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後,莫小浮才知道,那天她被自己的推理給坑了。
如果不是先入為主的認為恆硯當時的修為一定是築基期,也許她的備戰策略就不是符菉加逃跑,也許她就不會在被抓住的時候放棄了反抗,也許……
可惜沒有如果,也就沒有了也許。
鏡頭回歸:
恆硯抓著莫小浮的手拍到了牆上,他單手禁錮了她的兩隻手腕,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右手的墨色尾戒觸碰到莫小浮,自成一道溫暖的氣流湧入她的身體。
因著它太過溫和,莫小浮有一瞬間感覺神智昏沉,而然她的神魂力量因為修為進階練氣大圓滿,此刻已經到了築基初期,很快便從那枚戒指製造的錯覺中清醒過來,也就是這個時候,恆硯說出了一系列令她覺得匪夷所思的話。
可以肯定的是,恆硯並沒有要她性命的意思。
但是……
謀殺親夫?聯姻?
這個恆少別是當初摔玻璃窗摔傻了吧。
莫小浮眸子裡的水潤波瀾漸漸平息,再次化作了一汪鏡湖,甚至大膽地閃過一絲譏誚。
看到莫小浮迅速回復的理智,恆硯嘴角的笑意更甚:「不是和宇逍情同兄妹嗎?我想他一定很高興用你,」他頓了頓,將莫小浮上下打量了一遍,才緩緩繼續道:「換上京五區三個季度的鋪貨權。」
莫小浮秀眉微皺,如果是這樣,宇逍沒準還真的就把她賣了,可是就連她都不能相信恆家會為了她拋出這樣豐厚的橄欖枝,恐怕宇逍也是一樣的。
一定有陰謀!
原身和莫小浮都沒有接觸過黑道,但是通過原著,她至少知道上京五區、三個季度的鋪貨權意味著什麼!
強大如黑龍幫或者恆家,也不會願意在這項權利上有任何退讓。
每一季度的毒品鋪貨權就意味著掌控這一季市場的絕對優勢,而在這種黑色交易裡面,一個季度能夠產生的暴利就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連續兩個季度的市場控制,是他們互相能夠忍耐的極限,也就是說,一旦超過半年,再次更替的時候,另一方即使奪回了主權,也將面臨暗中主權依然被對方控制的局面,而且也會對整年的發展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傷。
上京五區,雖然是政治最為集中的區域,但也是夏國兩大黑道龍頭的總部盤踞之處,這樣敏感的地方,更加不可能出現其中一方勢力操控長達三個季度之久市場的可能。
莫小浮很有自知之明,她當初為恆硯提供了一個殺掉毒蠍幫小鬍子男的機會,但最後也沒有聽他的指令開槍,恆硯不記仇就夠寬容大量了,即使她現在修為突飛猛進,也應該沒有到令恆家垂涎三尺,甚至開出三個季度鋪貨權的地步。
恆家不止恆硯一個修真者,能夠和黑龍幫抗衡的百年世家,又怎麼可能沒有幾個築基以上的高手,高手如雲,築基期的價位恐怕也比不上一個季度,更何況她才練氣大圓滿,跟三個季度之間的比較,只合適用「遠遠小於」這樣的符號。
最最不可能的是,恆硯就算「惜才」,也不可能通過聯姻的方式!
所以,莫小浮覺得,一定有陰謀!
恆硯看著莫小浮的表情,似乎知道了她在想些什麼,冷哼一聲,放開了鉗制著她的手,隨著那枚墨色尾戒上聯繫的切斷,莫小浮才真的感覺自己回來了。
剛才她雖然清醒了過來,但絲毫生不起一絲反抗的想法,這不像她,如果是以前,就算雙手被制,莫小浮也絕對不會放棄任何戰鬥的機會。
修士,向來是心高氣傲的,而玄青宗的大弟子,從來不會軟弱。
莫小浮越想越覺得在從識海醒來之後,自己的意識思維就頗為古怪,她警惕地朝病房門口退了幾步,看著恆硯那枚尾戒的眼神也格外凌厲。
恆硯骨節分明的手上沒有多餘的裝飾,只戴了一隻尾戒,這枚戒指乍看並沒有什麼特殊,墨色透明,雖是上好的玉質,但凡界那些玉器珍品,修士並不放在眼裡,莫小浮甚至完全沒有感應出它的品級。
會隱匿自身靈氣的法寶,它的品級至少是仙器!
莫小浮的額角狠狠地跳了跳,太不合理了,一個炮灰居然會擁有仙器,除了林若穎的空間之外,所有主角後來得到的法寶都沒有超過靈器。
劇情一定出現了不可救藥的漏洞,強大的恰恰是主角的對手,難道恆硯要成為終極boss?
莫小浮揮了揮有些混亂的想法,再看向恆硯的時候,只覺那雙璀璨星眸儘是嘲諷之色,好似在說:不要在做無謂的推斷了,這一場交易,必定由他掌控。
那是上位者,翻雲覆雨的睥睨之姿。
然而她卻是不怕的。
莫小浮定定地看著他,築基初期的神魂力似乎恢復到了屬於金丹期,強大的威壓鋪成而來,甚至衝破了靈戒創造的屏障,令恆硯的心頭一顫。
莫小浮——
有意思。
他的笑容越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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