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黑黢黢的天空沒有一絲光亮灑下,彷彿是一直巨獸一般,不懷好意的打量這片大地。是以月黑,風高,殺人夜!
一道冰冷至極,聽著就讓讓人不寒而慄的聲音,在彪哥的會議室中響起來。
本來在極力思考著如何消滅殺害唐曉曉證據的三人,頓時心中大驚。到底是誰,能夠在他們不知不覺中靠近,而且能夠通過不見人影,而發出聲音呢。
要不是他們三人都是無神論者,這會兒估計就懷疑有鬼怪找來了呢。
但是,人們都說,未知的事物是最可怕的。即使這三個手上沾滿了鮮血的人也不例外。
「是誰?」彪哥大吼一聲,目光也緊緊的盯著門口處,但是卻毫無反應。
就在他的心稍微放鬆了一刻後,自己回味剛才的聲音,竟然有股子熟悉的感覺。
「不可能!」疤子一下站了起來,渾身肌肉如鋼筋一般扭轉在一起,尖叫道。
彪哥和小司馬也是被疤子下了一跳,要知道這個猛虎堂的第一大高手,平時可是沉穩至極,從來沒在別人的面前如此失態過。
彪哥和小司馬的心理同時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自己回味著剛才的那道聲音,黑色的瞳孔慢慢微縮,好像馬上就要想起來一個,於他們極為恐懼的事情一般。
「嗯,很不錯,你們還能聽出我的聲音!」突然,三人如見鬼了一般的發現,在不遠處的一套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
此人,身材略瘦,也並不高大。但是偏偏給人一種凌厲至極的感覺,彷彿是一柄絕世利劍出鞘一般,殺機凜然。
平凡的相貌,如劍一般的眉毛,獨特的氣質,不是阿辰還是何人。
這回三人真的不只是恐懼了,簡直是透心涼。要不是他們相信疤子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欺騙自己,恐怕都要內部出現矛盾了。
「你,不可能的,在那種情況下你怎麼可以逃出來!」疤子尖聲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可思議,彷彿真的見鬼了一般。
彪哥和小司馬身後都被汗水打濕了,但是這也同樣是他們關心的問題,眼神充滿戒備和恐懼的盯著阿辰。
阿辰倒是自在,坐在那裡,從過盤中拿出來一個紅紅的蘋果,突然手中出現了一柄刀片。嘶嘶的幾聲之後,蘋果皮利落的掉了下來,而且一體,沒有間斷。
卡哧~~咬了一口蘋果,一股甘甜爽口的感覺刺激著阿辰的味蕾。你妹的,從中午開始就被趙鳳燕那個小妞叫去警局,剛出來又被你們這群傢伙威脅,肚子中早就飢腸轆轆了。
雖然到了阿辰這一地步,幾天不吃東西都沒有問題。但是這貨可是個美食主義者,喜歡舌尖上的那種美味的感覺。
與阿辰的這般悠閒成強烈對比的就是,猛虎堂的三個高層,臉上都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顯然緊張至極。
疤子也是從自己的袖口中滑落出他的兩把匕首,身體微微前躬,做出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姿勢。
阿辰倒是沒有把這三個傢伙放在眼中。這三人中,最厲害的就是疤子了,黃級初期,彪哥一個外加功夫的好手,但是還打不到黃級的級別。
至於那個小司馬,阿辰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個傢伙是個完全沒有功夫的人。但是,這三人中,阿辰最關注的反而是他。通過剛才自己來的時候的監聽,知道這個傢伙才是這三人中計謀的發源地,也就是說,這傢伙才是猛虎堂真正的智囊。
這種人,雖然沒有武功。當時更加的可怕。阿辰表情上雖然沒有變化,但是心中卻是將這小子恨極了。想想他的計策,三番兩次的追殺自己,阿辰就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這小子。
「因為我沒死,所以,這回輪到你們了?」阿辰吃完了一個蘋果,才抬起頭,戲謔的看著三人。
本來,阿辰想著幾個水刃殺直接丟過去,將三人直接幹掉。但是想想他們給自己造成的麻煩,所以,不妨讓他們恐懼一下,往往面臨死亡的時候,而自己又無能為力的時候,才是最絕望地。
阿辰說過,他們給以自己的痛苦,自己要千百倍的奉還!
「阿,阿辰,咱們有話好說,只要你答應放過我們,我就把我這些年賺取的全部財富先給你,並認你當老大!」彪哥臉上聲音都微微有些發顫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回看到阿辰,感覺這傢伙更加厲害了。彷彿只要他想,就能頃刻間幹掉自己似得。
阿辰冷哼了一聲,對於彪哥的提議不屑一顧。但是眼睛突然一亮,好像想起了什麼。自己一個人根基太薄了,是不是應該培植一下自己的勢力了呢。
縱然自己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照顧到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啊。要是有一股厲害勢力,那就另當別論了。頓時,阿辰的心中有所意動。
看到對面的殺神沒有拒絕,彪哥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滿臉堆笑的說道:「阿辰老大,只要你放過我們,我們就是您的小弟,以後為您當牛做馬都願意啊…」彪哥臉上堆著生硬的笑容,諂媚的說道。
疤子和小司馬倒是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們對於彪哥的決策還是很認同的。只要這個看似社會經驗不多的小子答應了,以後找機會在除掉他,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但是這時候,就連阿辰都沒有發現,彪哥的腳掌輕微的移動著,直到猜到了他辦公桌下面的一款顏色和旁邊不同的地磚上,才停了下來。不為人知的臉色一鬆。
他腳下的小動作,阿辰沒有發現。但是阿辰可是發現了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心中一動,知道不能再拖了,以防止出現什麼變故。
說道:「我剛才都已經說過了,已經晚了!」說完,身前的水杯中的水灑落,頓時化作了一柄柄很難看清楚的水刃,飆射向三者。
就在阿辰說那一句話的時候,彪哥猛地踩下了桌子下面的那塊地磚,卡的一聲,他本人直接掉了下去。
疤子也把自己手中的兩柄匕首揮舞的密不透風。但是轉眼間,就和身邊的小司馬一般,脖子上和額頭上被洞穿了一個小空洞。
至死,疤子都不明白,什麼自己的防禦刀法已經當住了所有的來路,還是被水刃殺死了呢。
水柔無形,只要能夠透射過去半點,就能成為現在阿辰的鋒利武器。
但是看到那個彪哥逃走,阿辰雖然心中有些惱怒,但是沒有著急,自言自語道:「狡兔三窟麼,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