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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8章 嚴氏的反擊 文 / 疏朗

    「你說嚴家背著人命官司?」一天的工作結束後,賀朝陽聽取了肖木的匯報。

    「對,蜜蜜和紅姐都透露過。」

    「有具體的消息嗎?」賀朝陽的眉頭擰了起來,如果肖木說的是真的,那嚴家的事情可就不是獨斷專權這一項了。

    「三年前,有個外地女孩在白天鵝跳樓身亡。」肖木肅著臉道:「這件事雖然警方下定論是自殺身亡,但是白天鵝私下裡有傳言說被推下去的。」

    「還能查出什麼?」

    「女孩的父母一直上訪,但是被嚴家逼得沒有活路,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了。」

    「其他的事還有嗎?」

    「有。」肖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中江鎮的派出所與其說是公安機關,還不如說是嚴家的私人機構。平時講**治還行,但是一旦碰到與嚴家利益相衝突的情況,基本上就要以嚴克己的意見為第一考慮。」

    「哪怕與法律相悖?」

    「對。」

    賀朝陽點了點頭,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怪不得總有傳言說嚴家是土皇帝,皇帝二字絕非調侃,是有真憑實據的。

    「還有嗎?」

    「嚴家是個大家族,再加上一些旁支,在中江的勢力非常大,而且嚴家還自有其一套規制體系,有的人犯了錯還要拉到祠堂去受罰。」

    「祠堂?」賀朝陽覺得牙有點酸,這都什麼年代了。

    「是,」肖木點點頭,繼續說道:「嚴克己目前是嚴氏的族長,雖然不會隨便處置人的生死,但是致殘的案例是有的。」

    「這些上面都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總有人上去告狀吧。

    「嚴家勢力這麼大,那些犯了錯的人都有鄰居看顧,想去告狀也沒那麼容易。」肖木說到這裡,神色也有些晦暗,「再說就算去告又哪裡能告得贏呢?跳樓的那個聽說父母都跪到京城去了,還不是不了了之。」

    「還能再找到他們嗎?」

    「我試試吧。」肖木的神色中現出了一絲堅毅,「這件事是白天鵝的禁忌,線索不太好找。」

    賀朝陽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抹憂慮。

    「你要看中江的告狀信?」凌未接到賀朝陽的電話,楞了一下。

    「對,」賀朝陽道:「嚴家的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我想要知道更多的材料。」

    「這些事是要紀檢那邊處置的,」凌未提醒道:「你小心別引火燒身。」

    「謝謝領導關心,我心裡有數呢。」聽出凌未的擔心,賀朝陽笑道:「凌市長,您什麼時候下來視察呀?我可是很想很想見老領導了。」

    一般下去的幹部都會稱呼曾經的領導為老領導,賀朝陽這麼一說,凌未的眉頭就挑了起來,「你說我老?」

    「不帶這麼摳字眼的,」賀朝陽委屈道:「我就是想你了嘛。」

    這撒嬌的語氣一出,凌未也沒轍了,「我現在還抽不出時間。」

    賀朝陽聞言,心中一動,「那誰又來了?」

    「誰?」

    「還能有誰!」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能生嚼了那個覬覦他家市長的唐副總。

    「唐家遠?」凌未失笑道:「他去南美了。」

    「怎麼他去哪裡你都知道?」

    「辭行前唐總特意說的。」

    姓唐的跟他媳婦報備行蹤為哪般啊!賀朝陽氣得不行,但是又拿遠在南美的唐家遠沒辦法,現在應州還需要唐家的投資,他不能壞了凌未的大事。

    「等應州港建成了,咱們可不跟他來往了啊!」

    「到時候再說。」凌未用非常現實的語氣說道。

    「為什麼?」

    「你說呢?」應州港的合作項目一旦完成,唐家遠就更有借口過來了,只要凌未在應州一天,就要一天承唐家遠的情,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哼,總有一天我把他的唐氏買下來。」

    凌未無奈扶額,這人還能再幼稚點嗎?

    凌未雖然答應了賀朝陽讓他來取資料,可是賀朝陽最近忙著接待國外考察團的工作,一時間並無法趕到應州去。

    「這是我最近搜羅的補品,你給凌市長帶過去。」賀朝陽抱了一箱東西,親自放到車上,箱子裡是他最近通過劉宇尋到的一些好東西,正好送回去給凌未補身體。

    「用法我都寫了下來,就在箱子裡,一定要當面跟凌市長說清楚。」

    譚成功連忙點頭,賀鎮長對凌市長的感情真的不一般,他很少見過將上級當成家人一般照顧的幹部。

    「別忘了看看凌市長的氣色好不好,他這個人,一做起事來就廢寢忘食的,可別熬壞了身體。」賀朝陽彷彿沒看到譚成功古怪的眼色,有些擔心道:「也不知道瘦了沒有。」

    譚成功聽了這話都快哭了,他還沒見過凌市長呢,面色好歹還能看出好壞來,可是這瘦不瘦的,他也沒個參照物啊!

    譚成功帶著賀朝陽的囑托去了應州,賀朝陽則留下來繼續接待考察團。

    「您是說,這片海域的珍珠養殖要暫停下來?」賀朝陽蹙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廣闊的水域。

    「對,」詹姆斯點了點頭,道:「如果不是麥克的介紹,我是不會給你這個建議的。」

    「為什麼?」

    「中江的珍珠產業垮了,對我們有什麼壞處?」詹姆斯狡猾的笑道:「能少一個競爭對手,我們是很高興的。」

    賀朝陽噎了下,看著這老頭的目光中慢慢流露出一絲敬意,「您是有大胸懷的人。()」

    「哈哈,」詹姆斯朗笑一聲,道:「謝謝您的誇獎,不過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偉大。」詹姆斯收了笑,繼續說道:「海洋是地球賜予我們的財富,善待每一寸海域是我們大家共同的責任。中江這種情況以前在澳洲也有過先例,盲目擴張對於珠民來說打擊是致命的。更何況中江的珍珠並不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如果你們現在採取措施好好改善這一帶的生態,或許十年後才有與我們競爭的資格。」

    「哦?差距這麼大?」

    「賀先生,我已經很客氣了。」詹姆斯說道:「中江珍珠產業規模雖然大,但是出產的珍珠成色並不好,個頭也不夠大,我們的優良珍珠,一顆就能創造中江一斛珍珠的價值。」

    聽了詹姆斯的話,賀朝陽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控制品質,打造品牌,這才是中江珍珠該有的路,可是要想走這條路,不僅要打掉嚴家這只龐然大物,更棘手的是,怎麼說服廣大的珠民接受政府的調控並繼續維持他們的生活呢?

    「要暫停珍珠養殖?」嚴敬祖一聽這個臉色就變了,「賀鎮長,你可別忘了中江發展的基礎產業是什麼!你把地基都挖了,住在樓上的人怎麼辦?」

    賀朝陽沉穩道:「嚴書記,並不是要把地基挖了,而是現在中江的地基出了問題,咱們要盡快補救。」

    「這都是那老外的主意?」嚴敬祖冷冷一笑道:「咱們的珠場停了,正好給他們一個進攻中國市場的機會,算盤不要打得太精了!」

    「目前咱們沒有與他們競爭的能力。」澳洲珍珠的品質早就揚名世界,他們走的是高端路線,與中江並沒有直接的競爭關係。

    「那是他們沒有看到中國市場的需求。」嚴敬祖道:「他們那些珍珠也只能去買奢侈品去做珠寶,能買得起的人有幾個?而且國際上對珍珠的認可範圍並不廣泛,全世界最大的珍珠市場在中國。」嚴敬祖說完這番話,用非常憐憫的眼神看著賀朝陽道:「外國的月亮並不比咱們中國的圓,賀鎮長是不是太迷信國外的經驗了?」

    「詹姆斯並沒有惡意。」

    「哦?」嚴敬祖挑了挑眉,露出一記嘲諷的笑容,「他沒有惡意?咱們是請他們來談合作的,結果他倒想一把毀掉我們的產業!」

    這人有被害妄想症吧?賀朝陽無語了。當然,如果站在嚴敬祖的角度來看,他不信任詹姆斯是必然的。

    可是難道他沒有看出中江的海域在污染,而且珍珠的產量和品質已經在連年下降了嗎?賀朝陽真的想不明白,嚴敬祖是中江人,離了中江這片土地他們嚴家什麼算什麼東西!自己的家園都不保護好,竟然急功近利成這樣!

    「嚴書記,我跟詹姆斯談過了,既然他對咱們的珍珠養殖有這麼多意見,那麼咱們可以組織一個考察團到澳洲去看看。」賀朝陽淡定道:「既然他吹噓澳洲的珍珠養殖是最科學的,咱們去學習學習先進經驗也是好的。」

    「哼,」嚴敬祖冷哼一聲,道:「他倒是好算計。」

    「詹姆斯都能從澳洲趕過來了,身為全國最大的珍珠養殖基地,難道咱們中江還拿不出這筆錢來?」賀朝陽激將道。

    嚴敬祖聞言,平復了下心緒,目光灼灼地盯著賀朝陽審視了好一會兒。他不確定是不是詹姆斯和賀朝陽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是賀朝陽這個門外漢為了珍珠的事來挑戰他的權威,還真是觸到了嚴敬祖的逆鱗。

    「組個考察團可以,但是隊伍由什麼人組成?誰來帶隊?」

    賀朝陽想了想,道:「當然是養珠大戶了,一定要找那些技術骨幹。」

    考察團就是去學習先進經驗的,真弄成旅遊團還有個屁的價值。

    「帶隊人選呢?」嚴敬祖淡淡地看了賀朝陽一眼,道:「帶隊的團長也要精通養珠業務吧?」

    言下之意,就是門外漢的賀鎮長你一邊涼快去吧。

    賀朝陽點了點頭,露出一抹笑容,「這是自然。」

    中江這邊還在為誰帶團去澳洲爭論不休,凌未已經在家裡接見譚成功了。

    「你是朝陽新招的司機?」凌未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黝黑的小伙子,親切的笑了。

    「是,我以前在秦家當勤務員,後來退伍回了應江,是秦燁哥將我找回來的。」譚成功已經得了賀朝陽的囑咐,對凌未的問題一定要事無鉅細的回答。

    凌未看著小伙子憨厚又不失幹練的模樣,欣慰地點了點頭。雖然賀朝陽和秦燁經常互相陷害,但是在正事上卻一直非常靠譜。

    「凌市長,這一箱補品是賀鎮長讓我帶過來的,用法都寫在本子上了,賀鎮長叮囑您一定要按時吃。」寒暄過後,譚成功指著茶几一邊的箱子,笑道:「他還讓我轉告您,工作是做不完的,千萬要注意身體。」

    說著,還非常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凌未的臉色,凌市長的皮膚很白,但是白淨中透著一絲疲倦,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尚可,卻遠遠不像賀朝陽那樣精力充沛。

    不過,在聽到譚成功轉述了賀朝陽的話之後,凌市長白淨的面色上漸漸泛起了一絲紅暈,整個人也鮮活起來。

    譚成功有些訝異他的變化,但是對於上司的上司,他自然不敢妄加揣測,只是覺得凌市長都是一市之長了,還這麼薄面皮,還挺……可愛的。

    如果凌未知道賀朝陽的司機這麼揣測自己,估計早就一腳將人踹出去了,但是因為對方是賀朝陽的司機,愛屋及烏,他對譚成功的觀感還是不錯的。

    「收到我的禮物了?」譚成功回來後,把他和凌未見面的細節一一對賀朝陽做了匯報。

    「你說凌市長臉色不太好?」聽了這個,賀鎮長的眉頭倏然皺緊。

    「沒有那麼糟,可能沒休息好。」譚成功急忙解釋道。

    「行了,我知道了。」賀朝陽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等譚成功走了之後,賀朝陽急忙給凌未撥了個電話。

    「喂?」凌未吃過晚飯就進了書房,接到賀朝陽的電話,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小譚到家沒?」

    「到了,材料我也拿到了。」賀朝陽聽著他清潤的嗓音,心裡的擔憂慢慢消褪了些,「我聽小譚說你沒睡好?」

    「沒有啊!」凌未詫異道:「他從哪裡看出來的?」

    「工作又做不完,你多注意休息。」賀朝陽說著,惡狠狠道:「要是讓我回去看到你瘦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想到被收拾的畫面,凌市長覺得心熱了起來。幸好此刻屋裡沒別人,否則這一臉慾求不滿的模樣,還真有點無法見人。

    想到此,凌未也忍不住低聲道:「還不知道誰收拾誰呢。」

    「是嗎?」賀朝陽的心也熱了,他嚥了口口水,引誘道:「要不你來收拾我吧!」

    兩個人在電話裡調笑,也越來越有了情緒。

    就在賀朝陽忍不住想要勾著凌未試試電話那啥的時候,家裡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怎麼?有事?」凌未警覺道。

    「你等一會兒,我去看看。」

    賀朝陽走到客廳接起了電話,「喂?」

    「賀鎮長,出事了!」打電話的是辦公室主任劉宇。

    「你別著急,慢慢說。」劉宇這個時間打電話,絕不是什麼好事。

    「前天去的那家珠場的老闆嚴家齊帶著人圍在了白天鵝賓館樓下,要詹姆斯給個說法!」

    「為什麼找上詹姆斯?」

    「這事現在可說不清了,就在你帶著詹姆斯到珠場看過之後,那裡的珍珠蚌就有了死亡現象,一開始他沒當回事,可沒想到今天珍珠蚌的死亡規模擴大了,嚴家齊說他的珍珠蚌都死了上萬隻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賀朝陽深吸了口氣,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趕過去。」

    掛了電話,他走進書房拿起手機,凌未還在等著,聽到他回來,立即道:「誰打的電話?」

    「沒事,」賀朝陽用和先前一樣輕快的聲音說道:「嚴敬祖找我喝酒呢,咱們下次繼續啊!」

    「貧吧你,」凌未無奈道:「有事給我打電話,聽到沒有?」

    「是,我的市長大人。」賀朝陽笑著和凌未道了再見,又叮囑對方早些休息。

    掛掉之後,微笑的神色馬上就變得陰暗起來。

    跟你賀二爺玩這一套,還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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