑,手臂一揚一個小巧的令牌出現在他的手中。艾金瞳孔猛的一縮,令牌上雕刻的花紋去他那神秘師叔面具上的刻紋一模一樣。難道…。
「你猜的沒錯,我主人便是銀面大人。他讓我等待在此,將這裡的東西交給你。」金侃眸低劃過一抹淺笑,瞥了一眼愣著住的絕美女子。
艾金只覺得自己大腦轟的一聲,她那神秘師叔到底是什麼身份。將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這樣的感覺讓她有些不舒服。彷彿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一般,從來她都只喜歡做那個掌控者。
「師叔讓你將這裡交給我?」艾金抬頭看向對面的金侃,眉梢微微一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已經恢復往日的氣定神閒。雙手環胸,身子向後慵懶的一靠,整個人就靠在了身後純金打造的架子上。
「咳咳——」金侃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看著對面那個慵懶的女子扯了扯嘴角:「主子說,這是他給小師侄出來蒼穹大陸的禮物。」
艾金聞言眼角跳了一下,這神秘師叔還真是出手大方。只是這品味還有待加強,看來她神秘的師叔完全不懂得財不外露的道理。
「金大叔,這宅院是誰設計的?」艾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她很好奇是誰將這宅子佈置的如此的金碧輝煌。
金侃方正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語氣明顯有些底氣不足:「這是主子設計的,他說他的小師侄喜歡金子。所以他特意用純金打造了一個宅院送給她,她肯定會喜歡。」
金侃的內心早已經淚流滿面,攤上了個這麼個惡趣味的主子他還真是可憐。艾金徹底的風中凌亂了,看了一眼那個臉色漲紅的中年男子心裡頗為同情。
其實艾金的心裡也挺無語的,這大半夜不睡覺想盜了人家的藏寶閣。可是誰能想到,她盜的竟然是她自己的。她浪費了這麼長時間,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內心鬱悶的艾金不再看金侃一眼,邁開步子離開了藏寶閣。金侃微微一愣,連忙抬腿追了上去。
「小姐,這裡你打算什麼時候接手。」
「接手?」艾金停下腳步,挑眉疑惑的看向金侃,接著開口道:「你將這裡搭理的很好,以後你就接著管吧。只是定期的將金子給我送來便可了,好困我要回去休息了。」
這次輪到金侃風中凌亂了,為毛線他的命如此的苦。有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子,心在又來了一個愛做甩手掌櫃的小姐。難道他這輩子就是勞碌命?
艾金輕聲輕腳的回到房間,脫掉黑色夜行衣。抹黑上了床,剛躺下就被一道力量拉入了懷中。一頓天旋地轉,人就被壓在了身下。
黑暗中一雙深邃的紫眸出現在艾金的視線中,閃爍著灼熱的光芒。艾金伸手推了推將自己壓在身下的天塵,卻發現他紋絲不動。
「我累了,睡吧。」紅唇微微抿起,柔聲輕輕的說了一句。
「娘子,你不和為夫說說剛剛幹什麼去了嗎?」天塵眉頭微微一挑,凝視著那雙如星辰一般耀眼的眸子。心裡的怒火消失大半,剛剛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人沒有了。心裡一驚,便知道這小女人又不安分了。這裡不比青芒大陸,高手數不勝數若是她出了什麼事讓他怎麼辦。
不過還好在他要起身尋她時,聽到了門外那細碎的腳步聲知道她回來了。提著的心才微微的放下,這個女人怎麼就老是忘記她還有他。真該好好的懲罰她,讓她張點記性。可是一望見那汪清水般的眸子,心裡的怒火就被熄滅了。
經不住她眼裡的柔情和那濃濃疲倦之意,天塵最後還是投向了。身子向旁邊倒去,手臂一身將她攬入了懷中。
「我該拿你怎麼辦,哪裡有危險你偏要往哪裡去。」
艾金將頭靠在他寬廣的胸膛上,紅唇微揚勾起一抹上翹的弧度。閉上眼,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將她在外面帶進來的寒氣一點點的從身體裡驅除,溫馨靜謐。眼皮子漸漸的變得沉重,最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感覺到那逐漸平穩的呼吸,天塵知道艾金已經睡著了。手臂緊了緊,閉上眼跟她一起沉睡。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一大早眾人吃過早飯後,便被請到了前廳。艾金伸手捂唇打了一個哈欠,昨晚睡的太晚早上又醒的太早讓她的身體還沒有歇過來乏。
來到大廳,便看到烙落和幾名老人坐在椅子上聊著天。從語氣可以聽出他們之間很熟悉,但卻也帶著一些虛假的感情。眸光淡淡的掃向跟他們坐在一起的金侃,這廝又變成了第一次看到的樣子。眸子笑瞇瞇,帶著市儈的氣質。
淡淡的一瞥讓金侃身體微微一僵,隨後揚起市儈的笑。站起身走到眾人的面前來,笑瞇瞇的道。
「這些便是這次人才選拔大賽裡脫穎而出的十名選手。」說完又一一介紹了對面坐在椅子上的幾位老人,說完眼角掃了一眼那容貌艷絕的紅衣女子。見她神色淡淡,慵懶的靠在她身邊容貌俊美如妖孽一般的男子身上。沒有再看他,心裡鬆了一口氣。
艾金眉眼間邪魅肆意,慵懶如斯。將座位上的幾位老人都牢牢的記在了心裡,目光卻鎖定在那一身藏灰色長袍,滿頭花白頭髮面色紅潤,一雙黑眸炯炯有神的老者身上。原來他就是雲七口中疼愛她的雲家家主,只是沒想到這次竟然會是他親自前來。
一直安坐在椅子上的烙落站起身,看向眾人。眸子微微瞇起,淡聲開口:「你們想要去哪個家主,現在便可做決定了。今天前來的幾個家族,都是有心將你們收入本家的。希望你們能夠抓住這次機會。」
淡淡的語氣裡在說道後面時多了一絲的傲慢,雖然很淡卻依然被艾金聽了出來。眸光微微一變,暗光流轉。
「不知道哪位是艾金姑娘?」
突然一道厚實的聲音響起,艾聞言抬起頭望向出聲之人。微微一愣,但很快的就回過神。說話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雲七的爺爺雲家的老家主。
「我就是艾金,不知雲老家主叫我有什麼事嗎?」艾金紅唇勾起一道清淺的笑,對於這個老人家可能是因為小七的原因,多了一絲的親切之感。
雲老家主一雙銳利卻溫和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紅衣艷絕的女子,看似慵懶如斯,可眉宇間卻暗藏冷峭。一舉手一投足卻散發出一種凌厲的氣息,此女子不是一個簡單之人。難怪小七非要讓他親自前來,親眼見到後他終於知道自家孫女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改變了。
「我經常聽我家孫女提到你,說你是她的救命恩人。知道你來了,她特意讓我親自前來。不知道小丫頭你願不願意來我雲家,我雲家願意侍你座上賓。」
雲老家主伸手撫了撫花白的鬍鬚,一雙黑眸凝視著艾金。等待著她的回復,神態頗為悠閒。因為他心裡明白,她一定會他。只要小七在,她就一定回來雲家。
又是一個精明的老人,紅唇抿成一條直線。略微思考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好,選擇去雲家。」
她的話音剛落,暮吟眸光淡然的掃了一眼艾金從後面走了出來:「我也選擇雲家。」
「娘子去哪,我這做夫君的自然就要去哪裡。」一身青衫的鳳清攬住暮吟纖細的肩膀,嘴角勾著寵溺的笑。
已三人表明了立場,其他幾位老者將視線集中到了其他幾人的身上。雖然他們也並不是非要他們加入自己的家族不可,但是若這些人都選擇一家進入,這面子上也有些過不去。
只是讓他們震驚的是,其他幾人看了看那紅衣艷絕的女子一眼。竟然沒有任何遲疑的站到了她的身邊,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選擇。這下子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青芒大陸來的幾人都是以那個紅衣女子為首。
「哈哈,眾位都選擇我雲家。我雲家自然也不會虧待各位,今晚我會在雲家為眾位舉辦一個歡迎會。」雲老家主心情愉快的大笑兩聲,中氣十足。轉頭望向幾名面色有些難看的老者,開口道:「今晚幾位可有空,若是有空也可來我雲家參加今晚的歡迎會。」
「恭喜雲家主這次又得了十名大將,我們還要回去想家主覆命就不去參加雲家的歡迎會了。」
一名老者站起身,面上堆著虛假的笑。眸子裡卻劃過一道冷芒,客氣的寒暄了兩句就腐拂袖而去。其他幾人見有人離開,也紛紛站起身離開。
瞬間整個金府就剩下了他們幾人,金侃站在一旁用眼睛瞄了一眼艾金。見她投遞過來一個眼神,立刻明白了她眼中的意思。內心淚流滿面,他這命為何如此的苦。
「姑娘,我一見你就覺得很有眼緣。我這人喜歡結交朋友,不如我們兩人做個朋友。這個就當是我見面禮了。」
金侃邁步上前,臉上帶著笑意。從懷中掏出一個金光閃閃的金色令牌,遞給了艾金:「這是我金家賬號的貴賓牌,持這個牌子可以在金家商號任意提取金子。」
艾金眉開眼笑的接過那金牌,有了她那就是一個移動的銀行卡啊。金家商舖那可是哪裡都有分鋪的。
「金大叔真是客氣,這東西這般貴重我怎麼擔受得起。不過,金大叔如此熱情我也不要意思拒絕,那我便收下了。」
說著便把那純金打造的金色令牌放入了懷中,金侃面上依然帶著春風和煦的笑。心裡卻早就已經掀桌子了,丫的就沒見過這般無恥之人。金侃心裡一陣的肉疼,這女人這麼愛財他的商舖會不會被掏空。可是轉念一想,這本就是主子送給她的禮物她再掏也是她自己的,這樣一想,他的心裡算是釋然了。
玲瓏巧欣等瞭解她的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面對這樣的早已經能淡然無視之。錦淵在一旁看看一愣一愣的,她哪裡有擔受不起的樣子動作麻溜利索的就將那牌子放入了懷中。嘴角微微一抽,他現在似乎明白了什麼。看了一眼四周那幾個該幹什麼還幹什麼的人,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還需要學習。
「咳咳,既然大家都選擇去我雲家。那現在便隨老夫去雲家吧。」雲老家主眼神有些怪異的瞥了一眼艾金,手握拳在嘴角輕聲咳了兩下。
金侃立刻讓人準備了馬車,將眾人的東西都收拾好放到了馬車裡。親自將他們送出了金府,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心裡不禁感歎一句,終於將那個小祖宗給送走了。
馬車不緊不慢的在街道上先行,很快就在一個宏偉大宅前停了下來。艾金掀開簾子,跳下了馬車。看著眼前其實恢宏的雲家大宅,眸中閃過一抹興奮。踏進這裡,她便又能見到小七了。
朱紅色的大門從裡面推開,只見一群人跑了出來。整齊劃一的站在了兩邊,其中幾名氣勢渾厚的老者走到了雲老家主的身邊,眉宇間帶著恭敬。艾金瞇著眸子暗中打量了一番,從他們的神態中可以看出對雲老家主的忠心。
「這幾位便是從青芒選來的人,從今天起他們便是我雲家的座上客。」雲老家主氣勢一變,面容嚴肅。眉宇間的威儀帶著不容置疑,讓人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而眾人的反應也有些讓艾金詫異,竟然沒有人對他的話有一絲的置疑與不滿。全部眼神清明,帶著恭敬的看向雲老家主。
「幾位先隨我來,我已經命人將你們居住的地方準備好了。」雲老家主轉身面帶微笑的看著幾人,隨後帶著他們去了為他們準備好的院子。
艾金踏進院子,心底流過一股股暖流溫暖著她。這院子的佈局和她塵王府的一模一樣,嘴角微微夠起一抹溫暖的淺笑。
「這裡是小七親自佈置的,別人想幫忙她都不允許。」雲老家主看著院子裡的一切,不禁歎口氣。心裡卻也對這紅衣女子起了一絲嫉妒,小七都沒對他這個親爺爺如此用心過。不過自從小七回到雲家,也只有在知道她要來的時候才露出過那燦爛的笑容。
「小七,是一個很好很善良的女子。」艾幾環顧著熟悉的一切,嘴角勾著滿足的弧度柔聲開口。
「你們休息吧,若是無事也可以在雲家大宅子裡逛逛。我要先下去準備晚上的歡迎會了。」雲老家主摸摸花白的鬍子,轉身準備離開。
「小七呢?」艾金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從她到了玉衡,就沒有看到小七和天逸那個小子。
「小七在她自己的院子呢,這個時辰在練功。我讓人帶你們過去吧。」雲老家主想了想,拉住一名下人開口吩咐:「帶這兩名客人去少主住的院子。」
「是,家主。兩位請跟我來。」那下人恭敬的道,然後走在前面為兩人帶路。
穿過一個精緻漂亮的花園,又繞過幾個長廊後。那下人帶著幾人在一個比較偏僻的院子前停了下來,站在院子門口。
「少主不允許別人進去打擾,我就二位送到這裡了。」
「謝謝!」
艾金點點頭道了謝,便轉身走進院子。剛踏進院子就正好看到從房間裡走出來的雲七,眼底閃爍著柔和的光澤。
雲七心裡正鬱悶,爺爺不允許她跟去。她正想偷偷的跑去前面看看,可是一踏出房門邊開到那張低著淺笑的絕美臉龐。揉了揉眼睛,那道纖細的身影還在,那淺笑的美麗兩旁還在。
「我說小七,你別跑的那麼快。你現在的身子可是金貴的很,若是出了什麼事怎麼…。」
天逸從房間裡追了出來,他怎麼也沒想到小七竟然懷孕了。他就要當爹了,看到莽莽撞撞的往外跑嚇的他立馬就追了出來。只話還沒說完,看到院子門口的兩人愣怔在了原地。
「啊——」
一聲慘叫從天逸的口中發出,一直纖細的小手狠狠的掐了他的手臂一把。天逸還來不及抱怨,就見雲七眼睛一亮。衝著艾金就跑了過去,嘴角還興奮的喊著。
「不是夢,小姐你真的來了。」
天逸頓時淚流滿面,就算不是夢,你也不用掐他掐的這麼狠啊。手臂肯定是淤青了,只是看到她那飛快的速度立刻變了臉色。
「你給我站住,懷了身孕還如此莽撞。小心我揍你屁股。」
這一聲大喝,將雲七嚇的站在了原地。看著愣怔的望著自己的小姐,白皙的小臉上染上了紅暈。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始作俑者,都是她害的她丟人了。
艾金被天逸那一句話轟的腦中一片的空白,她沒聽錯吧。小七竟然懷孕了?猛地抬起頭看向追過來的天逸,眸子微微瞇起。一抹危險的光澤劃過眼底,一把將害羞的雲七拉到自己的身邊。
「我說天逸你小子錯啊,還沒大婚就讓我家小七懷孕了。」
天逸猛的站住腳步,看著艾金那危險的眼神。心裡一陣委屈,他也想早點將她娶進門啊,奈何小七就是不嫁他。非要等到玲瓏和巧欣兩人都有了好的歸宿,才肯嫁給他。想到戚冥和巧欣,他就瞬間的頭大了。
「我…我也想娶小七啊,可是小七不嫁我。我有什麼辦法。」天逸極其委屈的小聲說了一句,頗為怨念的看了雲七一眼。
「小七,你都懷孕了還不嫁給天逸?」這次輪到艾金愣住了,轉頭看向臉頰燃著紅暈的雲七。眉頭微微皺起,既然懷孕了還是趁早成親的好。這裡還是比現代封建一些,未婚懷孕的女子是會被世人看不起的。
雲七拉著艾金的手,瞪了一眼天逸:「小姐,別站在院子裡。我們進屋裡再說。」
三人進了屋,雲七將房門關緊。走到桌子前坐到了艾金的身邊,提起茶壺為兩人倒了茶。
「我不是不想嫁給天逸,只是我想等玲瓏姐姐和巧欣姐姐都找到幸福以後三人一起大婚。」雲七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她也是最近總是沒精神,還經常想吐。所以偷偷的找晉叔幫她看了一下,這才知道自己懷孕了。
艾金到是一愣,突然想起那時她調侃三人。說等到三人都找到幸福的時候,就為三人一起辦一個盛大的婚禮。沒想到雲七竟然記著,還因為這個原因不嫁給天逸。同情的看了天逸一眼,轉頭看向雲七溫柔的笑了笑。
「這個你就放心吧,現在情況特殊。你總不能大著肚子嫁人吧。你不為雲家想,也要為你自己想想。一個女人未婚先孕是多嚴總的一件事情。」想到什麼,艾金開口問道:「你懷孕多久了?」
「一個月了。」雲七伸手撫上還很平坦的肚子,心裡突然湧上一種莫名的感情。這裡正孕育著她和天逸愛的結晶,一個鮮活的生命。
「那還好,趕緊趁肚子沒大起來的時候成親吧。」艾金伸手揉了揉雲七的頭,當初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已經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女子了。現在還有了身孕,即將成為一名母親。時間過的真快,她穿越到這裡也已經好幾年了。
「可是雲家家主那邊——」天逸聽到艾金的話,心裡一陣的欣喜。他知道雲七最聽皇嫂的話,現在她開口了。那麼他去雲七的希望就大大的增加了幾分,只是雲家老家主似乎不太待見他。
砰地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給踹開。就只見雲家老家主一臉憤怒的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個食盤上面放著一些水果和點心。
雲家老家主將手裡的食盤猛的放到桌子上,吹鬍子瞪眼的瞪向天逸。
「你個小兔崽子竟然將老子的孫女弄懷孕了,今天看老子不揍死你。」說著三步並兩步就朝著天逸撲了過去,那動作矯健利索的一點不像一個花甲之年的老頭子。
天逸哭喪著一張臉在房間裡躲閃著憤怒的雲老家主的攻擊,求救的看向正悠閒喝茶的天塵與一副看好戲的艾金兩人。
雲七眨巴著眼睛看著這兩個一追一逃的兩人,嘴角抽了一下。什麼時候爺爺變成這個樣子了,看著被追打的狼狽竄逃的天逸還是忍不住開口。
「爺爺,你不要再追著他打了。」
雲老家主一聽到自家孫女發話了,離開停下了腳下的動作。伸手拂去衣角上不存在的褶皺,看向雲七開口道。
「說吧,你們兩個人準備怎麼辦。現在孩子都有了,也該把事情辦辦了。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這個臭小子,但誰讓你喜歡呢。」
雲七猛的抬起頭看向正慈愛的看向自己的爺爺,眼角微微的有些濕潤。本以為爺爺會不同意兩人的婚事,沒想到竟然答應的如此的爽快。
「臭小子,我將我寶貝孫女交給你了。以後你要是敢欺負她,我就扒了你的皮。」雲老家主眉頭一豎,警告的看向天逸。
天逸走到雲七的身邊,伸手將她攬入了懷中。眼神漸漸便的嚴肅起來,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整個人的氣勢也驟然的發生了變化,這一年幫著皇兄發展暗星樓。早已經將他身上那些稚氣磨掉了,此刻儼然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我會對小七好的,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她在我的心裡,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
雲七聽到天逸的話,眼眶微微的紅了起來。握著他的手不禁緊了幾分,有他在身邊真好。
「記住你說的話,歡迎宴過後。我會派人準備你們兩人的大婚,你懷了身孕好好的養身子安心做你的新娘。」
雲老家主轉頭慈愛的看向雲七,拍了拍她的頭。站起身,便走出了房間。只是眼角卻有些濕潤了,他的小七長大了要嫁人了。
看著離開的老人,艾金心裡歎了一口氣。他此刻的心裡一定和當初自己出嫁時,義父的心情一樣。
「好了,這次你們可以安心了吧。」艾金抬頭看向兩人,嘴角勾著開心點弧度。這兩人經歷那麼多,終於可以結婚了。
「我大婚不知道父皇和母后能不能來。」天逸突然想起自己的父皇和母妃,低聲的開口。一年多沒見,他還是有些想念他們的。現在他終於大婚了,母妃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
艾金皺眉沉思了片刻,雲七和天逸還不知道天嵐發生的事情。現在天嵐一定有些亂,父皇雖然已經退位但是還是會在天嵐坐鎮的。
「沒關係,這個不急。你們現在這邊把事情辦了。等到我將這裡的事情解決完了,我們一起回去。到時候,在天嵐再補辦一場就好了。」
天逸想了想,時間是有點緊迫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只是希望,到時候她母妃不會揍她一頓就好。
雲七到是沒有任何的意見,反正只要能嫁給天逸就可以了。聽到艾金提到要來這裡解決事情,不由得開口道。
「小姐,你若是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現在雲家已經都被我掌控在了手中,而且也和以前的雲家不同了。所有人對家主爺爺的命令都是完全的服從,不會有任何的異議。我答應小姐的事情我做到了,我用自己的力量將雲家收服了。我想我可以成為小姐的有力後盾了。」
雲七清澈的眸子裡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她沒有辜負小姐對她的期望。看著艾金眼中的驕傲,她突然覺得這一年多以來自己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對了,小七。我想問你一個地方,清風谷你知道在哪裡嗎?」突然想起她那無良的師傅信裡面說的,讓她到了這裡以後去清風谷找他。
雲七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後抬頭看向艾金:「沒有,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地方。不過蒼穹大陸有很多隱秘的地方,你可以問問我爺爺。我想,他也許會知道。」
艾金點點頭,決定晚上的歡迎會時親自問問雲老家主。這邊的事情,她要盡快的解決。
「皇兄,你來的事情紫他們已經知道了。天天都吵著要見你,你要不要現在去暗星樓看看?」
天逸坐到雲七的身邊,轉頭看向悠然喝茶的白衣妖孽男子。心裡一陣的鄙視,他在這裡給他做牛做馬。他到是好,現在來了看那架勢還要將所有的東西扔給他做甩手掌櫃。
「暗星樓?」艾金詫異的看向天塵,她知道他早就在這裡發展勢力了。只是沒想到,他是把暗星樓建在了這裡。
「你想去看看?」天塵終於放下茶杯,挑眉看向身邊的自家娘子。見艾金點頭,天塵真起身望向臉色怪異的天逸,勾唇淺笑:「走吧,我家娘子想看那便去看看吧。」
天逸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皇兄還真是什麼都以皇嫂為重。剛剛還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現在到是想要去了。雖然心裡很鄙視自家皇兄,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
任命的站起身,天逸帶著幾人來到房間西南角的櫃子前。抬手扭動上面的燭台,兩個櫃子立刻向兩邊移動。露出了一挑漆黑的暗道,天逸拿起一旁的火折子點燃率先走了進去。雖然幾人也跟著走進了暗道,在眾人的身影都隱入了黑暗中後兩個櫃子再次移動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艾金跟在天塵的身後,看著佈局和天嵐國裡暗星樓一樣的暗道,沒想到通往暗星樓的暗道竟然安置在了雲家。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時候,終於加到了光亮。艾金定眼一望,果然不管是佈局還是裝潢都與天嵐的暗星樓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的人比在天嵐多了一倍不止。而且明顯實力比之前進步了很多。
一身紫色衣衫的俊美男子見到來人,立刻跑了過來。眼裡帶著興奮之色,薄唇勾起一抹弧度。
「主子,主母你們終於來了。幸好我今天騙橙那傢伙幫我去任務,不然我就看不到你們了。」
艾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個紫衣美男就是當初暗中跟著她的人吧。突然一名身穿黑色長衫面容冷峻的男子走了過來,眸子銳利如刀削一般。他走到天塵的身邊,俯身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好,我知道了。」天塵臉色微微一變,轉頭看向艾金。紫眸逐漸轉柔,開口道:「你從來沒有好好逛過暗星樓,今天讓紫帶你好好的逛逛。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小七你留下來陪著金兒。」
天塵交代完看了一眼天逸,便轉身跟著黑衣人離開。天逸看到天塵那嚴肅的表情,立刻一改剛剛的嬉笑樣子跟在了兩人身後。
紫微微欠了一個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便帶著艾金和雲七逛起暗星樓來,一邊走一邊為兩人介紹。
暗星樓總部,寬敞的大廳裡。天塵冷著一張臉坐在主位上,天逸坐在了另外一邊。主位下面兩側坐著幾人,個個都是面色陰沉。
「主子,我們暗中監視了他們很久。發現最近他們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似乎已經蠢蠢欲動。」
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皺著眉頭,聲音冷切寒。
「聖山那邊有什麼動靜?」天塵向後依靠,手指輕輕的在光滑的桌面敲打了幾下才緩緩的開口。
「聖山那邊傳來消息,老聖主似乎堅持不了多久。不知道因為什麼,秦家突然得到了一些保持中立態度的長老的支持。目前的情況,對老聖主不太樂觀。」
藍衣男子聞言再度開口,暗星樓在這裡剛剛起步的時候十分的困難。那時候多虧了老聖主暗中的一些幫忙,才能發展到如今的實力。成為蒼穹大陸眾多勢力中,一匹黑馬。
「看來,我們的動作要加快速度了。」天塵揉了揉眉心,連續趕了一個月的路想好好休息下。看來是沒時間了,秦家的人動作加快了。怕是他的到來,帶給他們危機感了。
「對了,我讓你們差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天塵突然想起那名容貌妖媚的紅衣男子,他是烙家的少主。烙家與秦家暗中到底有沒有聯繫,這件事情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若是兩者暗中有聯繫,那名他們的保密也太強悍了。
藍衣男子眸光微微的閃了一下,想了想才開口道:「沒有,自從烙家少爺回來以後。烙家似乎就沒有再有任何行動,一切都很正常。我們派人全天監視烙府,沒有見到秦家的人去過。」
「好了,我知道了。繼續派人監視烙府,重點監視烙炎。」天塵第一次見到烙炎的時候就知道那個男人對自家娘子心存肖想,他是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
「是,主子。」見天塵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藍衣男子鬆了一口氣。總感覺這一年多沒見,自家主子似乎變了很多。
「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們繼續按照計劃進行,若是有什麼事就通知天逸。」天塵站起身,看了一眼時辰。這個時候金兒應該已經逛完了,晚上的歡迎宴也能準備好了。
天逸心裡一咬牙,果然這事情又丟給他了。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認命的充當勞力了。天塵和天逸走出大廳的時候,紫正好帶著兩人回來準備來找他們。
「怎麼樣,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天塵一掃臉上的陰霾,嘴角勾起寵溺的笑將艾金攬入了懷中低聲問道。
「滿意,沒想到你將這暗星樓弄的這樣精巧。」艾金忍不住嘖嘖了兩聲,不逛不知道一逛嚇一跳。這就是艾金此刻心裡的想法,紫帶著她逛了很多地方。
「你喜歡就好,我們該回去了。」天塵牽起艾金的小手,往暗道的方向走去。艾金點點頭,見時辰差不多了便跟著天塵離開了暗星樓。
四人回到雲七的房間時,正好來人在外面喊他們去參加歡迎會。四人感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
「哈哈,既然我們的客人都已經到齊了。那今晚的歡迎宴就正式開始,你們年輕人都聊聊天。」
雲老家主站起身哈哈一笑,氣色紅潤一看就知道心情似乎很不錯。銳利的眸子看向天逸,沉思了片刻後衝著眾人微微一笑。
「我還有一件喜事借這個機會要宣佈一下,那就是我孫女雲七將與天逸公子在一個月後大婚。」
這一句話落下後,大廳裡一片的寂靜。眾人都震驚的看向主位上的雲老家主,他們沒聽錯吧。家主不是不同意兩人在一起嗎,如今怎麼會突然改變了注意。眾人臉上皆是愕然,惟有站在角落裡的風青臉色沉了下去。我著酒杯的手,指關節處微微的泛白。
「恭喜家主,少主大婚可是雲家的大事。一定要辦得隆重一些。」
一名褐色長衫的老者站了出來,將這寂靜打破。緊接著眾人都回過神來,紛紛的符合老者的話。其實仔細想來,他們心裡也釋然了。小姐從青芒大陸回來,就將這個男人帶回來了。親自照顧著,住在同一個房間。早晚是要在一起的,只不過是剛剛詫異於家主突然改變主意而已。
接下來歡迎宴恢復了熱鬧,因為年紀都差不多。很快眾人便相處的很融洽了,艾金從眾人的圍繞下抽出身。果然她還是不喜歡應酬這種東西,轉頭看向被圍在人群裡卻游刃有餘的雲七。艾金嘴角微微上翹,小七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艾金的視線的在人群裡搜尋,她要找雲老家主問關於清風谷的事情。找了半天卻不見雲老家主的身影,艾金想了想抬步往大廳外走去。
清涼的夜風撲面而來,讓她更加的精神。眼角餘光看到坐在外面院子裡的背影,那背影挺直卻透著一抹孤寂。艾金漫步走到他的身邊,緩緩的坐了下來。
「雲老家主,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雲老家主聞言抬起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紅衣女子。微微的一笑,慈愛的道:「你和小七的年齡差不多,不介意的話就叫我一聲雲爺爺吧。」隨後歎了一口氣到:「小七很快就要嫁人了,我這個做爺爺既欣慰又有些不捨。她從小就走丟了,好不容易找回來了,這還沒多久就要嫁人了。我…。」
艾金勾起嘴角,仰頭望向佈滿繁星的夜空,幽幽的道:「雲爺爺,我想在我嫁人的時候我義父也應該如您現在一樣的心情吧。既感到開心,也有些不捨。」
「是啊,不捨她這麼早就離開我。」雲老家主幽幽的說了一句,隨後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身邊的女子道:「你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麼事想要問我吧,你說吧我知道的一定會都告訴你。」
「不知道雲爺爺有沒有聽說過清風谷這個地方?」艾金微微歪著頭看向雲老家住,開口詢問道。
「清風谷?」雲老家住銳利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詫異,這丫頭怎麼會知道清風谷。見她點了點頭,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才接著開口:「我不知道你問清風谷做什麼,不過那裡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在蒼穹大陸,沒有人敢去那裡撒野。它的盛名就如同聖山一樣,不是我們能夠探究的。你若是要去清風谷,它就在玉衡成南面的山谷深處。」
艾金聽到雲老家住的話,微垂的眸低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她師傅竟然會在一個如此神秘厲害的地方,看來他那神秘的師叔也應該在那裡等著她吧。直覺告訴她,這一趟清風谷之行會有很大的收穫,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的疑惑也都會解開。
「我知道了,謝謝雲爺爺。」艾金站起身,衝著雲老家主微微一笑:「天逸會給小七幸福的,您放心。」
說完便轉身離開,將這一方淨土留給了雲老家主讓他自己安靜的想想。
歡迎會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艾金和天塵回到房間便上了床。艾金將頭枕在天塵的肩膀上,任由他將自己攬入懷中。
「明天我就想去一趟清風谷,我想在雲七大婚前把一切事情都解決了。」
天塵伸手撫摸著她如絲綢一般的青絲,深邃的紫眸了劃過一抹寒芒:「是該早點解決了,秦家的人已經加快了動作,老聖…外祖父他似乎堅持不了多久了。」
艾金握金天塵修長的大手,微微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看著他:「相公,等我從清風谷回來我們就去聖山吧。」
天塵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經不能再等了,他必須將所有的事情都一起解決了。
夜涼如水,床榻上兩人相擁而眠。
翌日清晨,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艾金便已經起來了。站在院子裡的大樹下,望著初升的太陽。
突然夜寒的身影出現在了她面前,艾金抬頭望向來人,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清淺的笑。
「夜寒,你怎麼也起來這早。」
夜寒靜靜的凝視著面前這張絕美的小臉,好半晌才開口道:「我知道你和他這次來是有事情要辦,我知道想告訴你。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不要跟我客氣。」
艾金微微的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眸子微微彎起,笑著道:「那是一定的,怎麼說你也是我義兄。我這個做義妹的若是有事,怎麼可能跑的了你這個做義兄的。」
夜寒點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院子。艾金摸了摸鼻子,心裡越發的無法看透夜寒在想些什麼了。難道他這一大早的起來,就是為了和她說這些。
「娘子,你起來也不叫為夫一聲。」
身後傳來一道略微沙啞的低沉嗓音,艾金聞聲轉身望去。只見天塵一襲白衣慵懶的靠在門欄上,一雙眸子還帶著惺忪的睡意。
「我是見你睡的很沉,就沒有叫你起來。」艾金抬步走到天塵的身邊,伸手將被晨風垂落在他額前的落葉摘掉。
「小姐,王爺。你們醒了,快來吃早飯吧。」
突然雲七清脆的聲音響起,玲瓏、巧欣三人從小廚房走了出來。艾金這才想起來,這三個人昨晚睡在了一起。難怪一起從小廚房出來了,這一幕讓她彷彿又回到了還在塵王府時一般。
天塵伸手拉住有些走神的艾金的手,帶著她到玉石桌前坐了下來。桌子上擺放的是她最喜歡的小菜,一切都還和從前一樣。
緊接著錦淵、戚冥和天逸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眾人我圍坐在石桌前,雲七將最後一道小菜端上來剛要坐下就被天逸給拉住了。
「石椅太涼了,把這個毛絨墊子墊在下面。」說著將一個厚實軟綿的墊子放到了石椅上,這才讓雲七坐了下來。
眾人戲虐的眼神,讓雲七瞬間紅了臉。艾金微微一笑,不可否認天逸是一個細心體貼的好浮夫君。將小七交給他,她也能放心了。
一頓早餐吃的很開心,眾人都有說有笑的敘說著彼此這分別了一年來的趣事。早飯在愉快的氣氛裡結束了,艾金坐在搖椅上愜意的瞇起眸子。
「我今天準備去一趟清風谷,我的師傅讓我去那裡找他。」艾金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把要離開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知道小姐來這裡是有事情要辦,那你就去辦吧。雲家會一直站在小姐的身後,不敢你要面臨多強的敵人。」
雲七沒有再如從前那樣,面對分別她不再傷心。因為她知道,小姐還會再回來。就像小姐曾經說的,分別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見。
玲瓏和巧欣自然知道她要去清風谷的事情,巧欣皺眉想了想開口道:「小姐,我和玲瓏要跟你一起去。」
艾金抬頭看向兩人,見兩人堅定的神情。只能點點頭,讓兩人跟著她一起去。這樣身邊這個妖孽男子,也可以安心一些。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艾金和雲老家主打了一聲招呼便帶著玲瓏和巧欣離開雲家。而留下來的天塵,也抓著天逸去了暗星樓。而雲七則留下來照顧兩個孩子,當雲七將兩個孩子帶到雲老家主面前時。瞬間將雲老家主的心給萌主了,幾乎寸步不離兩個孩子。而整個雲家也因為兩個可愛的小奶娃,變得有熱鬧了起來。
三人離開玉衡城以後,按照雲老家主說的方向而去。走了快一天的路程,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才走到了山谷的深處。望著熟悉的一切,艾金嘴角抽了抽。這清風谷根本就跟龍谷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費吹灰之力艾金變帶著兩人進入了谷內。
谷內鳥語花香,百花齊放。艾金帶著兩人穿梭在谷中,如入自家門院一般一路無阻。玲瓏和巧欣則驚歎的看著四周,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美麗如仙境一般的地方。
很快艾金便帶著幾人來到一個小院子前,只見院子裡一個參天大樹下。一名一身白衣滿頭白髮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人,正和一名一身銀色長衫臉上帶銀色面具的男子在對飲。
「喲,兩位的性子不錯啊。月下飲酒,對影成四人啊。」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調侃聲音,兩人並沒有出現任何詫異的神情。龍谷老人轉過身看向自己的寶貝徒弟,嘿嘿一笑道、
「寶貝徒弟,你來了。快快快,我和你師叔等你們很久了。」
說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了三個瓷杯,衝著三人招了招手。艾金嘴角微微一抽,敢情是人家都已經猜出他們今晚回到了啊。東西準備的到是挺齊全,艾金也沒客氣帶著兩人都坐到了石桌前。
玲瓏和巧欣愕然的看向兩人,一時間回不過來神。一直以來都以為小姐的師傅是一個世外高人,可是眼前的這名老者看起來似乎有點和想像中的不一樣。
「靠,老子這次又跟你打賭賭輸了。老子以後,再也不和你打賭了。」龍谷老人吹鬍子瞪眼睛的看著對面慵懶肆意的銀面男子,心裡是那個憤怒啊。
艾金眼皮一跳,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我能請問下我親愛的師傅和師叔,是在拿我打賭嗎?」
輕柔的聲音帶著一股莫名的危險,讓龍谷老人身體一僵。剛剛情緒太激動忘記自己的寶貝徒弟還在身邊了,連忙笑瞇瞇的看向自己的寶貝徒弟。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拿你打賭。」
艾金冷哼一聲,心裡鄙視了她師傅一下。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欲蓋擬彰,白了她師傅一眼。艾金將目光放到了她那神秘師叔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師叔,其實是你讓我來的吧。」眼角餘光瞥到龍谷老人長大的嘴巴,心裡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銀面男子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手中酒杯上的刻紋,露在面具下唇型完美的唇瓣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小丫頭果然聰明,不過今天有些晚了。我有些困了,睡覺去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銀面男子站起身,在艾金錯愕的目光下身形一閃人便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中。回過神來艾金,咬牙啟齒的望向對面早已空空如也的地方。剛要轉頭問她親愛的師傅,這才發現她親愛的師傅早就腳底抹油跑路了。
空氣中只留下他淡淡的聲音:「房間沒變,她買兩個就住在你隔壁。」
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艾金決定明天再與他們算賬。帶著玲瓏和巧欣就去了準備好的房間,明天他們一個都別想逃。
翌日清晨,艾金早早的就起了床洗漱好以後就悠閒的坐在院子裡等著昨晚跑掉的兩人。眼角餘光飄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嘴角勾起冷笑。想躲,看他往哪躲。銀光從她的衣袖飛出,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
「孽徒,你竟然偷襲你師傅。」
龍谷老人臉因憤怒漲的彤紅,將好巧不巧正好射在他屁股上的銀針拔了下來。幽怨的小眼神射向了悠閒坐在院子裡的女子,他這師傅做的太丟人了。
「我這是在檢測了師傅的反應力,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而退化了。」艾金將手臂且靠在石椅旁的玉石桌子的邊緣,漫不經心的道:「果然我不在師傅身邊,師傅的反應力急劇的下降。」
龍谷老人聞言雙眼一瞪,孽徒孽徒他這是造了哪輩子的孽啊。這徒弟一個一個的都欺負他這個師傅。
「哎呦,師叔也來了啊。」瞥見那一抹銀色的衣角,銀光再次從她的衣口處飛快的射了出去。
銀面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輕輕的一個閃身便躲開了她射來的銀針。邁著悠閒的步子走到她身邊的石椅前,緩緩的做了下來。
「小師侄打招呼的方式真特別。」提起石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飲了一口笑瞇瞇的道。
艾金嘴角一抽,心裡一陣翻騰。打招呼你妹啊打招呼,她到是想一招呼打他臉上。打掉他嘴角那惹人厭的淺笑,這才是一頭修煉成精的狐狸。
龍谷老人屁顛屁顛的坐在了銀面男子的身邊,難得看到她的寶貝徒弟吃癟的樣子。可要好好的欣賞一下,機會難得啊。
艾金瞪了一眼來抽熱鬧的龍谷老人,不打算在和他們浪費時間。畢竟聖山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秦家的動作已經加快了。她和天塵沒有時間在浪費了。
「說吧,師叔讓我來這裡是想要告訴我什麼事情。」
銀面男子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玉石桌子上。眸子微微瞇起,看向坐在對面的絕美女子。好半晌,才緩緩的開口。
「我想要找一個人繼承我的一切,而你便是我要找的人。」
聞言艾金挑起眉,望向坐在身邊的神秘師叔:「那也就是說從百毒秘籍開始,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手策劃好的?告訴錦淵玲瓏的去處,那些想要我性命的人你也暗中幫助過他們吧。」
銀面男子對艾金的質問並沒有否認,目光放到桌前的茶杯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沒想到你都猜出來了,你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有意思嗎?」
艾金眸子微微一瞇,心裡一群草泥馬狂奔而過。有意思有意思泥煤啊,敢情自己幾次差點丟性命都在這個神秘變態的師叔設計下的效果。
「那你為何偏偏要選中我?」艾金壓下心底狂湧的憤怒,淡淡的開口。
「因為你是這世界上一個與眾不同的存在。」銀面男子慵懶的斜靠在石桌的邊沿,嘴角噙著優雅的淺笑。眸子裡閃過一道光亮,他相信她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艾金心中咯登一聲,詫異的看向身邊的神秘男子。難道他知道自己是…。這不可能,他怎麼會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銀面男子將目光投向蔚藍的天空,似自言自語的一般:「這個世界真是無聊,我還是懷念以前的生活。」
這輕輕的一句話在艾金的心中炸開了鍋,內心一陣激動。難道除了她和暮吟兩人,眼前這個神秘的師叔也是從那裡來的人。
微微偏過頭,銀面男子嘴角勾起魅惑的淺笑:「我可愛的小師侄,我們可以說是老鄉呦。」
「你——你——」艾金已經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看著衝著自己眨眨眼睛的銀面男子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面對這個神秘的師叔,可能是因為從同一個地方來的,產生了一絲的親切之感。
「在這裡,我們也算是親人了。所以我創立下來的東西,你是最適合的繼承者。」銀面男子輕輕的一笑,與之前的笑不同。這次的笑中多了一絲的溫暖與真誠,讓人倍感親切。
龍谷老人皺著一張臉看著兩人,剛剛明明她的寶貝徒弟還對他那個神秘的師弟帶著敵意。怎麼就幾句話的功夫,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變了很多。當看到銀面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個血紅色的血玉扳指時,龍谷老人長大了嘴巴。心裡的震驚無法用言語表達,他竟然真的將這個東西交給了她。
「這個是我在這裡畢生的心血,希望你能將它發揚下去。」銀面男子黑眸裡閃過一抹留戀和不捨,將書中的血玉扳指放到了艾金的手中。
艾金不明所以的接過血玉板子,溫潤冰涼的感覺從手心傳來。抬頭疑惑的看向銀面男子,開口道:「這個——是?」
「這血盟盟主的信物,擁有了這個信物就代表著你是血盟下一任的盟主。血盟是我來到這裡全心全意培養的一方勢力,一直到現在它變成了一個無敵的存在。我相信,在你的帶領下它會更上一城樓。」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線,漆黑的眸子裡帶著一抹驕傲。
艾金的心被狠狠的一撞,血盟無敵的存在。那是不是代表著他們對付秦家就輕而易舉了,即便是秦烙兩家聯手也不再話下。只是這神秘師叔話裡的意思怎麼感覺帶著一抹訣別的味道。
「你將血盟交給我,那你要去做什麼?」艾金將血玉扳指小心的放到懷中,抬起頭看向有些失神的銀面男子。
銀面男子收回心神,轉頭看向艾金最小勾起淺笑:「銀光,我的名字。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叫我一聲銀叔。」說完目光再次投向湛藍的天空,幽幽道:「我要離開這裡了,這也是我為何會如此設計出這麼多的事情。是有面臨危險的時候,人才會被激發出極限你才能快速的成長起來。她,在等我,我該回去了。」
艾金心裡微微有些詫異,回去?難道還有機會回去不成,想到這不禁搖了搖頭。即便可以回去,她也不會選擇回去。因為這裡有的她的愛人和孩子,所以她會留在這裡。從銀面男子的話中,她可以肯定他口中的她,一定是那個牽動他心房的人。
「銀叔,我一定會把你交給我的血盟發揚光大的。絕對不會讓你這銀面公子丟臉的。」艾金勾唇狡黠的一笑,伸手拍了拍銀光的肩膀。
銀光收回視線,懶散的看了一眼艾金,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十分欠扁的微笑:「你若是沒有將血盟發揚光大,丟的可不是我的臉,丟的那是我們華夏人的臉面。」
艾金嘴角一抽,她不把血盟發揚光大怎麼就成了丟華夏人的臉了。這會不會扯的太遠了一些,腦後的黑線不斷的冒出。
「怎麼你有意見嗎?」眉峰微微一挑,理直氣壯的開口道:「血盟可是我用華夏人的智慧一點點的創建出來,你若不能把它發揚光大這不就是丟了華夏人的連面了嗎?」
艾金心裡忍不住低罵一聲,靠這樣也行。不過卻沒有開口說出來,他說的沒錯。這是用華夏人的智慧建立的,所以她會用盡全力將它發揚光大。
「銀叔,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銀光看著鄭重其事保證的艾金,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他果然沒有看錯人,她有那個能力和魄力帶領著血盟買上更加輝煌的時代。
「我明天就要離開了,接下來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雖然我把血盟盟主的扳指交給你了,不過要得到那群心高氣傲的兔崽子們的認可。這還需要靠你自己,我也沒辦法幫你。」
銀光再次恢復了之前慵懶的樣子,黑眸似笑非笑的看向臉色微微一變的艾金。這丫頭肯定是想到當初那個洞裡的挑戰了,心裡不禁幸災樂禍了一下。那群難搞的兔崽子們,可是比那挑戰更加的難搞。
「哎呀,終於要離開這個破地方了。不過好久沒出谷了,去外面看看有什麼好玩的東西給我家親親愛人帶回去一些。」
銀光說著不理會艾金微微抽搐的嘴角和滿頭的黑線,悠然的往院子外走去。
艾金坐在原地,無語的望著身影漸漸消失的人。心底忍不住罵了一句,真是她修煉成精的狐狸。
「寶貝徒弟?」
龍谷老人伸手在艾金眼前晃了晃,看著這丫頭咬牙切齒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心驚,想到那個無良的師弟丟下的爛攤子。心裡就忍不住的咆哮,他這杯到底做了什麼孽竟然惹來一個這樣的妖孽的師弟。
艾金收回目光,伸手拍掉在眼前亂晃的大手。微微的瞥過頭,看向自己的師傅:「師傅,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所有的事情?」
艾金眸子微微一瞇,跑掉一個沒關係。眼前不就還有一個人呢嗎,對付這無良師傅她可是有的是辦法。
龍谷老人被艾金那危險的眼神看到渾身一哆嗦,身子靈活的向後一跳。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數米遠,警惕的看著她。
「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師弟讓我這麼做的。」
龍谷老人連忙開口否認,即便他也參與了其中。但面對自己的寶貝徒弟,打死他都不會說的。
「哦?」艾金眉梢上挑,看他那心虛的樣子。她信他才有鬼了,嘴角一勾溫柔的笑道:「師傅,我可是你的關門弟子。你忍心看著我被那個師叔惡整嗎?」
龍谷老人微微一愣,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他要惡整你?」
說完,龍谷老人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哀怨的看向笑的一臉的奸詐的艾金,心裡早已淚流滿面。
果然那個無良的師叔不會那麼好心的讓她輕輕鬆鬆的接管血盟,不會又像上次一樣讓她去個奇怪的地方挑戰吧。
「好啦好啦,我就告訴你吧。從你踏進清風谷的時候,你的考驗就已經開始了。這段時間你是離不開這裡的,只有通過了考驗才能離開。」
龍谷老人終於在艾金那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敗下陣來,糾結了一下才開口道。說完,又想到了什麼,接著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外人眼中神秘難測的清風谷,其實就是血盟的大本營。今天,我會將你的那兩個小丫頭送回雲家。」
說完便腳底抹油,快速的跑開了。彷彿後面有惡鬼追趕一般,那白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艾金的視線中。
艾金摸了摸鼻子,無語的看向早已跑得不見蹤影的方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她又不是鬼,至於跑的這麼快嗎。而且她的話還沒有問完,到底是什麼考驗啊。
玲瓏和巧欣由她師傅親自送回雲家,安全問題她是一點都不擔心。從早上到現在沒吃過一點東西的艾金,肚子傳來一陣的抗議聲。只能站起身,跑到小廚房自己動手做早飯吃了。
偌大的清風谷只剩下艾金一人,吃過早飯後。艾金變在谷內轉了幾圈,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發現。心裡一陣疑惑,這裡不是血盟的總部嗎?怎麼會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靜的有些詭異,連谷中鳥叫蟲鳴都沒有。
艾金漫步在百花齊放的山谷中,看著熟悉的一草一木。想剛穿越來時的一點一滴,在龍谷中那三年生活的點點滴滴。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身子一轉,朝著山谷深處走去。她怎麼會忘記那個地方,那裡是唯一可能藏人的地方。
嬌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百花中,她剛剛一消失。兩道修長一黑一白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剛剛站立的地方,凝望著她離開的方向。
「好聰明的女子,這麼快就找到了線索。」
「主子挑選出來的人,若是連進入血盟的門都找不到,那還有什麼資格做我們的主子。」
說完,兩道一黑一白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風吹過,寂靜無聲。山谷裡又恢復了寧靜安詳,蟲鳴鳥叫再次響起。有些事情也在悄然的發生,不過結果卻是早已經注定了的。
玲瓏和巧欣苦著一張臉,心裡一陣的懊惱。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兩人竟然已經被小姐的師傅送回了雲家,將小姐一人留在了那裡。說什麼要通過一個考驗,考驗過了才能從清風谷裡出來。
擺脫他們這次來是有事情要辦的,這考驗是要到什麼時候。萬一小姐出來晚了,怎麼辦。可是他們又沒有任何的辦法,小姐自己也自願留在那裡。
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歎氣了,坐在一邊的雲七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們兩個不要再歎氣,小姐既然願意留在那裡就一定是有信心能通過那個考驗。更何況小姐的師傅還會害了她不成,聽你們整天歎氣。我的耳朵都要張繭子了,就放過我吧。」
巧欣趴在桌子上抬頭看了一眼滿臉無奈的雲七,突然發現雲七真的是不一樣了。想了想她說的話,似乎也在理。小姐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選擇留在那裡就一定有完全的是有把握通過考驗。
「小七說的對,我們在這裡唉聲歎氣也幫不到小姐的忙。還不如現在做一些能幫上王爺的事情呢,堅持到小姐回來。」
玲瓏靠在窗欞上,低眉思索了一下緩緩的開口。
「對,現在王爺和塵王都為聖山的事情忙著呢。我們應該去幫他們,小姐回來也能輕鬆一些。」
巧欣坐直了身子,也打起了精神。轉頭看向雲七道:「王爺和逸王爺現在在哪?我們過去找他們吧。」
雲七無奈看了一眼著說風就是雨的個性的巧欣,揉了揉眉心道:「一大早王爺和天逸就去了暗星樓,好像是聖山那邊出了什麼突發狀況。所以你們兩人回來的事情,他們還不知道。王爺也還不知道小姐留在了清風谷的事,你現在去不是擾了王爺的心?」
巧欣微微一愣,依照王爺對小姐寵愛。若是知道她留下清風谷接受什麼考驗,一定會放下手裡的事情跑去找她的。因為在王爺的心裡,沒有什麼死比小姐更加重要的。
「那就等王爺忙完了,我們再告訴她小姐的事情吧。況且,小姐的師傅也留在了這裡。她說的話,我相信王爺會相信幾分的。」
玲瓏想了想,也許這樣的辦法是最好的了。既不會影響王爺的心,也比較有說服力一些。巧欣點點頭,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暗星樓總部的大廳中,天塵和天逸端坐在主位上。下方兩側坐著的人數比上次多了一些人,今天暗星樓裡的主要的人都被天塵聚集了起來。
靜謐的大廳裡透著一股凝重的氣氛,安靜的就連一根針落到低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天塵臉色陰沉,紫眸裡寒芒閃爍。完美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線條完美的下顎蹦的死緊。
「秦家的人已經如此明目張膽的與老聖主作對了,揚言沒有脖子上帶著蓮花胎記的孩子出現,那麼聖山下一代的聖主,就要經過公屏競爭的方式選擇出來。」
坐在天塵左手邊的紫,眉頭緊皺開口道。
這一番話說的到是義正言辭,讓人無法反駁。但公屏?秦家在聖靈上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秦家花費了不少的人力財力培養下一代,也不惜財力的拉攏了多為長老。在這基礎上,哪裡還有公平可言。這秦家的家主,可真是一個詭計多端的老狐狸。
「那邊還傳來消息,在眾多長老的附和下。老聖主不得不下命令,三日後在聖靈上舉辦一場比試。獲得第一的人便是下一任聖靈山的聖主。」
坐在紫身邊一身紅色長袍的俊美男子接著開口說道,這場比試來的太過於突然。想必是那秦家的老傢伙知道了主子已經到達這裡,心裡怕計劃被打亂所以提前進行了。哼,真是一個老狐狸。
天塵將身體向後一靠,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這老東西一計不成,這是又來第二計了。
「明日赤橙黃綠青藍紫,你們氣人七人收拾收拾明日隨我趕去聖靈山。天逸你留在暗星樓等候吩咐,這段時間將暗星樓裡所有的人召集回來。既然他把計劃提前了,那我們就趕在他之前行動。」
天塵緩緩的睜開眼,紫眸逐漸變得深邃。冷芒迸射而出,薄唇勾起一抹冰寒的弧度。既然河陽他就借助這次的比試,將秦家連根的拔除。
「是,主子!」被點名的七名俊美男子異口同聲的道。
「好了,你們都下去準備吧。」天塵揮揮手,將眾人都屏退了。大廳裡只剩下了他與天逸兩人,修長的手指撫摸上勃頸處的雪蓮胎記。眸低暗光流轉,母妃的仇很快就可以報了。她會讓母妃名正言順的回道聖靈山,將她的遺體埋入聖靈山的墓穴裡。
「皇兄,你已經打定主意要去了嗎。可是皇嫂還沒有回來,你獨自一人去了。她回來會不會不高興?」天逸看著陷入沉思的天塵,忍不住開口問道。想到兩人之間的感情,若是皇嫂知道皇兄先行去了聖靈上,一定會擔心他的安危的。
聽到天逸的話,天塵從沉思中回過神。抬頭看向天逸,張了張口:「事情緊急,我也沒有辦法。我相信金兒會理解我的,她回來時會直接去尋我。這個你到是不必擔心。」
天逸點點頭,看了一眼漸漸暗下去的天色開口道:「我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天塵點點頭,兩人便站起身離開了暗星樓。回到雲家的時候,看到玲瓏和巧欣正在雲七的房間。似乎是在等著他們,看到兩人出來就立刻迎了上去。
天塵微微詫異了一下,沒想到她們竟然如此快的就回來了。紫眸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劍眉微微的皺了起來,看向兩人開口問道。
「金兒呢?」
玲瓏看了一眼巧欣,最後走到天塵的面前開口道:「小姐留在了清風谷接受一個考驗,考驗通過了就會回來。」
天塵聞言皺著眉頭緊了幾分,又是什麼考驗。會不會有什麼危險,若是通過不了是不是就一直不能回來。
雲七一見天塵皺得死緊的眉頭,立刻就猜出了他心裡所想的事情。連忙上前道:「王爺你不用擔心,小姐的師傅特意前來告訴我們的這件事。他是不會傷害小姐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他。他現在就住在府裡呢——」
雲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卻面前一陣風刮過。那抹修長的白色身影早已經消失在了房間中,張了張口。
「我還沒說小姐的師傅現在在哪呢,王爺跑的還真快。」
天逸走到雲七的身邊,攬住她的肩膀。嘴角勾一抹狹促的笑:「你還不瞭解皇兄對皇嫂有多少在乎,只要跟她有關的事情就是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那也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眾人點點頭,這是他們所有人都公認的事實。想著,幾人也抬起步子往外跑去。還是先追上他,告訴他小姐的師傅在哪裡吧。
天塵跑出院子就站在了原地,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剛剛太著急了,忘記問金兒的師傅在哪裡了。正在他躊躇時,玲瓏巧欣等人已經追了出來。
「王爺,你跑的也太快了。我還沒說小姐的師傅在哪裡呢。」雲七無奈的看了一眼天塵。
天塵臉色微微一紅,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窘迫的表情。這讓站在他對面的天逸看得差點驚訝的掉了下巴,這表情出現在他家皇兄身上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小姐的師傅現在應該在和家住爺爺逗兩個小奶娃呢,我帶你過去吧。」雲七看著天塵那難得的窘迫,伸手掩唇偷笑了一下。其他幾人也偷偷的笑了下,不過沒人敢明目張膽的笑出來。
天塵點點頭,這一次到是沒有之前那樣著急了。反而從容了很多,跟著雲七往雲老家主住的院子走去。
幾人到了雲老家主的院子外,還沒進去就聽到兩道洪亮的大笑聲夾紮著兩個孩子稚嫩清脆的笑聲。
眾人推開院子的大門走進去,就只看到兩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正一人抱著一個孩子,逗弄著懷中的孩子玩的不亦樂乎。兩個孩子也十分的配合,一逗就路出燦爛的笑容。讓兩個老人家是愛不釋手,只要一有空就抱著兩個孩子誰也不給。
天塵走到一身白衣頭髮花白的老者面前,低頭打量了一番。這就是金兒的師傅吧,那個龍谷老人。
龍谷老人證低頭逗著懷裡的小奶娃,面前的陽光突然被擋住。眉頭不僅皺了一下,抬起頭看向擋住他陽光的人。當看到天塵的時候,微微的一愣。
「徒弟女婿?」
這怪異的稱呼讓天塵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不過依然點了點頭。張了張口,話還沒出問出口,就被龍谷老人截住了。
「我知道,你要問我家寶貝徒弟的事情。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不過依我寶貝徒弟的能力,不過是小意思而已。」
說著龍谷老人的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色,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徒弟。抬眸看了一眼面前一身白衣,容貌俊美邪魅的男子。眼底劃過一抹滿意,小徒弟女婿也不錯。
天塵聽到龍谷老人的話,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只要金兒不會有事就行,那他明天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從玉衡到聖靈山需要兩天的路程,明天早上啟程正好可以趕在比試前到達聖靈山。
「對了,我知道你是要去聖靈山辦事吧。這個給你,也許能幫上你的忙。」龍谷老人從懷中掏出一塊血玉令牌,扔給了天塵。便不再看他,低著頭繼續逗著懷裡的小奶娃。低垂下的眸子裡取閃過一道光芒,他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他不能親自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有些是需要他們自己解決的。
雲老家主在看到那血色令牌時,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詫異。隨後看了一眼自己對面的老者,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低著頭,繼續逗著小奶娃去了。雲七,跟了一個不錯的主子。他相信,在雲七的帶領下雲家一定會到達最輝煌的時刻。
天塵我著手裡的血玉令牌,眸低微微閃爍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直覺卻告訴他這是一個很貴重的東西。小心的將它放到了懷中,道了一聲謝便轉身離開了院子。臨走前,看了一眼兩個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剛剛眼花,竟然看到兩個孩子眼睛裡閃過一抹精光。
天塵離開以後,被抱在懷裡的兩個小奶娃望著自家妖孽爹爹離開的方向。心裡鬆了一口氣,妖孽爹爹的眼神好犀利差點就被發現了兩人的秘密了。
翌日清晨,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天塵便帶著紫七人悄悄的離開了雲家,沒有驚動任何的人。
而就在天塵動身前往聖靈山的時候,在清風谷中卻是另外一番景象。百花齊放的清風谷中,艾金身穿一身大紅色長裙。一隻腳踩在一個黑衣人的背上,微微俯下身子。黑眸裡閃過一道冷芒,嘴角勾起邪魅的笑。
「這已經是今天第十個來偷襲的人了,我說你們就沒有點別的主意了嗎?」
被踩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面色微微一變。被氣的有些漲紅,靠這也不是他想來的好嗎。在他們血盟殺手閣裡的前十名殺手來暗殺,一個個都負傷回來之後,就只剩下他這個排名第一的人出場了,哪裡知道主子會選了這麼一個變態。
「哼,不要以為打贏了我就能通過考驗。這還差遠了,有本事你放了我跟我來。」黑衣人開口大聲喊道,似乎是在為自己壯膽一般。這個面容絕美的女子,怎麼彪悍的不像個女人。真不知道,誰敢娶這麼個母老虎回家。
艾金腳下一用力,狠狠的在黑衣人的背上攆了一下。紅唇勾起一抹弧度,淺笑道:「老娘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有什麼考驗趕緊放馬過來。老娘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耽誤了我要辦的事情,我管你們血盟是什麼,照樣端了你們的老窩。」
那一腳疼的黑衣人直哼哼,心裡更加確認這就是一隻母老虎。忍著背後的劇痛,扭頭恨聲道:「好,下一個考驗你要是過了。我們便承認你這個主子,血盟以後隨你差遣。」
艾金收回腳,微微彎下身一伸手將地上的黑衣男子拽了起來。往前面一推,嘴角勾著邪魅的笑:「在前面帶路。」
黑衣人被一推,腳下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頗為不甘願的在前面領路,靠他這是做什麼孽。惹了這麼一個女煞星。
兩人穿過一大片花海,來到山谷中一片鬱鬱蔥蔥的林子。黑衣人伸手指著前面的林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只要你能通過這片林子,你就算通過考驗了。」
艾金瞥了一眼笑的有些詭異的黑衣人,心裡冷笑一聲。林子肯定有問題,不過今天不管怎麼樣。她必須通過所有的考驗,明天趕回雲家。沒有絲毫的猶豫,艾金邁開步子便直接走進了林子中。很快,她嬌小的身影就淹沒在了林間。
黑衣人的身邊突然出現幾道身影,仔細一看竟是之前被艾金打傷的九人。他們臉上依然還帶著細微的傷痕,看著艾金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了詭異的笑。這個女人,不知道打人不打臉的道理嗎。靠,招招往他們臉上招呼。
這片林子裡到處都是機關,還有一些野獸。而且還被他們的主子設下了各種奇怪的陣法,每次他們犯錯都會被丟到這裡來歷練。哼哼,這次看她有沒有這個能力通過考驗。片刻後,幾人也消失在了林間。
艾金獨自一人走在鬱鬱蔥蔥的林間,眼角餘光瞥見後面快速閃過的幾道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想看她的笑話?門都沒有,纖細的手指撫摸著手腕上瑩白如玉的小白,低低一笑。
「小白,接下來看你的了。」
說完將小白放到了地上,小白昂起頭傲嬌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扭動著他嬌小瑩白的身子,在艾金的面前轉了幾圈。
很快寂靜林子裡,草木灌叢間傳來沙沙的聲音。草木灌叢晃動之間,一條條大小不一的蛇朝著白色小蛇聚攏。卻在離艾金一米之外處都停了下來,不敢再往前一步。很快成千上萬條的蛇都聚集在了一起,艾金讚賞的看了一眼小白。
「這後面的事情就要靠你們了。」艾金勾唇淺笑,彷彿在自言自語一般。
她的話剛落下,群蛇便動了起來。形成了一個詭異的陣型,在前面為她開路。艾金眼角瞥了一眼後面,嘴角勾著愉快的笑容跟在群蛇後面悠閒自在的走著。
一直悄悄跟在她後面的幾人,看到剛剛的情景。早已經石化在了原地,那成千上萬條的蛇讓人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那個女人竟然可以號令群蛇為她領路,她還是不是人啊。這考驗還用進行嗎,那些蛇在林子裡生活了那麼久。早已經對這林子裡的一切瞭如指掌,根本就不用再繼續考驗下去了。
幾人悻悻然的轉身離開,他們可不想跟著這個變態看著那麼一群蛇。想想都全身發麻,腳下的步子不禁加快了幾分。
聖靈山,山峰陡峭連綿不絕。挺拔的山峰霧氣縈繞,透著一股與世隔絕的氣息。山間一座偌大的宅院,朱紅色大門上燙金匾額寫著三個大字——聖主府。
此刻聖主府內一片的壓抑,老聖主面容微沉的端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他的對面坐著幾名老者,面色個個都帶著幾分陰沉。
「秦老這次是太過分了,竟然明目張膽挑釁聖主。」一名墨綠色長衫的老者突然開口說話,語氣裡是對秦家家主的不滿。
「三長老,秦長老他的野心我們不是早就知道。只是沒想到,這次他會突然提出這件事情來。」坐在三長老身邊的老者撫摸著花白的鬍子開口道。
「二長老,難道我們就真的任由那秦長老如此放肆?」三長老滿臉怒色,想了想開口道:「對了大小姐不是已經在外大陸結了婚嗎,那她的孩子會不會勃頸上有雪蓮的胎記。若是這樣——」
聽到三長老的話,其他幾名長老眼睛瞬間一亮。都齊刷刷的將目光聚集到了一直沉默的聖主身上,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些什麼希望。
老聖主抬頭看向自己的幾名心腹,心裡歎了一口氣該是把事情說出來的時候了。
「塵兒的後頸確實是有蓮花胎記,而且他現在人也到了蒼穹大陸。希望在比試前,他可以趕到。」
幾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沒想到只是抱著一絲希望問了一句卻得到了這樣的答案。神色沉穩的灰衫老者突然開口。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秦長老也一定會知道少主來到這裡了。會不會派人對付他?」
老聖主看了一眼大長老,嘴角勾起一抹驕傲的笑:「秦家的人還傷不了他,你們應該都知道一年前我暗中幫助的勢力。那個勢力就是他在蒼穹大陸發展的,現在實力不容小覷。秦家的人想要傷他還沒那麼容易,更何況他們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這次的比試身上,沒有多餘的心裡去管別的了。這也是我為何會同意他提出的意見,我要為塵兒爭取時間。」
幾名長老愣怔了一下,沒想到一年前在蒼穹大陸崛起的勢力竟然是他們少主的勢力。可見這少主的能力,定然不比聖靈山裡的天才們。
「你們明天就派人在聖靈山入口處等著接他吧。」老聖主將目光投到夜空中,他終於來了。一切都要結束了,他的女兒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回來了。銳利的眸子裡漸漸的有些濕潤,似有淚光一般。
「可是我們沒有見過少主,要怎麼辨認出是不是他?」坐在三長老另外一邊的四長老突然開口,也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問。
「你們進到他的時候就會認出來,他和她張的太像了。」幽幽的聲音裡帶著一抹思念。
眾人不再說話,因為他明知道他們的聖主又開始懷念他們的少主了。悄悄的退出書房,將這安靜的空間留給了那個思念女兒的老人。
翌日清晨,聖靈山異常的熱鬧。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後山一塊空曠的廣場上,廣場的中央是一個長寬三十米的正方擂台。擂台對面則是評委台,四周也放了很多的椅子供給聖靈山的眾多弟子觀看比試而用。
此刻觀眾台上已經坐滿了人,眾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色。這可是第一次他們聖靈山聖主的位置不是脖勁處有著雪蓮花胎記的人做,不知道這次聖主的位置又將落到誰家。不過依他們看,最有希望的就是秦家了。
秦家的年輕一輩,人才輩出。個個都是聖靈上數得上的天才,尤其秦家家主的小兒子更是這天才中被稱為第一人。恐怕這次比試的第一名非他莫屬,其他人也就打打醬油。
評委台上出現了十幾個人,這次的評委就是聖靈山的十個長老與現任的聖主。是一個人入了坐,老聖主坐在了最中央。他的左手邊是他的幾個心腹,右手邊坐著秦長老和他早已經買通的幾個長老。
秦家家主坐在老聖主身邊,看著擂台下秦家子弟那一邊。看到自己的小兒子,眼中不禁閃過一抹驕傲。轉頭看了一眼面色從容的老聖主,勾唇得意的一笑。
「聖主,這次可不能怪我秦家。若是我秦家一不小心獲得了這次比試的第一名,還希望聖主履行自己的承諾。」
老聖主的目光始終放在擂台下聖靈山的眾位子弟身上,連一個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施捨給秦家主。淡淡的開口。
「秦家能不能獲得這次比試的第一名,還是一個未知數。在沒有到比試最戶一刻,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老聖主沉穩波瀾不驚的樣子讓秦家主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恢復了原本的神情。嘴角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這聖靈山的子弟裡,有那個人是我秦家秦靖的對手。想要贏了他,除非有奇跡出現。」
老聖主沒有理會秦家主那不屑的口氣,勾起嘴角淡淡的一笑:「你怎麼知道,今天就不會有奇跡出現。」
「哼,那我們就等著看好了。看到最後,會不會有奇跡出現。」秦家主冷哼一聲,他對這場比試勢在必得。他知道這老聖主在等什麼,不就是在等著那個賤種回來嗎。可惜他早就派人暗中監視他,昨天有人來報他還在雲家呢。想今天出現在這裡,那還真是要出現奇跡才有可能。
老聖主不願再與他說話,便抬手衝著擂台上的老者揮揮手示意他比試可以開始了。他相信他一定會在最後趕來的。
在老聖主的試一下,老者快速的將比試的規定說了一遍。並且宣佈了比試正式開始,之後就跳下了比試的擂台。
比試正式開始,比試採取的是自由挑戰的形勢。最後站在擂台上的人,就是這場比試的冠軍。
擂台上不停的有人上去有人被打下擂台,也許前一秒還是勝利者,下一秒就被人打下了擂台。一直到了中午,比試依然在進行著。而秦家的秦靖卻一動都沒動,連眼皮子都沒沒有抬一下。彷彿擂台上的比試,彷彿不值得他看一眼一樣。
老聖主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他應該快到了吧。轉頭看向擂台,見一名少年被打下擂台。揮揮手示意比試停下來,見沒有人再上擂台。他緩緩的站起身,混合著內力的聲音在廣場長響起。
「比試先到這裡,大家都先回去吃午飯。下面的比試,下再繼續進行。」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擂台下的人也都動了起來。很快就都離開了廣場,老聖主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長老。
「你們幾個跟我到府裡用餐吧,我已經讓廚子準備好了午飯。」
說完便邁開步子離開了評委席,一眼都沒有看向臉色難看的秦家主。這明顯的無視,讓心高氣傲的秦家主心裡如堵了一塊石頭一般。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了評委席,被丟下的幾個長老互相看了一眼也緊接著轉身離開。
聖主府中,老聖主和幾個長老圍坐在飯桌前。老聖主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聲音有些擔憂:「這個時辰了,他應該已經到了。」
「我下山去看看吧,聖靈山若是沒有人引路是很難上來的。」大長老放下筷子,抬起頭看了一眼老聖主開口說道。
「嗯,那就麻煩大長老了。若是他來了,就把他直接帶到比試的廣場去。」老聖主點點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大長老得到了允許,立刻站起身轉身離開了飯廳。現在時間緊迫,他必須加快速度下山。因為下午的比試,才是真正的開始。
聖靈山的入口處,天塵一襲白衣站立於陡峭的山崖下。抬起頭望向兩邊料峭的山峰,眉頭不禁微微的皺起。這裡要怎麼上去,連路都沒有。
「主子,這裡如此的陡峭。沒有上山的路,要怎麼上去啊。我們都已經在這裡轉悠了很長時間了。」紫黑眸再次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四周的景物,俊臉一跨貪婪口氣道。
頭頂烈日高照,就連吹來的風都帶著徐徐的熱氣。再這麼轉下去,他們都會熱死在這。正當眾人發愁如何上山時,遠處走來一名老者。
只是眨眼的功夫,老者便已經走到了眾人的身邊。他蒼老的眸子裡滿是激動的望向一襲白衣的天塵,伸手指著他半晌才說出一句話。
「你——你是少主。」
天塵微微一愣,抬頭看行老者。見他略微激動的神情,低眸思索了一番。他的記憶裡沒有這個人,他口中的少主是在叫他?
「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聖靈山的大長老。聖主命我在次等候少主的到來。」
見天塵露出深思的表情,老者連忙自我介紹到。蒼老的眸子裡還帶著一抹震驚,他終於知道老聖主口中那句話的意思了。他與他娘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了,誰敢說他不是老聖主的外孫子。
「大長老,現在能帶我上山嗎。我們找了半天的路,都沒有找到上去的道路。不知道現在趕去,還來不來得及。」
天塵抬眸看向老者,心裡已經知道這老者便是站在自己外祖父一邊的幾位長老之一。說話的語氣也略微的平和了一些。
「啊——跟我來,我這就帶幾位上山。下午的比試才剛剛開始,還來得及。」大長老回過神,連忙開口道。
「那就勞煩大長老了。」天塵點點頭,客氣的說了一句。便跟著大長老往前走去,眼中劃過一抹驚訝。
原本在幾人面前的陡峭山崖,在老者一會衣袖的時候竟然漸漸的消失了。原本在山崖下的四顆大樹,移動了幾個位置。一跳山路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天塵這才明白原來這裡是一個陣法。只有破解了陣法,才能出現上山了的路。
天塵轉身看向身後的紫,紫在他帶著笑意的眸子下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落到自己的頭上。
「紫,你留在這裡。等金兒來,我怕她找不到上山的路。」
紫心裡一陣的哀嚎,他就知道這破差事會落到他的頭上。心裡雖然不太願意,不過還是點點頭,任命的留了下來。也不知道主母什麼時候來,他總是悲劇的那一個。很快眾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哀怨的視線中,紫將視線投射到天空,心裡不禁感歎,主母,你什麼時候來啊。
佈置的恢宏大氣的大廳中,艾金斜靠在貴妃椅上。身下是柔軟的虎皮毯子,兩邊是兩名容貌端莊的少女。少女的氣勢凌厲,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艾金慵懶的瞥了一眼站在下面的眾人,一個個的臉上都掛著淤青。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聲音異常的柔和。
「我的考驗已經通過了,麻煩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為什麼不能離開這裡。」
看著那絕美女子臉上溫柔的笑,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其中看似領頭的一名男子邁步上前,聲音裡多了一抹恭敬。
「你已經通過了考驗,但是必須完成冠冕儀式。」
「你是血盟的左護法血剎吧。」艾金眉梢一挑,看向低頭的黑衣男子。她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這裡,必須盡快離開。
「是的,我就是血盟的左護法血剎。盟主,不知道你叫我有何事。」血剎心裡一驚,他沒有人到這姑奶奶的吧。
「很好,既然你叫我一聲盟主。那麼就代表我已經是血盟的主人,從今以後你們只能聽我的命令。不許有任何的反對,如若你們背叛我。就如同這個瓷杯一般。」
艾金眸子瞇起,一抹寒芒一絲閃而過。手中的被子在她的話音落下之時,變成了粉末散落在了地上。
血剎臉色微微一變,心突突的跳了起來。這個絕美的女子竟然擁有如此渾厚的內力,額頭上的冷汗不禁冒了出來。
「屬下絕不背叛盟主,我等實施效忠盟主!」
血剎神色一正,立刻開口說道。他的話音落下後,其他站在大廳裡的眾人也跟著齊聲附和。聲音洪亮,響徹整個清風谷。
艾金滿意的看著眾人的神情,從貴妃椅上坐起身子。黑眸淡淡的瞥了一眼,低著頭的血剎。
「血剎,給我挑血盟中是個精英。我要去一趟聖靈山,等我將事情解決完了在回來進行冠冕儀式。」
血剎微微一愣抬起頭看向艾金,疑惑的開口:「盟主去聖靈山可是為了今天聖靈山的比試?」
「比試?什麼比試,你快說。」艾金聽到血剎的話微微一愣,隨後柳眉皺了起來。這聖靈山,沒事舉行什麼比試。
「是這樣的,因為聖靈山到了這一代一直沒有出現勃頸上帶著雪蓮胎記的人。所以秦家就提出,舉辦一場比試獲得第一的人就是聖山下一任的聖主。」血剎將比試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給了艾金,見她臉色越來越冷。心裡咯登一下,難道他又說錯話了?
艾金臉色陰沉,碰的一聲手中重重的拍在了貴妃椅旁邊的檀木桌子上。一道道裂紋從桌面伸展開來,轟的一聲塌落。
「立刻選出十人,你和右護法血鴆跟我一起去。我到要看看這秦家到底要幹些什麼。」艾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若是他們敢對天塵出手。她會帶著血盟滅了秦家滿門,她不許任何人傷害他就如同他不許任何人傷害她一般。
血剎和血鴆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盟主動怒了。心裡不禁同情起那個秦家,好死不死的惹了這個女羅剎。
「是,盟主。」血剎雙手抱拳,微微一彎身恭敬的道。隨後便轉身離開了大廳。
血剎的辦事效率很高,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將十名精英帶到了艾金的面前。艾金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十名男女,眼中閃過滿意的神色。不虧是讓蒼穹大陸各大勢力都懼怕的血盟,這十個人身上的氣勢不是那些人可以比擬的。
「好了,你們現在就跟著我出谷。我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聖靈山,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我們一定不會讓盟主失望的,從清風谷到聖靈山有一條捷徑。是我們無意間發現的,有快馬的話只要兩個時辰就到了。」血剎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這對他們來說太容易了。
說完吹了一聲口哨,幾匹黑色漂亮的駿馬疾馳而來。駿馬的後面還有一個華麗的馬車,前馬車的兩匹駿馬更是皮毛嶄亮。一看就是極品,艾金沒有廢話直接上了馬車。其他人利索的上了馬,一行人很快消失在了清風谷中。
艾金坐在馬車裡,感受著飛馳的馬車一路上的顛婆。撫摸著手指上的指環,天塵等著我很快就會趕到。本想回雲家,但是聽到這場比試的事情她知道天塵一定是直接去了聖靈山。所以在離開前,他讓血盟裡的人去雲家通知一聲。她直接去了聖靈山,先不回雲家了。讓他們照顧好兩個孩子,一定不能讓秦家的人暗中打兩個孩子的主意。
而此時的聖靈山,大長老帶著天塵等人上了山。將他們直接帶到了比試的廣場,從旁邊走進並沒有人主意到他們。
「大長老,你去忙吧。我們自己會找位置,不會讓別人發現的。」天塵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看了一眼人山人海的廣場,目光落在評為台上那個微胖的身影上。紫眸裡閃過一抹寒光與殺意,秦家主很快他就會為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大長老看了一眼評委台上人已經到齊了,就只剩下沒有到。為了不讓秦家的人起疑心,只能點點頭轉身朝著評委台走去。
評委台,大長老回到坐位上轉頭看了一眼老聖主點了點頭。老聖主見大長老衝著自己點了點頭,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看來,塵兒已經來了。心裡輕鬆下來的老聖主,將注意力放到了擂台上。
此時的擂台上一名秦家的子弟正高傲的仰著頭,不屑的看向擂台下其他的人。他已經連續勝了十二場了,是目前連勝場數最多的人。帶著得意神色的眸子掃視了一下下面的眾人,頗為得意的道。
「誰還要上來挑戰?」
坐在擂台下的眾人臉色都不禁一變,秦家子弟在聖靈山個個都傲慢無禮已經是出了名了。不少人都看他們不順眼,只是因為打不過他們而都不敢出聲反駁。
突然擂台下一抹藍色的身影身體靈活的躍上了擂台,俊美的臉龐上帶著謙和有禮的微笑。這一身溫煦的氣質,與那傲慢的秦家子弟一比讓他更加的得眾人的心。
大長老看到擂台上人,微微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一抹驕傲,那是他的孫子,他知道那個秦家子弟是打不過他的。
「梵穆加油,把他打下台。」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蹦出了這麼一句話,緊接著附和的聲音越來越多。那秦家子弟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平時他就老是輸給這個梵穆。今天他一定要一雪前恥,好好的教訓他。
秦家子弟沒有任何預兆的飛身向著梵穆襲去,梵穆眸光微微一變閃身多了過去。兩人開始了戰鬥,兩道身影交疊。打的不分上下,看不出誰站了上風。
天塵站在角落裡,紫眸凝視著擂台上那抹藍色的身影。修長的手指扶著下顎,歎了口氣道:「這場比試,那個藍衣男子贏定了。」見身邊的人投射過來疑惑的神情,天塵笑了笑:「他們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但論心境那個男子遠不如藍衣男子沉穩。」
天塵的話剛落下,那名秦家子弟就被梵穆一腳踹下了擂台。這場比試就如同天塵所說的一般,藍衣男子獲勝。
緊接著下來的幾場,都是藍衣男子獲勝。坐在評委台上大長老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這是他最優秀的孫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梵穆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真不愧是我們聖靈山這一代天才的典範。」老聖主撫摸著花白的鬍子,眼中帶著欣賞望著擂台上的俊美男子。沉穩大氣,是個做大事者。
「哼,我秦家真正的天才還沒有出手呢。這場比試,最後的贏家一定是我們秦靖。」親家主冷哼一聲,插入了兩人的談話。
老聖主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將目光再次望向了擂台,此時秦家的秦靖終於躍上了擂台。一身淡綠色長衫,容貌俊俏是一個美男子。只是他眼中和全身散發出的傲氣,讓人從心底裡不喜歡。
「讓我來會會你,梵穆。」秦靖站在梵穆的對面,一雙黑眸裡滿是不屑。心裡卻謹慎了幾分,梵穆的武功精進了不少。這一戰,他必須速戰速決。
梵穆微微一笑,並沒有接下他話。只是做好了戰鬥準備,倆個人很有默契的同時出手。動作利索,不拖泥帶水。很快兩人的身影就交織在了一起,這才是一場真正的戰鬥。兩人都不相讓,一時也分不出上下來。
擂台下的眾人都看到目不轉睛,就怕一個不小心錯過了精彩。秦靖心裡低咒了一聲,真是個難纏的對手。看著衝著自己襲來的拳頭,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他快速的手掌成拳,指縫間緊挨著一根細小的銀針。銀針的頭上流淌著暗色的光芒,他揮拳迎上梵穆的拳頭。
梵穆只感覺受傷一疼,立刻收回了拳頭。只見手掌漸漸的變成灰色,不敢置信的看向秦靖。
「你竟然用毒?」
秦靖冷笑一聲,凌空飛出一腳將有些昏眩的梵穆踢出了擂台。
「秦靖用毒算是犯規。」大長老冷喝一聲,看著被抬下去的梵歌。心裡湧起一陣的憤怒,秦家的人果然個個都卑鄙無恥。
「這場比試的規矩裡可沒有說不能用毒,這只能說明我家秦靖計謀好。」秦家主嘴角走著得意的笑,立刻否定了大長老的說法。
規定裡是沒有說不能用毒,所以這場比試最後的贏家還是秦靖。大長老忍住心裡的憤怒,冷哼一聲很快你就會哭的很難看。
擂台下寂靜一片,眾人看向秦靖的眼中滿是不屑。竟然在這樣的比試中用毒,太無恥了。而秦靖依然高傲的站在那裡,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剛剛那樣做有什麼不對。他的認知裡只有勝利者才有說話權。
「還有沒有人上來挑戰。」
男子帶著傲慢的聲音在寂靜的廣場上響起,眾人都面露憤怒卻沒有人敢上台。
秦家主滿意的看著一切,轉頭笑瞇瞇的看著老聖主道:「沒有人來挑戰了,那麼這場比試就是我秦家的秦靖獲勝了。」
秦家主身邊幾名張老也跟著附和著,他們私下裡收了不少他給的好處,當然要幫著他了。
「咦,那個白衣男子是誰?」
「我在聖靈山沒有見過他啊?」
「難道是哪個長老派出去歷練的弟子?」
擂台下突然出現一陣的議論聲,這議論聲將評為台上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當看到擂台上的白衣男子時,幾人眼中神色各異。除了老聖主和大長老的神色淡然以外,其他人眼中都帶著震驚。
老家主站起身,眉眼中帶著慈愛看向擂台上的白衣男子。混著內力的聲音在廣場上響起。
「大家不要驚訝,這為就是我的外孫子。他剛剛趕回來,這次就由他代表我聖家參與這次的比試。」
老聖主的話音一落下,擂台下的人都望向天塵。沒想到這白衣俊美如妖孽一般的男子,竟然是老聖主的外孫。就是不知道,他的實力怎麼樣。
天塵負手站在擂台上,紫眸淡然的看向對面的秦靖。雖然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莫名的卻讓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仰望的感覺。這等氣勢,早就已經講給他對面秦靖壓了下去。
秦靖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白衣男子,心裡暗暗的咬牙。爹不是說他還在雲家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在評委台上秦家主心中也是疑惑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他的人出現了內鬼。想到這,細長眸子裡閃過一抹狠辣。
「你就是那個丟了我們聖山的臉的少主的兒子,我不管你今天來這裡有什麼目的。今天你遇到我,就必須交代在這裡。」
秦靖微瞇起眸子,陰狠的看著一身氣勢逼人的白衣男子。心裡產生了一股危險的感覺,直覺告訴他。今天他若不殺了他,那麼他日定會成為威脅。
天塵勾起薄唇,露出一抹不屑的淺笑。紫眸帶著睥睨天下的傲氣,睨了一眼對面大放厥詞的男子。那目光彷彿他是一個挑梁小丑一般,顯得可笑至極。
擂台下眾人的視線都不禁被那抹白色的身影吸引,同樣是那一身的傲氣。但放在這個白衣男子身上,卻彷彿是理所應當一般沒有一點的違和感。剛剛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睥睨天下的氣勢,深深的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秦靖掩在長袖下的手狠狠的握緊,他決不允許這個男子活在世上。秦靖大喝一聲,沒有任何預料的飛身就襲向了淡然站在對面的天塵。
評委台上老聖主一臉的春風得意,坐在他身邊秦家主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轉頭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老聖主,語氣有些怪異的道。
「聖主,為何從來沒聽你提起已經找到外孫的事情。」
老聖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冷聲道:「秦長老是真的不知道我找到外孫的事情了嗎?」
一句話將秦家主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臉色一變轉過了頭繼續看著擂台上打的難分難捨的兩人。
擂台上,天塵輕鬆的躲過秦靖的攻擊。在外人看來兩人似乎打的不相上下,只有秦靖自己心裡明白。他已經漸漸的處於下風了,而且他明顯的感覺到對方把他當耗子一樣耍。人家根本就沒有用盡全力,越打秦靖越心驚也越無力。
天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完全可以一招將他打下擂台。但這樣太無趣了,精神上的折磨遠比**上要痛苦的多。他故意把秦靖當耗子一樣耍,讓他一點點的感覺無力最後精神也跟著崩潰。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擂台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錯過了兩人的精彩比試,沒想到那個白衣男子竟然能和秦靖過手這麼多招。看起來還略微的佔了上風,不愧是聖主的外孫。實力就是不一般,看著天塵的眼中都溢滿了崇拜的光芒。
秦靖心裡已經有些亂了,他猛的抬起頭看向嘴角掛著冰寒刺骨笑意的白衣男子。心底莫名的一顫,隨後將心底懼怕都甩掉。他不信一個青芒大陸來的卑微之人,能夠打贏他。而且這比試,他必須贏。
手掌再次我成拳頭,想要故計從施。天塵看著他指縫間的銀針,不屑的一笑。這麼點彫蟲小技就想傷了他,還真是白癡一個。不給他任何的機會,天塵身體凌空旋轉。一腳踢在了他的手腕上,秦靖吃痛本能的鬆開了拳頭。銀針掉落在地上,在空中劃過銀色的光芒。
秦靖被那一腳震退了幾步,左手握住右手手腕。臉色陰沉的看向對面飄然落地,白衣飛揚的俊美男子。難道真的要使用那一招了,這場比試他絕對不可以輸。
「啊——」
秦靖突然仰天大嘯一聲,從懷中掏出幾枚銀針。眼睛一閉,狠狠的衝著自己的幾個穴位刺了進去。
他突入起來的動作,讓眾人都是一愣。坐在評委台上的秦家主眼中劃過一抹傷痛,靖兒還是用了那個辦法。隨後狠辣的目光看向天塵,都是他的出現。若不是他的出現,靖兒也不會用這個辦法。沒關係等到靖兒贏了這場比試,他得到了聖山。一定會為靖兒報仇,不惜花任何代價的治好他。
擂台上秦靖一聲大簫後,整個人的氣勢就不同了。很明顯他週身內力的波動變得有些狂暴,實力得到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天塵紫眸微微瞇起,他已經知道秦靖是用刺穴的辦法將全很的潛力激發了出來。實力大增,不過這樣提升實力的方法很傷身時間也不會很長。
天塵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跟他硬碰硬,只能盡量的拖時間。將他提升實力的時間消耗沒了,那麼對付他就易如反掌了。兩人再次開始了一場你追我趕的遊戲,不過這次雙方換了一個位置。
羊腸小路上,馬車飛快的行駛著。坐在馬車裡的艾金眉頭緊皺,怎麼還沒到。她才剛想這,馬車就停了下來。她立刻從站起身掀開馬車的簾子,立刻跳下了馬車。
其他的人也都跳下了馬,跟著她快速的往裡面走去。紫無聊的坐在山崖下,時不時的往入口處瞧。主母怎麼還沒來,他都要被這烈日烤焦了。而且不知道,自家主子在裡面怎麼樣了。
正想著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漸漸走來的一眾人影,不禁站起身往前跑了幾步。當看到那熟悉的嬌小身影時,就差沒有撲上去了。
而漸漸走到入口處的艾金,看到紫站在那裡。三步並兩步的就走了過去,抬眸看向紫道。
「王爺已經進去了?」
「王爺讓我在這等候王妃,怕你找不到進去的路。」紫望了一眼跟在艾金身後那幾人,心裡不禁驚歎好強大的氣勢啊。
跟在艾金身後的血剎聽到紫的話,眼底劃過一抹鄙視。將腰間的佩劍抽出,直接周到了四個樹前。吹動體內的內力,長劍一揮。鋒利的撿起劃破空氣,直擊四個大樹。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四棵大樹應聲斷裂。
上山的路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艾金沒有理會一臉愕然的紫。腳下運起輕功,快速的朝山上而去。
擂台上,秦靖緊追著天塵。招招狠辣,天塵連連的後退。心裡一驚,沒想到這提升實力竟然如此的厲害。而且這時間似乎也太長了一點,他躲的也有些狼狽。
秦靖此刻心裡大快,一掃之前的鬱悶。果然實力強大了,他可以將他打敗。看著對方明顯已經躲的有些吃力,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想推延到我提升實力的時間到,我告訴你。就算你的內力被消耗乾淨,我的時間也還長著呢。」
天塵眉頭一皺,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刺穴。將精神提高到巔峰,現在他不敢有一絲的分心。稍有不慎,他就會被他給重傷。
評委台上老聖主擔憂的看向那明顯處於下風的天塵,心跟著提到了嗓子。若是要他在聖山與天塵之間選擇一個,那他會選擇天塵。他只想把這麼多年虧欠他的都還給他,這地位對於他一個老頭子來說遠沒有親情來的重要。
相對於老聖主的擔憂,秦家主此刻可謂是面露紅光。嘴角噙著得意的笑,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般。
「玩夠了,現在你去死吧。」
秦靖突然停下攻擊,大笑一聲。將身體裡的內力凝聚到了長劍上,劍鋒因為內力的灌注嗡嗡作響起來。那劍氣讓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顫抖著,擂台下的人都能感覺到那懾人壓迫感。
天塵臉色一變,足尖一點快速的向後退去。但仍舊沒有避開那駛入頗族的劍氣,劍氣劃過之處。大理石的擂台石頭被掀飛,劍氣混合著內力襲向了天塵。
白色的衣襟被劃破,天塵向後退了幾步。一塊血色令牌從他破開的衣襟掉落,在寂靜的廣場上發出清脆的碰撞只剩。那如鮮血一般的令牌,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道紅光。
坐在比試台上眾人看到那血色令牌時,眼中劃過一道驚駭的光芒。那…那是血盟副盟主的信物。
眼看著那洶湧的劍氣就要刺進天塵的胸膛,坐在比試台上的幾人臉色大變大聲呵斥道。
「住手!」
「殺了他!」
老聖主憤怒的看向秦家主,厲聲道:「你想讓整個聖靈山因為你的愚蠢而一起葬送嗎?」
秦家主卻依然臉色難看的朝著秦靖大喝道:「殺了他!」
這個人留不得,他竟然有血盟副盟主信物。今日他若是不死在這裡,那麼他日定是他的死期。
天塵只感覺胸口一陣的氣血翻湧,張了張口。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還來不及擦去嘴角的鮮血。揮出手中的長劍,將那劍氣擊碎。身體又被震出了一米開外,才堪堪的穩住腳步。看來,他還是小看了秦靖。
秦靜聽到自己父親的話,知道這個人留不得。趁著天塵被劍氣震的內傷時,揮起長劍就刺了過去。
「敢傷害我的男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道紅色的身影飄然落在了擂台之上。突然出現的絕美女子,讓眾人不禁晃了一下神。這世上竟有生得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那一身狂妄睥睨天下的氣勢。彷彿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生下來就該受萬分的朝拜。
秦靖望向突然出現的女子,眼底劃過喲莫驚艷和貪婪。這個絕美的女子他要了,收起手中的長劍。秦靖勾起一抹自認為帥氣的淺笑,傲慢的開口道。
「這位美人,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但今天他一定要死在這裡,所以你還是和他劃清界限,到我身邊來,我會好好疼你的。」
剛剛趕來的血剎等人聽到擂台上那男人的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下去。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向秦靖,這男人是白癡吧這麼彪悍的女人他也敢要。真是閒自己的命太長了吧,看著擂台上笑的越發溫柔的女子。血剎心裡不禁為那個白癡默哀了一秒鐘。
艾金嘴角勾起溫柔的淺笑,一雙如星眸子凝視著眼前俊俏的男子。邁開步子,走到離他一米遠處停了下來。
「你配嗎?」
低柔好聽的聲音如同美妙的音樂,語氣卻是如千年的寒潭一般要將人的靈魂都凍住。
秦靖臉上的笑容一僵,眉頭一皺看向眼中閃爍著寒芒的女子。心裡一陣的惱怒,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拒絕他。
「哼,那你們兩人就一起下地獄吧。」
秦靖冷哼一聲,抬起劍便刺向艾金。既然他得不到,那就毀了她。敢拒絕他,他會讓她知道那要付出的是什麼樣的代價。
「想殺我,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艾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嗜血的笑,足尖輕輕一點。身子便飄然的落到了數米之外,輕鬆地躲過了秦靖的攻擊。
「呦,就這麼點實力也敢在這裡放大話。真是可笑,我說你別出來丟人了。真不知道是哪家的爹娘,放出以這樣豬狗不如的東西出來丟人。」艾金雙手環胸悠閒的站在原地,轉頭看向臉色蒼白,嘴角還帶著血絲的天塵。如星的黑眸裡漸漸染上怒色,很好竟然敢傷了他。
艾金的話讓擂台下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沒先到這個容貌絕美的女子嘴巴竟然如此的毒。不僅將秦靖給罵了,還把秦家主也給罵進去了。看著秦靖那張友情變紅再變青,由如調色盤一樣的臉。眾人心裡那是一個解恨,連帶的看著那紅衣美人的眼中都帶上崇拜。
早在艾金出現在擂台上的時候,一直在擂台下的綠等人跳了上來扶著搖搖欲墜的主子。天塵將掉落在一旁的血色令牌撿了起來,放到了懷中。
血剎在看大那血色令牌的時候臉色一變,那是他們血盟的副盟主信物。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想來這令牌是那位給他的吧。也是兩人是夫妻,這東西本就應該給他。
艾金微微低垂下眼眸遮擋住了她眼底的殺意,只是週身的內力波動越來越狂暴。這讓突入起來的強大氣勢,讓眾人感覺到一陣的心驚。從紅衣女子身上傳來的陣陣壓迫感,讓眾人有些喘不過起來。
秦靖此刻心裡一跳,好強大的壓迫感。就是提升實力的他,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艾金緩緩的抬起頭,嘴角嗜血的微笑讓她此刻看起來猶如一個從地獄中走出的索命修羅一般,讓人膽寒。
「說,你是用那隻手傷的他。」
輕柔的語氣彷彿春風一般,卻讓人的靈魂都忍不住打顫。艾金邁開步子,一步一步的朝著滿臉驚恐的人走去。
秦靖嚥了嚥唾沫,腳步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那一步步朝著他走來的步子,彷彿是踩在他的心臟上一般。咚咚咚的作響,汗水早已經打濕衣衫。握著長劍的手心裡濕濡一片,秦靖從沒感覺到過如此恐懼的心情。
明明的是帶著淺笑的女子,為何會給他一種無法抗衡之感。不行他不能認輸,輸了便只有死路一條。拚一拚也許還有生機,想著強迫自己壓下心底的恐懼。故作鎮定看著一點點逼近的絕美女子,嘴角扯出一抹勉強的笑。
「我就是用握著劍的這隻手傷了他的,你能拿我怎樣?」
擂台下血剎明顯感覺到自家盟主這次是真的動氣了,這個白癡還敢如此挑釁。那可是一個不能惹的煞星啊。
刷一聲,一條紅色的菱紗快速的從艾金的手中飛出。紅紗彷彿張了眼睛一般,帶著強大的內力纏繞上秦靖我著長劍的手腕。
「啊——」
一聲慘叫劃破天空,在寂靜的廣場上聽起來格外的淒厲刺耳。眾人只看到一條紅色的菱紗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血花四濺一隻血淋淋的手應聲落到了地上。秦靖用左手握住被砍掉的右手腕,痛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艾金輕輕的一抖手,紅菱再次如閃電一般纏上了秦靖的左手腕。緊接著又是醫生慘叫,秦靖人已經跌到在擂台上疼的滿身大汗。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望向自己一米開完的絕美女子。
這狠辣的手段讓眾人都是一愣,看著那柔然的菱紗變成了傷人的利器。望著艾金的眸中,變了又變。
比試台上秦家主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被人廢掉了雙手,目露凶光再顧不得什麼面子了。站起身衝著擂台上大聲呵斥道。
「這裡是聖靈山,豈是你們來撒野的地方。傷了我兒,我要殺了你。」
秦家主飛身上了擂台,快步到自己受傷的小兒子身邊將她的穴道封住止住了不停外流的血,坐在一旁的老聖主臉色一變連同幾個長老一起飛身跟拉上去。團團的將艾金和天塵護在了身後。
「秦盅,你今天若是敢動他們一下。老子今天就廢了你。」老聖主臉色一沉,一雙銳利的眸子猶如寒冬臘月的寒冰一般冰冷刺骨。
「哈哈——」
秦盅仰頭大笑一聲,瞇起細長的眸子。陰狠的看著所有人,嘴角勾起狠辣的笑:「今天若不是她死,便是我亡。她傷了我的兒子,今天誰也救不了她。他已經被靖兒打傷,所以這場比試是靖兒獲勝。所以這聖靈山的聖主,也該換人了。」
老聖主眼中冒出火光,用強行提升實力和用毒的秦靖如此無恥的手段都用上了。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艾金站在眾人的身後,雙手環胸。一雙陰鬱的眸子凝視著前面大放厥詞的秦家主,想到天塵這麼多年來所受的痛苦。眸子微微一瞇,怒極反笑。
「今天這場比試不過是給大家助興而已,這聖靈上的聖主只能是我家相公來做。今天我來這裡,就是來殺你們的。」
艾金推開前面擋住自己的老聖主,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了眾人的前面。微微抬起的下顎帶著高傲,一股渾然天成的高貴氣息有身散發。
「狂妄小兒,你有什麼證據說這個賤種是我聖靈山下一任聖主。」秦家主寒著一張臉,雙拳緊緊的握起。
艾金勾唇淺笑,拉起走到自己身邊的妖孽男子的手。纖細的手臂一抬,將他脖頸處的雪蓮花胎記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引起了一片的抽氣聲,真的是蓮花胎記。那他真的是聖靈山下一任的聖主。
秦盅臉色一變,最後大笑一聲。眸子裡迸射出陰險的光芒,聲音有些尖銳:「他死了就再沒有勃頸處帶著雪蓮花胎記的人,這聖靈山還是我秦家的。所以,今天你們都要死。」
說完,身體猛然的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內力。帶著席捲天地的氣勢,四周地上的石塊飛起。老聖主臉色一變,伸手就要將兩人給抓到身後。只是剛伸出去的手,就被眼前的情況震驚的愣在了原地。
「血剎,給我廢了這老東西。不過給我留半口氣,若是一不下心弄死了。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艾金說完便身形一閃繞過了秦盅,來到他身後秦靖的身邊。手中的紅菱纏上他的雙足,用力一扯。秦靖慘叫一聲,便疼的回了過去。他的兩隻腳,被紅菱活生生的給撕裂了下來。
而被艾金威脅的血剎心裡一陣鬱悶,叫下的步子卻不敢有一點怠慢。跳上擂台,招招狠辣的朝著秦盅襲去。在主子那裡收到的威脅,將氣卻全部放到了秦盅的身上。不過攻擊卻是拿捏的很有分寸,不敢真的要了秦盅的命。
秦盅聽到自己兒子的慘叫聲,回過頭看到鮮血淋淋沒有了四肢的小兒子。雙眸因為憤怒耳邊的赤紅,仰天大嘯。
「今天即便是死,我也要跟你們拚個魚死網破。」
赤紅色的眸子帶著滔天的怒火望向悠然的站在血泊外的絕美女子,手中的長劍帶著戾氣刺了過去。他再顧不得身後的危險,只想把眼前這個女人殺死為他的小兒子報仇。
撲普茨一聲,長劍劃過皮膚的聲音。秦盅瞪大的眼中帶著不甘,腳尖一點快速的想旁邊跳去。摀住正冒著鮮血的傷口,抬頭陰霾的眸子看著擂台上的眾人。
「你們以為我就沒有做準備嗎,我已經和烙家的人取得了合作。他們馬上就要到了,你們等著被滅吧。哈哈——」
秦盅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這笑容還沒有持續多久。就僵固在了臉上,看著女子手中烙家少主的信物。
「烙家嗎,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老家的少主烙炎托我給你帶個話,兩家的合作到此為止。他們不會來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艾金把玩著手裡的丹紅色玉珮,嘴角勾起詭異的笑。他們從清風谷出來時,就碰到了烙炎。只是沒想到烙炎對自己竟然是…。,艾金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她的心裡只有一個人,所以注定了要傷害其他人。
「不可能——這不可能。」
秦盅搖著頭,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努力了這麼久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拉攏來的盟友,竟然這個時候選擇退出。
「不可能?你不是也說除非這場比試有奇跡,不然秦靖是最後的獲勝者嗎。現在他殘廢了,沒有獲得最後的勝利這不就是奇跡。那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老聖主回過神來,眸子裡含著譏誚的望向秦盅。現在這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而已。
秦盅看著怒目而視自己的一群人,救援沒有了他的希望也沒有了。他還剩下什麼,現在只能束手就擒了。
艾金冷笑的看向絕望的秦盅,剛剛血剎的那一劍將他的丹田傷了。此刻他已經是一個廢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
抬起優雅的步子,艾金不緊不慢的走到秦盅的身邊。冷寒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廣場上的眾人都能夠清晰的聽到。
「秦家主,你當初做那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個被你灌下毒藥的小嬰兒會回來像你索命,這麼多年所承受的痛苦你要該那什麼來償還。逼迫天塵的母親服下毒藥,給還在襁褓裡的孩子灌下毒藥。這麼多年來,還聯合天嵐國的丞相一家對天塵暗中刺殺。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會被噩夢驚醒嗎?」
一句句的質問,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艾金嘴角微微勾起,看著臉色如調色盤一般變幻莫測的臉龐。
擂台下的眾人驚愕的眸子望向了秦盅,而原本站在他一邊的幾個長老也一樣震驚的看向他。他們從來不知道他暗中竟然做了這麼多的事,若是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勃頸處帶著雪蓮花胎記的孩子在。他們說什麼也不會幫他,而且他還做了如此多卑鄙的事情。
秦盅被質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著昏死過去的小兒子。又看了看憤怒看向自己的眾人,他知道這次他是必死無疑。
「哼,人為財死鳥為死亡。現在我落到你們的手中,大不了就是一死。要殺要怪,隨便你。」
秦盅將頭一瞥,冷哼一聲道。事到如今,大不了就是一死。
艾金纖細的手指撫上光潔的下顎,眸子中略帶著沉思。眼珠滴溜溜的一轉,開口道:「死,不死對你來說是一件解脫的事情。我怎麼會讓你解脫的這麼快呢,你加注在天塵身上的痛苦我要千倍完倍的還回來。」
艾金將身體靠在了天塵的胸膛上,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衝著一旁的血剎使了一眼眼色,血剎立馬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丹藥。走到昏死過去的秦靖身邊,抓起他的下巴一用力。只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丹藥一掌拍進了他的口中,
「主子,我一不小心將他的下巴捏碎了。」血剎轉過頭無辜的看向艾金,皺著眉頭懊惱的道。
「沒事,一會交給你的任務好好的辦就將功補罪了。」艾金嘴角微微一抽,這貨也是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主。這種三歲小孩都不信的理由,他也敢拿出來說。
「是,主子。血剎下次一定小心,完成主子的交付的任務。」血剎一本正經的答道,心裡早就將樂開了花。讓她們欺負血盟的副盟主,當他們血盟不存在啊。
被強制服下丹藥的秦靖漸漸的轉醒,身上的傷口奇跡般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在眾人震驚的注視下,傷口完全的好了。
「秦家主,你讓天塵從小就沒有了母愛。讓他與至愛親人分離,我今天就讓你嘗嘗這種看著自己親人死去的滋味。」
艾金冷笑的看向秦盅,冷聲吩咐道:「血剎,血鴆動手吧,就用我教你們的凌遲刑罰就可以了。不過可不能讓我們的客人死的那麼快,一定要刮夠數了。這可是和考驗你們技術的時刻,若是有一點偏差。你們——就去林子裡給我好好的歷練去吧。」
血剎和血鴆聞言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自從艾金通過了林子的考驗以後。那裡的歷練變得更加的變態,進去多了一個裙蛇的圍攻。想到那密密麻麻的一群蛇,他們才不要進去受罪呢。
連忙手腳利索的將秦靖給綁上,抽出腰間鋒利的長劍。一劍刺入了他的心口窩,用力一彎將他的心頭肉剜除。鮮血順著那血洞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襟。而秦靖痛的幾欲昏厥,但他服下的那顆丹藥卻吊著他一口氣。緊接著的殘酷畫面容眾人一陣頭皮發麻,就連行刑的血剎和血鴆心裡都不禁一顫。
如此慘絕人寰的疾刑,真不知道這女煞星是怎麼想出來的。寂靜的廣場上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只有秦靖淒厲的慘叫聲。只見他的身體被一點點的分割,不知道多少刀。他完全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卻依稀還有著呼吸。
即便是老聖主和幾名長老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眼前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於殘忍。而艾金和天塵卻淡然的看著這一切,彷彿眼前發生的事情與他們毫無關係一般。
「你——你這個惡魔。」
秦盅看著自己疼愛的小兒子被折磨的完全看不出人形來,眸子裡血紅一片。眼淚從眼眶中劃落,後悔的情緒在他的心底騰升。早知道會這樣,當初他就不會這麼做了。只是這世界上哪裡有後悔藥,自己坐下的孽就要自己來償還。只是他心裡憤恨的是,這個女子如此的狠毒竟然連他的兒子都不放過。
艾金轉頭看向憤怒的秦家主,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我是惡魔又如何,為了我心愛的人我甘願化身為魔。讓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秦家主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凌遲而死的滋味如何?」
艾金站直身子,紅唇勾起邪魅的笑。如星的黑眸裡滿是狂妄,冰冷的看著秦盅。
「你——」秦盅已經被氣的全身哆嗦起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我怎麼,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你想認為我會怎樣對付你這個,幕後兇手呢?」艾金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向秦盅。
秦盅聞言,臉色大變。這個心如蛇蠍,手段狠辣的女人一定會狠狠的折磨他。想到這,秦盅腳下的步子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這一刻才感覺到恐懼,恐懼即將到來的未知的酷刑。
「怕了?」艾金看著向後退去的秦盅,嘴角勾起不屑的笑。轉頭看向身邊的天塵,眸子裡泛著溫柔的光澤與剛剛那女羅剎一般的女子判若兩人:「相公,還是老規矩吧。這個人交給你自己處置,這個給你。」
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交給了他,天塵接過瓷瓶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邁步走向了秦盅,紫眸裡閃爍著寒芒。今天一切都結束了,他可以將母妃的遺體送回來了。
天塵一如之前對朱丞相一般,伸手將秦盅的下巴捏碎將丹藥扔入了他的口中。之後便退回艾金的身邊,冷眼等著毒藥的藥效發作。他很好奇,這次的藥效又是怎麼樣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秦盅的皮膚開始一點一點的潰爛。慘叫聲從他的口中不斷的傳出,一聲比一聲慘厲。皮膚一點點的從身體上脫離,整個人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這如同扒皮的行為讓眾人都嚇白了臉,看著那已經看不清面容的血人。和擂台上凌亂血腥的場面,很多人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胃裡早已經翻江倒海,有些意志力差的人早已經跑到了另外一邊大吐特吐去了。
現場扒皮還在繼續,艾金冷眼看著一切。整個空曠的廣場都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味,令人有些作嘔。
天塵將艾金攬入懷中,輕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我們走吧,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想參加完天逸的婚禮後,回天嵐將母妃的遺體送回聖山。」
艾金聞言轉頭看向身邊的妖孽男子,低眉思索了一會。從他的懷中站直了身體,拿過他手中的長劍。走到了秦盅的面前,刷刷幾道銀光閃過。兩隻血淋淋的手落在了地上,艾金面無表情的轉身看向老聖主道。
「外祖父,將他壓進地牢吧。這毒會每天發作兩次,每次發錯完皮膚會一點點的張好,所以他還死不了。」
老聖主嘴角微微一抽,這是什麼變態的毒藥。突然他就同情起中毒的秦盅來,心裡一陣的驕傲。自己的外孫能娶到如此厲害的娘子,點點頭道:「我知道,來人將秦盅拖入地牢。」
此時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的血剎從愣神中回過神,走到艾金的面前單膝跪地道:「主子,血盟的其他人已經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務。秦家之人全部抓了起來,一個逃跑的都沒有。現在只剩下主子的命令,是殺還是…。」
艾金看向擂台下的秦家子弟,眉頭微微一皺轉頭看向老聖主。她本想將秦家的人都殺了,但是他們畢竟是聖靈山的人。
「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事,我不會插手。」老聖主搖搖頭,他知道今天若不滅了秦家滿門。依照秦家人的性子,以後是一定會報仇的。
「殺了吧!」艾金揮揮手,冷聲命令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她不會給自己和天塵留禍端,就好像當初秦家就是太過於自信。所以才引來今日的淒慘結局,她不在乎別人說她是惡魔,只要她在乎的人沒事。那麼做惡魔又何妨。
「這裡就交給你和血鴆幫外祖父收拾下,我和天塵要回雲家辦些事情。」艾金轉頭看向血剎吩咐道,說完便和老聖主道了別。
「塵兒——」老聖主看著轉身離開的兩人,忍不住開口叫了一聲。
天塵身體微微一顫,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暖。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轉過身看向老人道:「外祖父,叫我有什麼事嗎?」
老聖主因為天塵這一聲外祖父愣在了原地,然後激動的看向天塵:「你——原諒我了?」
天塵點點頭,開口道:「我從來沒有怨恨過你,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你相處。」
老聖主內心一陣的欣慰,感激的目光望向艾金。他知道他的改變都是因為她,緊接著目光一沉,不怒而威:「從今天開始,天塵就是我們聖山的少主。」
老聖主不容置疑的宣佈,而擂台下的眾人亦沒有任何人有異議。不管是他的實力,還是他背後的勢力都足以擔當得起聖靈山少主的位置。
這裡的事情辦完後,天塵和艾金兩人便下了山往雲家趕去。
雲家大宅,玲瓏巧欣和雲七三人站在院子裡。巧欣時不時的望著院子的大門口處,嘴裡嘟囔道:「小姐怎麼還不回來,也不知道王爺那邊怎麼樣了。真是急死人了,這兩人都一點消息都沒有。」
「你們家小姐估計是直接去了聖靈山了。」
突然一道有些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玲瓏三人往院子門口一看,正是小姐的朋友青王妃和青王走進了院子。
「暮吟姐姐,你怎麼知道我家小姐會直接去聖靈山。」
因為暮吟比幾人都大,所以便讓他們叫她姐姐了。漫步走到幾人的身邊,暮吟打了一個哈欠道:「她那個性子,我還不瞭解。你們別擔心,沒有消息傳來才是好消息。說不定,事情早就解決完了。人正往回趕呢。」
暮吟的話才剛剛落下,就看到天逸沖沖忙忙跑進來的身影。巧欣立刻迎了上去,拉住天逸開口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有消息了。」
天逸氣喘吁吁的喘了幾口氣,平復好呼吸後才看著眾人道:「剛剛接到消息,皇兄和皇嫂已經解決了生靈山是事情。明天就會回來。」
天逸心裡那別說是有多高興了,事情都解決了那麼他和小七的婚事也能開始籌辦了。還是早些將人娶回家,他才能安心些。
「太好了,小姐要回來了。」巧欣終於露出了笑容,聽到這消息她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鄰院夜寒站在院子中,聽著那邊傳來歡快的笑聲。知道她是安全的,沒有任何的事便放了心。轉身回到房間,將顧風和柳之源叫進了房間。
「明天一早,我們便離開雲家。回夜劍山莊。」
顧風和柳之源眼中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柳之源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猶豫的開了口。
「主子,你不等她回來跟她道別嗎?」
夜寒收拾包袱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微微低下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不用了,知道她沒事我就放心了。」
柳之源和顧風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再說什麼退出了房間。湖區收拾東西,準備明早離開。
第二日清晨,天才濛濛亮。夜寒便帶著柳之源和顧風兩人悄悄的離開了雲家,沒有驚動任何的人。
艾金和天塵趕回雲家的時候,已經接近了晌午。剛到雲家就被暮吟叫到了她的住處,兩人坐在房間裡。
「準備什麼時候回天嵐?」暮吟提起桌子上的茶壺為兩人倒了杯熱茶,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完了,等到小七的婚禮一結束就回去。天塵要把她母妃的遺體送回聖靈山,那才是她的家。」艾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起頭看向暮吟道:「你和青王以後準備怎麼辦?」
暮吟慵懶的向身後依靠,眼皮微抬:「反正四國現在統一,都是改名為了天嵐。我們以後就是一個國家的人了,我好不容易找到自然不會和你分開。所以我和青決定,把你們王府對面的院子買了下來。以後和你做面對面的鄰居,你覺得怎麼樣。」
艾金嘴角微微一抽,她想要和天塵隱居淨月別院的願望看來是實現不了了。不過偶爾去住一段時間,當是度個假也是不錯的。
「好啊,我當然覺得好了。以後我們就不會再分開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巧欣跑了進來後面跟著玲瓏和雲七,還有戚冥與錦淵。巧欣三步並兩步就跑到了艾金的身邊。
「小姐,你沒事就好,」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卻定他沒有受到任何傷才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艾金心低劃過一道暖流,拍了拍巧欣的手。
烏黑的眸子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幾人,一抹精光從眼底劃過。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完了,還有不少的時間準備婚禮。反正準備一個也是準備,不如三個人的就一起辦了吧。
「巧欣、玲瓏你們過來。」艾金看向兩人,揮揮手將兩人召到了自己的身邊。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淡聲開口道:「你們兩人也不小了,也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玲瓏與錦淵,巧欣和戚冥。你們之間也算是風風雨雨的走過來了的,這樣一份感情很難得。我希望你們之間能夠互相珍惜,接著小七這次準備婚禮。不如你們三對就一起辦了吧,這樣我也能放心一些。」
巧欣臉色一紅,抬頭看向臉上帶著笑意的戚冥。原來大家早就看出兩人的關係了,她還在那遮遮掩掩的。一時間有些窘迫,若是這地上有一個洞,她肯定是會轉進去的。
「一切都聽小姐的安排吧。」
玲瓏回眸看了一眼錦淵,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弧度。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她又回到了當初帶給她溫暖的男子身邊。這份感情來之不易,她會好好的珍惜。
「都——都聽小姐安排。」巧欣小臉依然緋紅,低垂著頭小聲的說了一句。
艾金看著身邊的三個姐妹,眼眸微微的彎起。自己得到了幸福,看著他們也都找到了幸福。這才是她最開心的事情,一拍桌子艾金興奮的道:「既然你們都聽我的,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們三人的婚禮一起辦了,我一會就去找雲爺爺商量一下這件事。」
雲七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她本就希望三人的婚禮一起辦。下載能如願,她自然是最開心的。
晚上用晚飯的時候艾金想雲老家主提及了此事,雲老家主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並且也將幾人的婚期給提前了,整個雲府上下都還是熱絡的為三人的婚禮忙活了起。艾金和暮吟兩個無聊到發霉的人,也親自參與到了其中。
雲七出嫁是以雲家少主的身份,所以艾金決定玲瓏和巧欣出嫁則是以血盟盟主妹妹的身份出嫁。所以她和暮吟兩人親自去挑選了嫁妝,當兩人派人將嫁妝抬回雲家的時候。所有人看著那堆積如山的嫁妝風中凌亂了,特意倒出了兩個院子來裝兩人的嫁妝。
時間過的很快,在暗星樓和血盟的幫助下。三人的婚禮準備的很齊全,也很盛大。原本要半個月的婚禮,被眾人的共同努力整整多短了一半。
終於到了三人大婚的日子,整個雲府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氛。三個準新娘坐在廂房裡,幾名丫鬟正為三人上妝。艾金和暮吟坐在一旁,看著三個漂亮的新娘露出了笑意。
雲七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想起和小姐第一次見面到後來發生種種事情。如今她也要嫁為人婦,更要升級為一名母親。以前稚氣的臉龐多了一抹成熟的韻味,眼眶微微的紅了。
「小姐,我以後還能跟在你身邊嗎?」
雲七的聲音有些帶著哭腔,她知道玲瓏和巧欣無論怎麼樣。即便是嫁人了,嫁的也是小姐和王爺身邊的人。都不會離開小姐,但她卻是雲家的少主。以後是要繼承雲家的,她還能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嗎。
雲七的話讓眾人都是一愣,她們沒有想那麼多。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艾金的身上,艾金微微的皺眉。她也沒有想到這麼多,是啊雲七回了雲家便是雲家的少主。以後怎麼還會如從前一樣,呆在自己的身邊。
「沒關係,只要你想回來便回來。至於雲家,不是還有雲爺爺呢嗎。況且,知人善用才是一個家主最明智的選擇。」
艾金想了想開口道,像她那麼多的勢力不還是自由之身。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就是因為她知人善用。人品好,能力強的人為什麼不用,非要親力親為累死自己,
「真的嗎?」雲七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也覺得這樣的辦法是最好的,而且她懷了身孕,也不能太操勞。清澈的眼底劃過一抹皎潔的光芒,反正她這輩子都跟定小姐了。而且她是嫁人,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嫁給了天逸,自然要跟著她回天嵐國了。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炮竹聲。幾個丫鬟立刻將一旁的喜帕拿了過來,蒙在了三人的頭上。門外傳來了叫喊聲。
「新郎來接新娘了!」
三人在幾名丫鬟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也踏上了他們幸福的生活。暮吟和艾金跟著走出了房間,看著外面人山人海的人群。嘴角微微一抽,用得著這麼多人嗎。不過轉念一想,人多了他們晚上的計劃才好玩。上次她大婚的時候,可是被他們都正慘了。還不趁這次都整回來,而暮吟則純粹是抽熱鬧的。
三個喜轎在玉衡城街道上遊行了一圈,終於回到了雲府。而雲府也準備好了酒席,等待著新郎和新娘回來拜堂。
在眾人的期待中,三對新人終於出現在了禮堂上。雲老家主和艾金天塵三人端坐在主位上。因為時間的關係,天浦遠和德妃並沒有趕來。所以艾金和天塵便被推上了主婚人的位置上。
三對新人拜完堂後,敬了茶。司儀宣佈禮成,三個新娘子便被送進了洞房。而三個新郎則被留下了敬酒,艾金和暮吟對看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邪惡的光芒,隨後艾金站起身和天塵走到三個新郎的身邊,暮吟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留到後院朝著喜房去了。
艾金端著酒杯笑瞇瞇的看著三個新郎:「今天是你們三個大婚的日子,自然要好好招待我們這些客人。這酒一定要一桌桌的敬過去,而且一個人都不許漏掉。你們說,對不對?」
酒席上的人紛紛迎合著,表情那是一個愉快。
「是啊是啊,讓我們這些單身漢也粘粘喜氣。說不定,下次我們也能找給美嬌娘結婚呢。」
「大婚如此開心的事情這是一定要挨個敬的,而且還要喝到大家滿意為止。」
眾人興奮的大喊著,三個新浪的臉色都是一變。看著那上百桌的酒席,每個桌子上都是十幾個人。這樣一個一個的敬,到明天也敬不晚。即便今天敬完了,那也已經被灌醉了。還怎麼洞房,想到這三個新郎的臉徹底的黑了。
看向身邊一臉狐狸笑容的女子,瞬間就明白了。她是故意的,是報上次她大婚時他們惡整她的仇。不過即便心裡再生氣,他們也只能咬牙忍著。因為這個女人他們惹不起,自家娘子那是一百個聽她的話。她若是發話這婚不許結,他們就別想報的美嬌娘回家了。
所以再多的憤怒最後化為一聲歎息,鬥不過她。只能認命了,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一起挨個桌子去敬酒了。
艾金靠在天塵的肩膀上,一雙眸子閃爍著精光。這不過是開胃菜而已,好戲還在後面呢。當三個新郎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和解酒湯,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後終於將這上百桌的酒席都敬完了。
晚風吹過,三個新郎只感覺眼前一片模糊。腳步有些虛浮,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艾金端著三碗解酒湯笑瞇瞇的走了過來,將解酒湯往三人面前一放。
「喝了它們,你們會清醒一些。不然,一會洞房怎麼辦。」
她當然要讓他們清醒些,不然一會就不好玩了。三人對看一眼,她會如此的好心。不過實在是受不了昏昏沉沉的腦袋,端起解酒湯就喝了下去。果然,舒服了很多。頭腦也清醒了,腳步也沒有那麼漂浮。
暮吟從一旁走了過來,衝著艾金眨了一下眼睛。轉頭看向三個新郎,開口道:「你們三個今天也夠累的了,快去洞房吧。不要讓我們三個新娘子等急了,這裡送賓客的事情就交給我和艾金了。」
「快去吧,快去吧。」艾金揮揮手,將三人往後院的方向推去。然後轉身和暮吟走到了人群處,開始送各位賓客。
三個新郎見終於放過她們了,立刻往後院走去。心裡是一陣的激動,終於娶到自己心裡的愛人了。因為太過於激動,她們都沒有發現艾金和暮吟眼中一閃而過的邪惡光芒。
天塵和鳳清兩人跟在兩個小女人身後幫著雲老家主送客,都眼帶寵溺的看著自家的寶貝娘子。看著她們的惡作劇,竟然也覺得如此的可愛。
而前廳剛將所有的客人都送走,就聽到後院傳來三道驚叫的聲音。艾金和暮吟對看一眼,嘴角緩緩的上揚。
後院中,三個新郎回到自己的喜房。心裡是那個激動,只是掀開蓋頭看到,裡面的人時。面對他們的是三道驚叫聲,因為紅蓋頭下都不是自己的新娘。
因為新娘是蓋著蓋頭被丫鬟扶著進喜房的,暮吟串通好了幾個丫鬟將他們的扶進了不同的房間。所以才發生了剛剛那一幕,後院頓時亂成了一團。三對新人都從喜房中跑了出來,經過一陣的折騰終於找到了彼此的新娘。這麼折騰下來,天已經有些濛濛亮了。
第二天,三對新人走出房間時個個都盯著一對熊貓眼。艾金和暮吟則是神清氣爽的坐在了雲家大廳裡。
婚禮在眾人的祝福下終於結束了,她們又在雲家呆了幾天便動身回天嵐。雲老家主不捨得兩個孩子,也不捨得讓雲七離開。只是雲七已經做了決定,雲老家主也沒有強求。因為他希望,小七能過的幸福一些。
雲家和血盟還有暗星樓成了親家,在蒼穹大陸上也沒有人敢對雲家出手。這是艾金和天塵送給雲家的禮物,也算是為小七做的一些事情。在馬車離開玉衡城的城門是,城樓上一抹紅色的修長身影挺直的站在那裡望著漸漸遠去的馬車。修長的手指撫上手臂上的傷疤,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若是他先遇到了他,結局會不會不一樣。透過那層層的白雲,彷彿又看到那片紅色楓樹下那抹艷絕的纖細身影。
眾人回天嵐並沒有很趕,以為雲七懷了身孕。所以一路上眾人都是走走停停,花了一個半月的時間,才回到了天嵐。
在得知天逸已經大婚後,德妃的暴脾氣果然將天逸一頓揍。最後在天嵐補辦了一場簡單卻溫馨的婚禮,知道雲七懷孕後。因為雲七不願意離開塵王府,德妃便搬了進來。親自照顧雲七這個兒媳,讓雲七感覺到了母愛。婆媳兩人相處的很是愉快,猶如親母女一般。
而天浦遠也死皮賴臉的住進了塵王府,成天的帶著兩個孩子。太后偶爾也會來一趟,天塵回來後不久就派人將她母妃的遺體送回了聖靈山。完成了他的母妃的心願,終於名正言順的回去了。
天錦登記之後,將其他兩國也收服了。現在四國統一,青芒大陸變得更加的繁榮。百姓們也沒有什麼不滿,生活比以前過的更加富裕太平。天嵐國在天逸的帶領下,果然比以往更加的繁榮昌盛。
鳳清和夜寒都被封為了異姓王爺,只是夜寒卻沒有接受。回到夜劍山莊全身心的發展他義父留給他的勢力,暮吟和鳳清要了塵王府對面的宅子作為了青王府。
而天逸和烙雪的感情也有了進展,兩人的關係很甜蜜。天逸也從艾金的感情中走了出來,與天塵兩人的關係也有了不小的改變。
一年後,塵王府。安靜的書房裡,天塵正埋首於一堆的公文中。暗星樓發展的越來越大,再加上聖靈山的事。這段時間,他都要忙昏頭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一名黑衣人走了進來,天塵沒有抬頭,淡淡的問了一句。
「有什麼事稟報?」
「王爺,王妃打了靖王的側妃。」黑衣人抖了抖嘴角道。
「哦,靖王側妃而已打了就打了。」天塵眉頭微皺,靖王那個側妃性子太過刁蠻。
「王爺,王妃把皇后娘娘最喜愛的玉如意給砸了。」
「砸了就砸了,金兒沒有傷到手吧。」她那白皙的小手,就是他輕輕掐一下都會紅好一陣。
某面無表情的黑衣男子,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下。
「王爺,王妃問暗星樓的勢力有多大。」
「王妃喜歡?明天拍人將暗星樓的資料送去給王妃。」反正他的就是她的,她若是想要那便送她就是了。
「王爺,王妃她…」
「什麼都隨她,告訴她。即使她把這天反過來了,也有本王給她撐著。」
天塵眉頭微微一皺,終於從一堆奏折中抬起頭,對著某黑衣男子說道。
黑衣男子石化,王爺寵妻不是這麼寵的有木有。他知道王爺很寵愛王妃,但是這也要有個限度啊。
「還有事嗎?」天塵眉梢一挑,看向石化的黑衣人道。
黑衣人僵硬的搖搖頭,聲音有些古怪道:「沒事了。」
「那便退下吧。」天塵揮揮手,讓黑衣人退了下去。黑衣人躬了躬身,便退出了書房。
書房中很快就剩下了天塵一人,天塵將身體慵懶的往後面的椅背上一靠。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這個丫頭真是被他寵的無法無天了。不過,他願意。娘子娶回家,不就家用來疼用來寵的嗎。
夜色漸漸的暗了下去,房間中艾金躺在天塵的懷裡。如星的黑眸閃爍著瑩亮的光芒,嘴角勾著邪魅的笑。纖細的小手在天塵結實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相公…」
軟綿綿的聲音從艾金紅潤的小嘴裡傳出,小手更加的不安分起來。
天塵一把抓住那不安分的小手,低頭看向作亂的嬌妻。紫眸裡跳動著火光,聲音有些低沉。
「娘子,你這是在玩火。」
艾金眨巴著眼睛無辜的看向自家妖孽相公,紅唇微微嘟起:「我沒有玩火啊。」
說著小手邊掙脫了他的禁錮,纏上了他的脖頸。紅唇湊到他的耳邊,聲音軟綿好聽帶著一股魅惑:「我只是想要試試,能不能反撲。」
天塵嘴角微微一抽,這丫頭敢情還沒忘記反撲的事情啊。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既然娘子想反撲,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艾金看著天塵那一臉欠扁的笑,想起下午時在暮吟那裡。她告訴自己的訣竅,眸子微微一動。便按照她說的做了起來,她就不信這次她反撲不了。
感到到耳邊那溫熱的氣息,天塵紫眸中的火光越來越旺盛。腹部一熱,這個小女人從哪裡學來的這一套。再這麼下去,很容易被反撲。
天塵一個用力,將在自己身上作怪的小女人壓在了身下。艾金還沒驚呼出聲,就被霸道的吻封住了紅唇。很快她便淪陷在了他霸道的吻中,心中不禁哀嚎一聲她又沒有反撲成功。
房門外,兩個小包子站在外面。其中一身月牙白錦服的精緻小男子,皺著眉一本正經的道。
「娘親這次又沒有反撲成功。」
站在小男孩身邊一身粉色羅沙裙子的漂亮小女孩睜著清澈的大眼睛,嘴角勾著甜甜的笑:「嗯,娘親好笨。每次都被爹爹壓倒。」
「哎,好無聊。我們走吧。」
隨後精緻的小男孩歎了一口氣,拉起身邊漂亮小女孩的手離開房門外。月光照在兩個小小的人影上,將他們小小的影子拉長。
若是艾金知道,兩個小包子躲在房間外偷聽。還說出這樣一番話,不知道她會不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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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將大結局下發出來了,這本書也完結了。很感謝那些一直支持琉璃的美妞們,長長的九個月一直陪伴著琉璃。
其實在寫的過程中,有想放棄過。但是看到美妞們的支持,最後還是堅持了下來。
咳咳,雖然總是斷更。故事也有很多的問題,文筆還不成熟。不過這些琉璃都會一點點的改進。這是琉璃第一本入v的文,有卡文卡到想哭,一個字都碼不出來的時候。但有美妞們的支持,都挺了過來。
在此,在此感謝那些一直跟著本文的美妞們。琉璃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