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大騷說這快遞盒子裡的衛生棉是小騷的,我就愣住了。
這妖他媽的也來大姨媽呢,以前也沒見小騷來過啊?
不過想想也正常,妖歸妖,這女妖她也是女性啊!
但是有一點讓我挺納悶的,這大姨媽又不是商品,又沒貼標籤啥的,大騷她咋還能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小騷的?
難不成上面還有啥特殊的味道不成?
正納悶呢,大騷突然叫我把打火機給她,我問她幹嘛,大騷也沒說,就是叫我給她。
我就將打火機給她了,接過打火機後,大騷就離開了房間。
我立刻追了上去,而大騷卻進了隔壁一個房間,然後將房門給關上了。
我就聽到房間裡滴答滴答的打火機聲音,大騷貌似在燒什麼東西。
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草,大騷這怕是在燒那衛生棉啊,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既然大騷這麼做了,我也沒說啥,燒就燒吧。
我和大師在房門口守著,一人點了根煙,用的是大師的打火機。
一根煙吸完,大騷才從房間裡出來了,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我湊著鼻子聞了聞,確實有股子燒焦味,地上也有塊黑乎乎的東西,正是那被燒了的大姨媽。
我忍不住問大騷:「咋了啊這是?燒它幹嘛?什麼情況,快跟我說說。」
大騷答應過我不在心裡藏事了,所以她也沒瞞我,大騷直接對我道:「維維,在我的記憶裡,第十世界的我們就遇到過一件類似這樣的事情。那還是妹妹化形後大概半年時候的事情,那次你和妹妹出去辦事,以前一直拿妹妹當妹妹的看的你,回來之後就對妹妹不一樣了,那種不一樣作為女人,我是能感覺的出來的。雖然你沒跟我說,但是後來我悄悄問了妹妹…那次你們外出辦事,途中妹妹來了生理週期,那是妹妹第一次,她什麼不懂,嚇壞了,還是你…用塊布幫她兜的…」
臥槽,沒想到第十世界的我還經歷過這等**的事情?
而大騷則繼續對我道:「正是那件事發生之後,你對妹妹就不一樣了,我知道那時候的你就喜歡上了妹妹…後來我才開始慢慢做夢,去酆都的…所以我覺得這快遞肯定沒安好心,還是把她燒掉的好。」
誒,聽了大騷的話,我這才反應了過來,她這是捕風捉影啊。固然第十世界的我,可能確實愛上了小騷,但是怎麼可能是因為大姨媽呢?頂多就是第十世界的我和小騷親密接觸了,才慢慢變了的吧。
於是我就對大騷道:「大騷,別瞎想了,這沒有必然聯繫的,你放心,我肯定是不會背叛你的。」
大騷衝我點了點頭,然後道:「嗯,我相信你,我只是覺得這快遞來的太古怪,聯繫到那件事,可能是我太緊張了。」
是啊,這也不怪大騷,現在我心裡也是萬分狐疑,好好的,送這玩意過來幹嘛?
難道真的如大騷所說,這狐狸精化形後的第一次經血,真的能把人給勾去了?感覺不太靠譜,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幹嘛偏偏送這快遞來呢?
越想我心裡越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快遞盒裡的姨媽真是小騷的嗎?算算時間,小騷也確實是化形半年了,小騷現在到底在哪呢?有危險嗎?
腦子昏沉沉的,腦海裡想的全是小騷的身影,和小騷發生過的那些點點滴滴。
很快,我的手就有點抖了,媽的,我這不會已經是被迷惑過去了吧?魂兒被小騷勾走了?
悄悄瞥了眼一旁的大騷,我發現大騷也在看我,弄得我有點尷尬,我趕忙強顏歡笑了一下,但是依舊控制不住的去想小騷。
也不知道是心裡問題,還是真的我就變了。
當時煩躁的不行,我忍不住又點上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幾口,心情這才平靜了不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師突然來了句:「維子,維子,快遞盒子裡還有東西。」
我趕忙朝大師那看了過去,很快,我就看到大師從快遞盒子裡掏出了一張卡片。
我將腦袋湊了過去,發現卡片上寫著一排小字:雲南大理,周城,來相見。
這小字寫的蠻娟秀的,應該是出自哪個女人之手,就是不知道是蠱女花小娥寫的,還是小騷寫的。
這他媽的讓我來相見,是什麼意思呢?是叫我去救小騷嗎?
我覺得這肯定是花小娥寫的,想騙我過去,可是我心裡是真打算過去了,感覺小騷不在身邊,我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沒半點活力了。
很快,我又發現卡片上還畫了個挺小的爐鼎。
這爐鼎我倒是見過,這他媽不是酆都禁地裡的那裂魂爐嗎?
也不知道這張卡片到底是要我幹嘛。
這個時候大師開口對我道:「維子,這周城去不去?那是苗疆一帶了,是白族自治區,應該是花小娥的老家,去了怕是有危險。可是如果不去,這狐仙姐姐她…?」
我想也沒想,直接說了一個字:「去!」
這個時候,大騷對我道:「維維,真的要去嗎?以妹妹的實力,並不一定出問題的,那或許是她最好的歸宿,我們去了可能不僅害了她,還害了我們自己。」
大騷的意思我明白,大騷也不是不想救小騷,她只是知道小騷跟我們本不是一類人,這明顯就是個誘敵之計,我們去了就是中計。
但是我當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直接對大騷道:「大騷,要不你留在這等我們,我和大師去。」
大騷歎了口氣,然後道:「如果你決定了,那就一起去。」
我覺得有點對不起大騷,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而大騷則再次對我道:「維維,我提醒你一下,鬼妖森林以及酆都禁地貌似都離那不遠,如果真要去了,我們就要做好回不來的準備!」
大騷的話讓我重新審視了起來,要是真回不來了,客死他鄉,我自己還好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大師和大騷,我對得起他們嗎?
我想開口勸兩位留下,我自己去找小騷的,但是他們兩個則直接對我道:「一句話,去,就一起。」
去,就一起。
那就一起去!
沒再說什麼,我們立刻就準備了起來,上次買了很多符菉紙,我和大師熬了個通宵,兩個人準備了無數的道符,留在路上用。
第二天上午就買了車票,本來是想坐飛機的,可惜身份證都麼得了,能坐個幾把的飛機,就連火車他媽的都實名制了。
最終我們坐了大吧,而且還得轉車,坐了他媽的一天多到了昆明,然後又從昆明轉大理。
可把我們給累壞了,不過我們也在車上好好補了補覺,養精蓄銳,才好迎接下面的挑戰。
輾轉了差不多兩天,才到了大理。
出了車站,當時有點不知所措,這茫茫人海的,怎麼找?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是花小娥想讓我來的,我真來了,還能不主動找我。
剛這麼想呢,我的肩膀突然一沉,一隻有力的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嚇了我一跳,我靈覺挺強的,居然沒發現有人走過來。
我下意識的就扭頭看了過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沒想到,那人開口就對我道:「王維先生,我是來接您的,跟我走。」
感覺這個人不是一般人,但是總算有了點路子,我就問他:「你是誰啊?怎麼認出來我的?誰讓你接我的?」
那人直接對我道:「上次也是我接的您,我自然認識您,我在這等了一天多了。」
說完,那人又扭頭看了我們一眼,很快他就獨自笑了聲,然後道:「王維先生不愧是個高人,還是跟十年前長一樣,都沒怎麼變,您身邊這位女士也是。」
很快,這男人又看了眼大師,繼續道:「這位先生,上次倒是沒見過,眼生。」
聽了他的話,我愣了一下,草,我來過一次了?
不過很快我就釋然了,肯定是那第十世界的我來過,畢竟他又去過鬼妖森林,又去過酆都禁地。
唯一讓我納悶的是,到底是誰讓他接我的啊?二十年前,這裡可沒有花小娥啊!
我忍不住問他:「這位朋友,敢問是誰讓你接我的?我這人記性不好,有些事記不太清了。」
那人很禮貌的衝我笑了笑,然後道:「王維先生真會說笑,真不記得我了?讓我接你的人,自然是我們族長了。」
臥槽,又冒出來個族長!
難道那送快遞的不是花小娥,而是這所謂的族長派人送的?
擦,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不是白來了?要知道我可是來救小騷的,要是他媽的小騷不在這,那不是坑爹了嘛?
我又不是傻帽,怎麼能直接跟著這個人走,我直接對他道:「這樣吧,我臨時還有點事,你把你那地址留一下,我處理完事情,自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