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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借酒消愁 文 / 瑜音蕘

    復仇大計的第一步圓滿完成,雖然司晨為了顧及家族顏面,沒有休掉即墨霓裳。但即墨霓裳總歸是觸碰到了司晨的底線,是故司晨將其送回了即墨府,如今的即墨霓裳已經和棄婦沒有多大區別了。

    月娘將此事告訴白初靜時,她卻沒有料想當中的那般,享受到報復的快感。畢竟她是即墨霓裳的姐姐,這種被人拋棄、背叛的滋味,她又何曾沒有親嘗?

    古人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可如今白初靜卻將其演變成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其實那日白初靜替即墨霓裳診脈時,不但發現她沒有懷孕,還發現了另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可能連即墨霓裳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即墨霓裳並不能夠生育。

    作為一個女人,不能為心愛的男人生兒育女是一件多麼傷心的事,但這件事在將來絕對是能夠重創司晨的有力武器。

    連翎煜是在河邊找到白初靜的,原以為下午她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開,只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沒想到她這一跑,就消失了一個下午。

    前幾日的暴雨就如潮水一般,將綢緞般的夜空洗的透亮,露出了珍珠一般閃耀的繁星,閃爍著點綴著夜幕。

    多少個傷心難過的夜晚,白初靜就是這樣抬頭望著滿天星空,將滿腹的苦水對著夜空傾訴。

    連翎煜走到她的身邊,與她並排坐下,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夜晚的河邊有些微涼,晚風帶著絲絲寒意,一點點侵蝕著白初靜的孤傲。

    散落了一地的酒壺似是在向連翎煜傾訴著眼前人的悲涼……

    「即墨杳玥,即墨家的嫡女,司晨的未婚妻,卻在三年前與司晨婚禮前夕意外身亡。」沉默了許久,終是連翎煜先打破了這份安靜。

    「你若是要把我的身份公佈於眾,我並沒有異議。」白初靜仰頭灌了一口酒。

    「我今日來,只是想要知道,你隱瞞身份回到這裡的原因。倘若我要揭發你,還會來此找你嗎?」

    白初靜突然有些不認識眼前的男子了,在她的印象中,連翎煜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可她從眼前男子的眼中,看見的是她從未見過的堅毅。

    可能是太多的酒讓白初靜的腦子有些發懵,也可能是真的需要一個可以聽自己傾訴的人,白初靜終是伴著徐徐晚風,說出了那些她原以為要藏在心底一輩子的心事。

    「你說的沒錯,我是即墨家三年前去世的大小姐即墨杳玥。曾經的我,有著和睦的家庭,雖然我的母親早已去世,庶出的妹妹也總是暗地裡算計我,但我很滿足。」

    白初靜望向了無邊際的遠方,思緒也漸漸飄遠……

    「司晨和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原以為我們有著很深的感情,是彼此的唯一。我嫁給他,成為司家的少奶奶好像是順理成章的事,我以為我們會平平淡淡的過完餘生。

    殊不知,我的妹妹竟和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從小到大,只要是我有的她都要佔為己有。正在我和司晨準備婚禮的時候,她因為嫉妒,竟刮花了我的臉,讓我容貌盡毀。

    起初司晨對我說,他在意的不是我的容貌,我們的婚禮照常進行,但一切竟在我出城進香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淚水浸滿了白初靜的眼睛,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朦朧……

    「那一夜,就是在著這條河邊,司晨親手了結了我的性命。他一字一句的告訴我,他接近我,不是因為他愛我,只是為了得到我們即墨家祖傳的秘術。」

    「但據我所知,當時的即墨杳玥,並不會武功。倘若司晨不想留下活口,你又如何會活下來?」

    白初靜看了一眼連翎煜,雪白的髮冠上鑲嵌著碧綠的翡翠,縛起三千青絲。俊逸的劍眉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眸,只一眼,就會淪陷……

    墨綠的長衫和腳下的河水渾然一體,在無邊的黑暗中,成為唯一一個能夠為白初靜提供溫暖的人。

    「沒錯,我也以為自己會那樣死去,沒想到連上天都替我不公。我的身體隨著河水順流而下,被河中的一塊大石攔下。

    就在一切都將無法挽回的時候,我的師傅發現了我。他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名醫,奄奄一息的我被他帶了回去,他不但治好了我身上的傷,還恢復了我被毀的容貌。

    我用了三年的時間養傷,在這期間,我學會了師傅所有的醫術,但是我的心中卻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

    當初我說過,只要我能夠大難不死逃過一劫,我必定會回來,將司晨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一一討回來。」

    連翎煜沒有說話,他不知道眼前這嬌弱的女子身上,竟發生過這麼多常人無法體會的痛苦。

    「如今,我們即墨家的萬貫家財被司家據為己有,即墨家祖傳的秘術也到了司晨的手上。

    司晨利用了我們所有人,只為實現自己的雄圖霸業,讓我如何不恨!」

    眼淚終是擺脫了眼眶的束縛,恣意的流了下來,在白初靜的臉上匯成兩道河流,悄無聲息的滑落,匯入那奔流不息的河水中,消失了蹤影。

    白初靜拿起地上的酒壺,打算將壺內的陳釀一飲而盡。如今,只有醉的不省人事,才能夠讓她暫時擺脫仇恨,遠離痛苦。

    「別喝了,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我沒有醉,我警告你,你不要管我。」

    白初靜不顧連翎煜的勸說硬是要喝,連翎煜見狀,眼疾手快的搶過白初靜手中的酒壺,將它拋到河中。

    沒喝盡興的白初靜皺起眉頭,有些憤怒的看著連翎煜。同時起身想要去撿那壺早已與河水融為一體的酒。

    畢竟她的酒量沒有好到千杯不醉,喝了那麼多酒,又吹了晚風,白初靜的頭早就已經暈暈乎乎,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這不剛一起身,就雙腳不穩,身體向後傾倒。連翎煜急忙伸手,接住了醉倒的白初靜。

    她還是那樣的輕,像一片脫離了大樹保護的葉子,無依無靠,隨風飄落,好像一陣清風就可以把她帶走。

    已至深夜,冷風乍起,白初靜又是那麼衣衫單薄。可能是在睡夢中感受到一絲寒冷,便本能的向寬闊的胸膛裡縮了縮身子。

    懷中的人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連翎煜輕輕將其拭去。「這樣柔弱的你,竟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責任。」

    連翎煜的心中竟萌生出一個想要幫助白初靜復仇的念頭,想法一出,甚至是連翎煜自己都有一點驚訝,一向沉著冷靜的連翎煜,也微微動起了惻隱之心。

    三年後,還是這個河邊,男子打橫抱起了滿身酒氣,醉的不省人事的白初靜,轉身,離開……

    第二天,床上的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由於宿醉,白初靜頭痛欲裂,她從未喝的這麼多,多到對於前一夜發生的事絲毫都不記得了。

    雖是頭痛,但自從三年前的那個讓她傷心欲絕的夜晚過後,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睡得如此安心了。

    勉強睜開眼睛,白初靜赫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給讀者的話:

    第二更,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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