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月軍營,出戰在即,李固快速收拾好衣袍,從茅廁走出,便見一黑衣男子從房梁而落,擰眉大喝:「什麼……」
「噓!」黑衣男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上前拱手:「在下乃南越驃騎大將軍門生杭沿,早已跟隨丞相身後數月,一直無機會接近,今日天賜良機,還望丞相莫要供出在下!」
李固立刻吹鬍子瞪眼:「南越的人?你膽子倒是不小,說,跟著本相作甚?」
「丞相莫急,實在是將軍有囑托,讓在下隨時保護丞相周全,大人足智多謀,有膽有識,將軍有意招安,且我國王妃親自擔保,只要您肯投奔南越,必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國師之位不在話下!」杭沿很是誠懇的彎腰。
一小兵將解開的褲頭繫好,冷冷的偷覷著前方一幕,立刻轉身。
「哼,你們倒是看得起本相,看在你無作亂之心的份上,本相今日饒你不死,告訴蘇國棟,本相既已身為寶月之丞相,自然不會做那叛國之賊,你速速滾去!」大甩衣袖,決然離去。
杭沿陰鬱的瞇眼,捏緊拳頭,真不明白將軍和娘娘為何看好這等人?跑來受這個鳥氣,剛想轉身就走,又想起將軍千叮嚀萬囑咐,定要守護此人,只好咬牙忍住屈辱,軍令如山啊!
議事大廳內,余若霖和吳川紛紛不敢置信的看著小兵,許久後,余若霖才揮手:「下去!」
「是!」
右相錢恆上前作揖:「陛下,可還記得當日您欲要奪取南越時,這李固便一直反對嗎?原來他一直就與南越有勾結,如今更是敢在軍營中私見南越的人,此人不可留!」
吳川冷笑:「想不到寶月王的丞相都如此,吾有些沒把握了!」鄙夷的靠向椅背,端起茶水品飲。
『啪!』
余若霖猛擊木桌,美得驚魂的眸子殘忍的瞇成一縫,很快的,又邪笑著看向錢恆:「莫不只是一場誤會?」
「陛下,在這關鍵時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倘若李固真心早已歸順了南越,如今南越便是裡應外合,我國危矣!」李固啊李固,這次看你還怎麼清高,這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早就看此人不爽了,不是寶月人,卻功名利祿在他錢恆之上,剷除了李固,他就是這寶月獨一無二的丞相。
天助我也!
余若霖本就生性多疑,手段殘忍,如此一來,卻也在理,絕不縱容一個,右手緊握成拳,見吳川有著失望便冷哼:「李固,竟敢與敵人為伍,遇到南越人不立刻處死,反而放縱,說是誤會,也確實難以服眾,寡人自不會任由這等奸臣禍我寶月,來人啊,宣李固前來!」
錢恆陰笑,不知不覺,不費吹灰之力就剷除了個眼中釘,還真要多謝蘇國棟。
李固並不知陛下宣召他何意,進屋跪地叩首:「微臣李固參見陛下,不知陛下找臣來有何指示?」
「李愛卿!」余若霖面帶和煦的微笑,又一副很苦惱:「我等正在商量今日一站該由誰前去,卻發現敵軍將領個個生威,非等閒之輩啊,今日一戰,敵軍唯恐要派公羊餘慶出戰了,寡人素聞這個公羊餘慶武藝高強,最是正直,從不欺壓弱小,特別是婦孺,恰好李愛卿之妻寒月夫人精通武藝,寡人命你立刻告知夫人,整裝擊退南越這位猛將,有道是對症下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