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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9章 自食惡果 文 / 疏朗

    賀朝陽趕到白天鵝時,底下還在亂著。

    「怎麼不把人請到裡面去?」賀朝陽看著嚴家齊在下面叫罵,臉色緊繃起來。

    「勸了,他不進去。」

    「沒報警?」

    劉宇噎住了,報警?怎麼報?派出所是嚴家旺管著的,嚴家旺還能把嚴家齊抓起來?

    「打電話給嚴家旺,如果不馬上控制事態,我會找他的上級申訴的。」賀朝陽神情嚴肅道。

    詹姆斯和麥克都在上面,嚴家齊搞這一出無非是要擴大事態,給考察團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

    劉宇苦著臉去打電話了,賀朝陽走到嚴家齊跟前,道:「嚴老闆,有事好好說,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火氣?」嚴家齊瞅著他,大叫大嚷道:「我的珠場裡的死了一萬多隻蚌,我不生氣難道還等著做佛爺不成?」

    「你有什麼事不能進去說?」

    「有種讓他們出來見我。」

    賀朝陽點了點頭,看向劉宇。

    劉宇搖了搖頭,表示叫不動嚴家旺。

    還真給自己下絆子來了,賀朝陽掏出電話,親自打給嚴家旺。

    「嚴主任,白天鵝門口有人鬧事,警察都不管了嗎?」

    聽到賀朝陽給嚴家旺打電話,嚴家齊不屑地撇了撇嘴,這個小年輕還真當自己是鎮長了不成?沒見他這麼鬧連嚴承宗都沒出來嗎?

    「什麼?你們有緊急任務?」賀朝陽聞言笑了,道:「既然警察同志這麼忙,那麼我就想想別的辦法吧。」

    說完,把電話掛了。

    嚴氏族人都等著看賀朝陽的好戲,可是令他們失望的是賀朝陽連理都沒理他們,通過保安的防護,進了白天鵝。

    「詹姆斯先生,讓你受驚了。」賀朝陽進了詹姆斯的房間,滿含歉意。

    詹姆斯非常憤怒,他揮舞著雙手對賀朝陽道:「這些人太過分了,這完全是對我的污蔑!」

    「息怒息怒。」賀朝陽沖麥經理使了個眼色,等麥經理將詹姆斯按到沙發上坐好以後,才沉聲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證明你的無辜嗎?」

    「要想找出證據就必須到珠場去親眼看看才行,不過我估計他們不會讓我去的,再說既然他們敢鬧,也必然是做了某些準備。」詹姆斯無奈道:「珍珠蚌大規模死亡並不是好現象,我怕他們會自食惡果。」

    「那就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了。」麥經理道。

    不管他們用了什麼方法造成珍珠蚌的死亡,總之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怎麼脫身出去。

    「他們侮辱了我的人格。」詹姆斯道:「我不能就這麼被冤枉了。」

    「他們是害怕珠場停產。」賀朝陽也有些無奈,雖然早知道嚴氏族人急功近利,但是沒想到他們會使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招數。

    「詹姆斯先生,我送您出去怎麼樣?」他已經和秦燁取得了聯繫,會有邊防的幹警來協助他。

    「不,我一定要到珠場去看看。」詹姆斯正色道:「我不能被這麼不入流的手段污蔑。」

    賀朝陽與麥經理對視一眼,對這個倔強的老頭又添了一抹敬意。

    由於詹姆斯執意要去珠場,賀朝陽立即與嚴敬祖取得了聯繫。

    既然嚴家齊說珍珠蚌死亡是由於詹姆斯去過珠場的緣故,那麼詹姆斯願意去現場查看情況,力證自己清白。

    老外都這麼說了,嚴敬祖再不表態就顯得有點不近人情。

    他一開口,嚴家齊那邊的動靜立即小了很多,賀朝陽站在窗口看了看樓下逐漸散去的眾人,又看到幾道卡嚓卡嚓閃過的閃光燈,不難看出嚴家在打什麼主意。

    也不過就是想藉著這個噱頭,掀起國內抵制外國珍珠的熱潮罷了。

    不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還就不信嚴家真的能在中江鎮一手遮天。

    第二天,陪同詹姆斯前往珠場的隊伍中添加了幾張新面孔。

    賀朝陽待他們非常客氣,因為這幾個人都是凌未連夜從應州送過來的水產學院的教授。他們是應州最好的水產專家,也是凌未親自登門去請的,可見凌市長對賀鎮長面臨的危機的緊張程度。

    「你確定能搞定?」凌市長在電話中擔心道。

    「你太小看你老公了。」賀朝陽笑嘻嘻道:「放心吧,天塌不了。」

    「不要盲目樂觀,知道沒?」

    「是,謹遵領導吩咐。」

    賀朝陽想到凌未在電話中的叮嚀,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看到他輕鬆自在的樣子,詹姆斯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賀先生,心裡素質倒是出奇的強大。

    受到賀朝陽的感染,詹姆斯的心情也放鬆起來,本來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還就不信中江這撥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到了珠場,轉過一道土坡就看到了一堆堆蚌殼,難聞的臭味撲進鼻孔,很多人都掩住了鼻子。

    「帶上口罩。」專家團隊中一個頭髮花白的老教授淡定地取出了一疊口罩。

    不過他口罩帶的不多,僅限於供應自己的團隊和詹姆斯等人。老教授在車上與詹姆斯進行過一番對話,對對方的專業素養非常佩服,還有了要和澳洲水產方面聯合進行科學研究的想法,是以對詹姆斯非常禮遇。

    跟在後面的嚴家人和看熱鬧的其他珠民,則對老教授照顧老外的做法,有些不滿。

    「李教授,這堆珍珠蚌可是這個老外來過之後才死掉的。」嚴家齊緊走兩步,趕到李教授身邊說道。

    教授帶上手套,拿起了一個蚌殼。

    在翻檢了幾個蚌殼上,教授的臉上現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怎麼了?」賀朝陽對專業上的事不懂,但是看到李教授表情怪異,也忍不住湊過來問道。

    李教授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抹深思。

    專家們開始忙碌起來,一邊翻看蚌殼,一邊不時交換意見。

    最後,他們集體坐船到了珍珠蚌養殖區查看珍珠蚌的養殖情況。

    賀朝陽和詹姆斯坐了一條船,嚴家齊擔心他們暗地裡使壞,在他們登船之後也跟著坐了上來。

    賀朝陽和詹姆斯對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開始的巡視工作是很順利的,因為那些珍珠蚌並沒有發現異常。

    但是在巡視到一處靠近海岸的水域時,一個研究員發出了驚叫,「教授,你看!」

    這一帶的水域與其他水域相比,顏色更深,而且提拉起來的珍珠蚌已經大大地張開了蚌殼,不時有一些粘液從蚌體中流瀉出來。

    「爛鰓病!」李教授也變了臉。

    這可是珍珠蚌中最要命的一種傳染病,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附近水域的珍珠蚌都要玩完。

    聽說李教授這麼說,嚴家齊也急了,這他媽是怎麼回事?明明只是支使人搞死了幾隻蚌,怎麼會染上爛鰓病這麼嚴重的傳染病?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急得從船上站了起來。

    賀朝陽和詹姆斯見他這麼緊張的模樣,也急忙向李教授看去。

    等李教授從水裡撈出一隻珍珠蚌後,詹姆斯也變了臉色。

    「上帝!」詹姆斯喃道。

    「怎麼了?」

    「這一片的珍珠蚌都要完蛋了。」詹姆斯也下手撈取了一隻蚌殼。珍珠蚌連閉合蚌殼的能力都沒有,流瀉出來的粘液會通過水流感染週遭的珍珠蚌,一傳十十傳百,不及時採取措施,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這麼嚴重?」賀朝陽也傻眼了。

    「對,更糟糕的是這片水域的珍珠蚌養殖密度已經超越了極限。」詹姆斯聳了聳肩膀,道:「以這種病的擴散速度來看,一般的保護措施對這個珠場已經起不了作用了。」

    事情一下子變得非常嚴重。

    嚴家齊紅著眼睛對著詹姆斯嚷了起來,那種要置詹姆斯於死地的猙獰模樣讓很多人的都皺起了眉頭。

    現在珍珠蚌的病因並不明朗,憑什麼就說是人家老外的錯。

    憑良心說,一個人使壞就能使這麼大規模的珍珠蚌生病,嚴家敢說,別人還不敢聽呢。

    「嚴老闆,請你冷靜。」李教授聽到幾人的爭執,轉回了頭。

    「我怎麼冷靜!昨天就死了一萬隻蚌,照這速度,三天我就得損失三分之一!這洋鬼子賠得起嗎?」

    他氣急敗壞的模樣並沒有使李教授動容。

    李教授手裡拿著一隻蚌,問他道:「你說你這珍珠蚌生病是詹姆斯的原因,你把你的證據拿出來。」

    「他私下裡使壞,我怎麼能拿出證據。」嚴家齊強詞奪理道。

    李教授無語地看著他,「你說他害你的珍珠蚌生病,但是又拿不出證據,那就是誹謗。」

    「我哪裡是誹謗!」嚴家齊不服道:「前些天我的珠場還好好的,自從賀鎮長帶著這老外到我的珠場走了一圈後,珍珠蚌就開始死亡了。」

    李教授點了點頭,道:「所以你就認為是詹姆斯搞的鬼?」

    「不是他還有誰?」嚴家齊恨恨地瞪著詹姆斯和賀朝陽道:「有些人就是崇洋媚外,為了巴結外國人連自己國家的產業都不要了,真是不要臉!」

    這話一出,很多人都變了臉色。傻子也聽出嚴家齊是衝著賀朝陽去的。

    李教授看著劍拔弩張的局面,歎了口氣,道:「嚴老闆,爛鰓病的致病源你是知道的吧?」

    嚴家齊點了點頭。

    「當時詹姆斯有下過水嗎?」

    「坐著船下過。」

    「他都幹了什麼?」

    「做了水樣採集。」

    「那天你是全程跟船嗎?」李教授嚴肅地看著他道:「像今天這樣?」

    嚴家齊噎住了,要說詹姆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案,好像也有點不可能。

    「那天我只是做了水樣採集,現在這些水樣還在我助手的手裡,我願意隨時接受檢查。」詹姆斯攤了攤手,道:「那天的水樣數據我已經做出來了,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短短一夜間,就造成了大批的珍珠蚌死亡,不過……」詹姆斯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岸上的那批死蚌可不是因為爛鰓病死亡的。請問嚴先生,短短兩天,珍珠蚌卻有兩種不同的死亡方法,我應該怎麼配合您的調查?」

    太打臉了。

    賀朝陽一想到當時嚴家齊那青白交錯的面色,就忍不住想笑。

    然而這件事卻沒有那麼容易了結,嚴家齊使了手段造成珍珠蚌死亡是真,但是他的珠場感染了爛鰓病也是真,起因現在還不好判斷,但是有兩點是不容置疑的。

    第一,珠場的水域不明原因的大範圍污染。

    第二,珍珠蚌養殖密度過大,使得疾病傳染速度加快,以致於現在李教授還在珠場裡忙碌。

    污染源往上追溯,就要追到應江縣去了,這一點賀朝陽不打算插手,本來就是嚴家搞出的陰私,讓他們自己著急去吧。

    不過詹姆斯的嫌疑雖然已經排除了,但是賀朝陽仍然高興不起來。

    中江珍珠產業調整已經迫在眉睫,不知道嚴家經過這次教訓,能不能學乖一點。

    「你要去澳洲?」凌未聽到賀朝陽的話,有些吃驚。

    「你不想我去?」賀朝陽親自將詹姆斯一行送到了桂安,在回程中,賀鎮長悄悄溜了號。

    「不是想不想去,現在中江這麼亂,你離開沒問題嗎?」凌未擰起了眉頭。

    嚴家陷害賀朝陽沒得手,還不知道又會出什麼ど蛾子。

    「我倒覺得這是個機會,」賀朝陽摟著他的腰,笑道:「有我在那裡盯著,他們有些動作也不太好做,正好我離開了,沒準能抓住他們的小辮子。」

    凌未聽了他的話,歎了口氣,道:「你到中江之後就沒舒舒服服休過一次假,也夠難為了。」

    「你是嫌我回家太少了吧?」某人將凌未又抱緊了些,低喃道:「對不住了啊。」

    凌市長無奈望天,他不是那個意思好吧?

    「你在這邊怎麼樣?總是報喜不報憂的,也不怕我擔心。」最近嚴家鬧騰的太厲害,賀朝陽回應州的時間太少,所以他很擔心凌未。

    「還在控制範圍內。」凌未想了想,道:「高速公路和應州港的項目都沒什麼問題,物流體系要運轉起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過孫周前些日子去了趟京城。」

    「他去幹什麼了?」賀朝陽警覺起來。

    「有傳言說他要調到京裡。」凌未蹙眉道:「但是不知道走的哪裡的門路。」

    「調到京裡?」賀朝陽沉吟了下,道:「不對,應州現在正是出成績的時候,他不可能現在走。」

    「那他到京裡去幹什麼?」

    兩個人想了半天都沒有頭緒,更糟糕的是不知道孫周的靠山是誰。

    「我找陶寧打聽一下。」賀朝陽放開凌未,拿出手機打電話。

    聽到賀朝陽的吩咐,陶寧自然是滿口應了。他是這些年哥幾個中唯一一個沒離開京城的,也是幾人中目前在京城知名度最高的。要打聽一些事情,自然有他的門路。

    「不要著急,左右孫周有動作就一定會露出痕跡來。」凌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還是先說說你到澳洲的事吧,先前嚴敬祖不是不同意你去嗎?怎麼這次又改口了?」

    賀朝陽聞言笑道:「還有什麼,在我面前丟人了唄,沒陷害成詹姆斯,反而把自家珠場毀了一大半,當時為了把那些珍珠蚌弄死,他們可是費了些功夫,有個新來的不懂規矩,從應江那邊的河流中引了水,結果那水裡有爛鰓病的污染源,現在中江正和應江打官司呢,沒準過幾天就鬧到你這裡來了。」

    「這件事對中江的生態影響大嗎?」

    「短時間內控制住沒問題,但是嚴家的珠場養殖密度太大,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凌未點了點頭,道:「或許這件事是調整中江珍珠養殖的契機。」

    賀朝陽看著他憂慮的樣子,一把將凌市長壓在了沙發上,「人的觀念不是那麼好轉變的,親愛的,及時行樂最要緊。」

    在凌市長身上汲取了足夠的能量,賀朝陽精神奕奕地回了中江。

    這一次,他是來做準備工作的,經過嚴家的珍珠蚌死亡事件,中江的珠民們終於對科學養珠重視起來。

    在看到去澳洲參觀珍珠養殖的告示之後,珠民們的熱情空前高漲,報名的人幾乎擠破了鎮政府的大門。

    賀朝陽看著底下洶湧的人潮,微微笑了起來,其實考察團的名額大部分都是內定的,都是鎮上的養殖大戶,但是還有五個普通名額需要通過海選產生。

    海選只是個噱頭,通過海選將科學養珠的概念深入人心才是賀朝陽的目的。

    只要將這個檯子搭起來,他相信假以時日,中江人的觀念一定會得到部分糾正。只要他們有了可持續發展這個意識,接下來的工作才好開展。

    「賀鎮長,珠民們的積極性可真高啊!」在下面主持工作的劉宇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

    「辛苦你了。」

    「鎮長說哪裡話,多虧鎮長這主意想得妙,現在家家戶戶學技術的熱情可高了,都盼著在知識大賽上取得前幾名,能免費到澳洲去呢。」

    賀朝陽點了點頭,道:「劉主任,不管這些人的身份學歷如何,只要是珍珠養殖戶就可以參與,選拔一定要當著民眾的面,公開公正的進行。」

    聽到這裡,劉宇也肅正了臉色,「鎮長放心,我心裡有數。」

    兩個人還待將事情進行進一步的溝通,賀朝陽的手機卻響了。

    不是電話,是短信,賀朝陽示意劉宇繼續說。

    可是還沒等劉宇將一句話講完,賀朝陽的臉色就變了。

    肖木說,劉迎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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