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毓的話,猶如一把冰刀,直直刺入了連翹的胸口,逼進心脈,是的,余若霖就是這麼個人,他不需要任何的羈絆,特別是對他存在威脅性的東西,一旦成為了別人的把柄,哪怕是親生兒子,也可拋棄。
要說以前,她會以為有了孩子就有了籌碼,去強烈要求他為她做些什麼,可經歷了這麼多,又覺得這種想法很可笑,他或許會立她生的孩子為太子,可一定是孩子出生後,還必須得是個兒子。
否則他會強迫她墮胎。
只要生下來才是生命,虎毒不食子,垂頭看著小腹,沒關係,懷上了就好,那就等生下來再告知吧,瞅向門外:「來人啊!」
「娘娘有何吩咐?」
「去告訴陛下,本宮身染頑疾,需一年的時間調養!」
「奴婢遵命!」
等婢女走後,上官毓才提醒:「你就不怕他因此而遺棄你?」
「現在和遺棄,有區別嗎?」連翹冷哼,更不怕余若霖強來,因為他不屑去強迫一個不願順從的女人,特別是個殘花敗柳,這一年,就安心養胎吧。
上官毓臨走時,別有深意的問:「孩子對於每一個母親來說,都是身上掉落的骨血,這個孩子對於你來說,是什麼?保命符?」不怪他突然想多此一問,實在是見過了一個為孩子甘願付出一生的母親,驟然見到一位另類,便頗為好奇了。
連翹瞪去一眼:「上官毓,你話有點多了,出去!」後起身冷漠的走進裡屋,或許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懼怕此人,可她不怕,因為對她來說,上官毓不過是她的一條狗,聽話的狗,她才是拿錢的金主。
「哼!」上官毓哧哼,不再多留,三年了,也終於要開戰了,柳如,很快你的女兒就要去和你團聚了。
富林國,一如常態,表面還是那般無光景,帝都城都不如南越一個偏遠小城,唯一奢華地帶,便是那可稱為正宮的行宮了,三年,大小官員上朝之地,傅雲澈等人靠著無人能及的忍耐力徹底說服了當地百姓。
紛紛拿出家中糧食和各色用品,充足了國庫。
集體韜光隱晦,臥薪嘗膽。
「報,陛下,歐陽元帥傳來口信,說三百四十萬大軍分別已蓄勢待發,駐紮在了各個出口!」
「好!」
傅雲澈一聽,立刻起身擊桌,瞅向下方的諸位好友:「這次看他余若霖還怎麼逃!」
依舊一身簡便裝束的蘇夢蝶也眼冒金光:「當初派戰雲去,算派對人了,三年了,是時候一決雌雄了,再拖下去,對誰都不好!」余若霖再聰明,始終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團團圍困下,戰雲還是從大伙挖掘的地道中逃出。
這下子完全無後顧之憂,余若霖也快等不及了吧?幾百萬的雄兵交戰,那是怎樣震撼的畫面?
該來的始終會來。
「余若霖這次是過於輕敵了,你們說他怎麼就那麼相信富林王那老頭兒?」公羊餘慶得意的抿茶。
萬俟神楓搖頭:「有句話說,越危險的地方往往越安全,他縱使是死,也不會去想富林王無兵權在手,我想,大概是富林王自己都覺得國璽大過於兵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