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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孤獨 文 / 綠鳥巢

    自從爸爸當著郝奇奇的面說再要一個孩,郝奇奇心想,到底是小弟弟呢?還是小妹妹呢?

    有一天,他一面想這個問題,一面在手裡轉動一根樹棍兒。這樹棍兒原來是他與螞蟻一起玩的道具。他用指甲慢慢地把樹皮剝掉,然後把樹棍兒拄在地上,靜靜地等候螞蟻。一開始螞蟻並不都願意爬上來,它們圍著樹棍兒爬一圈就走了,但郝奇奇卻很耐心。他想,這個螞蟻就像他的未來的小妹妹一樣多好,「可不能讓小妹妹摔著了」。所以,他把樹棍兒盡量放平一點兒,還小聲地說:「小妹妹,多好啊,光溜溜的可好爬了,爬吧,爬吧。」有的螞蟻真的爬上去了,但爬到一半就掉頭往回爬。然而,郝奇奇卻不急於把它捉回來,而是把樹棍兒下端抬高,一定要讓螞蟻從他的手背上爬過去。當螞蟻碰到他手的時候,他高興不得了。接著,他的手臂用力往前一伸,就像揮舞著大刀一樣的痛快,嘴裡大喊一聲「呀—。還有另外一種情況,螞蟻剛爬上去就要掉下來,這個時候,郝奇奇也會單腿跪在地上,用另外一隻小手去接著。可是螞蟻是不會掉下來的,也許在跟他鬧著玩吧。

    媽媽在一旁看見,心想:「只要孩高興,隨他玩吧。」這樣想來,才能發現郝奇奇與螞蟻在一起顯得那樣的安靜,有耐心,也有趣兒。於是,媽媽鼓勵郝奇奇:「郝奇奇,你把樹棍兒放到屋裡,看看螞蟻能不能爬進來。」

    可是郝奇奇卻說:「媽媽,為什麼不給我要個小妹妹呢?」

    「媽媽誰也不要,就要你一個孩。」媽媽回答道。

    郝奇奇抬起頭,看媽媽一眼,誰也沒有想到他會說:「沒有小妹妹,我和誰玩啊。」

    媽媽看著郝奇奇那種祈求的目光,她更加理解了孩的心思。有時候,媽媽特意買些好吃的,讓鄰居黑蛋和郝奇奇一起玩,誰能想到他們玩一玩就會打起來。郝奇奇向媽媽告狀:「黑蛋欺負人。」黑蛋做的也有點過分了,他一面往家裡跑,一面衝著郝奇奇喊:「逃包,大笨蛋,逃包,大笨蛋。」,氣得郝奇奇把自己最喜愛的樹棍兒向黑蛋扔過去。黑蛋也不怕,他撿起來,把樹棍兒折斷了幾截,然後又扔過來。在郝奇奇看來,樹棍兒折斷了不會有第二根,於是,他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後來,媽媽讓爸爸在門前的柳樹上砍下一根樹枝,爸爸又用鐮刀將樹枝削得又光滑又白淨。可是郝奇奇玩了一會兒又把樹棍兒送回來,媽媽問他:「這不好玩嗎?」郝奇奇也不說話,塞給媽媽手裡就走了。媽媽想,這樹棍兒也許粗了?也許用鐮刀削得白淨了?也許是爸爸親手做的緣故?也許這些都不是,會是什麼原因呢?在郝奇奇認識的世界裡,一定還有很多大人尚不理解的地方。媽媽看著郝奇奇那種奇怪的表情,是他心裡想著一時難以說出來的那種表情,這些只能留給媽媽今後去慢慢的思考。

    最令郝奇奇擔心的是下雨天。臨近秋天的時候,一場雨接著一場雨。每當這個時候,郝奇奇會主動找上來。

    一天剛下雨,郝奇奇貓在西紅柿架下面,看見西紅柿葉也遮擋不住雨,他就脫掉自己的衣服,搭在西紅柿架上面。郝奇奇想,這多像一個小檯燈啊,燈光是綠綠的,螞蟻一定會很喜歡。然而好景不長,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從衣服透過來的雨滴比外面還要大。「這怎麼辦啊?」郝奇奇心裡很著急。

    這時候,媽媽拿著雨傘準備去接郝奇奇進屋,郝奇奇馬上又有新的念頭:「媽媽把雨傘給我。」

    媽媽說:「這雨傘就是給你的。」

    可是郝奇奇拿著雨傘又跑回去。

    媽媽迷惑不解,這孩到底要幹什麼呢?

    但媽媽沒有做聲,打算看看郝奇奇到底幹什麼。郝奇奇跑到園裡,竟然把雨傘插在西紅柿架上。然後就聽見郝奇奇在說:「怎麼樣?這個大尖房,好像不適合你們吧。」

    的確,對於螞蟻來說,它們都已經鑽回洞裡,況且這雨傘高,雨照樣打進來。

    「知道嗎?這是媽媽送的雨傘,我們家除了爸爸不喜歡你們,我們都喜歡你們,你們出來吧。」

    不管郝奇奇怎麼說,當然螞蟻是不會出來的。可是媽媽卻很著急了,她在屋裡不停地喊:「快出來吧!一會兒雨下大了!」

    任憑媽媽怎麼喊,郝奇奇都沒有出來,看來只好等雨停了,郝奇奇和螞蟻才會一塊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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