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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總裁好霸道》章 節目錄 新番14 文 / 碼字碼不夠1

    蘇嫵柔茫然地伸著手,不知道出去,還是留下來,直到顧東瑞打開了房門,叫來了菲傭小蘭,讓她帶著蘇嫵柔去休息。*

    蘇嫵柔委屈地看著顧東瑞,雖然萬般不甘,還是離開了顧東瑞的臥室。

    煩惱離開了,顧東瑞疲憊地坐在了沙發裡,抽出了一支煙點燃了,似乎只有吸煙的時候,讓能他保存冷靜的思緒。

    眼睛樂樂地瞇著,他思索著自己在蔣樂樂進入海翔的改變,變得急躁,失去了沉穩,甚至因為這個女人而動怒,他在做什麼?

    「顧東瑞……」

    他默默地念著自己的名字,似乎要讓自己切忌什麼,當他閉上眼睛,讓煙草的香氣充盈鼻腔的時候,眼前浮現的都是蔣樂樂如玉的身軀,耳邊響徹的都是她嬌/喘之聲。

    沙發,幾乎一夜都是煙霧和落寞,他無法理清了心態,蔣樂樂太聰明,以至於他這樣的冷酷都失去了作用,他必須克制自己,就算再次發生關係,也只是男人對女人的一種報復。

    蘇嫵柔離開了顧東瑞的房間,覺得很沒有面子,這樣主動的獻身卻不能引起顧東瑞的共鳴。

    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小蘭將宵夜端了進來。

    「剛才,我一直在先生的房間裡等他,他應該早就回來了,為什麼遲遲沒有出現?」蘇嫵柔疑惑地自言自語著。

    小蘭馬上低下了頭,她看見先生進了蔣樂樂的傭人房,發生了什麼,她倒是沒有真的看見,但是那麼長時間,還有夫人的呻/yin聲,估計不是談話了吧?

    蘇嫵柔覺得小蘭的神情有些不對,立刻警覺了起來。

    「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小姐,也許先生有其他的事情了。」小蘭膽怯地說,心裡卻虛虛的。

    「不對,你一定知道什麼,別藏著掖著,你現在服侍的是我,不是那個賤人,我可以找到很多理由讓你滾出海翔。」

    蘇嫵柔站了起來,步步相逼,瞪視著小蘭,小蘭嚇得渾身發抖,她被逼無奈,只好吐口而出。

    「先生去了夫人的房間,也許只是詢問夫人的傷情,小蘭只知道這些。」

    「詢問傷情?」

    蘇嫵柔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詢問傷情,會渾身是汗水嗎?怪不得對她沒有興趣了,原來是那個賤人又滿足了顧東瑞。

    有這樣的一個賤人存在,不斷地海翔的男主人,她怎麼可能捕獲那個男人的心,估計那個男人早就被蔣樂樂迷惑了。

    「賤人,真是個賤人,她不要臉!」

    蘇嫵柔在臥室裡像個遊魂一樣,來回遊走著,她憤怒,惱火,尖叫,完全失去了大小姐的風範。

    小蘭嚇得趕緊退出了房間,伸了一下舌頭,轉身跑掉了。

    蔣樂樂因為受傷,暫時不用做傭人的活兒了,只需要照顧竹洛裡的狼狗和藏獒就可以了。

    現在除了海瑟跟著她,看著她,小蘭現在照顧蘇嫵柔的生活起居了。

    換上了粗布衣服,走出了別墅,沒有看到顧東瑞的影子,蔣樂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遠處的白色別墅,現在形勢都變了,她成了顧東瑞的玩物,那句夫人也成了笑話。

    突然身後什麼人撞了她一下,蔣樂樂差點摔倒在了石板地上,她回過頭一看,竟然是蘇嫵柔。

    「我才知道,原來你是東瑞大哥的女人,竟然恬不知恥地爬上東瑞的床,還勾/引東瑞的弟弟,讓他的弟弟受傷住院,顧家的三個年輕男人,你都包了,簡直就是卑賤的ji/女。」

    蘇嫵柔心裡憤恨,想上前抽蔣樂樂幾個耳光,卻又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別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看好自己的男人。」

    蔣樂樂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額頭,心裡的恨意還怏怏的。

    「你如果不下賤,怎麼受傷了還不好好休息,卻要勾/引東瑞?」

    蘇嫵柔現在對顧東瑞的不冷不熱無可奈何,耍脾氣,鬧情緒,只會讓這個男人厭惡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修理蔣樂樂。

    蔣樂樂的目光看向了小蘭,小蘭馬上低下了頭,她也是被逼無奈,現在她服侍蘇嫵柔,不敢有一點怠慢,小姐非要逼問,她也只能說了。

    「對不起啊,夫人……」小蘭嘟嘟著,幾乎聽不清了。

    「你現在服侍的是我,不是她,用不著道歉,以後給我看著她,如果她敢再勾/引東瑞,就告訴我,真是個下賤的女人。」

    蘇嫵柔訓斥著小蘭,然後將一個皮包塞在了她的手裡,沒有好氣地說:「跟著我,我要出去買東西。」

    蘇嫵柔哼了一聲,向外走去。

    小蘭接過了皮包,歉疚地看了蔣樂樂一眼,低著頭,小跑著跟了上去。

    原本日子就不好過,現在蘇嫵柔再參合進來,對顧東瑞有怨恨都發xie在她的身上,她以後在海翔真是寸步難行了。

    薰衣草園,樹蔣,曠野,碼頭,到處都是顧東瑞窺視的眼睛,蔣樂樂覺得脊背發麻,冷汗淋漓。

    再次走在了泥濘的土路上,海瑟跟在身後。

    到了竹洛裡,意外的,蔣樂樂又看到了趙燁之,他正漫不經心地收拾著衣服,一件件地整理著,風吹亂了他齊耳的頭髮,蔣樂樂這才發現,他看起來更像一個藝術家,凌亂之中帶著一種氣質。

    他看起來毫無精神,不會是……顧東瑞那個傢伙沒有遵從他的諾言,要將趙燁之趕出海翔吧?

    蔣樂樂感到十分抱歉,是她連累了他。

    海瑟看見了趙燁之,很是吃驚,慌忙走了過去,詢問著。

    「不是叫你趕緊拿走衣服嗎?你怎麼還在這裡?」

    「還剩一些……」

    趙燁之似乎在整理衣服,卻心不在焉,目光看向了蔣樂樂,良久地打量著,眼神之中帶著輕視和冷漠,和那天在油輪裡的眼神迥然不同,是什麼讓他這樣鄙視蔣樂樂了。

    「趙燁之,你快點,萬一先生知道了……」海瑟催促著。

    「懲罰的是我,又不是你!」

    趙燁之仍舊動作緩慢,目光仍舊恣意地盯著蔣樂樂,毫不避諱。

    蔣樂樂很尷尬,她沒能幫助這個男人脫離困境,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於是她低下頭,避開了目光,舉步走到了裝滿鮮肉的木桶前,吃力地拎了起來,向鐵籠子走去,身體仍舊有顧東瑞肆虐的痕跡,讓她已經沒有了力氣,沒走幾步,連木桶帶人一起摔在了草地上,鮮肉灑了一地。

    狼狗和藏獒看見籠子外面的鮮肉,開始狂躁地嚎叫了起來。

    蔣樂樂甚是狼狽,爬了半天,都無法從肉塊中掙脫出來,腥味兒讓她幾乎嘔吐了,好像每一件事都在和她作對,她的霉運越老越多。

    「我拉你起來。」

    趙燁之將衣服扔在了提包上,大步向蔣樂樂走來,向她伸出了大手。

    蔣樂樂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遞給了他,趙燁之直接將她拖了起來。

    「太沉了,我的力氣不夠。」蔣樂樂收回了手,難為情地解釋著。

    「只要有我在,我就會幫你!」

    趙燁之根本不在乎是否戴了手套,俯身將鮮肉一塊塊撿了起來,又一塊塊地扔進了鐵籠子裡,他的面色仍舊陰沉不悅。

    蔣樂樂站在一邊,低聲詢問著。

    「你什麼時候離開海翔?」

    「誰說我要離開海翔?」趙燁之又將一塊鮮肉抓起,扔向了一隻藏獒。

    「顧東瑞,你打了他的弟弟,他不是要將你趕出海翔嗎?」

    蔣樂樂疑惑地繼續問,難道那個傢伙遵照了承諾,讓趙燁之留下來了,看來那夜她沒有白白付出……想到蕾絲睡衣,薰衣草沐浴,蔣樂樂的臉紅了。

    趙燁之的目光看向了蔣樂樂,她在擔心他嗎?

    「趕出海翔?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只是關我了幾天……挨了鞭子。」

    只是挨了鞭子?

    蔣樂樂張合著嘴巴,顧東瑞那天夜裡並沒有說會放過趙燁之,還要看蔣樂樂的表現,決定是否將趙燁之留在海翔,原來一切都是對她的玩/弄。

    她的蕾絲睡衣,她的薰衣草體香,他一定私下裡狠狠地嘲笑了她,多麼愚蠢的女人。

    這個無恥的壞蛋,蔣樂樂無法忘記那個夜晚,他對她百般要求,她的主動,她的討好……

    用力地閉上了眼睛,蔣樂樂懊惱地喘息著。

    趙燁之扔完了那些肉,目光淡然地看著蔣樂樂。

    「你到底是顧東明的老婆,還是顧東瑞的情/婦?」

    蔣樂樂被問得十分尷尬,他是什麼意思?難道看不出來,她和他一樣,只是這裡被使喚的下人嗎?

    「我誰的也不是,我只是我自己。」蔣樂樂明白了,為何剛才他的眼神那麼輕視和冷漠。

    「好像和我聽說的不一樣。」

    趙燁之眉頭緊蹙,語氣帶著些許不悅,當他聽海瑟說了蔣樂樂和顧東瑞的關係時,心中很不是滋味,一直以為是顧東明的遺孀,竟然是顧東瑞的情/婦。

    「你聽說什麼了?」蔣樂樂反問。

    「你是他的情/婦!整個海翔都知道了,這不是什麼秘密。」趙燁之冷笑著,目光凝視著落樂樂的脖子,那一道道仍沒有消退的吻痕,更加說明了問題。

    「不是你想像的那麼樣,是該死的契約,我爸爸和他們簽訂了一個契約,我被賣了,我不願意的,我不想留在這裡,這裡是我的噩夢……」蔣樂樂覺得底氣不足,她確實和顧東瑞發生了關係,而且十分微妙,因為她的第一個男人就是他。

    「契約,陰婚,聽起來很可笑,男人和女人睡,還需要那麼多理由嗎?」趙燁之諷刺著。

    「你覺得男人強迫一個女人,還需要理由嗎?」

    蔣樂樂火了,幾乎是怒吼著,她是女人,她沒有力量反抗,顧東瑞壓住她,恣意佔有,但那不等於她喜歡,她願意?

    那夜的瘋狂,也都是為了不連累無辜,她到底錯在了哪裡?

    海瑟慌忙跑上了阻止,可是蔣樂樂已經說了出來,她的肩頭在顫抖著,沒有人可以鄙視她,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是受害者,被強/bao並不可恥,可恥的是那個強/bao她的男人。

    趙燁之聽了蔣樂樂的話之後,似乎也很尷尬,鄙夷的表情漸漸淡漠了,面色有些慘然,他突然握緊了拳頭,狠狠地捶了一下鐵籠子。

    「你說的是真的?」

    「我沒有必要撒謊!」蔣樂樂低聲說,聲音發顫,她覺得委屈,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她是顧東瑞的情/婦,好像她是一個愛慕虛榮,不擇手段的女人。

    「如果你願意,我會帶你走的。」趙燁之皺起了眉頭,堅定地說。

    「帶我走?」

    蔣樂樂一驚,同時萬分欣喜,這正是她想要的,她要離開這裡,可這裡是海翔,顧東瑞的地盤,這個男人不過是個工人,他真的能做到嗎?

    「他不會得逞的,你不屬於這裡。」

    趙燁之說完,俯身將衣服捲起帶進了提包,提著大踏步堅毅地向竹洛外走去。

    那個背影看起來很僵硬,落寞。

    蔣樂樂的淚水蔓延而出,她能相信這個男人嗎?只是幾次見面,他就答應帶她離開,也許只是安慰的托詞罷了,畢竟他只是海翔的一個小卒,她將自己的命運交給這個男人嗎?

    海瑟沒有聽清蔣樂樂和趙燁之後面的對話,看見趙燁之走了,才放了心,他湊到了蔣樂樂的面前,悄聲地說。

    「夫人……其實先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壞……」

    「他就是個壞人,壞蛋!」

    蔣樂樂不想聽海瑟的解釋,難道壞人就要總做壞事嗎?一兩件就足夠了,他摧殘了她,讓她花季的美好都變成了蒼涼。

    「不要激動,夫人,我是對你好,不要和趙燁之走得太近,先生不喜歡他。」

    「我才不管他喜歡誰,和誰說話,走得近是我的自由。」

    舉步走到了鐵籠前,蔣樂樂突然搖晃著欄杆,怒喊著:「你們出來啊,有本事吃了我,不要拿出顧東瑞的嘴臉嚇唬我!我不怕你們,不怕!」

    蔣樂樂的怒吼,讓狼狗和藏獒都愣愣地看著她,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突然如此光火,讓它們的狂躁反而安靜了下來。

    狼狗和藏獒吃飽了,蔣樂樂拿著水龍頭沖洗著它們,看著它們在籠子亂跳,互相嬉戲的樣子,不覺歎息了起來,什麼時候她也能恢復曾經的快樂,踩著青翠的草坪,摘著野花……

    好像遙遙無期……

    趙燁之漠然地走出了竹洛,他的嘴裡叼著一個草根,表情陰厲憤恨,陳舊的鞋子踩著地面,走了幾步,停下來,低頭看著手裡的提包,心中仍舊覺得鬱悶,憤恨地將提包甩了出去,他頹然地坐在了草地上。

    腦海裡,浮現的仍舊是蔣樂樂嬌美哀婉的表情,她的柔弱讓他怦然心動,產生了強烈的保護,可是……

    蔣樂樂是海翔的夫人,顧東瑞床上的女人,為什麼,那個男人得天獨厚,專橫霸道,他安排著海翔的每個人,主導著整個海翔,就算是女人,他也得到了最好的。

    趙燁之心中都是不服,他不甘心一輩子只是個小工人,原指望顧老爺對他刮目相看,可是他失望了,他在這些富有人的眼裡,不過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

    初見蔣樂樂,那種心動仍舊蠱惑著他的心。

    「你不是該在船廠嗎?」冷漠的聲音由上而下,趙燁之抬起頭,迎上了顧東瑞冷卷的目光,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竹洛。

    趙燁之低著頭站了起來,將嘴裡的草芥吐了出來,用低沉的聲音回答著顧東瑞。

    「回來拿衣服……」

    「趕快離開這裡!以後不要讓我在這裡看到你。」

    顧東瑞聽海瑟匯報過,趙燁之幫助蔣樂樂餵食狼狗和藏獒,那天又不顧被趕出海翔的危險,救了蔣樂樂,這讓他稍稍有些惱火,想不到今天過來看看,竟然又看到了趙燁之,看來蔣樂樂的魅力真的不可小覷,讓一直沉默寡言的趙燁之著迷了。

    事實上,顧東瑞知道,全海翔的男人都在盯著這個漂亮女人,特別是她的性/感的小屁/股,扭來扭去,風/情萬種。

    顧東瑞的眉頭緊鎖著,不知為何,想到這裡,心中竟然有些難以除卻的惱火。

    趙燁之咬著牙關走到了提包前,將提包撿了起來,步子剛抬起來,又落下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說。

    「她根本沒有力氣舉起那些肉塊……她討厭血,那些氣味兒讓她一直嘔吐……她不適合在這裡。」

    「這個不需要你關心,更不需要你教我怎麼做,她是我的人,不是你的。」顧東瑞目光陰冷地看著趙燁之的背影,他的怒氣正在飆升著。

    「她說過,她不是任何人的。」

    趙燁之冷漠地回應,說完,他拎著提包大踏步向土路上走去。

    顧東瑞的額頭青筋直冒,整個海翔,只有趙燁之敢這樣和顧東瑞說話,原因只有一個,他是爸爸親自帶回來的,也是在海翔長大的,從小他們年紀相當,沒有什麼主僕之分,一起玩耍,曾經他們好似一個人,可是現在……大家都成年了,他是主人,他是下人,這種區分,讓他們越來越疏遠。

    每次經過趙燁之的身邊,他都能感到陰冷的凝視和敵意。

    「不管她是否承認,她都賣給了海翔,我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隨意處置她!」顧東瑞對著趙燁之的背影傲慢地說。

    趙燁之的腳步停住了,他再次扔下提包,轉過身怒目而視。

    「你強迫了她……你這個混蛋,她只是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一拳直奔顧東瑞的面門揮了,顧東瑞沒有想到趙燁之竟然還敢出手,這一拳正中眉心,一個趔趄,他的身體直接撞在了碗口粗的竹竿上。

    竹竿劇烈地搖動了起來,顧東瑞只是片刻的回神,直接穩住身形,手臂狠狠地回敬了過去,趙燁之雖然躲避過去了,卻腳下一滑,摔倒在淤泥之中。

    顧東瑞直接衝了上去,將他按在地上,憤怒地揮起了拳頭,打在了趙燁之的面頰上。

    直到趙燁之不能動彈了,顧東瑞才站了起來,目光陰鬱地看著地上滿臉是血的趙燁之,警告著他。

    「離她遠點,我睡過的,還沒有厭倦的女人,不允許第二個人染指。」

    「那…你就看看…她是誰的……咳咳……」趙燁之一邊說,一邊咳嗽著,他傷得不輕,從小打架,他就沒有贏過,現在也照例吃虧。

    「你信不信我把你趕出海翔,讓你無家可歸。」顧東瑞一把揪住了趙燁之的衣領子,狠狠地將他的頭抵在淤泥中,陰險地說。

    「你不會那麼做的。」趙燁之喘息著,如果要趕走,顧東瑞早就將他趕走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滾!」

    顧東瑞瞪大了一雙冷目,漠然地地站了起來,他的白色長褲已經滿是污漬了,他的聲音粗暴,滿是憤怒。

    「沒有人永遠都是卑微,顧東瑞……」

    趙燁之吃力地爬了起來,擦拭了一下面頰的血跡,拿起了提包,拖著受傷的腿,踉蹌地向遠處走去。

    顧東瑞此時的怒火完全遷怒到了蔣樂樂的身上,這個到處賣弄可憐,用美色勾/引男人的女人,她以為勾搭了趙燁之就可以離開海翔了嗎?簡直就是做夢。

    顧東瑞覺得嘴角刺痛,一定是趙燁之的反擊讓他掛綵了。

    「該死的女人。」

    他憤怒地擦拭了一下嘴角,一臉不悅,轉身大步向竹洛裡走去,蔣樂樂給他找了個大麻煩,讓許久沉默的趙燁之失控了。

    海瑟見顧東瑞走了進來,臉色有些不對,心裡不覺擔憂了起來,他低下頭了,呆站在了一邊,不敢吭聲了,一定是趙燁之在竹洛出現激怒了先生,沒有看好夫人,他要倒霉了。

    海瑟的額頭上都是冷汗,大氣都不敢出了。

    「你到竹洛外面去!」顧東瑞吩咐著海瑟,目光冷冽地盯著蔣樂樂的背影,現在小女人還不知道暴風雨的來臨,舉著水龍頭沖洗著籠子裡的地面。

    海瑟張合了一下嘴巴,點點頭,眼睛偷偷地瞥了一眼蔣樂樂,向竹洛外退去。

    蔣樂樂此時已經聽見了顧東瑞的聲音,她驚愕地轉過身,看到顧東瑞陰冷的面容,不知道她又犯了什麼錯誤,慌亂之中,水龍頭掉在了草坪裡,清水瞬間噴灑了出來。

    「我叫你來餵養狼狗,不是叫你來勾/引男人的!」

    顧東瑞疾步上前,憤然地握住了蔣樂樂的手腕,將她大力拉到了身前,目光凶銳著盯著蔣樂樂的眼睛,想在她的眼裡尋找到一絲狡辯。

    不肯做海翔主人的情/婦,卻要勾/引一個小工人,蔣樂樂想通過這種方式羞辱他嗎?難道在床上,他就那麼不如一個工人?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蔣樂樂覺得手腕好痛,幾乎要斷掉了,這個傢伙又在發瘋,勾/引男人,海翔的男人有什麼好勾/引的?

    「不明白?好啊……我還真想知道,你怎麼做到的,讓趙燁之肯為了你和我打架,我是他的主人,他是下人,在海翔,沒有敢對我這樣無禮!」

    顧東瑞憤怒地將蔣樂樂擒住,直接圈在了懷中,手指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她的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迷惑著他的心。

    這樣的直視之下,蔣樂樂才看清楚,顧東瑞的臉上似乎有淤青,嘴角似乎也有血跡,顯然,趙燁之確實出手了,打了這個自大的傢伙。

    看著顧東瑞這幅樣子,蔣樂樂的心裡突然一陣得意,想不到趙燁之為了她打了這個男人,滅殺了這個男人的威風和霸道。

    「他打了你?」

    蔣樂樂目光嫵/媚地看向了顧東瑞,眉梢輕輕揚起,似乎關心,又似乎嘲弄,纖細蔥白的手指伸出,撫摸著顧東瑞的面門,嬌聲地說:「堂堂大總裁,海翔的權威先生,也挨揍了,真是少見的新聞。」

    「蔣樂樂!」

    纖手被直接抓住,狠狠地背在了她的身後,顧東瑞覺得內心的怒火已經越燒越旺,蔣樂樂的得意激怒了他。

    「你給了他什麼?身體嗎?在草地上,還是竹洛裡?」顧東瑞步步相逼,目光痛楚,他的猜測刺痛了他的神經。

    「你認為我做了什麼?用美色或者身體勾/引了他?在這裡,草地上,鐵籠子邊上,還是那個茅草屋裡?顧東瑞,別無恥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這般貪婪……」蔣樂樂發狠地說。

    她竟然說他貪婪?顧東瑞面色鐵青,到底誰貪婪,到底誰為那份契約不恥獻出身體,為了逃走,到處引/誘男人。

    現在似乎黑白顛倒了,顧東瑞冷笑了起來。

    「像你這種,可以出賣rou/體獲得最大利益的女人,沒有什麼是不可能!」

    「就算是又怎麼樣,我既然已經出賣了身體,出賣給你,給他,還不是一樣,怎麼?你嫉妒嗎?」

    蔣樂樂憤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個男人在乎嗎?她不過是這裡的囚犯,一個假夫人,被迫的情/婦而已。

    顧東瑞突然輕蔑地笑了起來,富有稜角的面頰上多了幾分俊朗。

    「賣身體給他?你以為這樣,他就可以幫你嗎?可以讓你脫離我的勢力範圍嗎?連他都害怕離開海翔,你還能躲避到哪裡去?」

    顧東瑞說的事實,趙燁之可能真的幫不了自己,蔣樂樂沮喪萬分,感覺在顧東瑞的面前,她永遠都是那麼被動。

    「別用你的臉蛋兒耍詐……」

    顧東瑞嘲弄地捏住了蔣樂樂的面頰,都說美麗的女人是禍水,小小年紀,蔣樂樂就已經善於利用她的資本,讓男人為其所用。

    直接將蔣樂樂推到了鐵籠子上,那些狼狗發瘋地衝了過來,撕扯著蔣樂樂的衣服,片刻,蔣樂樂的脊背了,衣服一片片地飄落下去。

    「不要……顧東瑞,不要這樣!不要啊……」

    蔣樂樂嚇壞了,那些兇惡的狼狗會撕扯她的脊背,繼續下去,她將體無完膚,為了避免被狼狗撕扯,蔣樂樂顧不得那麼多了,她迅速摟住了顧東瑞的脖子,整個人拚命地貼在了他的身上,鑽入他的懷中。

    驚魂未定,蔣樂樂面色蒼白,當顧東瑞用力拉扯她的時候,她的雙腿都盤在了他的腰間,好像八爪魚一樣狼狽。

    「下來……」

    顧東瑞十分狼狽,用力扯著蔣樂樂的手臂。

    「狗,狗……」

    蔣樂樂喊叫著,下來不是要餵狗了嗎?

    顧東瑞看著蔣樂樂孩子一樣膽怯的小臉,嚇得蒼白的面色,忍不住將她抱起,一步步遠離鐵籠子,他的手指輕輕地、憐惜地梳理著她的凌亂的髮絲。

    冷酷男人難得的柔情再次浮現。

    他俯下面頰,溫/熱的唇,厚重,輕柔,他觸碰到了她的面頰,磨蹭著那份蒼白,接著是粉紅的唇瓣,直接捉住,貪婪地吞噬……

    他的吻不再狂烈,不再刺痛,像潺潺的溪水,流淌在她的心間,舒暢,纏/綿,讓她有種不捨的情懷。

    那吻一直繼續著,直到一片竹葉落在了蔣樂樂的面頰上,讓她猛然清醒,她在做什麼?和顧東瑞心甘情願的接吻嗎?

    蔣樂樂好不尷尬,她竭力地推開了顧東瑞,用手擋住了自己的面頰,摸著自己的唇,她的臉竟然發燙,呼吸都不順暢了。

    顧東瑞雖然有些失態,卻不失他的風度,他將手臂支撐在蔣樂樂的肩頭,邪魔地看著她。

    「怎麼樣?我的吻技和他有什麼不同,沒有比較一下嗎?」

    他?吻技?

    原來剛才的深情一吻,是戲弄她的,梓梓瞪大了眼睛,顧東瑞口中的他,指的是趙燁之。

    蔣樂樂又羞又惱,她什麼時候和趙燁之接吻了,真是可惡的男人,但她不會示弱,不會屈服。

    「確實不一樣,顧先生的吻技真是一般,品來品來,還是趙燁之的不錯,我去找他了,接著吻……也許還會發生點什麼,草坪,哦,你的薰衣草園不錯……」

    「他吻了你?」

    顧東瑞真的火了,以為蔣樂樂只是說說,卻似乎沒有那麼簡單,一雙冷目中幾乎噴出火焰,這張唇是他的,身體也是他的,沒有他的允許,誰也別想占/有。

    「對……你也說了,我善於勾/引男人,趙燁之也是男人……」

    蔣樂樂傲慢一笑,漠然轉身,向竹洛外走去,其實內心沒有那麼得意,她很失落,甚至有種被掏空了的感覺,雙腳踩著輕鬆的地面,一步步地向竹洛外走去。

    顧東瑞沒有追過來,似乎在思索蔣樂樂的這句話。

    蔣樂樂一直向竹洛的深處走著,竹葉在腳下發出了沙沙的響聲,走了一會兒,她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她聽見似乎有人跟在後面。

    猛然回頭,只是隨風搖曳的竹子,並沒有人。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可能是害怕顧東瑞跟來,心裡才會這樣擔憂,她探著頭,向竹洛盡頭望去,不知道海瑟哪裡去了,她有點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就在她邁開步子,想繼續前行的時候,身體突然被大力抱住了,接著炙/熱的氣息撲著她的脖子,面頰,呢喃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明白了,我是愛上了你,我愛你……」那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誰?

    蔣樂樂想尖聲大叫,嘴巴卻被摀住了,男人急切地解釋著。

    「是我,我,趙燁之……」

    趙燁之?蔣樂樂一驚,驚恐看去,竟然真的是趙燁之,他嚇壞了她,為什麼不好好說話,卻突然撲上來,距離她這麼近,讓蔣樂樂又羞又惱。

    趙燁之滿臉的血瘀,眼神癡狂,尷尬而緊張,侷促不安。

    蔣樂樂後退了一步,躲避開了趙燁之,這個男人不是和顧東瑞打了一架之後,離開了嗎?怎麼又去而復返?

    趙燁之確實是去而復返,他和顧東瑞大打出手之後,踉蹌地離開了竹洛,回到船廠,躺在宿舍的床上,他想了很久,還是放心不下蔣樂樂,不知道顧東瑞進入竹洛,會怎麼對付她。

    此時此刻,趙燁之明白了自己的心,他為蔣樂樂著迷了。

    返身回來之後,步入竹洛,為了避免和顧東瑞衝突,他躲避在隱蔽之處,但讓他驚訝的是,他看到了顧東瑞和蔣樂樂在接吻,唇和唇相接,身體切合時,心靈備受刺激。

    當看到蔣樂樂推開了顧東瑞,一臉尷尬地向竹洛這邊跑來時,趙燁之心中又恨又怒,口口聲聲說是強迫的,為何剛才會欣然接受顧東瑞的吻。

    心中都是激憤,他尾隨著落樂樂,並確定顧東瑞沒有跟過來,伺機抱住了她,他抱住蔣樂樂的身體,心開始失控,他真心喜歡這個女人,希望她不要推開他。

    「不要鬧了,趙燁之……」蔣樂樂低下了頭,這種玩笑很好笑嗎?愛,虐,她什麼都不要,她只要安靜,要自由,她需要擺脫這裡的生活。

    「我沒有鬧,我真的喜歡你,蔣樂樂……我夜夜難眠,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思想……那種感覺你能理解嗎?」趙燁之抱住了自己的頭,痛苦哽咽。

    喜歡她?蔣樂樂呆住了,趙燁之愛她,可是這份愛,她可以接受嗎?她已經了,不再純潔了,還是顧東瑞玩夠了,屢次戲弄的女人,他也不介意嗎?」我不能接受,我不是什麼好女人,我不再清白。」蔣樂樂低聲說。」我不在乎,只要你不介意和我在一起,沒有錢,沒有地位,過普通平庸的生任『夕口『jo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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