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這們不怕毒,怎麼會?於是李雲龍依然問道:「文慧芸在我身上下了的是什麼毒,她怎肯放過在下的呢?」賈淑嫻臉上一紅,說道:「你不用多問,還是睡一會吧。」李雲龍道:「在下想知道她肯捨我而去,究竟為什麼?姑娘,你非告訴我不可。」
賈淑嫻道:「你一定要知道麼?」李雲龍道:「在下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非知道她肯放過在下的原因不可。」賈淑嫻幽幽的道:「你難道還會想不出來麼?」李雲龍道:「是姑娘救了在下,你和文慧芸反目,甚至還動了手?」
賈淑嫻微微搖頭道:「論武功,她比我強得很多,我打不過她。」「那……」李雲龍道:「在下很難猜得出來,還是姑娘直言相告吧。」
「你既然一定要知道,我……就說給你聽……」賈淑嫻粉臉酡紅,低低的道:「只是……只是你聽了不許笑我。」李雲龍道:「姑娘救了在下性命,在下怎麼會笑你呢?」
賈淑嫻站起身,側身坐到床沿上,她一張粉臉,嬌紅欲滴,俯首輕輕的道:「我不准二師姐殺你,就告訴她……告訴她……我已經**於你了……」一個女孩兒家,這話自然很難啟齒,但她很吃力,很低聲的說了出來,話聲出口,她已羞得別過頭去,不敢看他。這是關係她一生名節之事,她為了救自己,竟然不顧自己名節。
李雲龍心頭不禁感動,問道:「文慧芸相信了?」賈淑嫻點點頭,才道:「她相信,但仍然不肯答應,我心裡一急,就說要去師父跟前評理,她才口氣軟下來,留下解藥走了。」李雲龍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感激的道:「真對不起你,為了救我,委屈姑娘的清白,在下……不知如何報答你才好?」
「我是要你報答麼?」賈淑嫻脹紅著臉,幽幽的說道:「我在江湖上雖然心狠手辣出了名,但我還是清白女兒之身,我知道你一向都瞧不起我,但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不舒你對我怎樣,只要能救你,別說清白蒙瑕,就是……就是死,我也會甘之如飴……」
她忽然從眼睛中湧出一串淚珠,一個人隨著撲倒在李雲龍的身上,一顆頭埋在他胸前,雙肩微微聳動,只是沒有哭泣出聲。李雲龍原是個多情種子,他聽得心頭一軟,忍不住伸手挽住了她的粉頸,輕輕的道:「賈姑娘,快別傷心了,在下對不起你。」
賈淑嫻道:「不要叫我賈姑娘,叫我淑嫻。」李雲龍道:「好,淑嫻,你對我好,我都知道。」賈淑嫻忽然抬起臉來,含著淚水,笑道:「只要你知道就好了。」她笑得很甜,李雲龍忍不住輕輕在她秀髮上吻上一下。她口中輕「嗯」了一聲,這聲「嗯」,令人聽來很誘惑。李雲龍用手抬起她的臉來,四目相對,嘴唇緩緩朝她櫻唇上湊去。
賈淑嫻呵氣如蘭,微濕的唇被吻著。慢慢李雲龍延長在唇上停留的時候,賈淑嫻的呼吸隨熱吻變急,兩人由輕吻變為擁吻。賈淑嫻亦把嘴巴張開,給李雲龍的舌進來,兩舌相交,賈淑嫻小玉舌滑又甜,李雲龍一遍遍地用自己的舌頭與賈淑嫻的摩擦。
李雲龍雙手把持著賈淑嫻的纖腰,柔若柳絮,彷彿用一點兒力捏也會斷。他輕輕上下搓楺賈淑嫻的柳腰,直至碰到她的肚兜。李雲龍把手放回賈淑嫻的***上,輕輕的隔著柔軟的絲質肚兜,感受她***的形狀。現在他已經快忍不住了。
一切就像是水到渠成,兩人終於**相對。賈淑嫻身子修長,皮膚白哲,胸前兩顆***,李雲龍馬上嘴含一顆,手指揉捏一顆。
「呵……」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賈淑嫻呻吟起來。李雲龍舌頭不停打轉吸啜,呻吟聲隨刺激增加。李雲龍將賈淑嫻抱***。賈淑嫻一幅楚楚可憐等待被屠宰的樣子,使李雲龍心生愛憐。風起雲湧,潮起潮落,一切都在不言中。
舒雨霜是姑娘家,在酒樓上受了司馬瓊的娘一番奚落,自然坐不住了。尤其對於李雲龍,心裡有著難以諒解的氣憤,才負氣下樓的。因為李雲龍一直沒有機會告訴司馬瓊的事情,其實如果她問的話,李雲龍一定會全部告訴她的。她未問,李雲龍自然不好意思主動去告訴她他和司馬瓊之間發生的事情。
舒雨霜一個人匆匆下樓,也沒回客店,就這樣茫茫無頭緒的走著,瓜州燈火,漸漸遠去,三叉河揚子橋,就在前面。
舒雨霜剛走近橋邊,就聽身後有一個又嬌又脆的女人聲音叫道:「喂,小姑娘,你等一等,別想不開呀,這裡水深流急,跳下去可不是好玩的。」這也難怪,夜色已深,一個姑娘家走到三叉河橋邊來,自會讓人誤會她要投河了。
舒雨霜回身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一身綠色衣裙,長髮披肩的苗條人影,笑盈盈迎著走來。舒雨霜直覺的感到這**眉眼盈盈,美得有一股妖媚之氣,看去不像是個正經女人,但人家既然開口了,她只好報以一笑,說道:「我只是路過這裡的。」
綠衣**眼波飄動,唷了一聲,笑道:「奴家還當你和情郎鬧憋扭,一時想不開呢,天下男人多的是,發現這個不好,乾脆就換一個,幹麼要這麼死心眼?」舒雨霜看她越說越不像話,不覺冷冷的道:「多謝好意,我要走了。」
「唷。」綠衣**笑道:「小姑娘,時候不早啦,你一個女孩兒家單身走路,不怕遇上壞人,吃了啞巴虧,說都說不出口,我看你還是到我家裡去歇一晚再說,我那死鬼已經過世了十三年啦,家裡連雄狗也沒有一隻,你大可以放心……」舒雨霜只當沒聽見,急步往前行去。
綠衣**一直跟在她身後,叫道:「小姑娘,你要走得慢一點咯,就是小倆口鬧個憋扭,他也會回心轉意的呀,就是他對不起你,你總得念一點青梅竹馬的舊情,何況平日裡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也夠親熱的啦。」
舒雨霜聽得粉臉通紅,回身叱道:「你說什麼?」綠衣**格格嬌笑道:「這話你還聽不懂麼?我看呀,你爹就會趕來了,你應該跟你爹一起回去才是。」舒雨霜氣憤的道:「無聊。」
「我一點也不無聊。」綠衣**又是格的一聲嬌笑,說道:「小姑娘,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呢,你不是舒家莊的大小姐麼?」舒雨霜本待不理她了,聞言不覺又轉過身去,問道:「你究竟是誰?」
綠衣**笑得花枝招展,說道:「我是你爹要我來叫你回去的。」舒雨霜聽她口氣不善,目注對方,問道:「你認識我爹?」「太熟了。」綠衣**格的笑道:「你爹算起來還是我那死鬼的結義哥哥呢,你如果不嫌棄,就該叫我一聲嬸娘。」
舒雨霜目注綠衣**,驀地一怔,接著神色倏變,失聲說:「你是文慧芸。」文慧芸格的一聲嬌笑,說道:「你終於想起來了,我是你嬸娘沒錯吧?」
「你……這妖婦。」舒雨霜柳眉挑動,戟指著文慧芸,問道:「你說,我爹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你知不知道我那死鬼是死在什麼人手裡的麼?」文慧芸咬著銀牙,恨恨的道:「你還是未經人道的小姑娘,不知道我這十三年做小寡婦的滋味,午夜夢迴,那種萬蟻鑽心之苦,只要是女人,誰都一刻也熬不住,我把瀧千風和你爹恨透了心,恨入了骨,我立誓非把兩家的人,殺得雞犬不留,也洩不了我十三年來痛心蝕骨之恨,你現在明白了吧。」
舒雨霜聽到文慧芸承認了瀧、舒兩家雞犬不留,是她下的毒手,一時但覺仇怒之火,湧上了心頭,口中沉哼道:「好個妖婦,你終於親口承認了,我和你父仇不共戴天,今晚天網恢恢,總算給我遇上了。你亮兵刃,我要手刃親仇,把你劍劍誅絕,剁成肉泥,方解我心頭之恨。」鏘,一道青虹,從她衣袖中激射而出,手中登時多了一柄長劍,橫劍當胸,等著她撒劍。
「格。」文慧芸嬌笑一聲道:「小姑娘,我本來有一個計劃,想把你和李雲龍促成一對,一雙兩好,因為你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的小伴侶,如今又是同仇敵氣,要替父報仇,本來這種事只要一湊兩合,何況你們又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的一對兒。我的心意,就是讓你們締結良緣,洞房花燭夜,此後小兩口卿卿我我像蜜裡調油,顛鸞倒鳳,過了三幾個月如膠似漆的美滿生活。我再把你丈夫捉了去,關上他十年,讓你也嘗嘗守活寡的滋味,但如今我這心意可改變了,那不是為了旁的,是為了我的師妹。她不但愛上了李雲龍,而且還把她身心都交給了李雲龍,他做了我師妹夫,自然不能再當你的丈夫了,所以今晚只好讓你跟你爹一塊去了。」她在說話聲中,也舉手抽出了一柄細長長劍,指了指舒雨霜,說道:「你……」
舒雨霜聽得粉臉通紅,尤其最後她說什麼她師妹把身心都交給了李雲龍的話,更使她難以忍受,咬牙切齒的怒叱一聲:「妖婦住口,我不要聽你胡說,你納命來吧。」抖手一劍,朝她刺去,長劍嘶的一聲,穿心射去。
文慧芸又是格的一聲輕笑,長劍朝前撩出,發出噹的一聲大響,兩支長劍立時格在一起。文慧芸右手長劍格住了舒雨霜的長劍,她身形忽然一個輕旋,左手輕揚,五指朝舒雨霜面門彈來。舒雨霜連抽劍都來不及,急忙左手拍出一掌,但已經遲了,只覺鼻孔中聞到一股蘭花香氣,頓時一陣昏天地旋,再也站立不住,雙腳一軟,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