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勾鼻心兒一撲通,想聲音還挺好聽的,並不像蒜頭鼻說的那麼老,想想蒜頭鼻也的眼光也不一定准。
他問:「是清遠的手機嗎?」
「你打電話給誰?」
「我朋友。」
「打錯了。」
隔了幾分鐘,鷹勾鼻又打了進來,倪主管想不接的,又擔心不說清楚,這傢伙會一直打個不停。
鷹勾鼻在解釋,說:「真不好意思,我朋友留給我的就是這個手機號。」
倪主管說:「肯定是錯了。」
「我也知道錯了,但我們也算有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告訴我,清遠消費最高的酒吧在什麼地方?」
鷹勾鼻從手機裡聽到了類似酒吧的音樂聲,這個蒜頭鼻,那麼重要的信息都不提供。
「你是從哪來的?」
「省城。要在這住幾天,晚上也沒什麼好去處,想去酒吧坐一坐。」
倪主管反而對這個省城來的人感興趣了,聽聲音挺年青的,便告訴他自己在的這家酒吧。
「你好像也在酒吧,我聽到音樂了。」
倪主管說:「你可以來找找。」
鷹勾鼻走進那家酒吧,才發現,是一個面積並不大的酒吧,雖然舞台上有歌手唱歌,卻算不上有多高級,掃了一眼光線不是很亮的觀眾席,已經鎖定目標了,倪主管坐在一個較偏角的桌前。
他並不急著過去,只是在她隔壁桌坐下來,大聲對服務員說:「先來一打啤酒。」
故意讓倪主管聽到他的聲音,果然,倪主管注意他了。
一邊喝,一邊看表,好像還有人來的樣子,又出去打電話,氣呼呼地回來,經過她桌前,撞了一下,忙笑笑示意對不起。
倪主管問:「你是省城來的吧?」
鷹勾鼻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
倪主管拿出手機撥打,鷹勾鼻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你啊!是你啊!」鷹勾鼻表現得很驚訝,「謝謝,太謝謝了。」
倪主管笑了笑,舉起紅酒杯,很優雅地抿了一口,說:「舉手之勞!」
鷹勾鼻見她很做狀的樣子,也沒往她那邊湊,又回到自己這邊獨自一人喝。雖然,已有心理準備,近距離接觸,還是覺得這老藕夠老的,他鷹勾鼻還沒泡過三十歲以上的女人。()
準確地說,都在二十歲左右。
倪主管見鷹勾鼻不理會自己,便隔桌舉杯示意他喝酒,鷹勾鼻也舉起杯,她一口把杯裡的紅酒喝了,他卻故意只喝半杯,倪主管舉著杯亮出杯底給他看,鷹勾鼻便笑著搖頭,她豎起小指,貌似說:「你是這個。」
鷹勾鼻把杯裡的酒喝了,心裡卻罵道,丟那媽,這老藕竟然還想泡我!
倪主管坐了過來,問:「你朋友應該不來了吧?」
鷹勾鼻笑了笑,想這老藕應該是來酒吧泡靚仔的,否則怎麼會一個人?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幸虧,蒜頭鼻沒中她圈套。
回去就給蒜頭鼻發信息,那個老藕千萬別碰,說不定是愛滋病攜帶者。
林志光嚇出一身冷汗。
「你回省城驗一驗。」
——什麼意思,你已經把她捅了?
——沒有。
——沒有你緊張什麼?
林志光還是忐忑了一天,又上網查了一天的資料,愛滋病的傳染途徑大致有兩種,一種是性/行為,一種是血液傳播。
「應該不會傳染的。」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在一起游泳。」蒜頭鼻緊張的是,她上水的時候,自己就緊跟在後面,擔心這麼一種近距離會傳染。
鷹勾鼻才不相信,只是游泳會嚇成這樣?
——你快叫那老藕去檢血。
「正常的生活接觸,不會有問題的。」
——有沒問題,你都得叫她拿出證明來。
「我怎麼叫她拿那樣的證明?」
——她不是想泡你嗎?你告訴她,像她這種成天泡靚仔的人,擔心她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病,叫她檢查清楚了,你就答應跟她幹。
「我說不出口。你怎麼就知道她成天泡靚仔呢?那也是你的推測。」
——我是幹什麼的?她那副德性,我一眼就看穿了,成天晚上呆在酒吧泡靚仔。
鷹勾鼻給蒜頭鼻出主意。
——今晚,你去那酒吧肯定會碰見她,你把她喝高興,她一定會叫你捅她,那時候,你再提出要她去醫院檢查。
「他要叫我也驗呢?」
——驗就驗,一起驗。
「我臉皮沒你那麼厚。」
蒜頭鼻提出一個新問題,「如果,都沒有呢?她要我搞她怎麼辦?」
——好事啊!乾乾淨淨的,搞就搞唄。
「我叫你替我報仇,現在,你反倒要我搞她,我要搞她還告訴你啊?」
——你沒長腿,你不會跑啊?上次你都跑了,這次就不能跑了?
「不行,你是在耍我,讓我出面把她驗得乾乾淨淨,你好肆無忌憚,隨便怎麼幹她就怎麼幹她。」
——你先別管捅不捅那老藕,先搞清楚她有沒有愛滋?
「我不驗,要驗你跟她去驗,反正你也乾淨不到哪去,你也順便去檢查一下。再說了,我遇到熟人怎麼辦?我們安監局時不時也去醫院檢查工作的。」
鷹勾鼻想想也覺得有點難為蒜頭鼻。
——我去就我去,反正清遠沒人認識我。今晚我就跟那老藕攤牌,明天去驗。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明天可能要請假。