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富林王自己都不覺得心虛,別人如何看出貓膩?」蘇國棟哭笑不得,說起來,也要感謝富林王的無愧於心,才蒙騙住了那個世上最陰險毒辣之人。
「八百里加急,報!」
「嗯?八百里加急?」大伙集體站起,這個時候,莫不是還有突發情況?見探子連滾帶爬的衝入,蘇夢蝶立刻過去將人拉起:「發生什麼事了?」
信使吞吞口水,指著北遙國方向:「不好了,寶月的大軍在兩日前突然向富林行來!」
慕白敲敲折扇,挑眉:「來得正好,富林的九十萬大軍也已蠢蠢欲動,草原男兒嘛,都比較衝動,就跟他玩玩聲東擊西的遊戲!」語畢,眼底覆蓋上了一層冰凝。
「沒錯,化被動為主動,給戰雲那邊通信,對方移一步,他便進一尺,莫要被發覺就可!」傅雲澈揉揉眉心,三年,可算等到這個時機了,畏首畏尾了這麼久,已經接近發狂,成敗,就在此一舉。
一群人對著地圖商議了幾個時辰才疲憊的散去,蘇夢蝶挽著丈夫的手臂回到寢宮,剛到院子便見裡面的下人們見鬼一樣的四處躲藏,哦不,應該是大半人都跟逃命一樣往恭房跑去,夢璃和千雪等人則老鷹護小雞一樣遮擋著什麼。
「不行了不行了,快出來了!」
「我的肚子……」
蘇夢蝶快速拉住阿麗:「發生什麼事了?」
阿麗臉色通紅,捂著小腹擺手:「呵呵,娘娘,沒事沒事,真的沒事,啊……不行了!」後掙脫開繼續狂奔,一臉苦澀。
「呵呵!」千雪傻笑,張開手臂盡量護住後方的倒霉蛋。
不用想,許多事已經昭然若揭,傅雲澈蹙眉,靈機一動,拉著挽袖子的妻子:「那個……寡人突然想起還有許多事有蹊蹺,要不咱再去仔細研究研……」
「我研你奶奶個頭,閃開!」蘇夢蝶已七竅生煙,推開男人,提起衣擺就衝進了大堂,對著被若干人護住的地方瞇眼陰笑:「我只數到三,別存在任何僥倖心理,一!」挽高袖子後,雙手叉腰,氣勢駭人。
還不出來?很好:「二!」
「娘娘,您……您渴了嗎?要不奴婢去給您準備一碗羹湯?」
「娘娘忙了一天,一定很累吧?奴婢來給您揉揉肩?」小林子也跟著拍馬屁。
蘇夢蝶那個氣啊,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都說慈母多敗兒,該死的,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慈母,卻還是出了個敗家兒。
為什麼?就是因為有一群慈愛的手下,還有一個過於溺愛孩子的父親,她一直不明白,傅雲澈究竟怎麼想的,那是他兒子,是個人,不是易碎的肥皂泡泡,一碰就碎,手指頭破點皮,還是兔崽子玩彈弓打別人時搞傷的,他居然能心疼得幾天失眠。
典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要早知道傅雲澈是這樣的混球,死也不幫他生孩子,好好的娃兒都被慣成了歪瓜裂棗。
見兔崽子還不出來,立刻瞪起牛眼:「嘿,我這暴脾氣,傅允諾,今天我不打你個鼻歪眼斜老娘就跟你姓……」
「啊啊啊啊父王救命啊,殺人啦,嗚嗚嗚父王,母妃要殺您唯一的兒子了,你親親兒子死了就沒人給您送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