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政治構成了人類歷史的主體,殖民與反殖民的鬥爭貫穿始終,從古羅馬到拿破侖的東向擴張,從波斯到成吉思汗的西向征伐,從秦滅六國到匈奴犯漢,從蒙古滅宋到女真滅明,每一步殖民的腳印都印證著人類本身的殘暴、頑劣和不可救藥。
人類當初沒有在嚴峻的自然淘汰中滅種而僥倖繁衍下來的唯一原因,不是因為什麼了不得的直立行走,不是因為會使用舊石器和新石器,不是因為有語言和思想,而僅僅因為人類遵循了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在漫長的歷史中一直完美甚或固執地奉行這種婚姻制度,是中國人真正值得驕傲的地方,而不是什麼指南針和造紙術,人類爬在竹簡上寫字讀書是非常美好的歲月。
此長則彼短是顛簸不滅的真理。日本在近代迅速崛起並趕超中國的歷史原因,是因為日本在學習了許多中國的優秀文化之後便一直很老土地沿襲至今,這當中甚至包括日本人的名字(取法於中國先秦時代)和唐服,傳統才是最深層的力量。可以參照一下今天的中國,今天的中國擁有一樣最可怕的世界第一,那就是高樓大廈世界第一,我們是站在棺材板上歡呼著一個劇毒四溢的繁榮。
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日本的侵華戰爭是在給中國的領導者敲響警鐘:你佔據那麼肥美的一片寶地,卻那麼落後,卻視百姓如豬狗,我不打你是不可能的!
把戰爭的責任推給日本是懦夫的自慰,落後挨打愚昧挨打**挨打天經地義!
王倩與李虎這一趟重慶之行,有一個問題需要補述:王倩曾向蔣介石建議,釋放一批獄中的猛士,讓李虎領頭,組成類似日軍方面龍澤南分隊那樣的悍猛之師,投放到抗戰第一線?
蔣介石這一次明確拒絕了王倩,理由是:日寇侵華只是一時得逞,失敗已是必然,國家以後要回歸理性法治,不能圖一時痛快,讓一大批犯科殺人之徒成為戰功赫赫的英雄,這些人一旦害人吃人將遠比日寇厲害!
蔣介石見王倩失望,又補充一句,說,當然李虎例外,抗戰勝利之日,我會以戰功卓著的理由赦免他的一切罪責!
拉扯這一點題外話,是要聲明一個觀點:日本是一個快速發達國家,同時又是黑社會合法和性開放的奇怪國家,男人踴躍參軍,婦女踴躍報名加入慰安團開赴中國,成為殖戰爭史上的奇觀。筆者聲明的觀點是:行文所需,必然要描寫和剖析日本女人的性開放,但筆者絕不贊成,擁有完美穩固的家庭才會擁有完美恆盛的國家。性亂,一切惡之源!
池田雲子這個身處異國的殖民幹部,每一天的生活中,並沒有具體的目標。雲子受過高等教育,辦公室的牆上掛著荷葉狀的中華民國地圖,日軍侵入中國至今,能稱為日占區的地方就那麼一小片,面對著鞭長莫及的廣大的非日占區,日軍現今的攻勢已經越來越力不從心。聰明的雲子當然知道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的日子並不會太長。
日軍侵華之初,伸鴻鵠之志,旨在永久佔領征服中國,制訂了一套完整的殖民地政治、經濟和文化制度,包括讓中國老百姓學會敬拜日本天皇,包括推行大日本帝國錢幣,包括推行日語為國語等等。隨著戰局的演變,殖民幹部們日漸鬆懈,一個個消極地想:你們中國人識不識字關我屁事!
雲子也想走親民路線,有時甚至去學校上日語課,在黑板上寫上「裕仁天皇」,教學生們念,衡陽人把大頭魚稱作雄魚,學生們習慣念成「雄魚天皇」,還問雲子老師,天皇的頭是不是特別大?
市井的中國女人們更不買雲子的帳,指指點點,說,小日本人都死光了,派了一個婊子來做幹部!
私人生活上,雲子從前是個職業特工,不可能有丈夫,只能東打魚西曬網尋些男女之樂。橫山勇把她調來到衡陽之後,就在橫山勇的辦公桌上,橫山勇讓副官北山把她上了,她和北山**搏殺兩小時,橫山勇在一旁視若無睹地指揮了一場前線的攻尖戰。前線電文匯報:城破。橫山勇大喜,讓北山退位,自己騎到雲子身上,猶如騎在馬上的騎士一般奮勇搗弄雲子。
而後,雲子用唐破的性命脅迫佐籐做了她的情人,處了一段時間,雲子又開始膩歪佐籐,他看出趙天明年紀是大了一點,可一身猛肉,身手了得,遂要試一試趙天明,可趙天明對雲子的多次暗示無動於衷。
趙天明功能完全正常,當然喜歡美女,只是雲子是鬼子特工,一旦沾上了身,那以後的名聲就更加惡臭,再則趙天明經常與雲子在一起,對雲子的放蕩行為瞭如指掌,中國男人對女人有破鞋觀念,不如日本男人放得開,趙天明亦不能脫俗。趙天明經過天主堂時,撞上伊仁,便將王倩的那一包藥品遞上,說,伊仁君,有人托我帶一包東西給您!
趙天明這話說得絕,把伊仁套進去了,伊仁又明白趙天明暗中與姐夫小澤新野有關係,遂大聲道,多謝趙君幫我的忙!
伊仁拿著包裹進了天主堂,知是替方先覺醫病的藥,交到唐破手上,這個流程就算完成了。
趙天明回到雞尾巷,進入雲子辦公室所在的胡同,佐籐的摩托車已經不在。趙天明一眼劈見肉頭怪獸馬作海雙手反折鎖住跪在刑架之下索索發抖,雲子雙手背在後面握著一條油鞭,正在來回踱步。
馬作海猛發一聲喊,大漢奸回來了!
雲子一回頭,看見了似乎要溜過去的趙天明,柔蜜蜜喚道,趙君,過來一下!
趙天明來到雲子近前,巴幾一個立正,說,先和軍副軍長趙天明前來報到,請長官指示!
雲子問道,趙君,今天一清早,你跑去哪?
趙天明知道這個不死不活的馬作海一定又煽風點火說了些什麼,說,我去了屋頂上,練練腿。
雲子冷笑道,可是跪在地上的這個怪物說你一直在兩面通吃,既替皇軍做事,也向重慶份子遞情報,所以這兩天我讓野貓一直跟蹤你,現在你回來了,野貓卻不見,是不是你跟王倩會面時,被野貓發現,你殺了他滅口?
趙天明何等精明,當然知道是雲子聽了馬作海的搗嘴,臨時編出這套詞來詐唬自己,遂毫不客氣對雲子說道,長官,您如果連馬作海嘴裡說出來的話都相信,我無話可說,而且,我敢肯定,馬作海一定知道野貓已死,才敢這麼肯定地來向我栽贓!
雲子一直信任趙天明,的確是聽了馬作海的搗嘴才編一套話詐唬一下趙天明,聽趙天明一辯駁,真真是點中了馬作海的死穴,雲子攪起油鞭響亮抽出,馬作海痛得一聲慘嚎,大叫道,趙天明,我日你祖宗!
雲子又一鞭子抖過去,摔在馬作海臉上,血肉綻開,雲子凶狠道,馬作海,野貓要是回不來,我讓鳩山找你要人!
馬作海知道自己挖坑埋自己,慘到家了。
雲子對趙天明道,昨日集中營發生傷兵暴動,我已下令讓小澤君今日再殺掉一批傷兵,以儆傚尤?
趙天明一仰頭眼泛淚光說道,天明面子太小,不敢替兄弟們向長官求情!
雲子盯住趙天明問,趙君,你應該站在皇軍的立場才對,你已經是皇軍的人,怎麼還可以與這些囚犯稱兄道弟?
趙天明答道,一朝兄弟,終生是兄弟,天明時位不能移。再則,我肝腦塗地為日中親善大東亞共榮出力的出發點也沒有錯,如蒙長官看得起,我願去集中營內,感化我的那些兄弟,讓他們做日中親善的信徒?
雲子道,你的這個想法很不錯,你隨我去我房中,再仔細商量?
雲子一面說,一面伸直一隻柔柔待扶的右手,趙天明這一次接受了王倩交待的任務,不敢怠慢,趕緊上前用右手托起雲子這只右手,並低聲道,我扶著您走!
雲子無限蔑視地看了一眼馬作海,又用左手肘碰了一下趙天明的左手臂,趙天明很懂味地用左手摟住了雲子的小蠻腰,五根手指不輕不重隔衣扣在肉上。
馬作海大叫,雲子長官,我才是您的忠臣哪,那些傷兵每天白吃皇軍供應的糧食,早就該全部殺掉了,趙天明要保護這些傷兵,就證明他是重慶分子,您應該立即槍斃趙天明,否則,您將來會死在他手上!
趙天明摟扶著雲子出辦公室後門,聽馬作海如此叫喚,想回頭來拽馬作海,卻被雲子攔住,雲子道,我要讓馬賊受盡折磨。
趙天明隨雲子進入雲子的院內,又上到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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