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此時雖然酒樓上的客人對田術一夥相當不滿,但來這酒樓的都是長安有頭有臉的人物,誰都知道這一桌人的身份,都敢怒而不敢言。
李雲龍卻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來走到胡姬身邊,從她手裡拿過切肉刀,對著羊腿連揮幾下。田術和韓虢兩人頓時覺得臉上被貼了幾塊油膩膩的東西,他們趕緊把那些東西拿到手上一看,原來是被李雲龍切下羊腿上的肉。田術又氣又窘,對李雲龍大吼道:「小子,與本公子作對,我要你好看。」
李雲龍一言不發,將手上的刀向田術一擲,「噗」地一下,刀紮在了田術坐的椅子上,田術低頭一看,太懸了,刀竟然是緊貼著自己的命根子扎進椅子裡的。韓虢一看不妙,估計真幹起來,他們兩個加上帶來的侍衛也不是那馬賊的對手,於是再也顧不得面子了,趕緊拉著田術在一片哄笑聲中下了樓。
「謝謝客官為妾身解難。」胡姬用甜膩的聲音向李雲龍說道。還沒等李雲龍回答,已經酸溜溜的劉璇一把將他拖回了位子。令劉璇沒想到的是那胡姬竟然跟了過來,為他們切起烤肉來。這時,明月公主再也坐不住了,對身邊的芳兒說道:「我們走,這兩個**太不要臉了。」
※※※劍霞關,鳥飛難度,人跡罕至的棧道上,十數人躑躅而行,一輛破舊的小馬車在人群中顛簸前進,走在馬車一側的一名中年男子,一邊抹著給暑熱逼出的汗水,一邊仔細的注意著路況。其餘諸人挑的挑,提的提,都已累的話都說不出來。
又行了半個時辰,眾人俱已累的不行,腳步明顯的放慢下來,中年男子注意到這一點,緊張的抹了把汗水,說道:「諸位,再行片刻,便可過此險徑,請千萬再支持支持,加緊趕路要緊。」
話音剛落,車窗一撩,探出一張嬌顏,對中年男子說道:「老爺,路險難行,大家既都已累了,何不休息片刻,也好有力氣趕路。」
中年男子聞言,看著妻子苦笑一聲,道:「夫人,我何嘗不體諒大家,只是這次我們逃難而出,此地凶險非常,我不得不小心啊,等過了棧道到安全之處再休息也不遲。外面日盛,你趕緊進去吧,莫要著了暑氣。」
夫人聞言歎了聲,不再言語,將頭又伸了回去。
原來這名中年男子本是紫金帝國信安城裡一名縉紳,家好佛道,十代持齋,為大善之人,不想因家藏「千年之玉」被魔宮得知,率眾來奪,幸虧累代行善,事先得到警告,遂先一步舉家出逃,躲避這場災劫。
眾人又往前走了半里多地,路稍平整了點,走著也不像剛才這麼吃力,腳步也不由加快起來。
突然一聲陰惻的笑聲毫無預兆的響起,猶如來自冥府,聽到的人無不覺得毛孔緊縮,將一身汗水生生的逼了下去。
「是劍魔。」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隊伍頓時亂了起來。「以為這樣便能逃出我的手掌,沈清放,你未免將我想得太易對付了吧!」隨聲在眾人前方淡淡的出現一條黑色人影,慢慢由淡而濃。
這人極其自負的背眾而立,身形修長,著一黑袍,長髮黑密細長,箍著一個玉環,隨意的披在肩上,儀態瀟灑之極,任誰第一眼看去,都想不到此人竟是魔宮高手——劍魔。
「老魔,凡事留三分,我們都已舉家出逃,你何必苦苦相逼。」看來是逃走無路,沈清放不由怒氣橫生,厲聲責問。
劍魔陰陰的笑了聲道:「沈清放,奈何你懷璧其罪,交出『千年之玉』,我保你全家老小一個全屍如何!」家將中已有人忍耐不住,一人橫刀躍出,喝道:「老魔,今日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叫你嘗嘗沈家霹靂刀的厲害。」言罷一式「浩天霹靂」猛斬向劍魔。
感覺到身後襲來的勁氣,劍魔陰笑一聲,毫無感覺似的仰立不動。眾人眼看那刀就要斬到劍魔脖子,不由俱是屏住氣,期待奇跡的出現。然而奇跡終究不會出現,刀鋒臨頭之時,這聽見家將慘呼一聲,整個人暴退三尺,倒了下去。一張臉竟變做漆黑死了過去。
「沈清放,想不到你倒有幾個忠心之人,可惜啊,都過不了今夜了。」沈清放見到家將橫死,心裡悲憤交加,厲聲道:「老魔,我沈清放便是做了鬼也放你不過。」說著拔出霹靂刀,便欲衝上前去。
突然家將中一人將他輕輕攔下,說道:「老爺,殺雞焉用牛刀,且讓小人代勞。」言罷擎刀在手,走上前去,亦是一式「浩天霹靂」斬過去。
沈清放阻之不及,不由暗歎了一聲。
刀光臨體,劍魔姿勢不改,幽幽的說道:「沈清放,何必再做此無謂之舉呢!」突然「咦」了一聲,發現襲來的刀勁中竟夾雜著一股暗暗的刀氣,犀利無比。
畢竟是高手,劍魔閃念之間,往前一跨,避開刀氣,「九幽不滅」隨意而動,已運遍全身。家將乘其不意,搶得先機,嘴裡長嘯一聲,刀走劍式,數十道劍氣向劍魔週身襲捲而去。
劍魔萬想不到沈清放隨行家將中竟有高手,一時大意被搶了先機,心中不由極為惱怒,厲叱一聲,修長五指對著襲來劍氣猛的抓去,一抓之下,劍氣俱告消弭。
那名家將想不到襲出的劍氣竟然這樣不堪一擊,不由大驚。劍魔卻未還手,陰聲道:「你決非沈氏家將,究竟是何方神聖?」
家將也站住不動,朗朗一笑,將手上長刀丟開,也未見他怎麼,身上的家將服便「帛」聲裂開,露出底下一身道服,道服胸口位置繡著一個太極圖樣。
「原來是太極門的人,呵呵,今日我便一併將你等斬草除根。」「廢話休說,今天我李濟便要為師門討回一點血債。」朗聲中,李濟喝道:「太極初生。」聲落領內光華大盛,飛出一支金劍,電襲劍魔。
眾人看到這傳說中才有的飛劍之術,一時竟忘了害怕,呆呆的看著。
身上長袍忽的張開,一瞬間似乎天地都暗下來,站著的眾人突然覺得空氣一窒,一道陰毒無匹的氣勁襲體而入,當場已有四人悶哼一聲倒地而亡。
「魔功歹毒,大家速退十丈。」李濟心中一驚,想不到劍魔的「修羅魔天」竟已至九層的火候,能越過自己的劍氣傷人。「兩儀自始!」暴喝中,金劍一分為二,若兩條游龍攻擊劍魔。
劍魔桀桀笑道:「李濟,雖然你現在已修煉至此,但三合之內,本老祖讓你魂歸地府。魔天鬼手。」隨聲九幽魔頭上突現三隻黝黑巨手,來得無影無蹤,一左一右,將兩支金劍抓住,當中一隻,往李濟破空抓來。
人劍一體,李濟劍被鬼手抓住,心中只覺如遭重擊,電閃躲開抓來的鬼手。想不到這隻鬼手竟像長了眼睛一般,突然變爪為掌,拍向李濟。閃之不及,李濟只有將全身功力逼至雙手。硬生生的向鬼手劈去。
「碰」,鬼手遭此重擊,立時散開不見,李濟卻一直往後猛退十數步,只覺如遭電擊,一口鮮血止不住狂噴而出,胸前太極圖案頓時一片血污。
「滅魔天殺。」李濟自知不敵,將全身功力運至頂峰,使出最後一招。空中雙劍似乎知道主人已抱必死之意,發出一聲悲鳴,金光大盛,將鬼手絞滅,以逼人之勢射向劍魔。劍光似水銀洩地般,威勢驚人。
「彫蟲小技,也敢來現眼。」劍魔厲喝,雙掌虛按,已有兩道黑氣迎向金劍,頓時將兩支金劍裹入其中,一剎間,黑氣散開,金劍已斷做數節,「噹」聲落到地上。
李濟眼看隨身修煉多年的師門金劍化為幾截廢鐵,元神已殘,生機已滅,悲吟中,以身化劍,做最後一拼。
劍魔不屑一顧,冷哼聲揮出一道極細紅色光線,往李濟急射而去。不要小覷這一根紅線,它乃是劍魔取自北海萬年寒玉,以本身元神淬煉而成,專破護體罡氣,可在瞬間將百脈血行冰封,修為低者連元神都無法倖免。
元神,對,當修武者達到最高境界之時他就可以修練出元神,只要元神不滅,人就可以處活於世。
寒玉針去勢極速,李濟只覺頂門一涼,接著一股陰寒之氣迅速自百會**流遍全身,血液溫度瞬間降到冰點。悶哼一聲,李濟已力竭落地,不過片刻,全身已被一層冰霜覆蓋,其性命,自然已是難保。
看到眾人驚恐的眼神,劍魔桀桀陰笑道:「沈清放,即便你今日請來大羅神仙,本祖又何懼哉!」
看到劍魔那不可思議的魔功,沈家眾人猶如是被置於俎上之肉,自知今日已是難逃一死,而且是連抵抗都多餘的那種死法,眾人臉上無不露出絕望之色。
「夫人快走。」沈清放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劍魔的對手,連忙對他夫人道。「夫君,我不要離開你。」「愚蠢,如果我們對在這裡,以後誰為我報仇啊!快走。」說著不待他夫人有所反映就把他拉出馬車,放到馬上,用長劍在馬背上刺了一下,然後自己撲向劍魔。
※※※苗疆大荒山雲霧谷。人跡罕至,谷底四季如春。十二年前一個白衣**忽然臉色大變,緊緊摟著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哭泣起來。她就是「天香仙子」謝蘭香。
「媽媽別哭!爸爸快回來了。」謝蘭香把孩子拉到面前嚴肅地道:「寶寶,媽媽剛才利用〔心有靈犀〕**查出你父親已被人害死了,你以後要替他報仇。」「媽媽,我吳到天以後傾雲門全力進中原替我父親報仇。」小孩彷彿一瞬間成熟起來。「寶寶乖!」謝蘭香把小孩緊緊抱在懷裡……
十年後,到天這天無意中發現一座巨大天然彌勒佛像,左手下垂,右手卻半伸著,似乎手挽法訣。到天爬到它手上,停了一會兒,心想何不再往上面看看。只見它頭部圓圓的,大有十丈左右,笑口大開,裡面卻是一個很大的石洞,鑽入洞中一看,只見洞內潔淨異常,洞的中央好似一隻水盆,盆中卻有碧色的水一小半盆,用手指一探、奇冷無比。
到天心想,古書常載有奇巖異石中有所謂靈石仙乳,千古難逢,莫非就是這東西,待我嘗它一嘗。於是從袋中取出磁碗一隻,舀了半碗,一氣飲下,只覺其涼震齒,此外也毫無異味。
他裝了一瓶留給母親。盆內的水裝滿一瓶後,已所餘無幾。一抹微風吹過,帶來一陣蘭香,石洞生幽蘭原非異事,到天站起身來,向四周瞧了一瞧,洞的後面裂開一條石縫,縫內生有一株極大的朱蘭,上有紫果三十六顆,每顆約有金錢橘那麼大,幽香撲鼻。到天摘了一顆,嘗了一嘗,味略帶苦,但芬芳之氣沁人心脾,他一連吃了三顆,將餘下的摘了下來,心想,這東西最好把它裝在水瓶內,但水瓶己滿。他拔下配劍,取了一塊細質岩石,用寶劍將石頭雕成一隻酒瓶,又刻成瓶塞一個,這樣費了不少工夫,才算大功告成。他把水倒在石瓶內,將水分作兩瓶,每一瓶裡放了蘭實十六枚。
諸事完畢,靠在洞壁休息,發覺前面好像隱藏著一個石門,石門高約丈餘,寬約五尺,到天認不出是什麼石質製成。石門表面的石紋有如山水,渾然天成,很是美觀,與旁邊的石牆僅有細細的小縫,又細看石門的構造,果然在石門的中間右側有一個小洞,像是供作伸入門匙之物之用。他在四周和地上細細查看,不見有類似之物,忽然想起朱蘭旁有一石匙,忙把它拿來插進石洞用力一擰,果然聽到門後喀啦一聲,顯是門閂移開的聲音。他心中一喜,掌勁向內輕吐,石門在一陣刺耳的嘰嘰聲中緩緩開啟,開了半尺寬後,即側身閃進了內室,迎面卻襲來一股香氣……
他有些納悶,開始觀察室內的景物。這書室極大,約有十丈見方,高約兩丈有餘,牆邊都有櫥櫃,室內正中是一根方型石柱。到天見室內有床、桌椅、幾台之物,室內雖然簡樸,但陳設之物卻琳琅而且完好如初,除了每物都覆有一層薄薄的塵灰之外,看來都無損壞,到天不由得大奇。他再一細看桌櫃上擺設之物,又不由得笑出聲,原來這些物事多是交歡的陶瓷,並繪以彩圖,眉目鬚髮畢露,男女陶醉和歡悅的表情栩栩如生,這些陶模有大有小,各種姿勢簡直讓到天面紅耳赤。
他踱到床榻邊的書桌,見書桌上仍散開著一排竹簡,桌面上另有一本厚厚的書冊。他攤開書冊看了一眼,雖有塵灰,但仍依稀可見字跡:「……神魔記……妄加修煉墮魔勿怨。」到天自從父親去世後便時時刻刻想著替父親報仇,因生就三陰絕脈不能練武,便想著另闢蹊徑。打開後,發現裡面包含著武星,像,陣法,符錄等等。忽然,他感到一股燥熱,身體某個部位開始壯大……
一個月後,神秘的苗疆仍然春意正濃。牡丹正值盛開,璀璨如錦;芍葯爭輝鬥艷,益增繁華。是清明時節,「紙灰飛作白蝴蝶,淚血染成紅杜鵑」,是掃墓時衷感的名言。陡然間,雲門山莊外樂聲揚起,由遠而近,樂聲悲淒無比,聽得人心弦震動。
隨著那樂聲的節奏,就見從入口處進來了八個素衣少女,手上白燭閃灼,金爐中煙霧繚繞,緩步而來。淒涼的樂聲越來越近,也更顯得哀傷。緊隨那八個素衣少女身後,又是四個素衣少女,排成一個方陣,抬著一個木案,案上白綾掩蓋,不知放著何物。再後面,是由二十四個素衣少女所組成的樂隊,她們似訓練有素,吹奏起來不亞於極善音律的高手。想是她們心中,都有著無比的悲苦,所以才吹出人間最悲哀的樂聲。
這一隊莊嚴、肅穆、充滿著詭奇憂傷的行列,逕直走向莊內。那抬著木案的四個少女,迅快地把木案放下擺正,持燭捧護的少女,各自移動嬌軀,將燭、爐奉供在木案前面。「行禮!」一響高聲吆喝,如裂金石。頓時間,整個山莊黑鴉鴉的跪了一片,神態虔誠,恭敬異常。這時,樂聲倏住,只聽「咚咚咚」玉磬響了三聲,大殿裡面又緩步出來了一個俊美的少年與一個美艷婦人。跪在前面的少女朗聲道:「雲門弟子,恭請宗主上祭……」
少年與婦人走到木案前面跪了下去,拜了三拜。「禮畢!」少年站起來,掀開案上白綾,捧起靈位緩緩地走進大殿。
大殿內,只見少年端坐在中間,婦人坐在左首。兩側分別站立十八名少女。少年目光四下環掃了一眼,清冷地道:「雲門第三代宗主,為替我父濺雪血仇,決定三天後進入中原。」「謹尊宗主法諭,萬死不辭!」眾人一口同聲地道。「銀衣六侍拜見到天宗主!拜見蘭香長老!」隨著聲音六位少女飛了進來。「你們的魅宗身法已經爐火純青了。」吳到天道。
「宗主訓練有方。」六位少女齊聲道。「南宮使楚惜惜任務完成。」「北冥使白婉兒任務完成。」「西門使玉凌波任務完成。」「東方使梅艷雪任務完成。」「峨嵋使桃倩影任務完成。」「華山使冷雪娟任務完成。」
「退下吧!……」
夜間,宗主房裡傳出陣陣似痛苦又似舒暢的輕哼呢響聲,循聲內行,又穿過了一片五折大雕花石屏風後,只見一片薄紗幔內的錦褥軟墊足有兩丈長寬,而軟褥之上,正有一具全身玲瓏突顯,如柔玉雕琢而成的**女子,全身香汗淋漓,瞇眼喘息,貝齒輕咬朱唇,身軀微仰的跨坐在一位雄偉壯實的少年胯間,**正有如磨盤般不停扭動著。
「你且歇會吧!」「嗯……天兒……可是人家……已經……忍半年了…又……又來了……」
不到片刻,只見她美目大睜小嘴微張的哼叫不止,全身有如狂奔怒馬般的狂急挺坐扭搖,接著全身顫抖不止的猛然下坐緊頂,**扭搖更劇的旋扭數十回後,終於尖叫數聲,全身鬆軟地趴伏在到天身上輕顫不止。
「嗯!《神魔傳》我已經融會貫通了。」少年心知她玉液**四度,再也不能續貪享樂了,否則元陰大虧有傷氣機,因此溫柔的摟著她側躺哄語將她送入夢鄉,才輕扯紗慢旁的一條絲繩。
雲門山莊後院,一座六丈寬、三層高的樓宇,樓內透著柔和的白芒,僅止於各門、窗,並不外湧。樓內木雕桌榻俱都潔淨無塵,似乎柔和白芒阻隔了塵埃濃霧進入樓內。大堂內正中乃是空無一物的石板地,但在兩側各有五張矮几,正前方也有橫列的五張矮几,再後方則是一張寬長矮几,而兩方如八字各有一張長矮几。後方牆上則是一幅陰雕高闊城樓之景,恍如是在朦朦霧氣中的虛幻城樓一股。兩側廊道中各一石階梯通達上層兩廂,左廂乃是空蕩的房室,右側廂房則是一間有桌、椅、矮几、蒲團的大書房。再經由兩側梯道通至頂層。左右兩照皆是幽雅恬靜的內外兩間起居室及臥室,但皆無桌椅,僅由矮几、毛毯、軟墊、被褥組成的溫室。兩廂正中另有一間較大的房室,但此時內裡竟是**和裸軀橫袒,各個皆是香汗淋漓紅霞未褪,黑白相間的胯間淫露淋漓,嬌慵倦懶的熟睡未醒。
此時,在樓閣正前方的大殿另一端,「宗主」吳到天正負手信步的緩行著,抬頭仰望天空默思片刻,才雙眉略皺,喃喃說著:「哼!父親,孩兒兩日後就要進入中原了,請父親在天之靈保佑孩兒早日報得血海深仇。」
「宗主該到演武場去了。」
原本轉身行返樓閣時,聞聲身形突然一頓,悠閒地踱向武場,兩三步後身形已然不見。這時一個素衣少女呆呆地望著逝去的身影,半晌後搖了搖頭,嘴裡自言自語道:「不對,宗主明明不會武功,但為什麼走得這麼快?明明只走了三步啊!。」搖了搖頭後身形直起衝向演武場。
只見吳到天端坐在中央的大椅上,謝蘭香嬌軀側坐在左側,銀衣六侍恭立在旁邊。廣場上已經擠滿了一群嬌媚如花的素衣少女。昨日主祭的那名少女穿著金衣走上前來朗聲道:「稟宗主,瑤姬第六卷已經圓滿成功。銀衣六侍也已經修煉到第五卷,其餘姐妹因資質不等,也已經練到第四卷五章到六章不等。」
「好!諸位還有什麼問題?」吳到天道。「宗主,東海劍派有異動,他們也像是要進入中原。」宇文瑤姬道。「我們與東海劍派並不衝突,可以暫時放在一邊。倒是幽冥教應該注意,以防她們趁火打劫。」吳到天沉思道。
「《馭天決》的消息發出去了嗎?」吳到天問道。「宗主,這會造成中原武林一片血海,請宗主三思。」「你敢抗命不成?」吳到天怒道。
宇文瑤姬連忙跪下,顫聲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一雙明眸卻偷偷地瞥向謝蘭香。「天兒!我們找四大世家就得了,不要再牽扯無辜的……」
「媽,當初父親就死在中原武林,卻沒有一個人替他求情。當初要不是父親為我上中原取藥,也不會慘遭毒手,這個仇我要他們用血來償。」到天打斷謝蘭香的話憤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