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頓時面無血色,懇求道:「啟稟陛下,賤內年事已高,四十有六,早已到安陽天年之時,不宜上陣,還請陛下收回成命!」怎麼會這樣?無緣無故為何要他夫人出戰?
余若霖卻不滿了:「李愛卿,此事是經過寡人與眾位將軍還有蒼粼王再三商討後的結果,怎麼,你要抗旨不成?」
「左相大人,尊夫人雖年事已高,但聽聞武藝甚是高強,不久前還在校場教將士們習武,可見是寶刀未老,這公羊餘慶我軍除了元帥劉振岳,便無人可抵擋,可是元帥又不能親自出馬,他得保留精力好與那歐陽戰雲一決雌雄,對抗公羊餘慶,非夫人莫屬!」錢恆也添油加醋。
又一大臣上前勸說:「是啊左相,您不必擔憂,夫人定會平安無事,這公羊餘慶定不會與尊夫人動手,即便動手,也會忍讓三分,就憑這一點,公羊餘慶必死無疑,若能拿下他的人頭,方可穩定軍心,我軍已敗下一仗,實在禁不起打擊了!」
「左相莫要再猶豫,夫人不會有事的!」
「左相就答應了吧!」
「您可是丞相,得為下官等做個榜樣!」
耳邊全是同僚們的勸慰,讓向來不喜與人拉幫結派的李固陷入了死角,可謂是牆倒眾人推一般,勢單力薄,以往絕不會如此,好歹也會有幾人與他同出一氣,難道真是除了夫人無人能抵擋公羊餘慶不成?否則完全不合情理,所有人都這麼說,只是要他如何向夫人開口?
余若霖下地,來到李固身旁,拍拍老人的肩膀:「李愛卿且放心,倘若夫人能取勝,寡人便封她為誥命夫人,若敗下陣來也無妨,寡人絕不多言!」
「敗下陣來,傳揚出去,也不至於太丟顏面!」
「是啊,左相,這是大喜事,只要夫人上前擊退公羊餘慶便可,不讓他上陣!」
李固斜睨了一下四周,向余若霖彎腰:「微臣遵旨,這便去讓賤內披上戰甲!」語畢,轉身而去。
看著老人的背影,余若霖勾唇,命令道:「傳令下去,沒有寡人的命令,絕不可鳴金收兵,寡人要親自前去觀戰!出發!」
「那吾也前去看看!」吳川頗為有興趣的起身尾隨。
「什麼?你們軍中這麼多男人,居然要我這個老婆子出戰?夫君,陛下也不怕被人笑話嗎?」寒月夫人坐在銅鏡前緩慢的整理著半白髮髻,那公羊餘慶武功了得,她可沒把握取下他的人頭,所以沒有要前去的意思,要不是擔心老頭子,她也不會跟來。
李固頭疼腦熱,拱手道:「夫人,這是聖旨,你我不得不尊,否則是要滿門抄斬的,你放心,為夫會前去觀戰,一有危險,定讓陛下收回成命的!」
寒月夫人不耐煩的起身,怒等著丈夫:「你呀你呀,就不能稍稍有點骨氣?告訴他,本夫人老了,還是女流,不就成了嗎?」
「為夫說了,可是……夫人,拜託了!」他怎麼能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