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余若霖再次平躺下,無所謂的擺手。
這麼悲傷的故事,蘇夢蝶卻沒有要哭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古代這些可悲的事過多,還是在現代她很少關注別人的**,總之來到古代後,聽了太多太多不敢想像的事,先是傅雲澈小時候和狗一直用同一個碗吃飯,後是飛煙。
好好一個姑娘,被連翹折磨成那樣,再就是飛燕,八歲多啊,長得水靈靈的,卻被硬搞成了弱智,還被人強暴,再是在戰場上看了那麼多死人,和仙雲鎮的無辜百姓慘死,這麼多的淒慘之事放在心裡,對於余若霖的,也就不大驚小怪了。
「你為什麼要讓我走?你覺得你這樣的人不配有人認同嗎?因為你用殘忍的方式殺了你父親?還是你小時候被男人那啥過?」六歲的孩子,為什麼這些人都這麼變態?
現代不會也有這些可怕的事吧?新聞也時常報道一些紀實,也很殘忍,或許比余若霖更痛,爬到床沿邊落座:「其實我並非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我們那邊,像你這種事,對於有些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人最痛苦的不是心裡一直裝著仇恨,而是木然,對什麼事都木然!」
「哼!」余若霖冷笑。
「是真的,我們那邊有許多乞丐,小孩子,都不是真的活不下去要去乞討,而都是一些正常人家的孩子,被拐走了,人販子切斷他們的雙腿亦或者手,我聽過這麼一個新聞,新聞就是紀實,是事實,一個孩子,十六歲,他三歲以前是個富裕人家裡的少爺,卻被拐走了,被人販子養著!」
余若霖見女人表情認真,於是乎再次坐起:「然後?」
蘇夢蝶覺得勸一個人從善吧,就得拿出點誠意,不管余若霖會不會轉變,反正她是個有良心的人,碰到這種事,即便是個陌生人,也該勸幾句,更何況余若霖還是接樂兒出生的人,翻身顫巍巍的坐在床上,面對面的講那個真實的故事。
「然後在他六歲時,人販子砍斷了他一條腿,挖了他一隻眼,等傷好後,就把他放到街邊,路人們見孩子這麼可憐,都會施捨錢財,可大伙不知道,孩子每天都沒吃飽過,要到的錢也都被人收走了,那孩子每天都在反抗,可從未逃出過魔掌!」
「跑一次,抓回來就是一頓毒打,這樣過了五年,他也十一歲了,他終於能跑掉了,但是卻一次次被欺騙,他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開始和一群痞子為伍,殺人放火!」
「他雖然沒有了一條腿,但是他敢做別人不敢做的,就是殺人,我們那邊殺人是要償命的,因此他當了老大,可是有一天,他的一隻手臂也被人砍斷了,可他還堅持著活著,等他的父母找到他後,他卻再也不懂什麼親情了,他對著人們說,就是他的父母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費力去給他們安葬,覺得沒必要浪費那個力氣!」
「他的父母又沒傷害過他!」余若霖發言。
「是啊,沒傷害過,可他沒有恨也沒有愛了,他一直說,他自殺過無數次,都覺得太痛,下不了手,最大的願望就是不痛不癢的死掉,而現在他覺得活一天是一天,你心裡還有痛,想到你母親時你會哭,可他心裡,什麼都沒有,而我們那邊像他這種人,有好多好多,這種人,才叫真正的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