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事兒,你若是要修新屋,擱俺旁邊也成!」老大是沒啥的,修一塊去自然是好,也熱鬧的很!
陳春花聽了,到。「成啊,若是這般,俺那老屋可就擱置了,往後還用得著!」秋菊上回給她說道,要買了她那老屋來住,現兒有了錢修新屋自然是好的,老屋便空著,也不擔心往後若是擱置啥沒地兒放。
「唉,明兒俺就去找工匠,這會子該是都閒著!」說定了這事兒後,便都去歇著了。
陳春花躺在炕頭上,老大和老三也都累著了,連著一陣子的忙活,也沒個停歇的,忙活來了勁,好幾回都趕了夜。
「大哥,三哥,你們都趴這,俺給你們按按!」老大和老三聽了,無力的翻過身,趴在炕頭上,陳春花身子小巧,站起身用腳踩在他們背上。
他們也是腰累的慌,你還別說,這麼一踩可真舒坦的很。
「媳婦,再來點勁,舒坦的很!」陳春花聽了,乾脆全力踩了上去,踩了好一會,陳春花覺著累了,便停了下來,瞧了瞧他們倆,才發現已經睡著了。
接著昏暗的油燈光,老大和老三睡的很安穩很踏實。陳春花瞧著,心裡也滿足,躺在邊上便歇著了。
這人歇息好了,甭管前邊多累,起來也精神氣十足。
陳春花這一開舖子門,便瞧見老二蹲在門口,道。「老二,你咋來了?」
老二站起身。瞧了瞧陳春花,道。「沒啥,就是過來瞧瞧!」
「成,現兒忙活你。你去院子裡坐坐!」陳春花倒是也不曉得老二罷了衙門的差事與秋兒去做生意去了。
老二進了院子,這老大和老三也都在忙活,瞧著他來了,道。「老二,今兒咋回來了,可是衙門不忙活?」
聽了這話,老二有些不好意思,道。「俺前一陣就罷了衙門的差事!」
「啥?罷了衙門的差事?」老大聽了,瞧著他道。「你罷了衙門的差事擱哪去忙活了,俺前兒回屋裡也沒瞧著你在屋裡呢!」
「俺和媳婦去興縣了。岳父喊俺去打理鋪子。這才不在屋裡!」老二說著瞧了瞧院子裡擺放的兩架風扇。道。「大哥,這是啥?」
老大瞧了一眼,道。「風扇。你大嫂子想出了這,便整了出來!」
老三現兒也不和老二說啥話了,自顧自的忙活著。
老二自然曉得這風扇,道。「俺瞧瞧!」說完便湊到那風扇旁邊仔細的打量著,好一陣才道。「大哥,這風扇瞧著好,大熱天兒的用著舒坦,俺昨兒回來,可熱的很!」
「是熱的很,若是想要。拿一架回去用著!」老大也是個明白人,這老二無端端來鋪子,可不就是聽著了點啥,他那心思是擺在了臉上。
老二點了點頭,道。「成,俺這拿回去一架,俺媳婦在屋裡成天的說著熱人,今兒拿回去,她定是歡喜的很!」
陳春花和秋菊賣了豆腐,進院子便聽到了老二的話。秋菊現兒可瞧不得老二了,道。「老二哥,咋今兒得了閒空過來了?」
老二瞧了瞧秋菊和陳春花,道。「這不是剛回來呢,便上這兒來瞧瞧,鋪子的生意還是紅火的很!」
「自然是要紅火的很,不然的,那能餬口?」陳春花說完,端著木蒸去了廚房,出來瞧著老二道。「老二,響午可是要在這留飯?」
「俺這會子便是要回去,不留飯!」陳春花說的這話,可不就是明擺著不讓老二擱這留飯呢。老二聽了心裡也不舒坦,哪裡好意思厚著臉皮待這!
「成!」陳春花說完進了廚房。
老二也沒多做逗留,拿了風扇便回去了村裡。秋兒瞧著老二拿回來這玩意,試了試,吹著那風,涼快的很,道。「大嫂倒是挺能想的,這玩意自然是好,老二你覺著可能搗鼓的成?」
「俺拿著回來瞧了一路,自然能搗鼓的出來!」老二說完,便進屋裡尋物什去了,隨後又去老屋的院子裡拿了抗了根木頭過來,這就忙活開了。
秋兒著實不懂得,瞧著便是瞧著,道。「若是這玩意你整的好,俺們可是能擱著布料鋪子裡賣了,倒那陣子,就是布料不賺啥,這玩意謀個賺錢也是好的!」
老二也是這般想的,點了點頭道。「自然整的好!」
老二罷了衙門差事這事兒老大給陳春花說道了。
陳春花一聽,道。「啥,老二罷了衙門的差事?」
「唉,說是秋兒的爹交給他一間鋪子打理,這才罷了!」
聽了這話,陳春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老二往回在衙門裡當差,是喜著那行當,現兒罷了,去接了老丈人給的鋪子,著實讓她驚訝了一番,想了想,這不是有秋兒呢,自然不奇怪。
「俺看,二哥這回來鋪子,定是瞧上了那風扇的點子,剛剛拿回去,這會子定是在琢磨搗鼓著呢!」老三說著,瞧了瞧陳春花,道。「就是給二哥一間鋪子,他也未必能搞的好,若不然,這會子鋪子裡不忙活,回來幹啥?」
秋菊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呢,老二哥這一來,啥都沒說,心思盡擺在臉上了!」
陳春花聽了這話,笑道。「這也沒啥的,現兒好些人能整,他若是趕得急,倒也能賺幾個子兒!」風扇擱現兒這一陣,做的人多了去了,她能拿這賣縣城裡邊去,其他人就想不到了?
再者說了,那些做木工忙活的人不是沒有,一手一把抓,縣城裡邊做生意的那都是老道,見著了稀奇物什,那不得是趕著琢磨呢。
「大嫂子,你咋就沒啥說道的?」秋菊瞧著陳春花不急,她都替她著急。
陳春花搖了搖頭,她說道啥?擱前邊賺了前頭,後邊讓他們折騰去,說了也沒用,那麼多人整了,多老二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不外乎就是往回的那般關係罷了!
「秋菊,俺說道啥沒用啊,人人都整的上,他整他的唄,總不得說,他們整了,俺還得去挨個的說道,不准整,這點子是俺想的呢?」陳春花說完這話,自個都笑了,道。「成了成了,別扯道這!」
「俺曉得是這麼個理兒,別人也倒是罷了,這老二哥可還是自個屋裡的人,若是偷摸著整,不如給說開了!」
陳春花沒再說話,她有自個的想法,別人咋樣她管不著,這般想著著實是沒將老二當成自個屋裡的人了!
老二當日拿回去便搗鼓了出來,說起來,他木工也不差,整出來的和拿回來一般無二,秋兒瞧著老二還真有兩下子,心裡歡喜,晚上便和老二翻雲覆雨了的折騰到了大半夜。
第二日便拿著風扇去了興縣吳家,回去將這事兒給自個岳父說道,這岳父也瞧了風扇,覺著是能謀個好賺頭,便請了人,買了木料來忙活。
得到岳父的肯定,老二那可就長了臉面。這有錢可不就是好忙活的很。請來了七八個人忙活,老二在一邊指點著,一日功夫下來,做了好幾十個。
第二日便拿到鋪子裡起手賣了,這價錢還是秋兒爹給說道的,賣的也好,緊著興縣這塊還沒人來賣風扇,自然搶手的很。
這有了進賬,秋兒爹娘對老二也有了好臉色,倒是將吳李氏氣的難堪。秋兒見著吳李氏這般,心裡得意的很。
自個男人爭了氣,秋兒臉上也有光,夜裡跟老二笙歌,老二也滿足,總算是爽快了。
但好景不長,風扇賣了半個來月,那買風扇的多了,哪裡便宜往哪裡買。瞧著這般,老二做了生意上了手,便與秋兒商量著將價格降了下來,別人咋賣他們也咋賣。
擱後邊,風扇多了,價錢再低,也賣不出去多少,這可愁懷了老二和秋兒。
秋兒爹做生意是個老滑頭了,瞧著這般情形,便散了那些請來的人,做出來堆放的風扇一屋子,生意不好賣不出去。
這幾日吳李氏曉得他們這風扇沒賣出去,心裡有了底氣,飯桌上,瞧著秋兒道。「小妹,這生意做一陣是一陣,可得想著往後的生意,別光顧著前邊,說准哪日便虧損了!」
秋兒聽了這話,氣的直咬牙槽,道。「大嫂,這後邊情形不好,也沒啥,前邊不是賺了呢,哪有虧損一說?」
這平日雖隔三差五回來吳家吃上一頓,自這風扇賣起來,甚少在飯桌上這般吵鬧,秋兒爹聽了,煩躁的放下了筷子,道。「吃個飯也不得安生,秋兒,你大嫂說的對,往後做生意可得想明白點兒,西邊院子那屋裡擱了一屋子,若是生意實在不好,趕著明兒拉去青城那邊賣了!」
「唉,俺曉得了!」
老二也沒想到會這般,瞧著媳婦受了氣,他也不得說啥,這回去鋪子,媳婦便將被褥往他身上一丟,道。「你今兒睡隔壁屋裡去!」
「媳婦,你又咋了,好端端的」老二還沒說完,便被推了出來,秋兒將門一關從裡邊反著了!
老二拍了拍門,將秋兒不開門,心裡有些悶氣,吼道。「成,你今兒不開,俺也不進去了,往後俺就住隔壁屋裡!」說完進了隔壁屋裡,將門碰的一聲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