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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0 難道我不需要你? 文 / 顧輕舟

    木少寒和黎曼已然按照楚霽軒的意思悄悄回了雲省。

    原本木少寒打算一個人回去,可是黎曼非得要跟在他身後,有如一個黏著不放的小尾巴。

    其實木少寒清楚她心裡頭在想什麼,無奈的說著:「你就這麼不信任我。鈐」

    「我若是對你有信任就等於是不信任我自己,你為了我就勉為其難的被懷疑一下吧!反正懷疑你跟蘇婉的也不止我一個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黎曼一面沒心沒肺的回復著,一面若無其事的喝著飛機上提供的飲料洽。

    木少寒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閉目養神,不再和她多言。

    黎曼見木少寒不回應自己,也就從包裡取出眼罩,美美的戴上睡了起來。

    其實二人,已是各懷心事。

    木少寒在黎曼閉上眼後,靜靜的又睜開那如潭深眸,他轉頭看向飛機外的層層煙雲,此刻金色於雲層之上綻開萬丈光芒,耀眼奪目的令人一時間睜不開眼。

    他還記得來之前楚霽軒與他說,容喬是死在黑市上,而雲省黑市是木家的地盤,這件事或多或少都與木雲深有關。

    楚霽軒未必在乎容喬的死,可他非常在乎江墨遠手底下做過那麼多壞事的木雲深,所以他需要木少寒去查證一下,如果可能,木雲深必須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木少寒心裡頭很不是滋味,兄弟二人什麼時候竟然到了這樣的地步。

    他一方面希望這件事與木雲深無關,一方面卻又矛盾的清楚,不可能沒有瓜葛,這樣思緒萬千,令木少寒幾乎都快漠視身邊女人心裡的百轉千回。

    黎曼眼罩下的眼睛,靜如寒潭,她當然沒有睡著。

    以前去雲省,她是帶著非常雀躍的心情去的,那時候意識不到木少寒對自己的重要。

    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她就發現,要灑脫的說那些話真的不容易。

    所以每每看見他對蘇婉的那些行止,讓她不吃醋亦是不可能。

    吃醋又能怎麼辦……當初是她自己和木少寒說的,兩個人之間可以沒有未來,就這樣處處看看。

    卻沒想到,她黎曼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和誰隨便在一起的人。

    她無非是心裡頭喜歡他,所以才會用這麼奇怪的理由綁在一起。

    因為她知道,如果不這樣說,她沒辦法待在喜歡蘇婉的木少寒身邊。

    這次非要跟到雲省,是因為黎曼心裡,已然有了更多的不踏實,而這不踏實,令她只想攥住他的手,如何都不要分開……

    **************輕舟已過萬重山***************

    容喬的死,在整個雲省不算什麼大新聞,可是於許多人心裡,儼然變成了不得了的事情。

    新聞剛剛播出沒多久,木辰便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人。

    黑市上出了問題,死者還是容家二公子。容家二公子去黑市做什麼?黑市最近又發生了什麼?

    木辰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木雲深。

    他之前還為了控制黑市的事情,與木雲深吵過一架,這件事,十有八.九和木雲深有關。

    木辰火急火燎的和師傅木闌城打了個招呼,火急火燎的衝到木家的老宅子。

    他不停的敲著木雲深的房門,片刻之後,便看見蘇婉那張溫婉秀麗的容顏,好似星辰般閃爍的眸子於暗夜中熠熠生輝。

    見到來人是木辰,蘇婉的眉宇間有一閃而過的詫異,隨即眼底便洶湧出鎮定淡然來,她看了木辰好一會兒才認真的說道:「雲深不在,他回來沒多久,就又出去了。」

    直覺告訴她,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甚至還給木少寒打過電話,但始終處於無法接聽的狀態。

    直到她看到了新聞報道,黑市,容喬,南城……每一個關鍵詞都令她心驚膽戰,不知道會不會和自己的丈夫有所關聯。

    但此時此刻,她只能把這件事埋在心裡,知道的人越多對木雲深越不利,何況作為他的妻子,她第一時間是應該暫時相信他的。

    「知道不知道去哪裡了?」木辰窮追不捨的繼續追問著。他奪得掌門的這些歲月,木雲深都幹了些什麼勾當他多少也是有些瞭解的。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還不能跟蘇婉說,人家現在還是個孕婦,稍有不慎,他可是承擔不起的。

    蘇婉若有所思的看著焦急不堪的木辰,心中忐忑不安,思來想去,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戰戰兢兢的回應著:「我……我也不知道……」

    事實上,她確實是不知道,可心底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心虛。

    這感覺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又擔心木辰看出些什麼,她慌慌張張的關閉了房門。

    回屋坐在電視機旁,用數字電視回放著剛才的新聞,她的心情更加不安了。纖纖素手緩緩的撫摸著腹中的孩子,她的神色低沉而又黯淡。

    木少寒和蘇婉是凌晨兩點的時候才到雲省的,一到地方,他們就找了五星級酒店先住了下來。因為是偷偷回來的,所以沒辦法直接去木家。

    黎曼剛剛洗完澡,一路奔波下她也覺著有些勞累。

    裹著浴袍坐在沙發上,她拿著一條乾毛巾搓著濕濕的長髮,手裡端著手機,和宋微報著平安。

    正說著話,木少寒從房間外走了進來,見她已經好整以暇收拾好了準備睡覺,頓了頓後問:「不吃晚飯?」

    黎曼和宋微趕緊掛掉電話,咬著手指尖盯著木少寒看,仿若他才是自己餐盤上的食物。

    不得不說,木少寒年輕,又精力旺盛,雖寡言少語,卻又不是個悶葫蘆,他從來不會虧待黎曼的需求,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木少寒是個好情/人,從各個方面,都令人非常滿意。

    黎曼眨了眨眼睛,心說這麼好的男人,她可真是捨不得……

    於是她張開手,嬌嗔著說:「你過來。」

    木少寒將手中的煙捻去,逕直走到黎曼身前,被她輕輕一扯,就扯坐在沙發上。

    黎曼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在那凸起的喉結處輕輕的咬了口,微鹹卻又充滿了荷爾蒙氣息的味道令她稍稍安心了些許,至少此刻,他們還在一起。

    夜晚,正是最適合情/人相處的時刻。

    黎曼埋首在他的心口,撅著嘴開始回憶她和木少寒的點點滴滴,以前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每天都要耗在屋子裡,多的時候常常要幾個小時。

    她一開始其實不大適應,還經常拿著和宋微一起看的島國動作片研究,結果研究著研究著自己倒是覺著挺有趣,後來主動的反而是她。

    黎曼本來就是個灑脫性格,她認為自己是很喜歡和木少寒做的感覺,所以她絲毫沒有考慮過未來,甚至認為兩個人之間,不過是彼此取暖的炮友關係。

    結果,結果到今天,這一個禮拜能有兩次就不錯了。

    當然,木少寒忙是一方面。

    兩個人的心情已經變掉,是另一方面。

    黎曼突然間想起剛見木少寒時候的場面,他靜靜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附近,就像個剛進公司的新人那樣恭敬,誰能想到,他會是自己的領導?

    黎曼的兩手開始不安分起來,雪白的大腿從浴袍中淺淺露出,她難得溫柔的在木少寒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少寒……」

    目光澄澄中,儘是渴求的意味,那漂亮而又靈動的臉蛋上,浮著一層淡淡的薄紅。

    「曼曼……」木少寒按住她那四處遊走的小手,蹙眉沉聲說:「我今天,不是很有興致。」

    今天不是很有興致!昨天也不是很有興致!前天也是,大前天還是……!

    黎曼扯了扯唇,沒有再糾纏下去,自己這段時間一直被嫌棄,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她乾脆挑明了問:「怎麼?前些日子是因為太忙沒興趣,現在又是什麼?」

    木少寒知道黎曼不是無理取鬧的性格,更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女人,猶豫片刻才說:「你知道,我哥哥或許和容喬那件事有關,他如果真是嫌疑犯的話,蘇婉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要是這件事真的和他有關,我不清楚,我應該不應該大義滅親。」

    木少寒很少會露出這般優柔寡斷的神情,看的黎曼微微一愣。

    旋即,她的眸中淺露出幾分意味不明的傷痕。

    明明應該豁達一些,卻分明看不透也看不清,身在局中讓她心平氣和,完全不可能。

    黎曼唏噓著站起身,「你想放過你哥哥,也得看他願意不願意放過你。放過他一次,他只怕會更加喪心病狂吧。為了蘇婉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好父親,你還是別太天真。」

    眼底微微一暗,滑過幾分淺笑,落寞而又無奈。

    只可惜,此時此刻,各懷心事的二人,又哪裡能明晰對方心裡的那些牽掛。

    她牽掛著身邊這人,他卻牽掛著另外一人。

    **********輕舟已過萬重山**********

    夏天的早晨總是最清爽而且最舒服的,新鮮的空氣與適宜的溫度令人心曠神怡,舒暢無比。

    木少寒怎麼也睡不著,便穿衣起身,洗漱完畢後,就迫不及待的朝木家而去。他覺得,這些事情還是先和蘇婉確認一下,他走的時候時間太早,黎曼始終背對著他沉沉而眠,為了不吵醒她,木少寒特特留了張字條。

    而這一/夜,蘇婉亦是一/夜未眠,撫摸著肚子裡的孩子,一臉的著急與緊張,心卻跌入谷底。

    眼看著朝陽衝破雲霞,又是一個溫暖而又明媚的早晨,她卻無論如何都聯繫不上木雲深,打多少個電話他都不接,更別說回復她一條短信了。

    蘇婉站在窗邊深吸了口氣,聯繫不上木雲深沒有關係,她還得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多考慮。

    醫生說,如果想要順產,便得多鍛煉,所以她穿上衣服準備出去走走。

    木家的花園特別大,這個季節的早晨新開的花卉異常鮮艷,她漫步在花叢中,面色卻依舊低沉清冷。

    太多的思緒湧上心頭,令她鬱悶不已。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入眼簾,令她跌宕起伏的心情卻平靜許多。

    那個人原本應該是她的丈夫。

    而如果當初她沒有喜歡上木雲深,或許今天就不會受到這麼多的折磨吧?

    蘇婉怔怔的站在原處,不經意間眼底已經暈滿了淚水,人生中沒有那麼多後悔藥可以吃,她根本不應該後悔,當初自己的那個決定。

    是她和木雲深,背叛了木少寒。

    木少寒凝視著花叢中的這個女人,懷著孩子的孕婦明明應該幸福滿面,可她卻完全相反,絞盡腦汁,也只想出來這麼一個無關痛癢的問候,「最近,還好嗎?」

    其實不用問,他也已經知道答案了。她肯定會說,還好。

    可她的臉色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好……

    木少寒的確是比較瞭解蘇婉的,不出所料,蘇婉溫婉的聲音恬美自然:「還好。」

    除了還好,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木雲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不是隨便可以跟誰去說的事情。

    「大哥的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那件事,和他有沒有關係?」這句話問出口是多麼的殘忍,木少寒是知道的,可他不得不去揭開對面女人心中的傷疤,在這句話問完後,細細的打量著每一個細節上的神情。

    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有本公賬,容喬的死與木雲深有沒有關係,基本上已經毋庸置疑。

    可到底是什麼讓他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又是什麼事情讓他迫不得已非要殺死容喬滅口?容喬好歹也是個商人,利益得當,完全可以收買人心。

    一大堆的問題縈繞在木少寒的腦海,讓他無法解釋,更無法理解。

    「我……我不知道……」蘇婉背轉身去,不願看到木少寒的眼睛。

    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跟他訴說了一切。這個男人,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不止是小叔子的關係,似乎更多的是知己的身份。

    她想,大概也就是她一直把他當作是知己的緣故,木雲深才總是誤會和煩惱。

    看著蘇婉的表情,木少寒卻知道,此刻沒有別人更懂她的心情了。

    她的丈夫成了犯罪嫌疑人,他的哥哥很可能是殺人犯,警方還沒有得知消息之前,他們心中已經猜到大部分真實的劇情。

    多麼糾結的感受,蘇婉的心裡也很難過吧,可她畢竟是孩子的母親了。木少寒緩步走進,凝望著她濃重的黑眼圈,一字一頓的說道:「無論如何,都要按時休息,按時吃飯,你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多想想。你……不是一個人。」

    因為知道蘇婉的絕望與無助,木少寒小心翼翼的安慰著,與她保持距離而又不失禮節的一路前行,默不作聲的穿過花園,重新回到房間,關闔上房門。

    這次木少寒再次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知道些什麼,都告訴我吧,這樣才能幫助哥哥,你就算不說,我也已經猜到大半了。你要相信我。」

    聽到木少寒這話,蘇婉半信半疑的看著木少寒,眼底逐漸湧出霧氣來。

    素白的手再次擱置在腹部輕柔的撫摸著,這個時候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相信木少寒會還給自己一個完成的木雲深,但她能在木少寒眼睛裡看見太多堅定的神情,她知道這是個朗朗乾坤的男人,她不應該質疑他的用心。

    眼底的堅定更甚,蘇婉微微沉默片刻,才一本正經的訴說道:「少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雲深這些日子總是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他之前就跟江墨遠有交集,這個我也跟你說過,最近,我有偷偷聽到他和人提起黑市買賣,而且似乎是誰介入到他的市場當中,所以雲深才會惱羞成怒。具體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我想跟昨天的新聞肯定有些關係的。」

    「你這麼肯定?」木少寒本以為蘇婉會拒絕回答,或者有所隱瞞,沒想到她竟如此坦白。

    心中擔憂木雲深的同時,他也心疼著蘇婉的將來。

    目光深邃而又陰鬱,木少寒凝望著蘇婉,多麼希望她能說這件事情跟哥哥沒有關係。

    這個時候,就連他自己也希望他是搞錯了,是誤會哥哥了。

    對上木少寒的眸子,蘇婉沒有猶豫,這個女人是非觀念十分清晰,她理性的分析的同時,不做太多肯定性的猜測:「昨天下午他回來了,回來以後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而且昨天晚上,木辰也過來找過他,木辰應該也是知道些什麼的。」

    這些訊息對木少寒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我知道了,這些話你先不要跟別人說,弄不好是我們誤會我哥了。」木少寒做事還是比較小心謹慎的,問完話以後,他便急匆匆的離開了木家。

    他回來的消息還不能讓太多的人知曉,而且此次回來的目的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他可不希望再召來記者什麼的,到時候事情弄得更加棘手。

    然而,紙裡包不住火,木少寒小心翼翼的進出木家,還是傳到了木辰耳中。

    木雲深利用他掌門的名義幹出黑市上的那些勾當,好些事情木辰都渾然不覺,還是聽小道消息之後又被證實的。這讓他怎麼能夠不擔心,如果這件事情稍有眉目,第一個要查的恐怕就是他木辰。

    眼看著木少寒和蘇婉偷偷摸摸的見面之後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他心中詫異不已,總覺得這兩個人肯定知道些什麼。

    他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查水表的過來他也無所謂,可畢竟是一家人,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木辰最為後悔的是,若他能及時克制木雲深的此等舉動,並讓他沒有機會利用自己掌門的身份,木雲深也就不會鑄成大錯。

    木少寒重新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十點鐘,剛推開酒店套房的門,就看見黎曼坐在桌前,手裡捧著一杯熱牛奶。

    她看到木少寒回來絲毫不感到意外,只是若無其事的問道:「去找蘇婉了?」

    天知道她醒來的時候看見枕畔早已冰涼的感覺,看見那張字條潦草的字跡,想到木少寒去找蘇婉了的時候,她心底的失落感是多麼的濃烈。

    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心愛的男人時常去探望另一個女人,哪怕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嫂子。

    黎曼感覺,這場屬於愛情的戰爭她已經輸了,輸的徹底乾淨。她甚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害怕離開木少寒了。

    一想到木少寒的心裡還有蘇婉,一想到木雲深若是進了監獄,蘇婉便有機會和木少寒在一起了,一想到她如今不過是飛蛾撲火,他們兩個人很可能沒有結果,黎曼就感覺痛徹心扉。

    可她那麼自強而又瀟灑的女子,哪裡願意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最終的最終,她還是決定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若是有朝一日,木少寒告訴她自己喜歡的是蘇婉,並且要跟蘇婉在一起的話,她一定會瀟灑的轉身離開的。

    「嗯。」木少寒微微顰眉後便坦率的回應著:「我只是去看看,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為何,看到黎曼漫不經心,無所謂的樣子他反而緊張了起來。

    他不太喜歡解釋的,可心裡總覺得還是解釋一下的好。

    黎曼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把買好的早餐用飯盒盛好擱置在桌上,然後面無表情的坐下來吃飯。吃了兩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抬手示意木少寒趕緊吃早餐。

    天知道她為什麼不去競選奧斯卡影后,明明心底很痛,可她依然能裝得如此若無其事,沒心沒肺。

    木少寒怔怔的看了黎曼一會兒,在沒有發現其他的訊息之後,便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吃早餐了。

    埋頭吃早餐的那一瞬間,他錯過了黎曼眼底的委屈與糾結……

    木少寒,你明明應該知道。

    女人的心越大,就越容易受傷。

    因為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大大咧咧的情緒下,那些細微的傷痛。

    蘇婉需要你,難道我就不需要你了麼?

    **********輕舟已過萬重山**********

    木雲深從雲省木家慌慌張張的離開以後,竟然買了機票直奔南城而去。

    南城雖說是楚霽軒的地盤,他此舉頗有些鋌而走險的意味。

    可江墨遠的大本營也在南城,他唯一的靠山救星在此,他便只能這麼幹了。

    本以為江墨遠能夠出手相救,保他平安無事。

    可木雲深只見到了江墨遠的助理,並且把他安排在了酒店,從頭到尾,江墨遠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南城是楚霽軒的地盤,木雲深到達南城,楚霽軒自然很輕易的就知道了。但他並未打草驚蛇,只是對白錦然吩咐好好盯住了。

    木雲深來南城肯定是要找江墨遠,若是等到江墨遠出現,這件事情恐怕就是他們兩人合謀的結果,這樣不僅可以抓住木雲深,還能一石二鳥,把江墨遠一舉幹掉。

    可人家江墨遠似乎並不吃這一套,自從木雲深住進了五星級酒店以後,他完全是三不管狀態。

    而木雲深本來就是想要找個地方避避風頭的,只要有安全的地方,無後顧之憂,見不見江墨遠並無大礙。所以,他十分怡然自得的住在酒店裡,日日花天酒地,儼然就好似是來南城度假的。

    楚霽軒更是擺出放長線釣大魚的姿態,對於木雲深來到南城的事情,絲毫沒有掛在心上。

    「霽軒,容喬的事情……」宋微對於現在的進展還是非常關心。

    「少寒正在雲省查,很快應該會有消息的。」楚霽軒面色冰冷,神色淡漠,看得出來,他插手這件事情完全是因為木雲深曾害他栽了跟頭,而且朝朝暮暮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木雲深也脫不了干係。

    至於死去的人是容喬還是別人,其實對於楚霽軒來說,無關緊要。

    只是對於宋微來說,卻又是另外一種感覺,她是把容喬當朋友的,讓她干坐在這裡等消息,她實在是做不到,猶豫片刻,她望著楚霽軒的眼睛,低聲問:「那我能去拜祭下他麼?相比較我,你和他的交情或許更多,可容喬曾經幫過我,對我來說,他不是一個陌生人的存在。」

    楚霽軒深深的看了眼宋微,最終卻也點頭答應了下來。

    偌大的殯儀館裡,容喬被水晶棺冷凍著,巨大的黑白照片上還是他的音容笑貌,而他卻安安靜靜的躺著,再也無法動彈。

    靈堂裡面一遍遍的響著追魂曲,容家老爺寸步不離的守在靈堂,淚流不止。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彷彿一夕忽老,蒼白憔悴,令人心傷。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苦楚,怎是那麼容易就承受下來的?

    看見宋微過來,門口有專門的人員登記在冊,容家大少爺親自過來迎接,熱情滿滿,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你好,宋小姐。」

    這是宋微第一次見到容喬的大哥,容大少爺,他看起來彬彬有禮,沉穩成熟,雖然面上憔悴不少,可衣著得體,為人溫和敦厚。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商人,並沒有什麼商業野心,安安分分的只想守住容家的家業。

    ps:淘氣萌寶貝發現劇情bug!!!江墨遠的父親實際上是江起浩的後輩嗷嗷!我寫暈頭了對不起大家!總之這段劇情想要表達的就是,江起浩和自己的兄弟手足相殘,最終導致江家一人獨大,而江墨遠在這件事上深受其害,最後的最後才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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