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了……」藍止抱著簡鏘的脖子,氣喘吁吁地看著他。
簡鏘一手摸著藍止的後腦,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窩裡,一手端著酒杯抿著,面色陰晴不定的像是在思索。
「抱枕這麼硬……換一個……」藍止生氣地撕扯簡鏘的衣服。
簡鏘端著酒杯,終於仰頭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慢慢抬起藍止的頭,在他有些迷濛的注視下吻上他。
「嗯……又要親親……」藍止皺眉往後退著,脖子卻被人架住,終於鬆開牙關深吻起來,慢慢地變得迷醉,閉上眼睛不再抗拒。
兩人唇舌交纏,緊緊抱著對方,都有些欲罷不能,沉浸其中。
「師兄為什麼帶我來鳳鳴學院?」吻了好一會兒,簡鏘意猶未盡地鬆開藍止的發腫的嘴唇,低聲問話。
「我忘了……」藍止皺眉思索一陣,冷冷道,「關你什麼事?」
簡鏘端起一杯酒,再一次向著藍止強硬灌下去。
「唔……」藍止仰著頭,喉頭上下移動,不得已把口裡湧進來的酒嚥下,目光渙散地發軟倒在簡鏘身上。
「是為了《均衡靜止》?」簡鏘扶著藍止的頭。
「對……」藍止有些難受,「我老了,竟然這麼容易就忘了。」
「《均衡靜止》在哪裡?」
藍止慢慢抬起頭,陰沉著臉仔細觀察了簡鏘一會兒,冷冽道:「我告訴你,你不許告訴那東西!」
鳳眼瞇起:「不告訴那東西。」
藍止抱著簡鏘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著:「……就是這樣,你到了那裡之後,會遇到一個謎之結界,要用靈力在上面畫出一個「靜」字,才能破除。知道是哪個「靜」嗎?我告訴你,是安靜的靜,不是竟然的竟,也不是乾淨的淨,知道嗎……」
「師兄是怎麼知道《均衡靜止》的?」鳳眼微沉。
藍止堅定的搖頭:「不說。」
簡鏘又一次吻上他,慢慢拉著他坐到自己身上,手指靈動地鬆開他的腰帶,一邊低聲誘哄:「告訴我。」
「不說。」藍止拉著他的手,怒道,「不許扯我褲子。」
「師兄對我疼痛的事情完全不驚訝,似乎早就知道。」簡鏘的目光幽沉,輕輕分開他的雙腿,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師兄對我的事情似乎知道得很清楚?」
「唔……」藍止有些難耐地動了動,腰卻被摟得更緊,突然笑了一下,「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如何知道的?」簡鏘停頓了一下,終於又在裡衣摸著藍止光滑的背,一節一節按壓著他的脊椎。
「不說。」藍止緊抿著唇。
「你能把意識留在我身邊?」面前的鎖骨精緻優美,簡鏘低下頭,在上面細細啃咬,呼吸逐漸有些急促。
「胡說。」藍止抱著簡鏘的脖子,「不是。」
「有人告訴你?或者你能感知?」
藍止堅定地搖頭。
「你看得到?有法寶?」簡鏘抬起頭。
藍止不說話了。
「什麼法寶?」簡鏘半瞇著眼睛盯著他,突然撿起掉落在床上的玉牌:「這個。」
藍止委屈地死死拉著玉牌,一句話也不說。
簡鏘把藍止緊緊抱在懷裡,身下身已經十分腫脹,隔著褲子慢慢在藍止雙腿之間蹭著:「告訴我怎麼看玉牌。」
藍止被蹭地得難受,終於搖擺著腰,喘息道:「你看不到,永遠也看不到……」
兩人終於不再說話。
簡鏘把藍止放倒在床上,和他抱著扭在一起,身下不斷蹭著,低聲沙啞道:「師兄今天好浪。」
「嗯……」藍止意識不清。
簡鏘低頭吻他一陣,把藍止放開,解開自己的腰帶。
硬上是絕對不行的,這個人醒來一定大怒,可能會殺了他再自殺。明明喝醉了之後浪得可以,白天卻一副高冷到要人給他立貞節牌坊的樣子。簡鏘抓著藍止的手握上自己的,在他身上趴了下來。
……
屋裡低沉的喘息聲持續了許久。終於,簡鏘從藍止身上爬起來,一邊擦乾,一邊看著身下人醉得酡紅的臉。
「手好酸,可是怎麼不爽啊……」藍止委屈著小聲低語。
簡鏘把藍止抱著挪到床裡面擺正,為他蓋上一層薄被,靜悄悄地下了床。
「我手好酸,但是沒爽到啊……」藍止猶在難受,也有點困惑。
簡鏘撿起玉牌,微蹙著眉在手中把玩:「別人都看不到麼……」
長久以來的懷疑終於確認,簡鏘臉上的表情複雜又晦暗不明,把玉牌收在懷中,看了藍止一眼,隨即打開窗戶飛了出去。
今夜,他還有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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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衡靜止》這部功法的名字,刻在了九階魔器的內壁。一旦自毀經脈進行重修,修煉者必須用此功法進行調息,將靈氣和噬氣融合,否則修煉者必定疼痛萬分。
按照墨離為簡鏘打聽的消息,《
均衡靜止》就藏在鳳鳴學院的地下藏書室裡。那裡有一小部分魔修的卷軸,是北部大陸唯一有魔修術法和功法的地方,以月階的謎之結界保護著。
結界的階品並不算太高,因為那本來就是為了方便年輕的院生進出修習的。
謎之結界與普通結界的最大不同,就是不能隨意破壞。就算簡鏘的階品到了月階,開啟結界的方式不對,結界還是會自行引爆,把結界裡所有的東西都炸個粉碎。而開啟結界的方法,向來只有鳳鳴學院的導師和他們手下的三個入門院生才知道。
墨離為簡鏘打聽到《均衡靜止》的所在地的時候,就是在他們出發去北行派的前一天。他一聽說《均衡靜止》竟然在鳳鳴學院,心中長久以來不對勁的感覺再也壓不住。
太巧了,巧到了刻意的地步。一切關於藍止的事情,都太湊巧了。而且,藍止知道的事情似乎也非常多。
月明風輕,簡鏘按照藍止所說,飛快地在空中飛行,很快就找到了那一座藏書的小閣樓。他剛才也就是趴在藍止身上那段時間忘記了疼痛,現在早已經漸漸回籠,面色又有些難看起來。
小閣樓十分安靜,簡鏘輕輕推門進入,運氣瑞光訣,很快便找到了通向地下藏書室的樓梯。向下走了幾十步,簡鏘終於來到一扇鐵門面前。他的手輕輕一碰,一陣淡藍色的光芒盪開,正是守護地下藏書室的謎之結界。手在空中揮動著,簡鏘以靈力書寫了一個巨大的「靜」字,只見結界果然被撕了一條口子。
簡鏘走進去,身後的結界已經慢慢恢復,重新結了起來。
……
簡鏘在藏書室裡一共呆了將近一個時辰。他不但在找《均衡靜止》,還在十分興奮地尋找其他的魔修術法。自從噬脈被啟發,他一直只能運用九階魔器升階,完全沒有學到任何魔修術法。這一次進來,他大開眼界,隨手選了好幾冊術法卷軸,只等修習完畢之後再還回來便是。
他飛速回到藍止房中,只見他已經睡得深沉,立刻在桌邊坐了下來,按照《均衡靜止》所述的方法,慢慢調息疏導體內的靈氣和噬氣,逐漸進入忘我境界。
一個修行週期完畢,簡鏘站起來舒展身體,終於呼出一口氣,臉上帶了微笑。
疼痛什麼的,果然好多了。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他便可以控制體內的靈氣和噬氣。
自己拿了藍止玉牌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簡鏘心思一轉,把房間裡佈置一番。
簡鏘轉頭看看床上的藍止,眼神又暗沉了些,慢慢把外衣脫下來,上了床躺到藍止身邊。他抱著藍止,突然輕聲笑了一下,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舉起藍止的手,在自己身上劃出一道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房間裡,藍止尚未睜開眼睛,就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
臥槽……怎麼回事……
腦袋運行了許久,藍止按壓著額頭,終於想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自己現在是在鳳鳴學院自己的家裡,昨夜簡鏘來找自己喝酒,接著雲影今也來了,三個人一起喝酒,喝著喝著……就不記得了……
醉了?肯定是醉了。
酒量從來沒好過,昨夜自己是捨命陪君子。
他慢慢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張十分英俊的面龐,長長的睫毛垂著,就是臉色略有蒼白,似乎一直都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又發作了?
藍止連忙抱著簡鏘:「昨晚上發作了嗎……」
尚未說完,藍止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
呃——身體是光的。背部也光滑,腰也光滑,幾塊腹肌層次分明。藍止的手漸漸下移,摸到了一樣東西,頓時一愣——沒穿,什麼也沒穿。
簡鏘猛地睜開眼睛,短暫的訝異之後是一臉的尷尬:「師兄你要摸多久……」
藍止心中淚流滿面。
他把手移開,默默地把淚水吞下,小心翼翼地問道:「昨夜沒出什麼事情吧?」
簡鏘沉默許久,慢慢坐了起來,身上的薄被滑落:「師兄昨夜有些激動了……」
藍止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少年蜜色的肌膚上有一條一條觸目驚心的抓痕,傷口很新,青青紫紫一片,莫名的有種凌虐的美感。
藍止抬起手來,只見自己的指甲裡有不少血跡,委屈地難以言喻:「我昨夜好像……」
「我昨夜疼得厲害,掙扎不開……」簡鏘垂下頭,「師兄一直想和我……」
「我……」藍止感覺要哭出來了。
「昨夜師兄教我如何同男人……那個……」簡鏘小聲道。
qaq。勞資那麼賤麼……
「可惜我身體還不太好,無法滿足師兄……」簡鏘小心看著他,似乎在委屈求全地討好,「等我身體好點了,我們可以繼續……」
「不……不……」藍止覺得眼睛濕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