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啟稟元帥,公羊將軍已埋伏在粟陽城外,還有一事,粟陽城入口城門處圍堵滿了老百姓,屢勸不聽,紛紛不願離去!」
小兵急急忙忙衝進營帳回報情況。
『啪!』
「胡鬧!」
歐陽戰雲拍案而起,怒喝道:「倘若真打進城,他們不過是徒增性命,快速將他們趕進墨月城!」
「元帥,有幾人已經自盡了,實在趕不走,說要與粟陽城同生共死!」小兵很是為難的繼續道。
蘇國棟上前抱拳:「元帥,倘若情願一死也不離去,那麼再強行驅趕,只會引發內訌,粟陽城是他們的家,或許比起流離失所,更願出一份綿薄之力,成全便是!」
「是啊元帥,別還未開戰,就內訌不斷!」
「元帥三思!」
歐陽戰雲攥緊拳頭,那些都是負責耕作與商家之戶,軍營全靠這些人而存活著,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同樣重要,不過他們說的也對,粟陽城沒了,他們又能搬去哪裡?二十萬餘人,到任何一個城池,都容納不下,咬牙道:「既然百姓們如此精忠愛國,咱們就更不能讓他們失望,絕不能讓敵軍打入粟陽城,爾等聽令!」
全體站出。
「隨本帥堵死入粟陽城之各個路口!」
「是!」
紛紛拿起兵器冷峻著臉走出營帳,騎上戰馬,直奔前線。
寶月國,軍營內,余若霖指著一個關口道:「到時入口定會被歐陽戰雲帶領的人馬堵死,無妨,我寶月與蒼粼正面與他交鋒,算勢均力敵,粟陽城外定埋伏著近十五萬人馬,這些就由洪末王你帶領三十萬人馬壓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洪末王邪笑:「十五萬?哼,放心,寡人就是用人命填也能給他填到城內去!」
「哈哈,這一仗穩贏,量他歐陽戰雲做夢也想不到咱不光有蒼粼輔助,還有一個洪末!」大元帥劉振岳摸著鬍渣揚唇。
「這一仗若勝,便直入墨月城,拿下粟陽城,就算砍了南越一條腿,拿下墨月城,即便他南越是頭豺狼,也是沒有後腿支撐的豺狼,到時若贏了,就想盡一切辦法拉攏夏蘭國西面的富林國,四國聯合,定打得南越和夏蘭潰不成軍!」余若霖此刻滿臉都是無法掩飾的野心,但也不忘沖蒼粼王和洪末王拱手:「一旦拿下,定與二位兄弟平分,絕不存私心!」
吳川和洪末王相視一笑:「那是自然!」
「那粟陽城外的就交給洪兄了!」
洪末王擺手:「定不負眾望,不過為了不讓南越有反抗之力,寡人要帶軍自這險峻的山峰抵達城外,洪末眾將士聽令,隨寡人出發!」
遠處,李固手裡拿著一疊宣紙,森冷的望著黑壓壓一片的軍隊,斜睨向後方,他知道那個叫杭沿的人還在,也知道這個人並不知道洪末王早已來到此處,說不定這一刻都帶軍前去粟陽城外了,抬起宣紙,這種才能之人,他是由衷的佩服和讚賞。
如果沒有戰爭,他會替南越歡呼,會誓死保住這種人,但想起妻子被南越人用槍挑起的一幕,又說不出的憎恨,至今連屍首都不知蹤影,如今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也痛恨余若霖為贏而不擇手段,更痛恨殺死妻子之人,此仇不共戴天,如今女兒又在寶月,他是該站在寶月這邊的,所以他不會告訴杭沿去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