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21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快點放開她!」閔藍熹冷冰冰地看著她,說道。
他眼中的冷意讓閔慧驀然的心驚了一下,隨後,她反應過來,不滿地怒說道:「好啊,臭小子,我真是白養了你這麼多年,現在你就維護著外人了。才離開我多久,你就不認我這個媽了?」
「別誇大其詞,沒你說得那麼嚴重。」閔藍熹淡淡地說道,他伸手扯上了她的手。
閔慧哪裡會是男孩子的對手,又沒有閔藍熹高大,見兒子來扯她的手,要維護程靜雯。於是,她不甘心,更加用力地扯著程靜雯的頭髮,就是不肯放手。
「哎喲,痛啊!阿姨,求你了,快放開我吧。」程靜雯被她扯得只有呼痛的份,如果不是看在她是閔藍熹的母親,以她以往的個性與拳打,她早就還手了。
可是,此刻,她卻動也不能動閔慧一根毫毛,只因她是閔藍熹的母親。
閔藍熹見她眼角都濕潤了,情知她必是痛得難受,要不然,她也不會流淚,要知道,她的個性極強,能讓她哭出來,那就不是一般的痛了。
他也是著急得要命,可是無論他怎麼說怎麼扯他的母親,他母親就是不肯放手。相反,他越是動手,他母親也就越用力。
害得他也不敢動手了,無奈地拿眼睛看著她。
三人在庭院裡頓時拉扯了起來。
直到一聲蒼老的嚴厲聲音響起:「你們都在幹什麼?」
三人才停了下來,都轉頭看向從屋裡出來的老人。
「慧兒,放開那小丫頭。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胡來,真是讓人一點也不省心。跟小孩子較勁什麼,你丟不丟人啊?」閔藍熹的外公看著唯一的女兒,冷著老臉教訓說。
閔慧訕訕地撇了撇嘴角,默不作聲。她誰也不怕,但是最怕的還是面前的這個老人,她的老爸。
閔森望了眼三人,然後看著閔慧跟閔藍熹,冷冷地說:「你們都跟我進來。」說完,他率先進了裡屋。
閔慧殺氣騰騰地瞪了眼程靜雯,然後跟隨著也進去了。
閔藍熹滿臉歉意,他上前將程靜雯給擁進懷中,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凝視著她說:「靜雯,對不起。我代我母親向你道歉,別跟她一般見識。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會出來。」
程靜雯委屈地瞅著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濁氣,然後淡淡地笑了一下,說:「嗯,我在這裡等你,你進去吧。」
閔藍熹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她的頭髮,然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程靜雯在他走進屋裡後,就坐在庭院裡的台階上,垂頭喪氣地撫摸著被閔慧給扯得生痛的頭皮,一直輕輕地摩挲著,藉機緩輕頭上的疼痛。許久,才漸漸地沒那麼痛了。
本之前本就快夕陽西下,現在,太陽已經落山了。
太陽落山後,它那分外的強光從樹梢頭噴射出來,將白雲染成血色,將青山染成血色。
程靜雯望著這血色的雲朵,重重地呼氣,百無聊賴地扯過一朵野花,一片又一片地撕掉著嬌嫩的花瓣。
等閔藍熹跟程靜雯出來時,天色已經黑了。而在她的面前,已經散落了一地的花瓣。
閔慧只是淡漠地打量了一眼程靜雯,然後開車走了。
走之前,沒有跟她說一句話,也沒有開口罵她。
程靜雯有些好奇閔藍熹的外公都跟他們說了什麼話,能讓閔慧改變對她的態度。
可是,閔藍熹跟他的外公都是一句話也沒有跟她提起過。在閔慧走了之後,閔藍熹將程靜雯拉進了屋裡,跟他外公寒暄了會兒,然後,兩人也離去了。
「藍熹。」回去的路上,程靜雯又忍不住的詢問:「你外公都跟你們說了些什麼?你媽她還恨我嗎?」
「其實也沒說什麼,我媽已經在我跟我外公的勸說下,不恨你了。」閔藍熹溫和的笑笑,伸出一隻手,撫摸上她的腦袋,輕輕地問:「還痛嗎?」
「不痛了。」程靜雯似乎鬆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唉,本來她就什麼也沒做,都不知道他母親為何這麼喜歡針對她。
雖說她的母親現在搶走了他母親的愛人,可是,這又跟她有關係嗎?
不過,聽到說不恨她了,程靜雯倒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我媽那個人就是那樣,很強悍野蠻,其實她也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她只是心裡有太多苦,所以,看誰似乎都不順。」李浩楨歎氣說:「程靜雯,希望你能體諒她,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明白。」程靜雯露出一個瞭解的體貼笑容,她要是真跟她見識,那剛才她就不會打不還手了。
「委屈你了!」閔藍熹凝視著她,歉意地說。
兩人回到安家別墅後,兩位大家長還沒從公司裡回來。而安家兄妹今晚似乎都很神秘,回來後,也沒見到他們。
金管家見他們回來,便上前體貼地詢問,吃過晚飯沒?得知兩人還沒吃晚飯,就讓廚房給他們整了幾個菜,服侍著他們吃完。
程靜雯回到房間後,連澡也不想洗,直撲到大床上。
她狠想狠想好好的睡上一覺,最好就睡到世界末日好了。從濟州島回來後,又馬不停蹄地去了閔藍熹外公那,然後又莫名其妙地被閔慧給教訓了一頓。
此刻,她的頭皮還隱隱生痛呢。
真想好好的大睡一場!
可惜,她的這個念頭還沒有落下。門口輕微的開門聲還是驚動她了,等她回過頭望去時,面前忽然出現了安以萱那張放大了n倍的圓臉。
程靜雯差點尖叫出來,但是卻被安以萱給摀住了嘴巴,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模樣。
程靜雯就知道有事要發生,聰明地知道她如此小心翼翼,應該是不想驚動隔壁的閔藍熹。
「嚇死我了,以萱,你想幹嗎?」等安以萱放開她的嘴巴後,程靜雯躺在床上,斜視著她輕聲問道。
安以萱低聲附在她的耳邊說:「程靜雯,你去看看我哥哥吧。」
「看他做什麼?」程靜雯不解。
「哎呀,我哥不是生病了嗎?」安以萱白了她一眼,然後沒好氣地說:「他從飛機場回來後,就一直都不高興。我從權叔那兒得知,他跟浩楨哥又打架了。」
「他回來後,不說話也不吃晚飯。就把自己給關在了屋子裡,不吃飯也就罷了,可是他也不吃藥。他不是得了重感冒嗎?我一直都在勸他吃藥,可是他理都不理睬我。」
安以瀟的重感冒程靜雯是知道,在濟州島遇上潮水的那晚,他就感染上了風寒,在那兒也吃過感冒藥,但一直都沒好。那兒的條件有限,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程靜雯微微坐正身子,看著安以萱說:「他不吃藥,又關我什麼事?」
「程靜雯,你不要這麼冷血好嗎?他們打架鬥毆的事情肯定又是跟你有關係,我哥為了你,總是被藍熹哥打。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心疼嗎?」
「我幹嗎要心疼?」程靜雯像是想不通的人,反聲問道。
「你真是一個沒良心的女人!」安以萱氣憤地指著她的胸膛,說:「是不是現在你跟藍熹哥在一起,心裡踏實了。所以就不想理我哥的事情,是不是?我哥要不是為了你,他也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能怪我嗎?關我什麼事?」程靜雯依然一付冷心腸,嘴硬地冷哼道。
「程靜雯,你別這麼絕情。我求你了,你去勸我哥吃藥跟吃飯吧。」安以萱本來氣得想摔門而去,可一想到她那躺在床上死氣沉沉的親哥,她的心又痛了起來。
她搖晃著程靜雯的手臂說:「只有你,才能勸得到我哥吃藥。他現在都發燒燒到39度了,而且他從小就有胃病,如果長時間不吃飯,胃病就會痛得他死去活來。所以,我拜託你了。」
安以萱是何等的驕傲,從來都不曾求過她什麼事情。但是,為了安以瀟,她卻來救她。瞧她說得這麼嚴重,頭頭是道,應該沒有騙她吧。
程靜雯心裡很是猶豫不決,也不知道該不該去見安以瀟。
他胃病的事情,如果安以萱不說,她真的不知道。她知道得了胃病的人,如果真不吃飯,的確會痛得死去活來。
當初,她的奶奶也是有胃病,那次奶奶的胃病發作都將她給嚇得不輕。
「程靜雯,求你了,我哥的性命就握在你手中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安以萱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程靜雯斜視了她一眼,平靜地說:「沒你說得那麼嚴重吧,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什麼叫見死不救?他還沒到這種程度吧。」
「差不多了,就等你來救了。」安以萱拉著她的胳膊,硬是將她給拽了起來,說:「我哥誰也不敢見,就連我去敲門,他也不理睬我。氣死我了,還把我拒之門外。這種情況之下,就只有戀人能打動他了。」
「別亂說,什麼戀人!」程靜雯喝斥道。
「我也沒有說錯啊,我哥自從跟李惠英分手後,就一直都喜歡著你,你在他心中,不就是跟戀人沒什麼區別嗎?」安以萱頭頭是道地說完,然後拉著她就要往門口走去,焦急地說:「程靜雯,快點跟我走,去勸勸我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