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鏘注視著藍止,把藍止看得皺起眉。這東西難道有鬼?
「…………」簡鏘不緊不慢地穿著衣服。藍止雖然喜歡擺棺材臉,但是他絕對不是隱藏心事的人,若是發現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絕不可能一點細微的表情也不露出來。
「父親叫我們帶上雲影今、燕然和藍馨一起下山。」藍止也開始穿衣。
兩人收拾停當,很快來到院中,只見燕然和藍馨已經在等著,一個英姿颯爽,一個溫柔安靜,雲影今正在搖著扇子陪她們說話。
燕然時不時輕拂藍馨的面龐,幫她把臉上的亂髮撥開,藍馨微笑。
雲影今:「……」
他又看向不遠處走過來的簡鏘和藍止二人:「……」
「師兄昨夜只怕沒有睡好,等下晚上我給你……」簡鏘放低聲音,跟在藍止身邊輕聲細語。
藍止冷冷地看也不看他:「外人面前放莊重點。」
雲影今默默看著四個人,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太對勁。
五個人打過招呼,藍止道:「我們一同下山之後,可以分開來調查。聽說臨近幾個城鎮都有魔修殺人事件,我們各選一個地方,調查清楚了再聚在一起討論。」
幾個人紛紛稱是。藍止又把幾個人的傳音石以術法相連,若是有事,可以互通消息。
簡鏘在藍止面前粘膩,在外人面前卻十分沉靜疏遠,也不喜歡說話。他一身黑衣靜靜站在藍止身邊,一句話也不插。
五個人一同下山,先在一家茶樓吃了早點。雲影今看著四人,只見藍馨正低垂著臉給燕然夾菜,簡鏘一連平靜地給藍止試粥,不禁情緒低落起來,腦中浮現一張美麗的面容。那日他見了柯雲可,猶豫一番想去找她問清楚來北部大陸是不是為了自己,沒想到她第二日便已經離開了。
默默地自己吃完了早點,五人討論之下,藍止和簡鏘去風古城,燕然和藍馨前往蘊城,雲影今則獨自前往瑞城,終於安排停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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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風古城這件事情,是簡鏘提議的,稱他有件事想在那裡解決。藍止沉吟了一下,雖然不知他要做什麼事,卻也不想違背他的心意,便答應了。
兩人施展身法,不到半天便到了風古城,簡鏘向藍止道:「我要去一個地方見個朋友,師兄可想跟著?」
「嗯。」勞資覺得你越來越不對勁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然要跟著。
簡鏘也不說話,帶著藍止彎彎曲曲地在城中拐了很久,來到一個破舊的小鋪子,抬步走了進去。藍止在後面跟著四處觀望,入目的都是紙人、冥錢之類的祭奠喪事所需之物,心中雖然不解,卻也沒有太多懷疑。
原來是個給人辦喪事的麼?簡鏘難道有什麼朋友過世?
掌櫃的正趴在櫃檯上睡覺,一聽見有人來,抬起了頭看著二人。他的身材細長像根竹竿,瘦瘦的脖子支撐著看起來不算太小的頭,感覺上像是隨時會掉下來。
那人瞇眼看了藍止好一會兒,向簡鏘道:「公子想買什麼?」
「我是席景。」簡鏘道。
「原來是席公子,裡面請。似乎來早了兩天?」掌櫃晃著腦袋慇勤地讓路。
「順路,便早來了幾日。」
藍止跟在二人身後,只見擁擠的甬道裡擺滿了喪事用的物品,參差不齊十分髒亂,有些上面還堆積了厚厚的塵土,心中不禁有些好奇。這簡鏘要見的究竟是什麼人?
掌櫃的把二人請到一間小房間坐好,上了茶:「二位等著,我去請主人。」
簡鏘道:「你們茅廁在哪裡?」
「這邊請。我給公子帶路。」說著二人一同走了出去,把藍止獨自留在房中。
藍止:「……」
他有點百無聊賴,取出玉牌開始審核章節起來。
……
簡鏘把門輕輕關好,跟著掌櫃的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一個小房間裡。那房間十分昏暗,牆上貼滿了一張一張的道符。掌櫃的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變得嚴肅起來。
「怎麼樣?」
「您那位朋友,果然有些問題。我生來通鬼神,你那位朋友的魂魄,長的樣子和他的皮相不一樣。」
簡鏘安靜了半天,眼神有點迷茫:「那魂魄……長得什麼樣子?」
「大眼睛,細長眉毛,鼻樑不算很挺,看起來很清秀。」
簡鏘在心中默默地刻畫,又道:「我若派一個畫師來,你能否給那個魂魄畫一幅像?」
「……可以。」
「墨離叫你調查的那個女人,柯雲可,她為什麼沒死?」簡鏘的目光露出陰狠之色。他在那女人心臟上插了十幾刀,為什麼她沒死?
掌櫃的怪異道:「我花了好幾天時間,讓下面的一位朋友查了。西部大陸的柯雲可早已經記錄在案,半年前就已經死了。」
簡鏘愣了一下:「死了?」
那他看到的是誰?為什麼雲影今也沒有露出絲毫怪異之相?
掌櫃的篤定道:「半年前就死了。如果你近來看過柯雲可,我可以向你保證,那裡面的魂魄絕對不是她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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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簡鏘默默沉思:柯雲可已經死了,她本來的魂魄必定是被現在這個魂魄所殺。那麼現在這個魂魄是誰?
簡鏘沉思著。閃火花之間,簡鏘突然明白了什麼,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柯雲可真正的身份,他已經知道是誰了,怪不得她一定要殺了藍止,怪不得她有那麼深的恨意。
他拿出一塊玉牌,在掌櫃的面前晃了晃:「這上面是什麼,你看得到麼?」
掌櫃的把玉牌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很久,狐疑道:「就是一塊發了光的玉牌,看不出特別之處。」
簡鏘的神色黯了黯,將玉牌收起:「墨離會把銀票送來的。我過幾天找一個畫師給你,幫我把畫像畫好,交給墨離。」
「是。」
簡鏘一邊思索,一邊來到藍止房中,只見他冷靜坐著,腰背挺直道:「你的朋友呢?怎麼還不來?」
「今天他不來了。師兄我們走吧。」
藍止:「……」少年你耍著我玩麼?
在喪事鋪子裡浪費了一下午,藍止想不明白簡鏘今天下午這一出到底是怎麼回事,卻也不便多問。時間已經到了傍晚,調查魔修之事看來要等到第二天才能進行,兩人在風谷城的街道上走著,找了一家客棧暫且住宿。
兩人吃了晚飯,又稍微喝了一點酒,聽店小二說風谷城的夜市十分有名,藍止起了興致,和簡鏘商議一同出去逛逛夜市。
簡鏘欣然應允。
秋日的夜晚清風陣陣,夜市燈火攢動,賣什麼的都有,藍止本來就已經微醉,此時更是愜意,同簡鏘肩並肩一同細細看著。
兩人一路吃,一路逛,過了一個多時辰,夜市終於漸漸散去,兩人走在回客棧的路上,俱都靜默無聲。
慢慢的,簡鏘執起藍止的手。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藍止面皮發熱。反正黑燈瞎火的,誰也看不到,握就握吧,手掌心慢慢熱起來。
走了好一會兒,藍止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摸了摸自己的臉。臉熱的有些不正常,身體也有些發熱,特別是小腹之處,似乎有些怪異。怎麼回事?藍止微微拉開衣領。
兩人回到房間,簡鏘像是忍了很久,一關門便將藍止頂在門上,手指靈動地開始解開他的衣服。
藍止只覺得頭腦十分暈眩,簡鏘的手指到處,在身上激起異於平常的快感,叫他連停也說不出口。同時,小腹裡一股熱流升起,將他全身都激得顫抖。他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往簡鏘身上蹭著,心中難受萬分。
被下藥了?什麼時候?被誰下藥?
簡鏘看著藍止酡紅到不正常的臉,皺了一下眉,立刻扒開他的眼睛:「被下藥了。是誰?」
藍止恐懼地看著他,卻無法自控地緊緊貼著他的身體:「難受……」
簡鏘吞著口水,忍耐了很久,卻終於慢慢拉開他的衣服:「師兄,我們既然要在一起,這種事總是要做的。被下藥就被下藥了,我幫你……」
「不……」藍止的心沉到谷底。
「師兄……」簡鏘輕聲叫著,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剝下,「別怕。」
不是……勞資很怕……太怕了……
藍止想說話,卻連句子也說不連貫,驚恐地看著他:「我……你別……」
「別怕。」簡鏘把他的衣服全都剝落在地,抱著他來到床上,聲音已經十分沙啞,「別擔心。」
藍止艱難地指指自己,眼睛裡已經有淚水流了下來:「……會死……」
簡鏘把他壓倒在身下親吻著:「我忍了好多天了師兄。」
藍止淚流不止,身體卻因為他的碰觸輕輕顫抖,又忍不住緊緊貼上他,聲聲叫囂著不滿足。
終於,一陣疼痛傳來,身體又立刻被無盡的快/感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