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似是讀到李雲龍眼中的意思,水潔芸突然露出了喜不自勝但也矜持含羞的可愛表情,紅著臉的微微側了頭避開這個佔有著自己的男人的眼光。()可是在她的芳心之內,仍因為他而感到美妙甜蜜得無法形容的感受。李雲龍開始以緩慢的動作,水潔芸也快樂地迎合著。
其實並非是水潔芸天性**,但由於每一次和李雲龍的交合總會讓她直接感受到打開心窗,與這最愛男子作全面交流的快樂,所以她才會非常嚮往於此事上。相同的理由,李雲龍亦是因此而每晚和水潔芸進行房事的。沉迷於女**望只會讓自己的武功退步,因為縱慾會使得精神鬆懈,也使到靜功被動搖。但李雲龍的情況卻又不同,他只是陶醉於與心愛的女子那昇華的精神交往,加上他本就是精於採陰補陽、陰陽雙修,所以才能不受到影響。
「我的潔芸,和夫君一起快樂嗎?」浸淫於幸福之中的少女,聽到這無日忘之的少年的說話,她就只懂得高興地不住點頭。李雲龍終於感到了心安理得,雖然他們的結合是基於政治之上,但只要水潔芸感得幸福就已經足夠了。至於水潔芸的父親和水家的事,就任由它自由發展,隨遇而安吧。
風悽月冷的一個夜晚,位於紫金帝國的邊關地處偏遠的一條小村落。
一個看去大概三至四十歲之間的鬍鬚壯漢,左手抱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女童,腳邊插著一柄剛奪來的朴刀,被為數超過六,七十名騎著馬匹的賊子重重包圍著。然而,奇怪的地方是;他望著女童的眼神非常溫柔而慈祥,在這一片充斥殺伐氣味的屠場裡變成了一種離奇而溫暖的神跡。他細心地整理那件他除下並圍在她身上的粗麻披風,而異常和暖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小臉蛋。對此,女童似是渾無所覺,露出癡呆的眼神,只任由他把自己抱緊,一點孩子應有的機靈反應也沒有。
圍著倆人的馬賊們,看著男子溫柔地照顧那女童,但出奇的他們竟沒有出手攻擊,而且眼裡的更是因恐懼,因絕望而來的無助眼光。
在今夜的子時,他們以錦布包裹馬蹄,輕裝簡備的偷襲這一條貧瘠的小村莊。村莊雖有人作巡邏,但面對二百多人的馬賊團,村民那五,六十來人的抵抗不用片刻已經如湯泡雪的被擊散。
對於這種窮鄉僻壤,馬賊的目標就只有兩樣,糧食和女人。一邊搶奪糧食,一邊***女人,同時也一邊四處殺人以讓他們發洩那一貫的緊張情緒.逗留了沒多久,他們也打算要離開.可是此時突然有人從一個小倉庫中發現了一個匿藏在內的女童。眾賊把掙扎的女童強拉到空地上。在月光之下,他們發現這女童年紀雖小,但樣子卻機靈可愛得很。有幾個仍未完全發洩獸慾的已經跑了過來要享受這小甜品。而當她給拉出來時,一名**,明顯被強暴過的婦人發瘋般從賊人的馬背上猛烈地掙開了束縛一拐一拐地跑了上來。
走失了人的馬賊大怒,驅馬上前並把手中的長刀往她的背後一送,她那充滿了無數受辱後瘀傷的裸背立即血花四濺,多出一條尺長的大血痕。可是她仍不放棄的拚命向前跌跌撞撞地往那女童步去。
白光一閃,長刀從背後而入,再由腹部而出。婦人眼中淚花滾動,然後逐漸失去了任何色彩,原已軟弱的身軀也如輕縷般倒在地上。氣斷了,但那瞳孔仍是望往那女童,人死了,但那不能瞑目的眼睛卻依然流露出對女童的關心,以及那無止盡的悲痛,最後就是一滴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
看到在面前倒下的婦人,女孩雙目一呆,連抵抗的意識也完全地失去了,一時陷入了自我封閉的意識,只任由那些禽獸扯破她身上的衣服,弄痛她幼嫩的身軀.無法逃避的命運似快要降臨,可是天意永遠是難測的。
當眾人要對女童侵犯之際,一道雷電毫無先兆的劈了下來。那是一道無聲的啡灰色雷電!沒有人因此而發出一聲半聲的叫聲,原本圍著女童的七個賊子竟全然停頓了動作,就像是木頭人偶一樣動也不動,而一個修長的人影卻多了出來。站在七個馬賊中間,左手抱起了女童,眼光卻望向那個倒地再不能起的**的屍身輕輕地歎息。
其他馬賊此時才發現多出了一個不速之客。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的七個同伴會呆呆的定著不動,但也知道總不會是好事。他們發聲喊以向其他人示警,同時一夾馬腹,舉起沾滿鮮血的朴刀,馬嘯連連,殺氣滾滾的往那漢子撲殺去。()
漢子把女童的頭輕輕一按,讓她枕在他那寬廣的肩膀上,才以快速的身法閃進了一所民房之內。六,七名馬賊衝到民房門外,跳下了馬,朴刀閃動揮舞就直闖進去。當十多名馬賊快速地趕來,正要把小屋包圍時,一條人影從窗口穿窗而出,往其他的房舍掠去。誤以為敵人是逃出了同伴們的重圍,大夥人一起再追在那漢子的身後。只是他們一心追殺那漢子,卻全沒人發現在黑漆的民房內竟沒有了原先闖進去的幾個同伴的聲色。
為數二百多人的馬賊群,雖然被村民的反抗殺傷了十來人,但仍無損他們力量,而且在順利屠村,飽逞獸慾後就更是氣焰逼人。面對只有一個的敵人,而且還抱著一個女童,他們哪會放在心上。在村子裡,這就看似是甕中捉鱉的追逐圍捕,可是他的速度和走位卻無比快疾刁鑽和靈活,讓他們每每也只能欠上少許就能圍上時卻又撲了個空之餘,也總會只因那點點失誤而折損四,五個同伴。
馬賊們真的是氣得發瘋了。雖然他們沒有帶備弓箭,但又怎會估計得到面對一個敵人,出動了全部的二百人手竟然在這個小村中仍是沒法把他圍捕得到,一怒之下,他們也把捉回來的那幾個已經半死的女子都殺了,一為洩忿,二為分敵之心,三為了提高機動力。
但有一點很奇怪,以此人的身法之快,為何總不溜出村子之外呢?由村的西邊逃到東邊,再由東邊逃回西邊。一來一回之後,馬賊群卻突然發現他們的追捕網越來越多空檔,而一些闖入屋,在窄巷攔截或在隱密地方設伏的同伴竟然像是蒸發了一樣。也到此時他們方知道根本就是被人牽著鼻子來走,但等到他們發現之時已經太遲,因為那神秘漢子已經用這個游鬥的策略悄悄地收拾了他們一半的同伴。
當他抱著女童回到原先的倉庫前,他一反先前那邊躲邊逃的行動,改為大模斯樣地緩步走向那應是女童母親的屍身之前,把順手拿到的一塊大布輕輕蓋於其上。此時,餘下那百多人馬的愚蠢馬賊又再一次中計,當他們一湧而上,滿以為終於成功把男子團團圍起來時,卻發現他看來似已不再放他們於眼內了,冰寒陰冷的殺氣由他的身上直迫而來,反過來把圍著他的馬賊們籠罩其中。
眾人打了個眼色,十多人一起前衝,刀槍同時往他身上前後左右各處招呼去。這漢子的身影猛地閃動,以比剛才還快出一線的高速升起轉身,空出的右手一揚,在空中轉動了一圈,所有刀槍同一時間就像重擊在一個巨輪上,被無形的巨力所牽動而打橫脫手飛出。
馬賊們的衝刺力加上一道怪力,十多件武器如疾箭奔雷般激射往包圍的賊群,當中只有一件是例外。在那十多人被帶得東歪西斜時,還來不及在馬背上坐穩時,一柄從他們當中所奪過來的朴刀白光閃過,十多個頭顱已在空中打著轉的飛上了半空之中。
一聲似是為無辜村民申訴的長嘯,仍在半空中轉動的身體行雲流水地足尖連點無頭屍身,貫滿他真力的十多具屍體把已是亂得一團的賊群再來多一次突擊,被撞中者無不立即震斃。
「啊!!………」身影飄然落下,受驚的十多匹空馬四處跑,而那些搬了家的頭顱此時才跌回地面上亂滾.他的眼神冰冷而深寒地瞧著已生怯意的賊人,一眼就像看穿人群的往剛才發出驚呼,躲在大伙背後的一個人望去。
一招之威,已震攝全場。
漫空殺氣籠罩全場,在寒冷的夜裡口噴白煙的馬匹因感到那危機感而現出了不受控的反應,馬腳不斷亂踏著。圍著這漢子的六,七十人不敢出半點聲音,但也沒有人敢首先開溜。他們此時才明白自己的愚蠢,此人剛才擺明是反客為主,引他們圍著自己,好來一個聚而滅之,偏他們又真的如此合作,乖乖的圍了上來,變成了現在想走又走了不了窘局。
男子的冷面突然變得溫柔,小心地為女童整理了剛披上身的粗麻披風,也想安慰一下她,只是她卻麻木的毫無反應。讓那女童安枕於他的肩上,男子的溫柔慈愛又變回冷酷無情。殺氣越加濃厚,那肅殺之氣足以把包圍他的眾多賊人們壓得氣也不敢多呼幾口。他的氣勢有如山嶽般凝重,在眾人眼中更似一個無比高大的巨漢站於眼前。而最詭異的,是一絲絲在月色下僅能察見的黑色之氣從他的身上慢慢升起,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超級高手才會有的表現,也代表了他們多行不義的報應怕已經來到眼前。
「給我滾出來。」語氣淡然的五個字,卻把圍著他的馬賊們深深地震動著,他含勁發聲,其聲之宏亮雄猛震得所有馬賊同時耳朵一陣鳴痛,充分證明剛才的游擊戰並沒有消耗他多大的真氣,現在他仍處於一流的狀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