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聽了這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道。「郡主,雖說你貴為郡主,可也別忘了,如今是我於家的人,既是已嫁為人婦,就得三從四德,娘也交代著,讓你別出府!」
「何來的三從四德,本郡主嫁給你又如何,即便如此,本郡主還是鄰國人,再說,若是連府都不讓出,那便成了禁足,你等敢這般禁足於本郡主?」
「倒是沒想著郡主還能這般伶牙俐齒,盡說些歪理,我今日沒空,若是真要出府,可別怪我沒與你說道,回頭娘問道起來,你別怨了我才是!」於天說完,抬腳便離了去,獨容安蓮見此氣的在原地直跺腳!
好你個於天,真當是本郡主當初瞎了眼,才對你動了心思,越是這般想著,獨容安蓮越發的委屈,忍著眼眶裡邊的淚水轉身回了院子!
「哎喲,我的郡主,你這是怎的了,好端端的是誰惹了郡主鬧心?」說道話兒的是獨容安蓮的貼身婢女!
聽了這話,獨容安蓮沒好氣的瞧了她一眼,道。「你這是明知故問呢,還不都是那於天!」
「郡主,你總是這般的也不成,奴婢倒是有一計!」
「成了,你儘是出些餿主意,若是女臣大人在就好著,無事兒的還能上她哪兒去說道說道,現下連個說道兒的人都沒了!」還真別說,這獨容安蓮先前是對陳春花不服著,後邊也不知曉著為何,越是與陳春花處的。越是喜著與她打交道了!
聽了這話,婢女撇了撇嘴,道。「行行,郡主還是惦記著女臣大人的好,奴婢這累死累活的為得誰呀!」
若是換做其他婢女,哪能這般與獨容安蓮說道話兒,這婢女來頭可不小,說道起來,也算得上獨容安蓮的半個師傅,當初是在街道上救了這婢女。女婢本姓鳳。單字雲,為了答謝獨容安蓮,委身成為婢女,說是婢女不如說是友人!
獨容安蓮先前上鄰國來並未帶她來。當年恩情也還的差不多。她該是要離了去。卻是因著獨容安蓮嫁來晁陽國,鳳雲禁不住獨容安蓮的再三要求便隨著一道而來,隨著而來。還帶著另一個緣故,便是想見見這獨容安蓮口中經常的提及的女臣大人陳春花!
「行了行了,你說道說道,你有何主意?」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他於天再怎的如何,還不都是個男子,只要郡主」鳳雲說著,瞧了瞧獨容安蓮,搖頭道。「若是像郡主這般,還真是」
的確,獨容安蓮這哪裡有個溫柔女子的摸樣,腰間的軟鞭,讓男子瞧著便能退避三舍
!
「你這般瞧著本郡主做甚?」獨容安蓮見著鳳雲這般嫌棄的神情,臉色不悅道。「你說就緊著說道完!」
「瞧瞧,郡主,不是我說道你,那女臣大人如你所說,也是身手了得,人不是也溫柔的緊,這晁陽國的男子比起鄰國男子可是大有不同,他們都喜著溫柔的女子,喜歡那等大家閨秀的女子,而你就罷了,我可是沒在你身上找出丁點兒的溫柔!」
聽了這話,獨容安蓮一惱,道。「好你個鳳雲,是藉著這事兒,就說道本郡主的不是呢,看鞭!」說完,便要作勢抽出隨身攜帶的軟鞭!
鳳雲趕緊跳開幾步之遠,道。「郡主郡主,我可是說道的實道話,你不是對那於天上了心思呢,既嫁都嫁了,總不得一輩子在這太傅府裡孤獨終老罷?」
獨容安蓮一聽這話,想了想,倒是覺著有幾分道理,道。「那你且說道,本郡主該如何?」
鳳雲笑著揚了揚眉,走到獨容安蓮身旁,附耳說道了好些話兒,聽得獨容安蓮臉色一沉再沉,氣憤道。「你竟然讓本郡主」不等獨容安蓮說道完,鳳雲趕緊摀住了她的嘴,道。「郡主,小聲點,你可是想著讓整個太傅府都知曉呢!」
「唔唔唔」獨容安蓮目瞪著雙眼打開了鳳雲的手,呸了一聲,道。「可你也不能讓本郡主做那等不知羞恥的事兒!」想著鳳雲說道,讓她夜裡沐浴過後,輕紗披身坐床上等著於天,一想著那般情形,就忍不住渾身一哆嗦!
鳳雲沒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於我們這些常年在外跑的江湖兒女來說,這些算不上甚,再說,又不是讓你去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於天可是你夫君,若是郡主不願著這般也成,那就孤獨終老罷了!」
「不成不成,鳳雲,你還是再想個法子,這法子不成,若是於天瞧著本郡主那般不知羞恥的摸樣,到時候本郡主的臉面可都丟完了!」獨容安蓮雖不太知曉著於天這人的性子,可依著這些時日相處,也多多少少知曉些!
鳳雲想了想,道。「你若是不這般,我倒是還有另一個法子,不過,這法子,依著郡主你這性子,怕是不成,受不住!」
「說罷!」
「女子三從四德,相夫教子,不說這些罷了,郡主這太傅府裡,可是老夫人為大,你緊著討好了老夫人,有了老夫人替你撐腰,要想這於天依著你的話兒那還不簡單?」
獨容安蓮點了點頭,這話兒先前女臣大人倒也與她說道過,雖是如此,她堂堂鄰國郡主何時用得著去討好他人,再者她也並不知曉如何討好了這老夫人!
「郡主,若是不知曉這老夫人的喜好,不如找於青打聽打聽!」
獨容安蓮點了點頭,站起身道。「本郡主這就上張府去一趟!」不等獨容安蓮走出去,鳳雲一把拉扯住她,道。「郡主,這是太傅府,你若是想出府,定是要去與老夫人說道一聲才是,若是不說道一聲,老夫人定是不大高興,再者,你先去換身衣裳,昨兒老夫人特意交代送過來的!」
聽了這話,獨容安蓮眉頭一皺,想了想,只好依了鳳雲的話兒,鳳雲挑了一身衣裳讓獨容安蓮換上,隨後便上了老夫人院子裡去!
老夫人見著獨容安蓮來了,頗為滿意她那身衣裳,道。「來來,安蓮來坐!」
「娘,兒媳想張府走一趟,想著找青兒妹妹說些話兒!」
「你想去找青兒?」老夫人聽了這話,也並無不悅,道。「用不著這般,打發婆子上張府去一趟,讓青兒過來便是!」
獨容安蓮微微一愣,道。「娘,這般怕是不好著罷!」
「有何的不好,青兒回個娘家罷了,還能讓別人挑了話兒去說道?」
聽了這話,獨容安蓮也沒多說道別的,與老夫人說道幾句,便回了院子,回到院子後,獨容安蓮鬆了一口氣,道。「這老夫人還真的個厲害的!」
「那是自然!」
陳春花與老三回了來,見著他們回來了,大寶娘緊著上了她屋裡來,道。「春花,那事兒與老二說道沒?」
「還沒呢,俺和三哥剛上了縣城去,若不然嬸子上老二屋裡去說道一聲便是!」
後邊倒是大寶娘沒去,老二上了陳春花屋裡來,說道著鍋幾日便上寥城去,將生意做起手
!
老三聽了這話,道。「二哥,你還上寥城去呢?屋裡這塊不是有事兒忙活,用不著跑了那邊遠!」
「是啊,老二,你也年歲不小了,瞧瞧老大和老三都有了娃兒,你可不著急呢!」大寶娘說著,笑道。「老二,這村裡有個叫如煙的姑娘,你可是能瞧得上眼?」
「啥?如煙姑娘?俺們村裡啥時候來了個如煙姑娘?」老二不曉得這事兒,他成日裡哪裡顧得著這些事兒!
「也都是擱北上那塊兒來的,屋裡先前是邊關那塊安城的人戶,姑娘摸樣好,性子也好,娶進門倒是安生的很!」
老二聽了這話,頗為有些不好意思,道。「俺這屋裡啥也沒得,怕是人家也瞧不上俺,嬸子,這事兒算了罷,俺還沒想著說媳婦!」
「說得啥話,你屋裡這情形咋就不好了,瞧不瞧得上,這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那些做甚,就這般說定下了,回頭俺上如煙姑娘屋裡去一趟!」
「唉!」老二是怕著,先前娶了秋兒,兩口子後邊也沒過活著好,現兒一聽,心裡倒是有些沒準頭!
陳春花曉得老二那心思,道。「老二,你莫想著往回,你年歲也不小了,總得說上媳婦!」
「唉,俺曉得著!」
老大往北上去尋了好幾日,連著喊了好些人尋,將縣城尋了個遍也沒尋著,像五丫那般大的娃兒可是多著,這一時半會的尋著,也沒尋著人!
大半月過去了,陳春花也等得心急,等老大回來,沒見著五丫,便曉得五丫沒尋著,陳春花的雖是料著這點兒,但還是忍不住心裡難受,眼眶紅了一圈!
「媳婦,俺喊了北上那些相熟的人一道尋,足足尋了半來月還是沒尋著,倒是這邊衙門可是有信兒?」
陳春花搖了搖頭,昨兒還打發人上衙門去問了,那是點信兒都沒得!「五丫可是尋不回來了?」
「定是能尋回來的,媳婦你莫作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