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張的來電,我心裡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接呢。我可是聽說過亡靈來電這種說法的,往往大半夜接到陌生的號碼,很有可能就是髒東西打來的,一旦接了,電話那頭就會傳來空洞機械的聲音,然後就會被亡靈給纏住了。
不管這說法是不是嚇唬人的,至少我知道這老張可是確確實實的鬼魂啊。
不過我轉念一想,記憶中老張跟我確實是朋友,應該不會害我吧,而且我身邊不是還有小騷呢嘛,所以我還是接了。
確實是老張的聲音,他叫我去他家找他,說有事要求我幫忙。
我尋思著正好也要跟老張把話說清楚,告訴他害死他的不是我,只是一個地魂呢,所以最終還是決定去他家看看。
大半夜的,我倒沒啥睏意,然後就和小騷一起出了門。
路上我還挺納悶呢,老張和媳婦去投胎,咋還投到了家裡去了?
很快就到了老張家,也沒敲門,直接就推門進去了,畢竟總不能叫鬼開門吧?
不過剛踏進去,我傻眼了,被眼前的場景給整懵了。
一個少婦在沙發前正穿衣服呢,她一隻腳放在沙發上,一隻腿放在地上,正在穿一條黑絲襪,大屁股朝我撅著,看著真尼瑪性感。
而讓我傻眼的不是因為少婦這**的姿勢,而是因為少婦就他媽的是老張媳婦。
這還不止,我能分辨的出來少婦此時不是鬼,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因為鬼和人是有區別的,哪怕是鬼顯形了故意讓你看到它,他們看起來也很單薄,沒人的那種有血有肉的質感,最重要的是只要鬼不上人身,他們是沒有影子的,可是少婦那性感的影子此時在燈光下看的很明顯!
我忍不住重新仔細打量起來了少婦,她穿好了絲襪後,又開始穿上身了,胸罩已經穿上了,正在穿一件紫色的保暖內衣呢。
而最吸引我眼球的不是少婦胸前那豐腴的兩抹渾圓,而是她腹部那一道很長的傷口,雖然這傷口已經癒合了,但疤痕很明顯,應該就是被老頭給剖開的那道疤。至於被老頭抽打後留下的那些傷口,看起來倒沒那麼明顯了,只是留下了不少印子。
這他娘的到底是人,是鬼,還是殭屍啊?
少婦的腦袋不是被我給從橫樑上扯下來了嗎?我趕忙將視線移向了少婦的脖子。
很快我就發現少婦的脖子上也有疤痕,脖子上一圈,看著怪嚇唬人的,就好像腦袋隨時有可能從脖子上掉下來似的,好在少婦的臉龐精緻,可以減少一絲給人的恐懼感。
我實在受不了了,立刻準備開口問這到底是咋回事,太他娘的不符合常理了吧。
而這個時候,沙發後面響起一道聲音,是老張的聲音:「維子你來了啊,快,快幫我想想辦法。」
我繞到沙發後面,看到老張正坐在沙發後面呢,赤身**的,也難怪躲著,相比於之前**爆了大師的老張,此時的他總算要點臉了。
而且我能看的出來,老張還是那個鬼,並不是人,或者說殭屍。
我立刻對老張問道:「咋回事啊,你們不是去投胎去了麼?你讓我幫什麼忙,你媳婦這是…?」
老張也有點急了,立刻對我回道:「投個jb犢子啊,真是倒了大霉了,我跟媳婦去了墳地,本會有陰官帶我們下去的,我們也確實等到了陰官,結果陰官卻說我們兩個不應該死,陽壽根本未盡,不收我們。好在我們有一次活過來的機會,我媳婦還好,屍體還在,勉強算是成了人樣子。可是我都火化了,屍體都沒了,還活個卵蛋啊,如果我不能變成人形,我可是要當一輩子鬼,直到我陽壽耗盡。維子,我媳婦都說了,我可是因為你才變這樣的,你可別不管我啊。」
聽了老張的話我愣了一下,還有陽壽未盡,陰間不收的道理?
按理說一個人死了,那就是陽壽盡了,那才會死的,不管是正常死亡,還是自殺,甚至是他殺、意外…那也都是因為陽壽盡了,該死,怎麼會存在陽壽未盡而死了的道理呢?
難道說老張和少婦的死已經超脫了這個世界的死法?還是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此時他們確實不該死?
真是奇了怪了,我正納悶呢,老張又對我道:「維子,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我這骨灰還在呢,你有沒有辦法幫我弄個身體啥的,我好歹有個人樣子啊。」
聽老張這麼說,我不禁就想起了一直坐在招待所電腦屏幕前的大媽,老頭連枯木都可以辦到,看來還確實有可以幫鬼魂做個身體之類的辦法,只不過我確實沒那能力。
於是我就跟老張解釋了一下,跟他說他確實不是我害死的,只是一個跟我一樣的惡靈,或者說是一個老頭操控,害死他的,跟我沒太大的關係。
不過我還是答應了老張,會幫他想想辦法的,一有辦法就告訴他,叫他先別急。
好不容易穩住了老張,然後我忍不住又斜眼看了眼少婦,一具屍體突然就活了,即使再性感,我一下子也有點很難接受啊。
最終我還是決定先撤,找機會去問問大師,這到底是咋回事。
起身正要走,房門突然被撞開了,一下子衝進來好三個人。
衝在最前面的是大師,手上握著靈塔,弓著個腰,賊眉鼠眼的。
晃了晃靈塔,大師怒喝道:「哪裡來的惡靈,速速現身,本大師來也!」
看著大師那意氣風發的模樣,我差點笑尿,以前沒見他這麼猛過啊,肯定是狐假虎威呢,畢竟他師傅還有師叔也跟著一起來了。
當大師看到老張時,那雙眼裡跟噴出了火似得,他扭頭就對老鍾說:「師傅,這鬼,這鬼他把我…我說不出口…快幫我弄死…」
我趕忙朝大師走了過去,然後問大師怎麼過來了。
大師說是他師傅順著小騷的氣息追蹤過來的,剛到這他師傅就察覺到了屋子裡有鬼怪,所以他第一時間就來救我了,說完大師伸了三隻手指頭,說今天心情好打折,只收三百。
我沒理會大師,直接看向了老鐘,啥叫追蹤小騷的氣息跟過來,難不成是想對付小騷不成?
雖然我敬重老鐘,但是如果要對付小騷,我跟他也沒完!
老鍾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衝我擺了擺手,然後對我道:「小伙子,淡定,你這天生陽體,要是動了怒,可不好玩。你放心,我不是來對付這丫頭的,人妖鬼都有他們存在的理由,只要不是為禍人間的惡靈,我們獵靈協會也不會胡來。我之所以跟過來,主要是找你談點事。」
我問老鍾找我談啥事,老鍾說是關於王重陽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也正準備問問老鍾是怎麼被老頭害成那樣的呢,這剛好趕巧了。
不過老鍾示意我等會再說,然後直接走向了老頭,同時也看向了少婦。
很快,老鍾就開口對少婦道:「死而復生,身上還有陰官的味道,看來是陽壽未盡啊,這倒是個奇事。既然有幸活著,還開了天眼,有雙陰陽眼,記得多多為善,多積陰德。」
聽到這裡,我對老鍾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難怪就連大師那尿性都如此敬畏他師傅,這應該是僅此於招待所老頭的高人了,肯定不比我奶奶差,為了復活大騷,我一定要抱住他這條大腿!
很快,老頭又將視線投向了老張,看了會兒,他才開口道:「真是怪事連連,又是一隻。既然無處可去,先來我這裡吧。」
說完,老鍾揚了揚靈塔,就將老張給收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替大師報仇。
老鍾收了老張,少婦趕忙求情說老張也是陽壽未盡,老鍾說他知道,他一定會把事情弄個究竟的。
然後老鍾就閉上了眼睛思索了起來,約莫過了數秒,老鍾突然睜開了雙目。
睜開眼後,老鍾直接走向了少婦,毫不猶豫的握住了少婦的手腕兒,看那架勢跟要上了少婦似得,看的我也一愣。
很快,老鍾就鬆開了少婦,說了個『水』字。
大師一聽水,立刻就屁顛屁顛的去倒水去了。
等大師倒了一杯水過來,老鍾卻將靈塔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後說了個『火』字。
大師再一次毫不猶豫的掏出打火機打著了火,而老鍾則狠狠敲了敲大師的腦袋,說了句不學無術的東西。
說完,老鍾則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很快說了個陽金。
整完這一系列動作,老鍾才完整的說了一句話:「金命、水命、火命,我是土命,還差一個木字就全齊了。不好,那個王重陽可能要幹大事!」
我聽得雲裡霧裡的,一頭霧水。
而老鍾則繼續對我道:「我徒弟說你和王重陽交集甚多,快說,他還殺過誰。一定要如實說來,王重陽所做的事,可能和我這次來西安的任務有關!稍有疏忽,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