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語的看著那穿著一條白背心褲衩的魔蛟,與它那高大威猛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龍楓葉咋舌的張了張唇,最後還是放棄說話的念頭。
冥天涯挑眉,攤了攤手表示跟在這女人身邊就應該習慣這些。
雷霆不爽了,站在玄夜舞的肩上深處小爪子,照著魔蛟的小嫩臉就是一拳,脆生生的在他的眼眶上留了個黑眼圈。
「嗚…哇哇…」魔蛟吃疼,猛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玄夜舞嘴角輕微一扯,鳳眸一瞇。
「是化形,還是拔牙。」
雙手環胸,玄夜舞冷颼颼的看向地面的傷小嫩娃。
魔蛟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燈泡大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主人偏心,主人是壞人……
「怎麼不服爺?上來打我啊?爺今天心情好,請大傢伙吃烤膠肉。」
魔蛟小身子一抖,傷心了!主銀竟然完全不幫他!
「嗷……」
一聲劇吼,蛟龍的身影騰飛在天空,雷霆抖著那張揚的紅毛在玄夜舞身上可勁的蹭。
「你還是和鳳焰大叔一起,比較老實。」
玉手一顫,白光一閃,雷霆連同鳳焰的身影全部消失在眾人的身邊。
「女人,放爺出去,我不要和這老變tai在一起。」
「女人,放我出去……」
雷霆的呼喊聲在玄夜舞的腦海中彪起,玄夜舞無情的屏蔽,跳上眼前蛟龍的頭淡淡道。
「還是這樣比較有氣勢。」
明明是一條這麼兇惡面相的蛟龍,卻裝成小娃娃來賣萌,一般人都受不了,別說她玄夜舞了。
魔蛟燈泡眼中光芒一閃。
原來主人是這個意思?
冥天涯,雷霆,龍楓葉見狀,幾乎同時搖了搖頭。
的確,還是這樣容易讓人接受點。
「一切小心。」
七彩錦鯉看著眾人,語重心長的歎息。
「再會。」
「再會……」
眾人對著七彩錦鯉拱手說道。
三年?再次踏足海域,心底卻平靜如初。
眾人深吸這海域傳來的陣陣清風,暢爽神怡。
……
一路暢通無阻,海域中央,有一座高聳的鐵塔,四周綠樹環繞,野花芬香,倒也有一番詩情畫意的意境。
到達海域中央的島嶼,魔蛟這次很聽話的幻化成一個潔白如玉的小鐲子環繞在玄夜舞的手上。
一行四人,踏著有些沉重的步伐。
海域中央,三年未解的夢,如今已經到達,心頭還真有點小小的激昂。
四人慢步行走在不算茂密的樹林中,踏著碎落的樹葉,硬著清爽的風。
衣衫輕蕩,隨風舞動,翩翩公子,絕代容顏。
幾人的後方,隱約隱約可見幾個休息的人影,正在張望。
「帝王,你看?那是不是二皇子?」
玄若凡站起身指向前方,臉上滿是狐疑。
冥火煜猛然起身望向前方,三年讓他由雛形變成一代鐵血錚錚的帝王,名利雙收,美女環繞。
可他卻始終忘不了那絕世的倩影,千魂夢斷。
他的皇后之位,依舊為她留守。
玄若凡的一聲呼喚,讓他心頭燃氣了希望,找了她兩年,若那人是冥天涯,那麼她?
是不是也在其中。
「我們過去看看。」
話音剛落,也不顧的別人,抬步便追了上去。
玄彩玉雙手握緊,盤起的長髮盡顯端莊,儘管她現在已經是後宮的主宰,可依舊是貴妃。
皇后之位,無論她幾番試探,他總是遮遮掩掩。
她不明,那個玄夜舞究竟給煜哥哥下了什麼毒,讓他這般的癡迷。
「彩玉,不要擔心,玄夜舞既然以前對皇后之位沒情趣,現在也未必會有,你想做後宮之主,必須讓他死心,見面也未嘗不是好事」
玄曦月依舊是盯著冥桃花的臉招搖撞騙,在玄冥國過的也算滋潤。
玄彩玉緊握的手鬆懈,優雅的起身,依稀錦衣,端莊高貴,宛若出水的白蓮一般。
「我們也去看看。」
故人相見,當然還有很多舊要續。
畢竟是從前的姐妹,還有很多的怨沒解決。
……
「玄夜舞……」
一聲高吼從四人的後方傳來,眾人的眉頭都忍不住一皺。
這聲音,有些熟悉?
在這種地方?竟然還能碰見熟人?
玄夜舞挑眉,轉身,長髮迎風吹起,僅僅這麼一個轉身,便讓眼前男子的新蕩起漣漪。
三年了!她長大了!更美了,美得他都不敢觸碰。
冥火煜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美麗的女孩,那麼一瞬間,呆滯了腳步,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移動。
「有事?」
輕聲悠揚,玄夜舞淡漠的詢問,那疏離冰冷的語氣狠狠的刺痛了冥火煜的心。
「我一直在找你。」
冥火煜定了定心緒,輕聲說道,除了第一年平復一些大小的國事,這兩年他幾乎踏遍海域,尋找她的身影,雖然傷痕纍纍卻沒有想過放棄。
他想要一個答案,可能這個答案會讓他心碎,可他卻跟著了魔一般,想見她,很想,很想。
「哦。」
聲音依舊冷清,完全毫無波瀾的回應。
「這關我什麼事?」
玄夜舞鳳眸輕撇,淡淡的飄了他一眼,看他的樣子,不想無聊到沒事找事。
「我說夜舞姐姐,你怎麼這麼不懂風情,帝王這次專程來找你回去成為他的皇后,還不快謝恩。」
後方,玄彩玉帶著嘲諷的話語淡淡的傳來,一雙水眸惡狠狠的盯著玄夜舞那張臉。
那夜她走的急沒有看清,沒想到這玄夜舞竟然可以生得這麼妖媚,果然是個只會勾|引男人的妖女。
「他腦抽,你也跟著腦抽?」龍婷雙手抱胸,涼颼颼的諷刺。
為毛她感覺這些人都是腦袋有問題。
她不在家管好自己男ren,跑這裡找罵,這不是純屬沒事找事麼。
「我覺得,入了皇室的人,都特麼腦袋有問題。」龍楓葉接了下話,便有一簇冷颼颼的目光望向他。
「當然,我們天涯除外,他可比你們高級多了。」
龍楓葉調笑著打哈哈,怎麼忘了?冥天涯也是皇室出身。
「你應該說,自從我走後,皇室的人都變腦殘了。」
冥天涯嘴角邪笑不減,笑得那是一個妖媚,彷彿原本的儒雅只是錯覺一般。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說的玄彩玉面色越來越陰沉。
冥火煜沒有出聲反駁,只是靜靜的望著那沒有出聲的玄夜舞。
他心裡還特麼該死的期望她的回答。
王后之位?難道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麼?
「我們走吧,不要和這些腦殘交朋友。」
清冽的聲音傳蕩,玄夜舞也加入了嘲諷的行列。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看向玄彩玉。
「管好你男人,還是那句話,最好別惹我。」
冷聲落下,不帶走一片雲霧,轉身毫無留戀。
三人見狀,調笑著跟上。
他們還要去海域中央的鐵塔,沒時間和他們在這裡談往事。
「帝王,你看他們……」
玄彩玉顫抖著雙手指著離去的幾人,對著冥火煜吼道。
他剛剛為何不幫她說一句話。
「夠了。你很煩。」
冥火煜握緊雙拳,眼眸始終沒有離開遠去的人影,不耐煩的呵斥道。
玄彩玉一驚,等著一雙無辜的水眸看著他,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吼她。
身後,玄曦月雙手握上玄彩玉的手,給她一個不要發作的眼神。
「帝王,我們還要回去麼?」
玄若凡淡淡的開口,如玉的臉上帶著笑意。
終於還是找到了!
如玉的臉上一陣深沉,也不枉他勞心勞力兩年之久。
「在等一段。」
冥天涯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抬起步伐跟上前方的四人。
她的答案還沒有明確。
應該說是他心底的征服欲還沒有熄滅,那麼美麗的人,他放棄不了。
玄彩玉白皙的面容變得狃獰無比,雙手緊緊的掐著一起。
冥火煜,我才是那個陪你一起共進退的女人。
現在你如此薄情於我。
那個玄夜舞?她究竟有什麼好。
「哼。」望著兩人離開的身影,玄彩玉冷哼,轉身回到玄冥大軍駐紮的帳篷。
帝王出巡,帶的都是精兵強將,只為尋找一女子,這已經是玄冥國的傳說了。
海域中央的鐵塔四周,全是帳篷,眾人都在那裡悉心的修煉著。
鐵塔旁有一個守衛的老者,花白的鬍子,散亂的頭髮,看上去邋邋遢遢。
「又來新人了。」
乾澀猶如要裂開的聲音傳進四人的耳中,老頭眼皮都未抬起悠蕩的說道。
「玄夜舞,這裡不能進,很危險。」冥火煜已經來這裡一個月之久了,每天都看著塔裡飛出血肉模糊的人,不是死就是殘,最後都自殺跳入了海中。
他雖不懂這鐵塔有什麼用處,他卻知道是危險之物。
「狗皮膏藥。」
龍婷眉頭一挑,輕聲道。
「而且還是兩貼。」
龍楓葉悠然的接了下話。
「你們也是玄冥國出來的,怎麼可以對帝王這般無理。」
玄若凡看不下去了,冷聲呵斥。
「哎呦?你這看門狗,貌似混的不錯。」
龍婷當然是語不饒人,帝王,我呸,他又沒給過她一分一毫好處,憑毛要尊敬他。
玄若凡臉色霎時間鐵青無比,看門狗!他堂堂護國大將軍,竟然被如此比喻。
「若凡,退下。」冥火煜無奈的出言終止兩人,他來這裡可不是鬧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