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睡覺。」藍止冷著臉,不是太爽。這幾天每天要照顧這東西,根本沒有睡好。
「那……也好。」簡鏘的神色黯了黯,「我以為喝點酒,身上的疼痛也能緩一些。師兄睡吧。」說完就要往外面走。
藍止莫名地又覺得心疼起來:「慢著!」
簡鏘背對著藍止停下腳步,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微笑。
「喝一點吧。」藍止終於無奈地妥協。
簡鏘轉身抱著酒罈,臉色又瞬間恢復蒼白,在月色下越發顯得可憐。藍止不忍道:「喝點吧。喝點等下可能就不會發作了。」
「嗯。」
「過來跟我坐著。」藍止又招手。
這幾天真是讓勞資心疼死了。明天一定要去找那本功法給這東西。
簡鏘移身來到藍止身邊坐下,把酒罈和酒杯放在地上,輕輕靠在他的身上。
既然要喝酒,那就不能苦著臉。藍止倒了酒,遞給簡鏘一杯,自己先喝了一杯。簡鏘笑著,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兩人剛要開始暢飲,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讓二人一怔。簡鏘皺了眉,望著門口的眼神有些陰暗:「三更半夜敲門打攪人休息,師兄大可不必管。」
藍止:「……」打攪我休息的好像不是別人,就是你。
「進來。」藍止發話,心中也在猜測來人是誰。
門一開,藍止頓時有些後悔。
門口那人卻是一愕,激動道:「他也在?你們為什麼在一張床上!」
來人正是雲影今。
簡鏘半躺在床上,端著酒杯輕靠在藍止身上,不緊不慢地品著,半瞇著眼睛看也不看門口。
藍止黑著臉:「他晚上身體疼痛,過來我這裡喝酒——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看這情況,暫時還是不要說晚上抱著一起睡的事情了。自己和死種馬的感情之前有過誤會,現在卻十分純潔,但是理解不了的人會扭曲他們這種近似於兄弟的親密感情。
簡鏘輕輕環住藍止的腰。
雲影今的神色更是複雜,甚至有點震撼:「我……從沒看過兩個男人可以這樣……」
藍止冷冷地打斷他:「你什麼事?」
「啊。」雲影今終於回歸平靜,臉上突然帶了一點神傷,小聲道,「那個……我要離開幾天。」
「出什麼事了?」離開不是問題,怎麼離開得這麼難受?
雲影今不說話,蹙著眉慢慢走過來,接過藍止的杯子,倒了一杯之後一飲而盡,接著再倒一杯,自顧自地喝起來。
簡鏘瞇了瞇眼,仍舊不說話,環著藍止的胳膊卻收緊了一些。
藍止黑著臉。一個兩個都不說話,滾回自己房間別來打攪他休息可以嗎?
幾杯酒下肚,雲影今的話多了起來,心痛叫著:「雲可……」
藍止歎一口氣。又是那個女人。
「雲可就在附近。」雲影今端著酒杯低下頭,取出一塊靈石握在手心,只見那靈石泛著淡淡的紅光,「這是我專門為雲可打造的靈石,不知已經亮了幾天了,我剛才才看到。」
藍止有些驚訝:「她在附近?」
雲影今又自顧自地喝起酒來,皺著眉悶不作聲。喝了一會兒,他又停了下來,呆愣著自言自語:「她來北部大陸做什麼?難道……來找我?」
藍止:「……」
雲影今的喉頭動了一下,又低下頭喝起酒來,聲音帶傷:「我卻不知道還想不想見她……」
藍止輕聲歎口氣,終於接過簡鏘的杯子,倒滿酒也喝了起來。柯雲可豈止是雲影今喜歡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讓簡鏘動了情的人。
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主,是藍止心中的夢中情人。
只是她為什麼來到北部大陸了?來做什麼?
藍止和雲影今一杯又一杯地對飲。
簡鏘帶過來的酒似乎後勁很大。雲影今酒量好,但是十幾杯下肚之後,已經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慢慢地哭了起來:「雲可,雲可……」
藍止酒量不好,幾杯酒下肚就有些微醉,白皙的面皮泛著淡紅,輕靠在簡鏘身上,把自己喝了一半的酒推給他:「喝了。」
簡鏘盯著藍止,接過他手中的酒杯,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下去。
雲影今自顧自得喝,已經有些不省人事,倒臥在地上哭個不停。藍止只覺得微醺的感覺實在舒適,靠在簡鏘身上,取出懷中的玉牌,慢慢地刷著。
簡鏘的手臂環著他,也不說話,仍舊細細地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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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止皺著眉,覺得自己是男是女根本改變不了太多。無論如何都會有人在yy。他滑動著屏幕,繼續往下看。
……
……
……
……
藍止的眼睛突然瞇起,緊緊盯著下一條回復。
……
藍止黑著臉把玉牌收起。宅男們放心了,看來《道魔至聖》評論區第一次緊急會議終於有結論了。這都是個球啊!為了留住讀者,系統連這種爛招也出。
他簡直不能想像,萬一自己有一天的性別暴露,不知會有什麼後果。
雲影今已經坐了起來,還在喝著,卻已經醉得完全意識不清了。藍止接過簡鏘手中的酒杯,也接連灌下三杯,頭暈地靠著簡鏘,輕聲道:「你也喝啊。」
簡鏘仍舊不發一言,手臂收緊,又端了一杯酒放在藍止唇邊。
藍止皺眉:「不想喝了。」嘴巴一開,唇邊的酒杯卻立刻堵上,不由分說被灌下一杯,弄得他更加暈頭轉向起來。
雲影今突然向藍止撲了過來,口中喃喃:「雲可,雲可……」說著就要抱著藍止的頭親吻。
還沒有碰觸到,簡鏘把藍止往床上一拉,避過雲影今的擁抱,又將雲影今猛地一推,自己站了起來。他拉著倒在地上的雲影今的衣領,拖拖拉拉地把雲影今拽出門外,拖過花園,丟到水池旁邊。
簡鏘默默看著雲影今,只見他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口中兀自睡著旁人聽不懂的話,終於面無表情地回到藍止裡,把門鎖好,雙手一揮結上了一層結界。
藍止趴在床上,輕輕喊著:「我的靠墊呢?哪裡去了?靠墊呢?」
簡鏘坐到床上把藍止扶起來,讓他靠著自己,又倒了滿滿一杯酒,逼著他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