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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回原有的記憶 第V021章 我沒有家 文 / 銘蕁

    翌日清晨,澄澈的天空蔚藍如洗,一點兒也不像是冬日灰濛濛的天空,細碎的陽光透過白如雪的雲朵照耀在鋪上白袍的大地上,整個世界都顯得異常的寧靜。

    街道上,鏟雪車不停的除著道路上的積雪,整整下了一夜的大雪,已經在地面上積了整整半隻膝蓋的雪,不清除乾淨,車輛根本無法通行。早起的上班族裹著厚厚的冬衣,圍著色彩鮮艷,暖融融圍巾,戴著厚厚的帽子,只露出一雙眼神在早晨的寒風中,行色匆匆,擔心上班會遲到。

    沐家別墅裡,傭人們早就起床忙碌起來,院子裡的積雪跟道路上的積雪都要一一的清除乾淨,否則是便於行走。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一直到早上六點之後才停止,三五結成一隊在院子裡曬著朝陽,有說有笑的清理積雪。

    管家看著這樣的場景,眼裡滿是笑意,雖然這裡是意大利,跟著他一起來到這裡的中國傭人只有三個,其他的全都是找的土生土長的意大利人,相處久了之後,大家的感情都非常的不錯,沐家人對待下人又很和氣,他們都喜歡在這裡工作。

    不僅有地方可以住處,也有很不錯的薪水,工作也算不上太累,比起其他的一些人,在這裡當傭人,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工作。

    「少爺,您起來了,我去將早餐端上來。」生伯看著沐恆風,眼中慈祥的笑意更深了許多,他們家少爺就是生得俊,怎麼看都帥氣。

    「嗯。」打著哈欠,沐恆風隨意的坐到沙發上,拿過今天的早報,習慣性的翻閱著。雖然他不關心自家的生意,可他有個習慣那就是看每天的報紙,瞭解一些時事。

    偶然間抬起頭,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傭人都在打掃積雪,沐恆風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是不喜歡雪,可他並不想耽誤回國的時間,經過昨晚的大雪,機場的班機只怕是要延誤些時候,也就意味著他要晚些天才能回到香港。

    即便是冬天,香港也不會下雪,以前他沒少在冬天跑到有雪的地方去渡過。沐恆風喜歡雪,那種純淨的白,沒有任何一絲別的雜誌,美得極其的透澈。

    生伯剛轉身,似想起什麼,腳步一下就頓住了,他怎麼忘了昨晚少爺撿回來的女孩兒,醫生說今早她就應該要醒的。

    「怎麼了?」沐恆風輕問,室內的溫度是常溫二十三度,穿一件衣服也不會顯得冷,天藍色的休閒服將他襯托得格外的陽光。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那位小姐是不是已經醒了。」生伯回答道,想到醫生說過的話,心中閃過一抹疼痛。

    沐恆風皺眉,他怎麼睡了一晚,將什麼都忘光了,真是該死。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些,如果沒好,他還得再請醫生過來。

    「你去準備兩人份的早餐,我上樓去看看。」說完,也不等生伯回話,頎長的身影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

    生伯搖了搖頭,出於對沐恆風善良心性的瞭解,他沒有想太多,也沒有想太深。在他的眼裡,沐恆風雖然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主兒,可他對於自己做的事情都極其的有責任心,那位小姐是少爺撿回來的,那他必定會照顧到底的。

    一直到她醒來,或者說是回到家中。

    暖暖的陽光照射在明亮的玻璃上,折射出道道光影,窗簾是敞開的,並沒有任何一絲寒風吹進房間裡,潔白的大床上,光與影細細的親吻著沉睡中的美人兒,在她的臉上調皮的嬉戲著,不知疲倦。

    好似睡了很長一段時間,纖細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雙眼顫動著,緩緩的睜開,眼中一片迷離之色,久久的呆望著天花板,很久才緩過神來。

    直到腦海中思緒漸漸的明朗起來,眸兒才用力的伸出左手撫上自己的頭,揉了揉,想要坐起身體,紮著針的右手被扯動,狠狠的痛了一下。

    眸兒順著右手看去,從下而上,那是注入她體內的營養液,小心的將針頭拔出來,拿出一旁的棉簽按在針眼處止血。雙眼打量著這間以紅藍紫相接合的房間,微嘟了嘟嘴,實際上,她並不喜歡這樣的設計。

    這是哪裡?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很顯然這裡不是丹尼爾的別墅,也不是醫院,那麼她是成功的逃離了丹尼爾嗎?

    她還記得,她按照預先設計好的路線,由商店更衣室的窗戶逃到隔壁單獨的洗手間,從而離坐電梯離開商場,憑著喬裝避開丹尼爾的眼線,當她坐上地鐵,遠離那座商場時,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至少,她成功了一半。

    眸兒怎麼也沒有想到,丹尼爾的速度是那樣的快,他馬上就調出人來捉她回去,那些人身手極高,如果跟他們交手,她一定逃不了。

    於是,好跑進人很多的公園裡,藉著那些遊人,也憑著自己嬌小的身材,逃閃著他們。她一直在跑一直在跑,早已忘記自己跑過了多少條街,也忘記了自己到處跑到了什麼地方,當終於快要虛脫的時候,才發現天空已經暗了下來,街上的行人是那樣的稀少,雪花大片大片的往下落,頓時,眸兒感到特別的孤獨。

    她很想哭,很想大哭一起,腦海裡似乎閃過誰的身影,心,狠狠的痛了起來,她想念那個模糊的人,好像只要有那個人在,她就什麼也不會害怕一樣。

    因為,她就那樣的堅信著,他會保護她。

    拖著沉重的腳步,眸兒一直往前走,她身無分文,沒有錢,也沒有證件,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晚上她應該要住在哪裡,就那樣沒有目的的走著,走著,直到雙眼模糊起來,她看不清楚前方的事物,重重的摔倒在雪地裡。

    有那麼一瞬間,眸兒以為自己會死掉的。

    渾身都好冷好冷,夢裡,她感覺到有個人一直抱著她,哄著她,給她一切美好的東西,他一遍又一遍的說著他很想念她。於是,眸兒感覺沒有好麼冷了,然後,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任由自己陷入那片黑暗裡。

    眸兒眨著水靈靈的大眼,思緒已經非常的清明,如果是丹尼爾找到了她,那麼外面肯定有人會守著她,沒聽到外面有動靜,眸兒很肯定,丹尼爾還沒有找到她。

    是誰救了她?

    正當眸兒想得出神,一道散發著陽光味道的低沉嗓音在房門處響起,聽得出說話的人心情非常的愉悅,「你醒了。」

    沐恆風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眸兒的美麗,呆坐在床上的她,猶如誤入塵世,迷離的仙子一般,當她的雙眼望向他時,沐恆風只覺世界都變得更加的美麗了,她擁有一雙好漂亮的眼睛,像會說話一樣。

    深深的望進她的眼裡,溢光溢彩之中,好似能看到整個世界。

    只一眼,他便深深的陷在她如水的眼眸裡。

    望著門口只著一件休閒服的年輕男子,從他的髮色跟膚色,眸兒知道他跟她一樣,是中國人,心裡莫名的生出一股親切感來,也許是在這個異國裡受了太多的委屈,讓她看到沐恆風,就如同看到親人一般。

    他淺淡而溫和的笑容,就似冬日的陽光,可以驅除一切的寒冷,讓人想要很近他。

    「嗯。」僅僅只是兩三秒的時間,眸兒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的問題。

    沐恆風走近房間裡,看來那個醫生並沒有騙他,說她會早上醒來,的確就早上醒來,只是他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兒渾身無盡的哀傷與無助,她是在害怕嗎?

    不忍看她那麼悲傷,因此,他才對著一個陌生的她露出笑容,希望能將她感染到,笑起來,忘記一切不開心的事情。

    她的雙眼好似琉璃一般純粹,絕美,一旦笑起來,又該是怎樣的動人。

    「你睡了一整夜,一定餓了,現在跟我一起下樓吃早餐,怎麼樣?」溫柔的語氣,暖暖的笑容,此時的沐恆風猶如一個鄰家大哥哥一般,輕哄著沒有安全感的眸兒。

    「是你救了我。」非常肯定的語氣,眸兒知道她暈倒的地方是在雪地裡,她可沒有太長的命,在雪地裡躺一夜,她定是活不成的。

    透過窗戶,眸兒可以看到外面大樹上厚厚的積雪,昨晚的雪,下得很大,她若真是在外面,只怕早就是一具屍體。

    「舉手之勞。」沐恆風回以眸兒一抹淺笑,救她,真是一件好事,他一點兒都不後悔。

    「謝謝。」對於他來說,或許是舉手之勞,對於眸兒自己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再造之恩。為了離開丹尼爾,她真的付出太多的代價。

    她一無所有的離開,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自己過去的生命裡有過些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會做什麼,她就好像是一個廢人。

    眸兒真的非常討厭自己腦海之中只有一片空白,她唯一記得的只有跟丹尼爾的相處,然而,這些卻不是她願意記起的。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眸兒是恨丹尼爾的。

    「你太客氣了,就算是別人的遇到你那樣的情況,也一定會出手相助的,更何況我們都是中國人,更應該要幫忙。」沐恆風不知道眸兒剛才在想些什麼,她那樣迷茫又懊惱的表情讓他特別的心疼。

    眼前的女孩兒到底經歷過一些什麼,竟然讓她變成這樣。想到醫生說過的話,沐恆風的臉沉了下去,誰能那麼殘忍的在她的大腦裡動手腳,那個人又是出於怎樣的動機。

    沐恆風很想問問清楚,可他又害怕會再次造成對眸兒的傷害。

    「這裡是哪裡?」心裡雖然明白,他們現在的位置一定還在意大利,可還是抱著希望問上一句,多希望,她現在就身在中國的土地上。

    她真的沒有家人嗎?不,她覺得她是有家人,她一定要找到他們。

    「我在意大利的家裡,你放心,沒有壞人可以傷害你的。」沐恆風保證道,他的確不會讓人傷害她的。

    「哦。」眸兒失望的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毛掩去她的心思。

    沐恆風就那樣望著眸兒發光卻又忽然暗淡下去的眼神,心中更是生出一股想要保護她的念頭,「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如此美麗可愛的女孩兒,她的名字也一定是極美的。

    清澈如水的眸子抬了起來,定定的望著眼前陽光的年輕男人,粉唇微啟,道:「陌旋眸。」雖然不記得一切,但她就是肯定,這個名字就是屬於她的。

    「陌旋眸,旋眸,真是一個好美的名字。」沐恆風就知道她一定會有一個很美的名字,旋眸,指的是她的雙眼,跟她整個人給別人的氣質,她的父母肯定是非常有修養的人,否則,怎能為她取出一個如此貼切的名字。

    「謝謝。」淡淡的一笑,猶如一夜之間開滿枝頭的白色梨花,美得令人移不開眼,哪怕僅僅只是瞬間。

    捕捉到眸兒笑容的沐恆風閃了神,她笑起來真好看,若是能常常笑,就好了。「不客氣。對了,你怎麼會一個人暈倒在雪地裡,你家在哪裡?你的家人呢?要不給他們打個電話,否則他們該要擔心了。」

    在沐恆風的心裡有過眾多的猜測,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會得到那樣一個答案,讓他深深的心疼眼前這個柔弱卻又堅強的女孩兒。

    眸兒不語,沉默的氣息在房間裡蔓延著,黑髮瀑布的長髮傾洩在眸兒的胸前,低垂的臉蛋,只留出一個絕美的側臉直直的落入沐恆風的視線裡。

    她要相信這個陌生人,卻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嗎?

    她該要說出一切嗎?

    眸兒有些猶豫,她不知道應該要相信誰,不該相信誰?

    丹尼爾在意大利有很大的勢力,她想要離開意大利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勝算,只要她在意大利多呆一天,就多一分被丹尼爾抓回去的可能,眸兒不想再回到丹尼爾的身邊,他只會用更多的謊言騙她。

    她不想再相信他。一直呆在丹尼爾的身邊,她就永遠也沒有機會再想起一切。

    也許,她只有告訴眼前這個像陽光一樣的男人,她才有機會離開意大利,離開丹尼爾,回到中國去,才有機會找到她想要找到的人,找到她的家人。

    「我沒有家。」就在沐恆風不打繼續問下去的時候,眸兒低低的開了口,語氣非常的孤寂與悲涼。

    就算她有家,她也不知道在哪裡?

    此時的她,跟孤兒又有什麼區別呢?

    「對不起。」沐恆風直覺的道歉,他並不想過問她的傷心事。看著她抱著自己的身體坐在床上,將自己浸入自己的世界裡時,他就不想問下去了,他不想勉強她。

    「沒關係,我什麼都不記得,自從醒過來的那一天開始,腦海裡就是一片空白,我所能記住的都是別人告訴我的,屬於我自己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來。」眸兒抬起頭,目光躍過沐恆風望向窗外的天空,誰也無法在她的眼中看清楚,她到底在看些什麼。

    那樣幽深的目光,一點兒也不符合她的年紀,莫名的令人心疼與憐惜。

    沐恆風就那樣望著眸兒的側臉,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聯想到醫生的話,她出過嚴重的車禍,有最頂級的外科醫生為她做過手術,她的大腦被人動過手腳,不會引影她的身體健康,那麼,她被人動人腳的,豈不就是她的記憶。

    老天,是誰那麼殘忍。

    一個人從出生,慢慢開始會記事,一點一滴,都是自己的一部分。當人的記憶被抹去,心中該是怎樣的空洞與孤寂,那種感覺只怕無人可以休會,難怪,沐恆風總是可以看到眸兒眼底有一抹無法消散的傷痛。

    她的記憶被抹去,給她新記憶的人又是誰?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抹去她原本記憶的人呢?而她是不是又清楚,那個人是誰?

    沐恆風不敢問,他擔心,一旦他將事情說出來,她會更加的受到傷害。

    「不要想太多,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沐恆風只能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像是對待一個失憶的人一樣對待眸兒。

    「會嗎?」身體一動不動,保持那樣的姿勢,眸兒語氣極輕。

    「一定會的,先跟我到樓下用餐。」沐恆風讓自己微笑,聽了眸兒的話,心中受到的震盪非常的巨大。

    聽到自己肚子裡傳出來的聲音,眸兒紅了小臉,她的確很餓了,好像也很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先吃飽再說。

    這個男人對她的大恩,以後她會報答的,「你可以帶我回到中國嗎?我想找到我的家人,雖然他說我沒有家人,我是孤兒,可是我覺得我是有家人的,你明白嗎?」

    聲音很輕,很小心,眸兒不想別人將她當成瘋子對待。

    「我明白,我會帶你回到中國去的。」沐恆風連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下來,只因他不想看到眸兒哀傷的樣子。

    「真的嗎?」眼裡閃過一道極亮的光芒,似想到什麼又暗淡下來。

    「當然是真的,我不會騙你的。」他沐恆風別的本事沒有,答應過別人的事情,他是一定會辦到的。「你怎麼了?」

    明明她聽到還很開心的,怎麼轉眼就變得不開心起來。

    「我的記憶都是丹尼爾給我的,他是喬伯森家族的掌權人,整個意大利都是他的勢力,我就是從他的身邊逃出來,被他的人追才暈倒在雪地裡的,他不會輕意放我離開的,昨天他肯定安排了好多的人在找我,凡是能離開意大利的地方,肯定都被他封死了,我不想連累你。」想到丹尼爾的某些處事手法,眸兒還是有心有餘悸。

    這個人救了她,她怎麼能連累他呢?

    「是他?」沐恆風愣住,沐家與喬伯森家族還是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眸兒會跟他有關係。

    半年前,他到意大利,喬伯森家族突然傳出來的消息便是,丹尼爾的訂婚消息,傳聞他對他的未婚妻很是寶貝,也沒有任何人見過他未婚妻的模樣,難道那個人就是陌旋眸,是他眼前的女孩兒。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沐恆風對丹尼爾的為人可真是厭惡到底了。真的是他趁著眸兒失憶抹去她的記憶,甚至告訴眸兒是他的未婚妻的事情,那麼,那個男人真是太可惡了,怎麼能如此欺騙她。

    「你認識他?他說我是他的未婚妻,可是我什麼也想不起來,明明他拿出那麼多可以證明我跟他是情侶的東西,我還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感覺他在騙我,所以我要離開他,否則,我永遠都記不起來我是誰。」丹尼爾雖然寵她如命,可那卻是她不想要的,她只想找回自己的記憶。

    記得她是誰?她來自哪裡?

    「你別怕,我不把你交到他手上的,我會帶你回到中國去,找回屬於你的記憶,找回你的家人,你相信我嗎?」沐恆風雙手放到眸兒的肩上,認真的看著她,他說的都是事實,至於丹尼爾是不是抹去眸兒記憶的人,他會暗地裡查清楚的。

    憑他還動不了丹尼爾,可要帶眸兒離開意大利,他還是做得到的。

    「我相信你。」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他這樣看著她,一定不會騙她的。眸兒眨了眨眼,她願意相信他一次。

    如果再次上當,那她就再跑一次。

    「不要想太多,一切都交給我,既然不能去機場坐飛機,那我們就坐專機回中國去。」沐恆風輕扯嘴角,沐家的財力的確比不上喬伯森家族,可私人飛機還是有的。

    「嗯。」眸兒覺得很累,昨天的那場奔跑幾乎耗盡她所有的力量,現在想來都會渾身冒冷汗,雙腿發軟。

    在心裡不安的情況下,眸兒還是特別的慶幸,她終於離開了丹尼爾,她也有希望能回到自己的國家去,只要有希望,她相信總有一天,她能找回失去的一切。

    「能下樓去吃飯嗎?如果累了就呆在房間裡,我吩咐女傭給你送上來。」看得出眸兒的精神還沒有恢復好,沐恆風說道。

    「謝謝你。」除了道謝,眸兒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這一刻,她還真是欠了他很多。

    就讓她以後,慢慢的還給他。

    「以後不許跟我說謝謝,你可以說些別的。」沐恆風很不喜歡眸兒對她這般客氣,擺出很嚴肅的面孔正色道。

    水眸輕輕的眨了眨,道:「我知道了。你叫什麼名字?」話說了半天,眸兒發現自己竟然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你終於想起要我叫什麼名字嗎?」沐恆風打趣道,眼裡滿是捉弄人的味道。

    「對不起。」眸兒吐了吐舌,她是真的念記了要問清楚。

    沐恆風瞪著眸兒,這小丫頭怎麼不是跟他說謝謝,就是跟他說對不起,真的沒有別的話可以對他說嗎?

    他看來長得也不差,要知道在香港,喜歡他的女人可以排成隊,非常壯觀的,怎麼他就沒有在她的眼裡看到驚艷的感覺呢?

    自戀的男人,又多了一枚。

    「我叫沐恆風,你就叫我恆風好了,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你別太客氣。」以免她叫出讓他下不來台的稱呼,沐恆風決定先打好招呼。

    「你可以叫我眸兒。」如他所說,名字是一個稱呼而已,沒有必要計較太多的。

    「呵呵,好,以後就叫你眸兒,真是太好聽的名字了。」沐恆風在心中反覆的叫了幾遍,越叫越順口,很是喜歡。

    抿唇而笑,眸兒輕輕閉上了雙眼,整理著自己混亂的思緒。

    「我叫人給你送吃的上來,然後你在好好休息一下,咱們可能要在別墅裡呆上幾天,大雪的天氣,不利於飛機飛行。」按照眸兒的說法,丹尼爾正四處找她,留在別墅裡避一避,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嗯。」只要能離開意大利,回到熟悉的地方去,她就很滿足。

    沐恆風輕輕的退出房間,帶笑的嘴角收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生伯,安排一個人送些吃的上樓,仔細準備著。」

    「是。」生伯很快就安排好一切,全都是清淡的食物,非常適合養胃,「少爺,發生什麼事情了。」

    沐恆風將眸兒說的一切都告訴了生伯,他是一定會帶眸兒回到中國去的,「這些天,我會正常去公司上班,眸兒就交由你來照顧。」

    「少爺放心。」生伯看了看樓上的房間,心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那個丹尼爾也真不是人,著實太可恨了些。

    就算是喜歡人家,也不能用那種法子,趁人之危,干抹去別人記憶的事情。最後竟然還告訴人家是孤兒,沒有任何的親人,那叫什麼事兒呀。

    沐恆風看了看時間,簡單的吃了些東西,才讓司機開車送他到公司去上班,隨便他也要注意一下丹尼爾的動向。

    此時回想一下,丹尼爾對眸兒做出那樣的事情,也是出於對她的愛,雖然他深愛著眸兒,卻選擇了一種傷她最深的法子,一旦眸兒記起一切,該會非常的恨他吧!

    想到這裡,沐恆風倒也不覺得丹尼爾可恨,他只是很可憐,也很可悲。

    以為眸兒失憶,便會是他的,結果,人算不如天算,柔弱的眸兒竟然逃跑了,換成任何都會跳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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