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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總裁好霸道》章 節目錄 番外 64 文 / 碼字碼不夠1

    「假的,她是假的,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兒,你女兒尉遲水光,當年進入莊園,沒有多久就死了……」

    「你說什麼?」

    白素青的臉立刻蒼白了起來,不是的,這個女孩兒胡說的,水兒就在別墅裡,怎麼可能當初就死了?

    白素青覺得耳鳴轟隆,瞬間好像失聰了一樣,她直接摀住了耳朵,希望能讓頭腦裡的轟鳴減輕一些。

    良久,她才放了手,目光再次看向了蔣熏衣。

    「我不希望你在這裡胡說,我的水兒沒有死,她就在別墅裡,等著和我一起去韓國……」

    「您真是太執著了,竟然相信她是真的?如果你還是不肯相信,就去問問你的兒子,問問我的妹妹,對了,你不是要見我媽嗎?你也可以問問她,這可是我媽媽親口說出來的,那個女孩兒死了,一個死了的女嬰兒怎麼可能長大呢?」

    蔣熏衣大笑了起來,這次好了。什麼都說出來了,看蔣樂樂還怎麼裝下去?

    「不會的,不會的……」

    白素青一個趔趄,倚在了車門上,她的神色緊張,心裡陣陣痛楚,女兒是假的,是嗎?此時蔣樂樂那張讓她倍感欣慰的面頰不斷地在她的腦海裡晃動著,怎麼可能?她真好像她的水兒……

    「尉遲夫人,其實我也想假扮你的女兒,可惜……我媽偏心,讓妹妹來了,因為她認為妹妹可以給她養老,可以把從尉遲家騙來的錢,都交給她……」

    「別說了……」

    尉遲夫人轉身直接拉開了車門,坐進了車裡,良久都呆呆地看著方向盤,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她的神色漸漸凝重,心裡十分矛盾,她可以轉身回去,質問蔣樂樂,可是想到蔣樂樂那張懇切的面孔,她是多麼於心不忍。

    思來想去,還是先找兒子問問,因為擋住是兒子打電話給她的,也是兒子帶她來見的水兒,所有的真相都該在兒子的手裡。

    下定了決心,尉遲夫人發動了車子。

    「真是可憐,盼著女兒回來,卻盼來了一個假的……」

    蔣熏衣對著已經發動的跑車大聲地喊著,直到跑車開出了她的視野,她才解恨地吐了口唾沫。

    「蔣樂樂,看你這次怎麼裝,竟然想麻雀變鳳凰,真是癡心妄想。」

    尉遲夫人開車離開了,蔣熏衣也站得累了,她調轉身行,向遠處走去,很快攔住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顧東瑞的別墅。

    尉遲傲風坐在辦公室裡,正在處理今天送來的策劃書,助理打來電話,說尉遲夫人來了。

    媽媽怎麼來了?

    尉遲傲風放下了文件,從辦公桌後繞了出來,剛走到門口,門就被推開了,進來果然是媽媽白素青。

    「媽,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要出去見朋友,看衣服的嗎?」

    「不去了,兒子,跟媽說實話,水兒是怎麼找到的?」

    尉遲夫人開門見山地詢問,水兒是不是他為了安慰媽媽,找來騙她的,她的水兒真的死了嗎?

    「媽……」

    尉遲傲風頓覺額頭上直冒冷汗,他將媽媽扶到了辦公室的沙發裡,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媽媽好像知道了什麼,不然怎麼會這麼著急趕來,問出了這樣的話。

    「蔣家收養了她,我去的時候她剛好在,還有那個鐲子,就這麼簡單……」

    不等尉遲傲風將下面的話說完,白素青就哀婉地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你沒有騙媽媽嗎?」

    「媽……」尉遲傲風低下了頭,他從來沒有對媽媽撒謊過,這次真的不敢看媽媽的眼睛,他心裡有愧,卻騎虎難下。

    「傲風,你該明白媽媽的心,媽媽想著水兒,盼著水兒,可是你不能為了安慰媽媽,欺騙媽媽,你知道如果是那樣,媽媽會有多難過,對水兒也是不公平的……告訴媽媽,蔣樂樂是不是你找來的?你怕媽媽失望,所以……」

    「你聽誰說了什麼……」尉遲傲風立刻緊張了,事情好像已經穿幫了。

    「我見到她的姐姐了,她都告訴我了,但媽媽想聽你說出來……」

    尉遲夫人的聲音是哽咽的,目光淡然失色,兒子表情上的歉疚和羞愧,讓她明白了一切,一切都是假的,水兒是假的,她的女兒尉遲水光早就死了……

    失望和絕望,讓白素青無力地倚在了沙發裡,她覺得眼前發黑,頭暈目眩。

    尉遲傲風趕緊倒了一杯水,遞給了白素青,

    「媽,對不起……我也不想是這樣的,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兒子也不希望你傷心……」

    「為什麼是假的……」

    白素青神情恍惚地推開了兒子遞過了的水杯,淚水從面頰滾落下來,蔣樂樂真的不是她的女兒,她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

    「媽,您別哭,別哭……」

    尉遲傲風一時手足無措,他放下水杯,握住了白素青的手,緊張地說:「都怪我,事情讓我弄得複雜了,我不是有心的,媽,我只想讓你高興……」

    「媽覺得心痛,我的水兒真的死了,她早就離開了媽媽……」

    白素青仍舊不敢相信,水兒死了,水兒怎麼會死了呢?她不是活生生地等在別墅裡嗎?她還要穿上傳統的韓服,和自己一起去韓國見老奶奶呢?

    「對不起媽,你如果生氣,就打我……」

    尉遲傲風抓住了白素青的手,如果媽媽打他,能不傷心,他心甘情願。

    白素青無力地抽回了手,淚光閃動地看著兒子。

    「媽明白你的用意,怎麼捨得怪你,可是,我……不能相信,她那麼像我的女兒,你讓媽媽怎麼接受……」

    白素青想忍住傷心,但傷感卻不斷襲來,蔣樂樂,那個女孩子那麼好,那麼乖,還有那個小外孫,現在一口一個姥姥,此時什麼都不是自己的,都是別人的,她的心都被掏空了。

    坐在沙發裡,良久白素青都沒有辦法緩和過來,她覺得自己突然很孤單,就算兒子陪在身邊,也好像丟了什麼。

    看著媽媽失魂落魄的樣子,尉遲傲風萬分自責,當初覺得很完美的計劃,現在看來這麼愚蠢。

    「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原本想讓你開開心心地回韓國,以後再不記掛水兒的事,現在看來不可能了,都怪我自作主張,我馬上買機票送您回韓國吧,爸爸在您的身邊可能會好一些……」

    「是的,我想回韓國了,不過……回去之前,我想去水兒曾經去過的地方,蔣家莊看看……順便拜訪一下蔣夫人。」

    「行,我馬上安排。」

    只要能讓媽媽別那麼難過,尉遲傲風什麼都願意做,希望他可以將事情彌補回來,但媽媽心裡的傷,他沒有辦法治癒,更不可能讓死去的水兒再活過來。

    顧東瑞的別墅裡,蔣樂樂接到了尉遲傲風的電話,當聽完電話的內容之後,手機直接從手裡脫落下去。

    她木然地跌坐在了沙發裡,尉遲夫人什麼都知道了,原本以為事情穿幫了,她可以輕鬆下來,可是不知為什麼,她的心更加疼痛了。

    這時顧東瑞抱著兒子燦平從外面走了進來,燦平開心地大叫著。

    「爸爸真棒,爸爸真棒!」

    「爸爸棒,兒子也棒。」

    顧東瑞憐愛地捏了兒子的小鼻子一下,燦平開心地笑了起來,聲音好聽的好像泉水叮咚一般。

    蔣樂樂看著兒子天真浪漫的表情,真不忍心結束他享受父愛的時刻,可一切都該結束了,她對此無能為力。

    「怎麼了?」顧東瑞覺得蔣樂樂面色難看。

    「穿幫了,我要回去了,現在就收拾東西。」

    蔣樂樂不捨地看著周圍,這裡到處都留下了尉遲夫人慈愛的目光,她的心裡好難受,卻也必須接受這個事實,那份愛不屬於她。

    「怎麼會這樣?」顧東瑞將兒子放了下來,驚愕地看著蔣樂樂,說好等一周的,一周以後才能證明,她們到底是不是母女關係。

    「不知道,尉遲夫人知道了,她十分傷心,現在和尉遲先生在一起,要拜訪我媽媽,我必須帶孩子回去了。」

    蔣樂樂低垂下了目光,牽住了燦平的小手。

    燦平可憐巴巴地仰面看著媽媽:「我要去哪裡啊,這裡不是燦平的家嗎?我不要回姥姥的家,那裡沒有爸爸……我要爸爸。」

    燦平因為著急,眉毛都紅了,他不想離開爸爸,沒有比爸爸對他更好的了。

    「燦平,你聽話,姥姥想你了……」蔣樂樂撫mo兒子的小臉,十分無奈,大人的錯誤,不能由小孩子來承受,她有些為難了。

    「等等,你不能走!」

    顧東瑞一把拉住了蔣樂樂的手,他的力氣很大,眉宇陰冷,目光憤怒地看著蔣樂樂,她真的只當這是一場遊戲嗎?就算穿幫了,她也要按照事先約定的,等待一周。

    「我只是想幫助尉遲先生,卻不想事情弄得更複雜了,我可以想像尉遲夫人的傷心,卻對此無能為力,也許能做的,就是在她的眼前消失。」

    「我呢?你也想在我的眼前消失嗎?」

    顧東瑞一把將蔣樂樂拉入了懷中,緊緊地抱住了她:「這不是戲,蔣樂樂,我買這棟別墅,不是僅僅要配合尉遲傲風演戲給尉遲夫人看,也是為了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我要讓你們回到我的身邊。」

    「顧東瑞……」

    蔣樂樂的心頓時茫然了,她聽到了這樣的懇求,竟然沒有辦法強硬起來。

    「原諒我……我曾經的那些作為,我的自私,我的殘忍……可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生命裡不能沒有你,讓我彌補曾經的錯誤。」

    他撫mo著蔣樂樂的面頰,癡情地凝望著她。

    「給我一周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那大手的溫/熱,憐惜,讓蔣樂樂的眼眸濕潤了,她不敢相信地看著顧東瑞:「你這樣算什麼,我在你的眼裡只是個貪婪的dang/婦而已……」

    「不是,是我誤解了,那個該死的契約,讓我根深蒂固的認為,你是一個貪圖富貴,不惜出賣身體的女人,事實上,我錯了……也許有一部分原因,是大哥的死,讓我一直不肯接受愛上你的事實。」

    「你……」

    蔣樂樂的心突然狂跳了起來,顧東瑞也知道錯了嗎?他這樣傲慢的男人,也會向她低頭嗎?

    想到了顧東明的死,蔣樂樂無法迴避這個事實,她低垂下了目光,只是一周,也許她應該給他。

    「就算暫時不離開,我也回家一趟,至少也該見尉遲夫人最後一面,向她懺悔我魯莽的決定。」

    「你答應暫時不走了?」

    在顧東瑞的心裡,那不是重點,重點是,蔣樂樂肯留下來了。

    顧東瑞開著車,帶著蔣樂樂和燦平向蔣夫人的家開去,當蔣樂樂下了車,衝到了房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客廳裡,尉遲夫人已經坐在了沙發裡,蔣夫人顯得十分緊張,不斷地端茶倒水,手都在不斷地發抖著。

    尉遲傲風站在窗口,低垂著眼眸,心情看起來糟透了。

    蔣樂樂站在門口,進來也不是,出去也不是,這場假戲讓她有些沒有臉見尉遲夫人了,燦平卻撲向了蔣夫人。

    「姥姥,我好想你啊……」

    「燦平……乖……」蔣夫人的目光膽怯地看著尉遲夫人,她的心好像擂鼓一樣,覺得心虛,不敢直視尉遲夫人的眼睛。

    「還有一個姥姥,我也喜歡這個姥姥……」

    燦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又歡快地跑到了尉遲夫人的身邊,伏在了她的膝蓋上,撒嬌著。

    孩子的依賴,讓白素青的鼻子都酸了,淚水差點滴落下來,她多希望這就是自己的小外孫啊,可他偏偏不是……不捨地撫mo著孩子的頭髮,白素青強迫自己別開了目光。

    「燦平快過來,姥姥在這裡。」

    蔣夫人放下了茶壺,心裡這個不舒服,那種被人搶走心肝兒的感覺,讓她越來越緊張了。

    「不要,這個也是姥姥。」燦平摟住了尉遲夫人的脖子,親暱地貼著她的面頰。

    蔣夫人的臉色頓時變了,她低下頭,終於忍不住了,無聲地抽泣了起來,蔣樂樂趕緊走過來,安慰著蔣夫人。

    「孩子還不懂……」

    「他不要姥姥了……」蔣夫人沒有那麼多文化素養,她只知道她被外孫子拋棄了。

    蔣樂樂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總不能衝上來,將兒子抱回來,那樣做,對尉遲夫人太殘忍了,可憐的母親,心已經傷透了。()

    白素青一看蔣夫人哭了,立刻拉開了燦平的手。

    「其實我今天來,只是想知道,當年的情景,我的水兒……」白素青頓了一下,試圖平穩情緒,她真的接受不了,為什麼偏偏她的水兒這麼命苦。

    「她死了!」

    蔣夫人的神情堅定,她的口吻果斷,不能猶豫了,尉遲水光死了,這個女兒和外孫子是她的,誰也不能搶去。

    「我知道……」

    尉遲夫人摀住了嘴巴,眼睛裡淚光閃動,蔣夫人為什麼這麼直接,她不能說說孩子的可愛嗎?而是直接說孩子死了……

    「媽,你怎麼了?」

    蔣樂樂碰了蔣夫人一下,她怎麼可以直接就這麼說呢?尉遲水光死了,尉遲夫人已經知道了,她只不過想知道女兒的一些事而已。

    「我說錯了嗎?她死了,一個女嬰死了,你們為什麼糾纏不休,張俊碩當年半夜三更抱著孩子來找我丈夫,我當時……」

    蔣夫人馬上閉上了最,她當時有奶水,就知道給孩子吃了,孩子沒有死,現在已經長大成人,可她不能這麼說,於是她冷硬下心來,繼續說:「孩子不足月,身體缺氧發紫,又因為長途顛簸,沒有奶水吃,沒堅持幾個小時,就死了,我已經盡力了,我丈夫直接將她埋了,現在早就什麼都沒有了。」

    「水兒!」

    聽到這樣的述說,白素青的淚水狂奔了出來,她的水兒死得好慘,她沒能給孩子溫暖的懷抱,她不配做水兒的母親。

    心的一陣陣絞痛,白素青的手扶住了茶几,她哽咽了,什麼話也問不出來了,想知道孩子當時的狀況,竟然是這麼慘烈。

    「行了,別說了。」

    蔣樂樂的淚水含在了眼圈裡,看到白素青這樣,她的心也隨著抽搐著,無法忍受這樣淒慘的局面,蔣樂樂要走過去安慰她。

    「樂樂……」蔣夫人一把拉住了蔣樂樂的手,不想讓女兒過去,她不能忍受她們母女在一起的情景。

    「她需要安慰,媽……」

    蔣樂樂想不明白,媽媽什麼時候這麼自私了,她掙脫了媽媽的手,走過去,蹲在了白素青的面前,安慰著她。

    「別哭了,尉遲夫人,你是個好媽媽,她會知道的,只是她沒有福氣享受……你這樣自責,她在天上也會難過的。」

    「我只想彌補,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白素青抱住了蔣樂樂,為什麼這個不是她的水兒,老天太不公平了,她什麼壞事也沒有做過,卻要這樣懲罰她。

    「尉遲夫人……」

    蔣樂樂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淚水撲蔣撲蔣地滴落下來,她不知道怎麼勸解,只能陪著白素青一起哭泣了起來。

    燦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也抱著白素青的腿大哭著。

    門口,顧東瑞拿出了一支煙,煩惱地點燃了,目光凝視著地板上站著的蔣夫人,這個女人舉止十分可疑,她的雙手一直在抖動著,臉色蒼白,按照常理,她只是在表述當年的事情,沒有必要參雜這麼多的感彩。

    尉遲傲風懊悔難當,早知道,當初就該直接告訴媽媽,現在可好,讓媽媽滿心希望之後,給了一個重重的打擊。

    「好感人的場面啊,怎麼假戲也能真做嗎?」

    門外,蔣熏衣走了進來,鄙夷地笑著,和客廳裡悲傷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在幸災樂禍,希望鬧劇再熱烈一些。

    顧東瑞眉頭一皺,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子,直接將她提了出去,不用問了,有人充當了十分不光彩的角色。

    門外,蔣熏衣氣急敗壞地叫著。

    「她欺騙尉遲夫人,貪圖富貴,想麻雀變鳳凰,我偏偏讓她做不成!」

    「到底誰是麻雀,你還言之過早。」

    冷冷一推,蔣熏衣被推倒在了地上,如果她不是女人,顧東瑞一定狠狠地揍她一頓。

    「顧東瑞,別以為她和你睡了幾次,就是好女人了,你不知道她有多犯賤,身邊的男人數不勝數,不知道上了多少男人的床,賤/貨一個!」

    「你還敢胡說,我就打死的!」

    顧東瑞直接抬起了皮鞋,蔣熏衣這才知道害怕了,她向後爬了幾下,嘟囔著:「我只是說事實……」

    「你最好老實點。」

    顧東瑞輕蔑地看著蔣熏衣,這才是蔣萬風的女兒,同出一轍自私,貪婪,為了目的不折手段,甚至損人不利己。

    客廳裡,白素青傷神地站了起來,她不能再待在這裡了,蔣家的人並不歡迎她,蔣家莊也沒有必要去看了,她的女兒只存活了僅僅幾個小時而已,那裡沒有女兒的童年。

    「傲風,給媽買機票,我回韓國……」白素青的身體晃了一下,蔣樂樂慌忙扶住了她。

    「要不,明天走吧,你的臉色不太好。」

    「水兒不在這裡,我多留一分,都是痛苦……」

    白素青對蔣樂樂真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責備她,還是感謝她,這個年輕的女人帶給了她希望,就將她的心傷透了。

    漠然轉身,白素青向門外走去。

    尉遲傲風無奈地看了蔣樂樂一眼,希望她不要怪他的媽媽,水兒的死訊讓媽媽已經沒有心情理會任何人了,她需要回到韓國,回到爸爸的身邊,只有爸爸才能更好的安慰她。

    顧東瑞想挽留尉遲夫人,卻沒有什麼好的理由,因為dna化驗,存在兩個結論,是和不是,如果是還好,假如不是,就可能讓尉遲夫人再次失望。

    目送著尉遲夫人和尉遲傲風一起離開了客廳,上車,身影消失,蔣樂樂完全不能思考了,她的心疼得難忍,沮喪地坐在了沙發裡,無聲地哭泣著,她捨不得尉遲夫人,看到她悲傷落寞地離開,她心如刀絞。

    蔣夫人羞愧地低下頭,不敢看蔣樂樂,惶惶不安地轉身去了廚房。

    「你們也餓了吧,我去煮飯。」

    蔣樂樂哪裡有什麼心情吃飯?燦平抽泣著走向了顧東瑞,伸出了雙臂,顧東瑞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

    「爸爸一會兒帶你去遊樂園?」

    「還有媽媽……」

    「對,還有媽媽……」

    顧東瑞迥然的目光看向了蔣樂樂,似乎在徵求她的意見。

    蔣樂樂點了點頭,她不能讓兒子這樣難過,遊樂園會讓小傢伙很快忘記煩惱。

    此時,蔣熏衣膽怯地繞過顧東瑞進入了客廳,很快她恢復了鄙夷的神情,坐在了沙發裡,懶洋洋地笑了起來。

    「美夢破碎,不好受吧?尉遲夫人聽說你不是親生女人,只是欺騙她,當時那個樣子,還真是可憐……」

    「姐姐……」蔣樂樂驚愕地看著姐姐,竟然是她說出去的,她這麼做,簡直就是……

    「怎麼?我不能說嗎?當初我要去,你們不讓,現在可好,自己偷偷去了,弄成這個樣子,尉遲夫人一定對你十分厭惡了吧?冒充人家的女兒,說起來還真是不知羞恥……」

    「蔣熏衣,我這麼做……只是……」

    蔣樂樂知道解釋,姐姐也不會明白,她不是母親,怎麼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

    「別狡辯了,蔣樂樂,你讓我覺得噁心,這幾天我要留在家裡,你最好消失,不要讓我看著煩躁。」

    「這也是我的家!」蔣樂樂有些怒了,姐姐的表現讓她太失望了。

    「你的?你的家在蔣家莊,已經沒有了,不如你去醫院吧,那個老傢伙也許是你的依靠。」

    蔣熏衣冷笑著,輕蔑地看著蔣樂樂。

    「你!」

    蔣樂樂臉色都變了,顧東瑞大步走進了客廳,一把握住了蔣樂樂的手:「看看吧,這就是你一直愛慕的家,跟我走!」

    是的,蔣樂樂好失望,不僅僅是姐姐的刻薄,還是媽媽的無情,為什麼會這樣,她們在盡情地展現著她們的自私。

    一直被顧東瑞拉出了客廳,蔣樂樂被推上了轎車,仍舊處於不理解之中,一直渴望的地方,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當蔣夫人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只看到了自己的女兒蔣熏衣,蔣樂樂和外孫已經不見了。

    「他們呢?」

    「走了,蔣樂樂真是本事,竟然釣到了顧東瑞這條大魚……你不知道,那個男人多護著妹妹,不過……如果那個男人玩夠了,不知道她還能不能這麼神氣?」

    蔣熏衣嫉妒地嘟囔著,然後扔下了發呆的媽媽向樓上走去,這幾天她一直沒有去影視基地,生怕攝影師的屍體被發現,到時候,她很可能成為被懷疑的對象。

    蔣夫人直接跌坐在了沙發裡,她也知道自己剛才過分了,但她都是為了留住女兒才那麼做的,誰能理解她,她只是一個需要照顧的老人而已。

    「對不起,尉遲夫人……」

    雖然那聲對不起由衷的發出,蔣夫人的心仍舊堅定,尉遲夫人有那麼多兒女,應該不會差這一個。

    蔣樂樂跟著顧東瑞和孩子去了遊樂園,玩了大概兩個小時,返回了顧東瑞的別墅,她的心情一直低落著,哄了燦平睡著了,她倚在了孩子的小床邊,眼前浮現的,仍舊是尉遲夫人抱著燦平的情景。

    「很快就有結果了,不會超過三天……」

    顧東瑞走過來,握住了蔣樂樂的手。

    蔣樂樂疑惑地抬起頭,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幾天之後還能改變什麼?

    「三天之後,我會回到單身宿舍……」

    不等蔣樂樂說完,顧東瑞苦惱地端住了她的下巴,深情地凝望著她:「不要這樣躲避著我,你知道……從此刻開始,我不會忍心再強迫你,如果你真的那麼介意……三天之後我會主動離開,你和孩子住在這裡,也許那樣,你就會接受我的好意。」

    主動離開?他的好意?

    蔣樂樂不解地看著顧東瑞,他變了,變得不再暴利,不再囂張,看起來只是個祈求諒解的男人。

    「為什麼你變了?」蔣樂樂的心裡有太多的疑問,顧東瑞最近的行為,讓她感動著,也讓她滿心的疑慮,害怕這又是什麼花樣兒,讓她毫不猶豫地跳下去,一直下沉,不得翻身。

    「因為你不同了……」

    顧東瑞撫mo著蔣樂樂的面頰,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她真的不同了,過去的她,在他的眼裡是貪婪無恥的小dang/婦,現在的她,在他的眼裡是一個清白,純潔的珍寶。

    不同了……

    真的不同了嗎?蔣樂樂在恍惚之中,感受著顧東瑞落下的唇瓣,他親吻著她,細細的,柔柔的,好像用力就會將她傷害一般。

    而她,就像喝醉了的女人,身體完全依偎在了他的懷中……

    也許從顧東瑞衝進火海,捨命尋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能遏制自己的情感,只是這個傲慢男人曾經對她的羞辱和不屑,讓她不敢輕易相信這是愛情。

    可是現在,這到底是愛情,還是征服?蔣樂樂真的可以相信他了嗎?

    唇瓣纏綿,他的大手永遠都是那麼有力,炙/熱,滾燙著她的身體,她在他的臂彎裡好像柔弱的棉絮。

    他盯著她的眼睛,撫mo著她的面頰,輕聲地說。

    「我們結婚吧?」

    這是他再一次提出的要求,聲音懇求真誠,讓蔣樂樂一時無法拒絕,心裡猶如擂鼓一般狂跳著

    「我已經準備好了……只希望,你能接受。」

    顧東瑞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盒子打開後,赫然是一個善良的鑽石戒指,他拉住了她的手。

    「這是最純潔的,永遠也無法摧毀的……」

    「顧東瑞……」

    蔣樂樂茫然地抬起頭,他的溫柔感染了她,顫抖的手指被擎起,那枚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從今以後,你是我的……」

    堅定的語氣之後,他的熱吻再次落下,不似剛才那般輕柔,變得狂烈兇猛,蔣樂樂喘息著,迎合著,直到她被大力地抱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等不及了,先補一個新婚之夜……」

    他要她已經不是一次了,卻還是那麼渴望著她,蔣樂樂的手臂勾著他的脖子,羞澀地低垂了眼眸。

    臥室被一腳踢開,顧東瑞大步走了進去,他完全是迫不及待地直接將懷中的女人壓在了床上。

    「每一分鐘都是煎熬,你知道你有多yuo/人……」

    這種you/惑不僅僅是rou/體的,還有心裡的,他愛她到了瘋狂的程度。

    屏蔽

    一個和諧的,沒有抗拒和羞惱的夜晚,顧東瑞猛力地要著,享受著,心愛的女人緊緊擁在懷中,他要將她完全吞下去。

    這算是新婚之夜了,他好像一個猛/獸,永遠也無法得到滿足,稍作停歇之後,再次衝來,讓她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只能疲憊地哀求著……

    她手指上那枚鑽戒微弱的壁燈下閃爍著,她在一種混沌的狀態中,接受了他的求婚,她真的嫁給他了。

    他的胸膛異常溫暖,蔣樂樂依偎著他,恍然入睡。

    當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時,蔣樂樂睜開了眼睛,臥室裡的光線很柔和,床也很鬆軟,只是她的四肢卻酸麻沉重,想到了昨夜的狂情,蔣樂樂羞澀地看著身邊,發現他已經起床離開了。

    皺巴巴的床單,大部分拖曳在地板上,蔣樂樂覺得面頰緋紅,羞澀難當,昨夜發生的,就好像做夢一般,他的柔情讓她完全融化。

    「是做夢嗎?」

    蔣樂樂良久思索著,她想到了戒指,擔憂地伸出了手指,那閃亮的鑽石在光亮下晃著她的眼睛,不是夢,是真的。

    欣喜的同時,她又有些擔憂了,昨夜的那個問題再次襲來,什麼讓顧東瑞改變了,單一是愛情?可那是一個不肯相信愛情的男人。

    但不管其中的原因是什麼,他是真心要娶她為妻了,開心地坐了起來,剛穿上衣服,燦平跑了進來,舉著手裡的大玩具說。

    「海瑟叔叔送給我的。」

    海瑟真會哄小孩,燦平才幾天,就和他混熟了。

    「媽媽,什麼叫結婚啊?」燦平稚嫩的聲音響起,他眨巴著大眼睛,問著蔣樂樂。

    「結婚?」

    蔣樂樂一愣,燦平一定是聽什麼人提及了,才有此一問。

    「是啊,海瑟叔叔說,你和爸爸要結婚了。」

    毫無疑問,蔣樂樂的欣然接受,讓顧東瑞信心十足,他開始籌辦婚禮了,蔣樂樂俯下身,微笑著看著兒子。

    「你長大就會明白的。」

    蔣樂樂將兒子摟在懷中,親吻著他的面頰,心裡好像吃了蜜糖一般,放下心結,敞亮心扉,才發現,其實固執一直為難的都是自己。

    「噢,噢,爸爸和媽媽要結婚了,爸爸以後可以陪著我去遊樂園了。」

    燦平蹦蹦跳跳地喊了起來,掙脫了蔣樂樂,開心地向外走去,他要去找海瑟叔叔玩。

    「真的好像夢……」

    這是一個蔣樂樂以前怎麼也不可能接受的結果,現在卻在幾天的時間裡要成為事實了。

    洗漱之後,她走下了樓,進入客廳的時候,看到了客廳裡放了好幾件婚紗。

    「夫人,你選一選,看看中意哪個?」海瑟微笑著,他就知道,夫人早晚會嫁給先生的。

    「都很喜歡……」

    蔣樂樂有些眼花繚亂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婚紗。

    「既然都喜歡,就都留下。」

    門外顧東瑞走了進來,他看起來精神抖擻,英俊不凡,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只要蔣樂樂肯嫁給他,他什麼都不會在乎。

    「都留下。」

    海瑟馬上領會了顧東瑞的意思。

    蔣樂樂接觸到了顧東瑞深邃的目光,更加難為情了,她低聲地問。

    「怎麼這麼著急?也許可以等等……」

    「我兒子都五歲了,我不想等了,還有……你的肚子裡也許……」顧東瑞的目光瞄向了蔣樂樂的肚子,他寵她的時候,可沒有採取任何措施,也許他又要做爸爸了,怎麼會不著急呢?

    「你……」

    蔣樂樂的臉一下子紅了,這個傢伙,怎麼可以這麼說。海瑟還在呢?

    海瑟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全當什麼也沒有聽見了。

    「請帖已經發下去了,明天我們都舉辦婚禮……」

    顧東瑞的話讓蔣樂樂差點驚呼了出來,為什麼這麼急?他就不能給她點時間喘息嗎?何況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她還沒有通知媽媽呢?

    顧東瑞自有他的想法,那個dna化驗的結論雖然還沒有出,卻讓他有些不安了,蔣梓可能是尉遲夫人的女兒幾率很大,一旦身份揭露出來,蔣樂樂的身份就非同凡響,她還會欣然地留在他的身邊嗎?

    這次,就算他自私了,他要在化驗結果出來之前,就和她確定關係。

    所謂無毒不丈夫,顧東瑞可不會做虧本的生意,就算愛情,他也要十拿九穩。

    當雪白的婚紗穿在身上的時候,蔣樂樂從樓上走下來,她羞澀地眨動著長長的街買,純美瞬間照亮了整個客廳。

    顧東瑞直接從沙發裡站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蔣樂樂,那雙傳情的眼睛,讓他良久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欣賞著。

    「媽媽像公主。」

    燦平蹦跳著跑了上去,拉住了媽媽的手,開心地稱讚著。

    「當然……他是公主……」

    顧東瑞喃喃自語,目光盯著自己的新娘,他發誓,無論採用何種手段,就不會讓蔣樂樂再離開他。

    蔣樂樂的心情也很激動,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夢想,就是穿上婚紗走向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顧東瑞是那個男人嗎?

    「只要過了明天,你就是我的,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顧東瑞走上去,俯身將兒子抱了起來,然後拉住了蔣樂樂的手,只在此刻,他感覺自己的是幸福的。

    上午才試了婚紗,下午的時候,關於顧東瑞和蘋斯小姐要結婚的消息鋪天蓋地的散播開來,速度讓人驚歎,蔣樂樂接到了很多的電話,其中一個電話是赫連宇陽的。

    赫連宇陽認為蔣樂樂打算嫁給顧東瑞,決定太過草率,她隱姓埋名躲避了五年,一定是因為當年的鬱結太深,作為她的上司和朋友,他希望能瞭解蔣樂樂的想法,不想她做出後悔的事情,於是在處理了影視公司的事情之後,他約了蔣樂樂。

    顧東瑞自然不會讓蔣樂樂單獨出門,特別要去見赫連宇陽這個大情敵,作為護花使者,他早早就等在了別墅的門外,當蔣樂樂收拾好了走出來的時候,他立刻將煙蒂扔在了地上,拉開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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